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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不是顾忌她,他可能像对待昔日的忠靖侯府一样,落井下石狠踩一脚了。但是嘴上她仍然好强,当然不会说出这些实情,只道:“王爷也是一身的麻烦,晋王派了许多耳目日夜盯着他呢!若是他轻举妄动,正好让晋王抓到了把柄,我们家更没人依靠了!”
听到这里,刘氏眼里燃起的希望重新熄灭,只是哭个不停。
“母亲先别哭,快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揭发父亲?到底是谁?”这是卓钰娆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通,父亲为人处事小心谨慎,凡是可能威胁到他前途和安危的人都逐个杀尽了!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样狠辣的行事作风,她都是跟着父亲卓宏渊熏陶学习来的。
不等刘氏说话,旁边的卓芸抢先道:“你还不知道吗?当然是卓柔珊那个吃里爬外的贱蹄子!她早就跟沈曼凝一个鼻孔出气,合谋算计我们卓家!当初,我拼死反对让她嫁进沈府,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嫉妒她,全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自食恶果了吧,活该!”
因为接连遭受重创打击,让原本就尖酸刻薄的卓芸更加偏激,浑然不管卓钰娆还有凤绝做靠山,就算卓家完全失势也不容小觑,竟然出言不逊起来。
“啪!”卓钰娆心高气傲,哪里容得卓芸如此放肆。也不管她是她的姑妈长辈,直接一巴掌抡过去。“放肆!一个被休弃回家的姨娘也敢这样对本妃说话,你得失心疯了吗?”
卓芸哈哈狂笑起来,无比讥讽:“本妃?你比我这个姨娘的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吧!先是从正妃贬为侧妃,又从侧妃贬成侍妾,大家彼此彼此,都是做妾的!”
“啊呸!至少王爷只有我这一个女人,而且我还留在平王府里!你呢,早被休弃回娘家了,不安份守已,还敢张狂,实在欠教训!”卓钰娆生性好强,哪里肯落人下风。当下把卓芸贬得一文不值,极尽奚落讥讽之能事。
卓芸也是个嚣张的,只因最近撞上沈曼凝那样的对手,运气背到家了!不过被侄女一通嘲骂,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就回扇了卓钰娆一记耳光,骂道:“小贱蹄子,我好歹是你的姑妈,你竟然敢打我!不就是在平王身边做个侍妾嘛,狂得你!当初若不是你这个贱蹄子,卓柔珊那个贱人也没那么容易嫁进沈家,说到底,你爹就是你害得!”
挨了打,卓钰娆气得发疯,叫嚷着身边的丫头去教训卓芸,一定要替她打还回来!
刘氏见女儿和小姑子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当即顾不得淌眼抹泪,连忙上前拉劝。奈何两人都是厉害的,互不相让,掐腰咒骂,扯发撕裙,转眼间的形象都无比狼狈。
等到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劝开,刘氏无奈地叹道;“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该好好商量要如何救将军出来才是!你们娘俩怎么倒窝里反了呢!”
卓钰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得脸色紫胀。她恼恨的是卓芸不将自己看在眼里,可能因为她被贬为侍妾的缘故,这让心高气傲喜欢被奉承的她受不了!
卓芸气得脸色发青,脸上挨了侄女好几记耳光,颜面无存。她的强性子比侄女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被休弃回娘家,原本就灰头土脸,再兼遭侄女的打骂,心里无疑恨极毒了卓钰娆。
“谁都想不到卓柔珊那个贱人居然早就跟沈曼凝勾结到了一起,这次居然亲自出头指证大将军!再兼之晋王推波助澜,皇上偏偏听信他的谗言,居然把这个案子交给晋王来审查……”说到这里,刘氏不禁再次无语饮泣。
喘了好一会儿粗气,卓钰娆才压下心里的怒火。她狠狠地剜了卓芸一眼,好像看垃圾似的,然后转过头安慰母亲刘氏:“娘先不必难过,等回头我求一求王爷,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其实她好几天都没见到凤绝的面了,心里知道肯定有事,没想到是她的娘家出事了!凤绝刻意躲着她,无疑并不想蹚这趟浑水。可是,心高气傲的卓钰娆哪里肯让别人知道自己被冷落的事情,尤其当着卓芸的面,她尽极显摆炫耀,以示自己很得宠。
刘氏毕竟有些阅历,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只是抹着眼泪,低声说:“王爷自有他的难处,毕竟他跟晋王素来不合。这时他的岳父出事,避嫌都唯恐不及呢,若是再凑上去……恐怕于他的处境也不利!”
众所周知,凤家兄弟俩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早已水火不溶。这次皇上把审查卓宏渊的大权交给了凤翔,摆明了是信任他。若是此时凤绝再掺合,绝对讨不了好!
卓钰娆也明白这点儿,但她性子要强,哪里肯承认这些。“王爷极为宠爱我!哪怕皇上要他休弃了我,他都跪地磕头为我求情呢!这次我的父亲出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
“哼!”卓芸在旁边气得直翻白眼,她知道卓钰娆是故意炫耀了给她听的,可是无奈对方所言属实,也反驳不得,因此更气得胃疼!
