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力地恶心他,天天恶心他,时时恶心他,我就不信他不会把我休掉。
轿子走了有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外面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但是我却看不见,然后我感觉到轿帘被打开,从盖头底下我能看到照射进来的光和廉皓尘艳红如血的靴子,他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牵住我的手,用柔和得不可思议的声音说:“娘子,我们到家了。”
这句话,在这一刻曾经让我的心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后来,我常常会想起这一刻的情景,嘴角便会泛起一丝浅笑。
他的手指微凉,手心里却有淡淡的温暖,我的手感受着他手心里的薄茧,竟然有种淡淡的安稳感。顺着他的牵引,我跨过了象征日子红火的火盆,跨进高高的门槛内,然后好似是穿过了一片花园之类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闻到周围沁人心脾的花草香。
第八章,与君结连理
终于完成了罗里吧嗦的拜堂仪式,我在落雪和流霜的搀扶下随着引路丫鬟去了新房。
“小姐,你饿不饿?折腾了一天了,你还没吃饭呢。”流霜在我耳边说着。
“我真的是很饿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没形象地坐在床上,委屈地按揉着已经有些凹陷的肚子。
“小姐,刚过了申时。”落雪答着。
我一把掀开了盖头道:“不行了,我要吃点东西。”
流霜忙把我扔到地上的盖头捡了起来道:“小姐,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掀了?这是等着新郎来才可以掀开的啊!”
我冲向不远处圆桌上摆放的点心和水果,一把抓起一块糯米甜糕塞进嘴里道:“哪那么多规矩,再说了,今天本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掀盖头了。”
看着流霜和落雪无奈的表情,我道:“你们别光看着啊,过来一起吃,都饿了吧!”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流霜忙过去开了门,却见是一个端着托盘的清秀丫头。那丫头看见我粗鲁的行径微微一愣,接着一福身道:“少夫人,奴婢名叫梦涵,少主说少夫人这会子肯定饿了,就不必等到晚上再吃了,差奴婢给少夫人送些饭菜来。”
小丫头梦涵说着,麻利地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我一看顿时就乐了,还不错啊,有鸡有鱼有素菜,配了一盅汤还有一碗米饭,这家伙人还不错哈,居然想着给我送饭。
“少夫人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先行退下了。”梦涵小丫头长着一张讨喜的小圆脸,一张小嘴嘴角总是上翘着。
“恩,你去忙吧。”我冲着小丫头一摆手,就端起了饭碗。可是一筷子饭刚到嘴边我就放下了。
不对!廉皓尘不会这么好吧?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小姐,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落雪见我端着碗却没有动作便问道。
“不行,这饭菜不能吃。落雪、流霜,你们也别吃啊。谁知道那腹黑的男人安得什么心?我看这饭菜八成被他下了药,不是毒药,就是□。”
落雪和流霜果然都是羞涩的小丫头,一听到我说那“□”二字,脸都红了。
虽然那饭菜看起来就很好吃,可是我还是继续用糕点和水果填肚子填了个七八分饱,然后在落雪和流霜的惊叹目光下脱了鞋上床补眠去了。
“小姐,小姐,醒醒了。”
我听见落雪在我耳边低语着,身体也被轻轻摇晃着。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见到落雪正一脸尴尬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懒洋洋地说着。
“小姐,快起来吧,等着你喝交杯酒呢。”
我环顾了下四周,赶忙坐了起来。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带着惊诧地眼神看着我呢!廉皓尘却还依旧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少主……这个……第一项仪式是掀盖头,可是少夫人她……”廉皓尘身边一个打扮花哨的婆子说道。
“没关系,少夫人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有。直接进行下一项吧。”廉皓尘说着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
那婆子示意一旁的丫头端来了交杯酒,然后道:“请少主和少夫人喝了交杯酒,从此生活和和美美。”
我拿起酒杯一仰头就干了。还和美?和美个毛!
这交杯酒本该夫妻挽臂同饮的,廉皓尘见我这样也不生气,端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一众丫鬟、婆子们大概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的新嫁娘,后来的那几项步骤她们也干脆就一带而过了。
等结完了同心发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廉皓尘了。我这才想起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才能不被这个腹黑男吃掉啊!
烛火摇曳、红罗帐暖,气氛暧昧异常。
沉默了片刻,我轻咳一声道:“我先把头发解开,这么着太别扭了。”我说着开始仔细地解着刚刚一个婆子给我和廉皓尘结在一起的一束发来,可是那结发的手法着实太过诡异了些,我竟是怎样都解不开。
“别忙了,看你急得汗都下来了,这同心发讲的就是不断不弃,若是结上便解不开了。”他带着股看笑话的神情说。
“难道要这样一直绑着?”
