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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武七思接到聂心远暗中通知后,虽派人擒下聂河,然而大战在即,却也不愿在此时对怀远城大肆清洗,株连太广,于是一些暗中响应聂河,本欲与聂河一同起事的官吏和将领被保存下来,这名总兵便是其中之一。
因廉锦枫想要青囊蛇尸体,唐小峰便用五鬼搬运术将它收了,然后马上带着诸女,连夜飞出怀远城,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囚车。
唐敖与聂河被两名黄天道妖术师与十来名士兵押解着,往神都洛阳而去。
那些兵士虽不敢私放聂河,但聂河平日颇有德望,他们仍对他极是尊重,不敢相轻。
路遇一店,他们停下打尖,竟有人将唐、聂二人囚车上封条弄湿,轻轻揭下,将他们扶入歇息。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看到,却只是冷冷相对,亦不阻止。
反正只要有他们在,这两名囚犯再怎么也无法逃掉。
唐敖见聂河悲容满面,于是道:“都是我连累了聂兄,将聂兄害到如此地步。”
聂河却是眉头一挑:“大义当前,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怨言?我不恨别人,却只恨自己竟有此不忠不义的逆子,枉我将他养了二十多年。”他只有那一个儿子,平日里本是宠爱纵容,没想到临到老时,却被自己独子所害,心中如何不痛?
说话间,却有几人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行来,拍着桌子,让店家上酒上菜。
唐敖虽然只是文士,却时常在外游历,颇有见识,见这几人举止怪诞,不似人类,于是想着,这些多半都是妖怪。
这些人看到他与聂河,亦未放在心上,上了酒菜后,粗鲁地吃着喝着,谈话间对自己的身份竟是毫不隐藏,不以自己身为妖类为耻,反以为荣。
唐敖忖道:“听他们说话,似乎来自委羽山的什么燚妖门,委羽山乃道家十大洞天之一,听说但凡修仙之人,最喜这种洞天福地,但这燚妖门又是什么门派?”
他虽然时常游历,对这些江湖之事又或是佛、道、妖等各门各派却并不如何关心,若问他哪处名胜有什么古迹,哪个地方曾有名家留笔,他可以答个一清二楚,对这燚妖门的来历却是想不起来。
其中有一妖媚女子,乃是燚妖门中排名第五的“疯茉莉”易娇娇,易娇娇娇媚地笑上一声,道:“门主让我们配合武家去布那什么无火阵,这无火阵究竟是什么东西?”
又有一肥肥胖胖之人,将整坛酒往自己嘴里灌,喝了一大口,才道:“管它是什么,门主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便是。”这肥胖之人便是燚妖门的“狂腓力”度藏。
唐、聂二人这才知道,这些竟是武家请去助阵的妖人。
聂河冷哼一声:“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那几妖听在耳中,“狂腓力”度藏大怒,一口酒喷向聂河,内含妖力,欲击穿聂河头颅。
那两名妖术师自然不能任由押送的人死在这里,其中一人掠到聂河身前,袖子一拂,悄然接下酒箭。
易娇娇见这两人戴着面具,看上去阴阴沉沉,娇笑道:“听说最近神州大陆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叫做什么黄天道,最喜欢戴着面具藏头露尾,莫非你们就是那什么黄天道的人?”
另一人踏前一步,看着诸妖,缓缓道:“此人不过是个即将问斩的囚犯,自知必死,口出狂言得罪诸位,诸位又何必与他见识?”
度藏大笑道:“看别人杀,多无意思?还是我自己来更有乐趣。”身子突然涨大,便要往唐、聂二人踏去。
旁边却传来一个阴阴冷冷的声音:“老九,别闹。”
度藏哆嗦了一下,赶紧安安分分地坐了下去。
唐、聂二人看去,这才看到诸妖边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汉子。
那两名妖术师虽然戴着面具,面具底下脸色却也变了,皆因连他们也未能知道这名汉子是何时到的。
虽然如此,但他们却马上猜到这汉子的来历……燚妖门中的二当家,排名仅次于门主司天恶的“混天蜮”悦惚。
易娇娇与度藏等妖看到二当家出现,不敢多事,那两名妖术师更是生怕无端端的惹上燚妖门,立时便让兵士将唐聂二人押上囚车,继续上路。
诸妖反正不急,又在这大吃大喝,过了半个时辰,却又有两道剑光疾掠而来,落在地上。诸妖心想莫非是有人来找麻烦?一同看去,却见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剑侠,那少年看到他们,嘻嘻笑道:“莫非是委羽山的几位当家?”
“混天域”悦惚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少年很有礼貌:“在下是三天剑派弟子,十天之会时,曾与二当家见过几面,不过在下地位卑微,二当家想必是不记得。”
悦惚淡然看去,道:“那又如何?”
少年笑道:“我只是想问一问诸位当家,不知路上有否看到两辆囚车路过?”
易娇娇妩媚一笑:“不曾看到什么囚车。”反正无事,逗他们玩玩也好。
少年沉吟片刻,道:“不知诸位当家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易娇娇随手一指。
与少年一同前来的紫衣少女低声道:“与我们方向相反,看来是我们追错路了。”
少年抱拳道:“多谢,多谢。”拉着紫衣少女纵起剑光,竟往易娇娇所指的方向追去。
紫衣少女疑惑地道:“她不是说这条路上不曾遇到押送世伯的囚车么?”
