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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喋喋不休的人,朋友,至少不会为了屎袋子喋喋不休。”
“也许你应该对将要告诉我的事情谨慎点。”
“我听起来像是在为此发誓吗?你准备什么时候停止装模作样?”
“你开始激怒我了,克莱特斯。”
“还有什么新东西吗?我今天做的全部事情就是救了你的命。”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是的,把你的屁股移到这儿来。你知道东门宾馆在哪儿吗?”
“是的,但是我现在正带着阿拉菲尔。我会在购物中心前的公园见你。你走过那个破旧的铁路脚手架就到了。”
“而你会坐在餐桌旁吃着奶油松果,伙计,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告诉迪西。李,如果他还没吃饭,冰箱里有凉烤肉、面包和蛋黄酱,而且他可以为自己准备三明治。然后,我带着阿拉菲尔驾车穿过小镇,到了克拉克福克河北岸卖冰激凌的地方,买了圆筒冰激凌,然后顺着人行桥越过河流,到了对面的公园。起风了,河流两岸棉白杨的树叶发出喀吐喀财声,在柔和的光线中颤动着。春天河水的溢流已经结束,河水水位每天都在降低,而且越来越白,盖着苔鲜的石头暴露在河床中。
公园里种满了蓝色云杉和俄罗斯油橄榄。大学里的年轻人在玩飞碟和足球。我们坐到高处的草地上。我看见克莱特斯一只胳膊举着纸袋子走过桥。我让阿拉菲尔坐在秋千上,让秋千晃起来,然后我坐回岸边。他的膝盖上有裂纹,腹部从他的百威短裤中突出来,当他在我身边坐下时,胸腔里艰难地发出呼嗜声。
“你看来衣冠不整。”我说。
“哦。”他触摸了一下胸口,笑着说,“我不再为萨尔工作了,不用总是带着把枪四处走来走去了。这感觉很好,伙计。”
他拧开一瓶大瀑布啤酒的盖子。
“迪西。李说,他不知道托德斯是个职业杀手。”
“他大概不知道。你在哪里看见迪西。李了?”
“他现在住在我家。”
“真要命,他割断脐带变独立了吗?我不认为他有那种勇气。”
“托德斯可能还有一个伙伴,一个后援。迪奥那里还有其他人吗?”
“如果他确实清了其他人,那我不太了解。我也认识他们很多人,至少是萨尔交往的那些人。他们是纽约城移民,他们认为成功的本质,就是在很多女人的陪伴下去湖边玩桥牌。晦,听听这个。萨尔邀请了很多这种人住在他的汽车旅馆里,汽车旅馆的经理是一个小个子犹太人。犹太人对意大利人言听计从,因为他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但他的儿子是在伯克利读书的聪明大学生。年轻人在夏天会作为一名游泳池边的服务生,来他父亲的店里帮忙。有四个意大利人在一个遮阳伞下玩牌。他们个头高大、面带恶意,戴着太阳镜,腹部长满湿漉漉的黑毛。他们让年轻人度过了一段可怕的时光——挑剔食物,要求将食物送回厨房重新做;抱怨饮料的味道,就像里面掺了防腐剂什么的;派小伙子跑来跑去,拿香烟和樱桃果脯,为女人们拿防晒油,还有他们能想到的任何东西。
“之后,一个家伙把冰块和伏特加酒溅得桌上到处都是,告诉小伙子把桌子擦干净,再给他拿另一副牌。小伙子说:”嗨,我今年开始在学校学习意大利语。你知道“吃我的屎”是什么意思吗?
父亲听到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小伙子的耳光。
接着他开始哽咽着,汗流浃背地向意大利人道歉,那些意大利人正从黑色太阳镜后面瞪着他。最后,他们中的一个人站了起来,将他的手指钩进父亲的嘴里,并把他抡倒在一把椅子上。他说:“他没什么礼貌,是因为你什么也没教他。所以闭上你的嘴,不要妄图说话感动别人。你把桌子清理干净,你给所有人拿来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你坐在那里。我们没有发话,你就不能去任何地方。”他们让他坐在太阳下面,像在街头杂耍的猴子一样,整整呆了四个小时。直到年轻人最后乞求他们,让老人回到里面。
“对意大利人说‘再见,朋友们’的感觉很好。下次美国如果想向什么地方投放一颗原子弹,我认为那应当是意大利西北部的马勒莫城。”
“托德斯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继续跟踪我。”
“首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告发我。”当他将啤酒瓶举到嘴边时,他的半边脸上露出笑容。
“没开玩笑,克莱特斯。”
“因为一个保释在外的嫌疑犯不想把警察带到他溅满血的厨房。因为大概他知道,他们可能仅仅会采取简单的解决途径,并将他吊起来拷问。听起来,好像你的信仰开始消退了,戴夫。”
“那个家伙会继续盯着我吗?”