“明日天一亮,就会有丫鬟给我们把结好的发剪掉收好,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廉皓尘看着我的样子好似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童一般,让我十分窝火。
“何必等到明日,现在便剪了吧,这么着太难受了些。”我说着站起身满屋子找着剪刀。因为我和廉皓尘的发是结在一起的,所以他也只好随着我起身,偶尔我转弯太快了些,就能感觉到头皮的一阵揪痛,他定然也是会痛的。
找了一圈下来,我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剪刀,就连一把小刀也没有,我才想起这里的规矩是新房一个月内不可摆放利器的,否则不吉利。
这可让我犯了难,难道真要这家伙如此亲密地待到明天?不行,我拔下头上一根金簪,用簪子尖细细地划起头发来,我觉得只要慢慢磨,总能把头发磨断的,廉皓尘对我的举动也不阻挠,只任由我发着疯。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我放弃了,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我的头发只断了几根而已,虽然结发只是一小部分,但若是照我的速度磨下去,估计也要磨到天明了,还不如等着丫头动剪刀方便些。
我走到床边坐下,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才能平安度过今晚,没想到廉皓尘却先开了口。
“睡吧,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今晚也没兴趣对你做什么。”廉皓尘说着开始脱衣衫。
他的话我并没有全信,这家伙万一只是骗我放下戒备呢?我终究还是连外衫都没敢脱就直接躺下了,可是我却忘了我们此刻的同心发,我躺下的动作牵引了他,我和他同时一声低呼。
“你要躺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啊?”廉皓尘无奈地说着:“你不脱衣服吗?”
“不脱了。”我道,“这喜服缝制起来很费劲呢,就这么一天能穿我要穿够了才行。”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似乎总是将我看透了一般的让我不舒服。
与廉皓尘一起平躺着,我一直努力保持着自己与他身体间的距离,尽管我这样小心翼翼地,却总还是会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我才敢偷偷地朝廉皓尘那边瞟了一眼,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虽然屋子里烛火已熄,可是已经适应了月光投进的微弱光线的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看清廉皓尘的脸。
如果把对他的厌恶抛开来说的话,廉皓尘真的是一个绝顶的大帅哥,且不论他的五官都已经是精致至极了,就单论线条来说,他整张脸不管是鼻梁的弧度、下巴的线条还是微微陷下的眼眶,每一笔都像是仙人斟酌已久才敢瞄过的画卷一般,美好得给人一种距离感。
我看着那张孩子一般的睡颜,心情也渐渐随着这月光,随着他清浅的呼吸声而安静下来。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着艳红色的床帏突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娘子,你醒了?”廉皓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侧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绝美容颜,这才意识到昨天我已经与这个妖孽成了亲,如今是他的妻子了。
“你不要老说废话好么,我睁开眼睛当然就是醒了。”我绝不能被他的那张脸迷惑,虽然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那感觉唯美得让我想冲动的扑进他的怀里,但是这个男人可是小小年纪就会阴我的人,我绝对不能再犯错。
廉皓尘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显露出怒意,他对我一直笑着,大声冲着门外说:“进来伺候吧。”
之后,一个领头进门的婆子拿了把剪刀把我和廉皓尘结在一起的头发剪下,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就将头发收进了红布包出了门。
我和廉皓尘就被几个小丫头伺候着梳洗,我自然是由落雪、流霜伺候的,而廉皓尘则是被昨日给我送饭菜的那个叫梦涵的小丫头伺候的。
落雪和流霜为我脱下繁重的喜服,换上了一套清透的衣衫,虽然这衣服还是正红色,但是比之前那件要简朴得多了。
“小姐,这个……还要带着吗?”流霜从我的衣衫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绣着株桃花的荷包问着。
这个荷包是不久前才让娘亲自给我缝制的,里面装得不是女儿家的脂粉或是银钱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朵干桃花。那桃花正是淳于晏于及笄礼时赠我的那一朵,我将它压平风干,然后又用硬纸夹着放进荷包里,一直贴身带着,就是成亲当日我都将它收进了喜服里,昨日因着事情太多竟是把它忘了。
“当然了。”我接过荷包塞进怀里,“这个可是淳于晏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呢,我需得贴身收着。”我此番话特别将“淳于晏”和“定情之物”的音加重,为的就是惹怒了廉皓尘,谁成想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忍,竟是自始至终毫无表情。
第九章,拜师有礼收
“走吧,我们该去给长辈敬茶了。”廉皓尘对我伸出手。
我一把躲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