“卓柔珊这个贱人,早没看出她的真面目!原看她安份守已,还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暗地里包藏祸心,居然到今时今日才发现她的狼子野心!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她,就该让她随着她那个戏子娘一起给祖父陪葬得了!”卓钰娆提起卓柔珊不由也恨得牙痒痒,可是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卓芸仍然在旁边不停地冷笑:“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事后诸葛亮,啊呸!”
见卓芸总是跟自己作对,卓钰娆不禁恶从胆边生,美目流露阴毒,冷笑着:“姑妈这张嘴真是臭得很,小心点,夜里别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
话里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完全没把这个被休弃回娘家的姑妈瞧在眼里,甚至比当初对待卓柔珊更加放肆无礼。
卓芸脸色一变,她知道这个侄女性子残忍歹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真把对方惹急了,说不定真有可能杀了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思忖到这里,她终于识趣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可是卓家人的性格从不是适可而已,而是得寸进尺。卓钰娆见自己在气势上终于压倒了姑妈,就更加狂妄起来,指着卓芸,吩咐旁边侍立的丫环,道:“这个女人命贱又命硬,刚死了女儿克死了丈夫,又被赶回娘家,满身的晦气!说不定我父亲的事情也是她克的,真真是扫把星!赶紧把她撵出去,以后不许她踏足母亲的寝居,省得把晦气带进来!”
说罢,也不顾母亲刘氏的苦劝,硬是差下人将卓芸赶出了刘氏的寝居。
拿着卓芸煞了煞性子,卓钰娆心里的恶气出了不少。可是该解决的难题仍然没有解决,这让她十分郁闷。
沈曼凝好大的能耐,居然都能收卖卓柔珊,她到底许诺了卓柔珊什么好处,让她可以有胆子站出来揭发长兄卓宏渊!
卓钰娆的眼皮直跳,随着镇国公府的败落,她强烈预感到奉国将军府很可能步其后尘!如果凤绝再不出面,她的父亲卓宏渊将会和押在天牢里等候斩首的沈纪柯去做伴了!
*
自从沈纪柯被押往天牢等候处斩,沈老太君病逝,卓芸被休弃回娘家,曾经的镇国公府好像完全换了一片天地,清净了不少。
曼凝亲眼看着镇国公府的匾额被摘下来,换上了沈府的匾额。镇国公的爵位,从此再不能世袭。沈纪柯为了谋夺世袭的爵位,处心积虑毒害兄长,到头来反害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什么都没有留下。
对此事,沈家贤倒是很看得开。他原本就淡薄功名,对为官从政没有多大的兴趣。闲时读读书,或者邀迟恩启对奕几局,日子倒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他跟寡嫂徐淑贞的关系仍然在暗中进行着,无法明路。尤其是最近卓钰婵发现他用的一件绣品好像出自徐淑贞的绣工,顿时拿这事闹起来。
曼凝不理睬,卓钰婵就跑去徐淑贞的竹影阁去叫骂,要不是婆子仆妇拦着,肯定会冲进去大摔大砸一场。
面对卓钰婵的闹腾,徐淑贞倒能沉得住气。看着静默不语的徐淑贞,曼凝能感受出她的无奈和无助,便安慰道:“你再忍耐几日,等卓家获罪败落之后,二哥自会贬她为姨娘或者像卓芸一样直接休弃回娘家!”
半晌,徐淑贞轻叹一口气,道:“就算是休了卓钰婵又如何?他终归不能娶我为妻。所以,他休不休卓钰婵并不重要了,反正谁坐那个位置都一样,因为它注定不属于我!”
曼凝想再安慰她几句,反倒无话可说了!毕竟纲常伦理像压在身上的沉重大山,徐淑贞和沈家贤注定无法修成正果的!
这时,又有飞鸽传书过来。冰蝶取下密信,见室内并无旁人,便念了出来。
“哦?她又跑回娘家去闹,还打了卓芸!”曼凝听完了信,不由冷笑起来:“卓家人实在能闹腾,只要剩一口气在,就不会消停!”
徐淑贞却有些诧异,觑向曼凝的目光更加佩服和赞赏:“你居然在卓钰娆的身边设了眼线,可真够有手段的!”
曼凝微微一笑,道:“我的手段跟她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教会的我!其实我倒不屑于用这些把戏,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倒是很适合做她最后葬身的所在!”
徐淑贞并不记得曼凝和卓钰娆有多少交集,对于曼凝表现出来的强烈仇恨有些不解,但她并不是个多话的女子,因此也只微笑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那是合适不过了!”
*
把潜在的祸患危险统统剔除干净,现在的沈府无疑十分安全,不必再成日担心林美君遭到暗算。曼凝就把林美君接回了筑心苑居住,可是不知为何,林美君住了几天,就重新搬回了佛堂。
“我已经习惯了佛堂的生活,在那里我的心静!回到筑心苑,触景生情,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你的父亲,想起过去我和他的恩爱时光……更惹黯然伤心!还是搬回佛堂吧,清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