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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唾我!”卓芸哪里肯咽下这口气,想赶上去追打徐淑贞,却被徐淑贞的贴身大丫头春梅伸出腿绊了一脚。
“扑嗵!”卓芸重重地跌倒,摔了个狗啃屎,等着小春扶她爬起身,早已不见了徐淑贞的影子。
转过头,见曼凝仍然站在那里,用充满了讥讽或者说是充满了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卓芸顿时又火冒三丈。她哆嗦着手,戳着曼凝,嘶声说:“我知道,一定是你指使沈婉儿害死素素的!一定是你指使的!你若心里无鬼,现在随我去见老太太,在她面前发誓,如果是你指使的,你就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你敢吗?”
曼凝缓步走向卓芸,她的步履优雅,体态优美,犹若弱柳扶风。可是在卓芸的眼里看来,却如同红粉骷髅,夺命的罗刹。
卓芸下意识地后退,她对曼凝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不受控制。“你想干什么?难道……事情败露想、想杀人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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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步步紧逼
曼凝缓步走近卓芸,看着她灰败腊黄的脸,冷冷地道:“我没有指使沈婉儿!是你女儿自己逼她动手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那个宝贝女儿完全遗传了你们卓家人的优良传统,对自己尊若菩萨,视他人命若草屑,时间久了,怎不招人怨!更何况,沈婉儿原本也不是良善之人!”
卓芸张大嘴巴,定定地看着曼凝,确定她说得是真情。全身的力气消失了,差点儿跌倒在地。
“姨娘!”小春忙扶住她,哽咽着劝道:“奴婢觉得大小姐说得有道理!准是三小姐因为嫉妒争宠,怕以后嫁进将军府被二小姐压制,就借机害死了二小姐!”
卓芸哑了半日,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要去找老爷!他知不知道他的亲生嫡女已经去了!我要去找他!”
说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小春的手,就飞奔了出去。
小春大惊,忙追出去,喊道:“姨娘快回来,今晚是老爷和新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你可不能去啊!”
可是卓芸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只想着赶紧找到沈纪柯,把沈素素的死因告诉他,让他立刻杖毙沈婉儿,为沈素素报仇!
等到卓芸主仆俩走了,冰蝶走近曼凝,轻声问道:“小姐,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曼凝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镇国公府该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
“老爷!素素走了,你的嫡亲女儿去了,你知道吗?老爷,求求你出来见我一见,求求你……”
凄厉的哭喊声一直响在砚宝斋的门外,跟府里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卓姨娘,今晚是老爷跟新夫人大喜的日子,你可别在这里哭嚎,很晦气的!”逢高踩低是奴才们的习惯,他们对于这个昔日的女主人,现在沦为最不得宠的姨娘,根本没有半分敬意。“惹老爷发怒,小心赏你板子!”
“呸!狗仗人势的奴才!我好歹还是世子爷的亲娘,你就敢这么蔑视我!”卓芸朝着那个推搡她的婆子狠啐了一口,哭骂道:“我和老爷的亲生女儿没了,难道不该让老爷知道吗?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欺上瞒下,等到老爷怪罪,你们等着挨板子吧!”
听到卓芸这样说,众下人才慌张起来,有人说:“去通报老爷吗?”
有的说:“这大喜的日子,老爷正跟新夫人洞房呢,谁去报告这样的晦气事情,搞不好会挨板子!”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没有谁敢跑去触这个霉头。
卓芸趁着他们犹豫的时候,赶紧冲进了砚宝斋,边大喊大嚷:“老爷,你出来啊!素素没了,你的嫡亲女儿被贱人害死了!”
“姨娘,别再嚷了!”小春追来了,她抱住卓芸的腰,压低声音苦劝道:“快回去吧!你忘了晚膳前说过的话,今晚什么事情都不能出门,何况你还跑到老爷的新房前闹,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凭着仅存几分理智,卓芸隐隐察觉出小春的话有道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已经知道是沈婉儿先推沈素素下水,又给她下药导致血崩死亡,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而已,竟然趁着她卓芸失势的时候谋害嫡姐,一定要杀了这个小贱人为素素报仇!
府丁们也认为二小姐死了,这是大事,都不也果断地把卓芸拖走,怕日后追究起来,担不起责任。
正在吵闹纠缠的时候,沈纪柯披着衣服出来。他脸色极不好看,显然洞房被打扰,有些恼火。看到在院子里哭天抹泪的卓芸,他不禁更加火冒三丈,斥道:“嚎什么?这样的好日子,你又跑来闹腾!不是下令禁你的足吗?该死的狗奴才,怎么看管的,放这个疯婆子跑出来找晦气!”
见沈纪柯发怒,两旁侍立的奴才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回老爷,大小姐说,今儿个是老爷跟新夫人的喜日子,所以特赦卓姨娘解了禁足令!”