“那是你不需要担心的。”
“他在哪里?”
“说句老实话,你不必知道更多,戴夫,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朋友不喜欢呆在高处,这就足够了。”
“什么?”
“你可曾见过一个什么都不怕的精神病患者吗?那是使他们残酷的原因。查理不喜欢高的地方,至少不会喜欢我带他去的那个地方。”
我沉默地看着河水,一只飞碟飞过头顶。
“在你看来太无情了,是吗?”克莱特斯说。
“是他杀了达乐涅吗?”
“不是,我确信他没有杀她。”
“那么是迪奥?”
“查理说他不知道。把这个问题先撂在一边儿。”
我站起身,从裤子上掸掉草。
“你准备丢下我走掉了,是吗?”他问。
“明天是教学日,阿拉菲尔该回家了。”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觉好像自己得了炭疽热,戴夫?”
“你今天说对了一件事情,我没有打电话给警察局,因为我不想自己被搅进另外一起凶杀案的调查。尤其是当我还得解释,别人的血为什么会弄脏了我的墙壁、炉子和地板。”
“我准备去逮杀她的凶手。你想咬着指甲闲坐一旁的话,那就对我太冷淡了。”
我朝着和阿拉菲尔一起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孩子们走去。然后,听到克莱特斯在后面叫我,那声音使人们都转过头瞪他,他说:“总之,我爱你,讨厌的家伙。”
我需要一些帮助。实际上,我依靠个人力量什么都做不好。我曾因为揍了萨利。迪奥被关起来过;我没有用我的理论说服任何人,反而设法让一群当地的警察相信,我是一名乱用枪支的妄想狂患者。那晚,我给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家里打了电话。保姆接的电话,并说他和妻子出去看电影了,她会记下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丹在十分钟后给我回了电话,当时我正将一条湿毛巾折叠着,放在额头的肿块上渐渐入睡。我拿着电话走进厨房,关上走廊门,这样不会惊醒阿拉菲尔,还有睡在客厅长椅上的迪西。李。
我告诉他来我家里的查理。托德斯、击打在额头上的扑克牌、手铐、傻瓜相机,还有他准备推进我心脏的那把刀。然后我告诉他关于克莱特斯,关于他在托德斯身上做的工作,卷起的地毯,在吉普车中的旅程、也许沿着一条伐木道路去了比特鲁峡谷,或者去了黑脚溪谷。
“你意识到你在告诉我些什么吗?”尼古斯基说。
“我并没有谴责托德斯。那是我没有打电话的原因。”
“你没有告诉警察这些吗?”
“我告诉你,你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但我打赌,没有人会找到托德斯。克莱特斯以前做过这类事,并且逃脱了法律的追究。”
“你应该给警察打电话。”
“胡说八道,那我现在就得想办法准备保证金了。”
“我必须将这件事报告警察局。”
“去吧,我认为他们的兴趣如果以一到十为尺度衡量的话,那就是负八。你看,尼古斯基,还有其他人在跟踪我或我的女儿。他今天早上徘徊在她的学校周围。也许这是玛珀斯,也许是另外一个迪奥的人。我需要帮助。”
“我认为,在你带着一根棒球棍到处玩耍游逛之后,再向一位联邦官员求助,是需要很多勇气的。”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萨利。迪被判重刑。”
“不,你理解错了,我想做我的工作,而你想通过日复一日的努力,书写你自己的规则。”
“那你给我个解决途径。如果你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并向我担保我不会在三周后被送往安哥拉农场,那我就不会成为你的问题。”
“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你能否调查出,迪奥是否还请了另一名职业杀手呆在他的家里?”
“如果他确实请了另外一个杀手,那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也许他签了个协议,请托德斯雇用一个后援。但我告诉你,如果这个新人是和托德斯一起工作,他不会试图做任何‘之前和之后’的事情,也不会在托德斯已经出手后行动。这个人准备进行一次全新的进攻,你将永远看不到进攻的开始。”
“替我调查一下玛珀斯。”
“你想找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律师说,他曾经只有一次陷入麻烦,那是当他十七岁时,用高尔夫球杆痛打了一个家伙。但我确实看见这个家伙在活动,而且我不相信,他碰上的麻烦只有一次。”
“他是哪里人?”
“他是在德克萨斯州的马歇尔市揍的那个家伙。”
“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迪西。李从迪奥家搬出来了,他说他已经抛弃了迪奥。你可以跟他谈谈。”
“谈什么?”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