少年耸肩:“妖怪的话你都信?傻了啊?”
易娇娇听在耳中,勃然大怒,想要追去,却被悦惚冷冷地看了一眼,只好咽下气来。
这臭小子,既然不相信老娘说的话,你母亲的问什么问?
这两人自然便是唐小峰与魏紫樱,他们追了一阵,一眼看到两名黄天道道徒与十来名兵士押着两辆囚车。
唐小峰看到父亲在其中一辆囚车上,二话不说,化作剑光直落而下,那两名黄天道道徒看到有人劫囚车,立时纵了过来,用出妖术。
唐小峰一剑挥去,剑光闪过,冲在前方的那名道徒惨死当场。另一名道徒方自一惊,又有一道剑光破空袭来,刺入他的后脑。
那些兵士一轰而散。
魏紫樱收回飞剑,顿在空中。
唐小峰劈开囚车,救出父亲与聂河。
唐敖本已自忖必死,没想到却有自己儿子千里之外赶来相救,自是又惊又喜,再问起详细,才知唐小峰已上了小瀛山。唐敖本是心向李唐的忠义之士,比起自身安危,更心喜小峰能承他之志,聂河却想到同样是父子,唐敖之子披星戴月赶来救父,自己的儿子却是不忠不孝,自是不免郁郁寡欢。
唐小峰以剑光载上父亲和聂河,又与往另一条路追去的隐玄七女会在一处,众人连夜飞往小瀛山。
路上时,却有一道剑光飞来,唐小峰接在手中,见剑上缠着书信。
这是燕家的飞剑传书,传书之人则是燕勇。
原来,武七思大军已是到达小瀛山,正在攻山拔寨,徐承志催他快快回山。
战事要紧,唐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影响到复唐大业,劝他早些上路。
只是虽然心喜儿子所为,但毕竟骨肉相连,想着小峰虽有飞天遁地的剑侠本事,但战场之上,凶险难测,又嘱咐他多加小心。
唐小峰拜别父亲,让二香五英保护好父亲和聂太守,自己则与魏紫樱纵着剑光,刹那间飞向远方。
唐敖看着儿子消逝的身影,终是有些不太放心。聂河则道:“唐贤弟有子如此,令人羡慕。”
唐敖笑道:“我这儿子从幼时起就极是顽劣,四处惹事,搅得邻里不得安宁,天天前来告状。待他十岁多时又离家出走,一去便是三四年,让他娘日日挂念,也不知他在外头是好是坏,是生是死,这般不懂事的儿子,有何好羡慕的?”
聂河长叹一声,道:“我家心远却是从小循规蹈矩,在我面前从不犯错,谁知暗地里却早已从贼,只是平日装得像,连我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可见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行得端,坐得正,顽劣一些,又有何妨?”
唐敖知他心痛自己儿子大逆不道,于是百般劝解。
另一边,唐小峰与魏紫樱虽是连夜赶路,却也到了第二日中午才风尘仆仆地到达小瀛山。
一眼看去,地面兵戈乱舞,血气冲天,竟是杀声一片……
……
第三卷洞天卷第六章攻敌攻心,青囊宝衣
第六章攻敌攻心,青囊宝衣
两边将士如激流对撞般互相冲杀,一波过来,一波又去。
唐小峰与魏紫樱落在远处山头。
唐小峰并不急于加入战场,而是从百宝囊中取出两个望远镜,交给魏紫樱一个。
魏紫樱学他,将望远镜放在眼前,见远处画面仿佛瞬间变大一般,映在眼前,心中暗暗惊奇,想着他的玩意儿可真多。
望远镜这东西自然不算什么法宝,对于唐小峰这个身兼铸剑师的穿越者来说,只要懂得其中原理,做出来自是不难。
其实剑侠本身,只要将剑气聚于双目就可以看得极远,但毕竟不如望远镜好用,再加上他用的镜片是用特殊晶石提炼而成,精心磨制,框上又画了一些仙篆,用了一些炼制法宝的技巧,看远观近,竟是意到景到,不需调节,极是好用。
唐小峰道:“你觉得战事如何?”
魏紫樱道:“武七思挟大军从远处而来,人马不歇,立刻开始攻山,看似过于急躁,其实却是要凭着人数优势与将士锐气占住先机。若以战事而论,我方最好的法子就是凭着小瀛山固守,直至武七思大军人马劳顿,再趁机反击,但徐大哥必是深知自己还未能完全服众,前来投靠的各路英豪亦还未能齐心,若是只守不攻的话,人心不定,气势必定衰竭,再想取胜反而更难,固而放弃上策,竟是率军出山,在山外与武七思的大军堂堂正正一较高下。徐大哥这般做看似有勇无谋,但他若能凭着这样的无谋之举大胜一场,一展将才,必可令群雄归心,接下来或守或攻皆可由他,皆因众人已是心服,攻则无人敢说他冒进,守则无人敢说他怯战。”
她看向唐小峰,微微一笑:“这就好像你以一指碎去辟魔刀一般,露了这一手,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谁敢不服?”
唐小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