“哼!”沈纪柯厌恶地看着卓芸,怒声道:“曼凝是好意,解了你的禁足令,你不知悔改反倒更变本加厉得闹腾,到底想怎样!”
“老爷,”卓芸“扑嗵”跪下,哭道:“妾身找你来实在有大事啊!呜呜,天塌下来了,素素她……她去了!”
“嗯?”沈纪柯心里一惊,随即又敛了表情,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呜……”见沈纪柯总算肯过问此事,卓芸便哭得更厉害了,她抹了把涕泪,呜咽道:“是沈婉儿那个贱人,给素素下了药,一直流血,血崩死了!老爷,你要为她作主啊!”
听见血崩两字,沈纪柯想起昨晚沈素素在将军府失足落水,结果导致流产。现在紫云城都传遍了沈府二小姐未婚流产,丢尽了他的老脸。此时听说沈素素血崩死了,还说是沈婉儿下药,顿时就猜到是卓芸诬陷。“休得胡说!素素昨晚失足落水小产,这本来就是件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死了就死了,倒干净,省得日后嫁进将军府再闹出什么丢人的丑事来!”
“啊,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素素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卓芸听沈纪柯完全没有要给沈素素作主的意思,不由急了。她爬到沈纪柯的脚边,伸手拽起他的袍角,哭道:“是沈曼凝指使沈婉儿毒杀素素,你要把那两个贱人都处死,为素素报仇啊!”
“滚开!”沈纪柯厌恶地踢开卓芸,转身准备回寝室。
“姨娘,我们回去吧!”小春大急,想拉住卓芸,奈何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劝阻。
“不,我不走!”卓芸死死地从后面抱住他的双腿,继续哭道:“老爷,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啊!里面那个小贱人,是戏子生的贱胚子,她怎么配……”
“住口!”沈纪柯正跟沈柔珊新婚燕尔,说不完的恩爱缠缠。共赴温柔乡之时,被卓芸吵嚷打扰,原本就怀着一肚子气,此时听她出口攻击沈柔珊,再也忍不住。“你一个小小的姨娘胆敢咒骂夫人,不给你点儿惩罚,你恐怕记不住府里的规矩!来人,把卓姨娘拖下去打十板子,关进祠堂里抄写经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不,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卓芸绝望地嘶喊着,可是沈纪柯根本不愿再听她说任何话,她徒劳地哭着:“素素是你的女儿啊,难道你都不去看她最后一眼吗?”
“别再跟我提那个伤风败俗丢尽我颜面的东西,死了干净!”沈纪柯对管家赵富吩咐道:“你去跟大小姐说,赶紧弄口薄棺把那个东西殓了,繁文缛节一概略去,就说府里死了个丫头,从角门悄悄地运出去,连夜埋了!”
“是!”赵富不敢怠慢,忙领命去了。
听到这里,卓芸只觉透心的冰凉绝望,顿时昏死了过去。失去知觉前,隐约听到沈纪柯的声音:“赶紧把这个疯婆子拖走,永远别再让我看到她这张脸……”
*
等到卓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待在了祠堂里,身边的丫头一个也没了!她挣扎着爬起来,走到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了,怎么摇喊都无人理睬。
心里在对沈纪柯充满了仇恨,卓芸绝望地哭喊着:“沈纪柯,你会遭报应的!”
“沈纪柯遭不遭报应还是个未知,卓姨娘现在却已经实实遭报应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接着夜色下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你!”看到这个人,卓芸倒吸一口凉气。自从沈之翰暴毙后,遗孀林美君被认为不祥之人,送到佛堂避居。这么多年了,她是第一次见到她。
“难得卓姨娘还记得我!”林美君身穿半新不旧的青缎外衫,身形瘦削,多年隐居佛堂,颇有几分修道的仙风。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凌厉之色,如刀刃般盯着卓芸,厉声喝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帮着沈纪柯毒害了我的夫君,把我逼入佛堂,欺凌我那可怜的孤女!曼凝,我可怜的女儿,生生被你们这帮禽兽给逼死……”
卓芸下意识地退了几步,门却在这时打开了,林美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步步紧逼。
“不……不是我!是沈纪柯……他毒死了他大哥,不关我的事情!”卓芸拼命摆手,以示自己清白无辜!“我没有逼死沈曼凝,她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我的女儿才是真正得死了!呜呜……”
“哈哈哈……”林美君发出凄厉的笑声,银牙紧咬,恨声道:“你终于承认了,是沈纪柯毒死了之翰!”
意识到林美君是在套供,卓芸拍拍额头,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我没有这样说!沈之翰暴病而亡,跟旁人没有关系!”
“哼,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帮着那个男人吗?”林美君用讥诮的目光看着卓芸,冷嘲道:“他把你关到祠堂里,自己跟新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