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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来真是对不起漠清,若不是因为我,再过一月,他便会将灵水仙迎娶进门了。”
我听到这里忙起身穿鞋,廉皓尘一把拉住了我,问道:“这么晚了,干嘛去?”
我急急地说道:“我去和嫂子道歉。”
廉皓尘一笑,道:“娘子如今也觉得今天自己的醋劲太彪悍了些么?”
我面上一红,道:“我今天是气急了,居然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不仅如此,回了房里后我还一直在骂灵水仙,我实在是过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这就去她房中让她骂个够。”
我说着便往外冲,廉皓尘一把抱住我将我又放回了床上,宠溺地说道:“娘子,你常说自己的性子招人烦,可我真是越看越喜欢。我娘子性子虽火爆了些,却善良的很,个性有时迷糊了些,可是是非却很分明。尤其是你这冲动的性子,我最是喜欢。”
我被他说得更窘迫了,忙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总是伤人,今天说得那些个就尤其不应该。”
“恩,知错了就好。”廉皓尘像是教育小孩子一般地语气跟我说着,“可认错也不急在这一时啊,等明日寻了没人的时候再说。”
我点点头,也是啊,我果真又冲动了。
第二天一早,廉皓尘就早早出了府。我和灵水仙坐在一桌吃早饭,可周围却满是丫鬟婆子伺候着,我纵然是想要和她道歉也没有机会。我一直很尴尬,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等到饭后,灵水仙突然跟我说道:“姐姐,我见这园子中花开得甚好,可中间却有一小块空地,不知可否让妹妹种些芍药?”
我闻言一笑,道:“不知妹妹说得是哪一块?我见此时太阳不是很足,不如你带我过去看看。”
和灵水仙一起到了花园里,她便开口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宁儿,我有些口渴了,去给我取杯茶来。”
我见状便也开口道:“瑾苏,我房中不是还有些蜜饯吗?你去取来,我与妹妹一起喝喝茶,品品蜜饯,倒也惬意。”
屏退了左右后,我急忙说了句:“灵水仙,昨日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居然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对不起了。你快骂骂我,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灵水仙扑哧一笑,犹如这园中的满树繁花般灿烂繁华,她道:“墨妍,你真可爱。”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更难受了,这就是差距啊,她果真如淳于晏口中那圣洁的梨花一般,淡雅高洁,而我便是那俗艳的桃花,我真是愧疚啊!
“要不然,你打我一下好不好?”我弱弱地问着。
灵水仙仍旧灿烂的笑着,道:“好了,墨妍,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我们同是穿越而来,又总是纠缠在一起,就算一开始因为淳于晏有些误会,现下这些误会也都不存在了,为什么不能做好姐妹呢?”
我点点头,道:“只要你不计较我蛮横无理,我是很愿意和你做姐妹的,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你算是我的同乡了。嘿嘿。”
灵水仙闻言笑了笑,道:“老乡见老乡啊!”
我问道:“你怎么会和漠清在一起?你不是喜欢淳于晏的吗?”
她侧头一笑,道:“那你又为何成了廉王妃?想当时你抢淳于晏可是抢得狠啊!”
我一听到自己的那些糊涂过往,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忙说道:“都是我瞎搅和,不然你和淳于晏没准是一对神仙眷侣呢!”
灵水仙拉着我的手说道:“墨妍,你想太多了。其实我对淳于晏也只是仰慕多于爱慕,像他那样风流俊朗的男子,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若是我真的嫁给了他,也不见得就会幸福。更何况,淳于晏他从未对我有过一丝好感。如今我和漠清一起才知道什么是相爱,漠清这人虽然平日里油腔滑调了些,可却是能让人觉得真实、温暖,不像淳于晏,总是给人感觉很遥远。”
看着灵水仙提起漠清时一脸的幸福神色,我也终于明白了她果真是深爱着漠清的。
这时,我和灵水仙的丫鬟分别拿了东西过来,我们便只谈谈天气和花草,倒也过了很惬意的一上午。
原来的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灵水仙做了好姐妹,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过于不厚道了些,实际上,她是个极易扑倒的温软妹子。
第十章,湖边遇宣王
转眼到了八月,我的肚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已经可以感受到宝宝在动了。我和廉皓尘沉浸在肚子里小家伙的一举一动所带来的快乐里,常常忘了如今我们所处的环境。
我爹娘几次三番来信说要来京看望我,皆被我推脱了。如今我做这廉王妃又不是稳妥享福的,他们若是来了万一出了什么危险我可真是罪过大了。爹娘说起要来看我,我都说宫中规矩多,他们是不能随便来看望我的。
而这时,廉皓尘也带着他的郡主老婆回了南齐国。
淳于晏和郡主大婚后的第二日便一起回了北堂国省亲,这一省就是半年。这是郡主出嫁的规矩,郡主驸马需得在郡主娘家被立足了规矩,半年后郡主才可随着驸马回夫家。想想淳于晏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那郡主脾气好不好。
八月初二这天,正好是郡主和淳于晏大婚半年的日子,南齐国宫中自然为了迎接淳于晏和北堂国郡主大摆了宴席。尤其这一次,北堂国的六王爷北堂宣又亲自护送郡主、驸马而来,南齐国皇室定然是要好好接待的。
此时我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子,本是不愿意出席这种外交活动的,多丢人啊!廉皓尘倒是很了解我死爱漂亮的性子,竟是差人给我做了一件齐胸的宽大宫装,我本身肚子就没多大,加上怀孕也没长什么肉,穿上了特制的宫装后更是看不出已经怀了孕的样子。梳了个美美的头,又化了点妆我就乐呵呵地随着廉皓尘一起入了宫。
因着宫宴是在晚上,所以我们下午申时末才进了宫。
看着那一大堆的宫妃和皇子妃,我便真心头疼。廉皓尘见此时还没到时间,便将我放在距离摆设宫宴的御花园不远的莲花池旁,他说他先去父皇请安,让我歇一歇再去和他会合就好。我正好乐得清闲,便在莲花池旁发起呆来。
今天不似往常那样闷热,坐在莲花池边,一阵阵凉爽的风吹过,有种舒服的惬意感。我不由得轻声唱起了河图的寒衣调。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战非罪,烽火烧几季。今夜关山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刚刚唱了半阙歌,就被一阵附和的箫声给吓了一跳。我忙回过头去,却见是个一身黑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有一张如廉皓尘一般妖孽的脸,可是却比廉皓尘看起来要再柔弱一些,他身量也不矮,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倒有股书生模样。
“姑娘唱得这曲子实在很好听,在下忍不住技痒便吹奏了起来,但望没有惊扰到姑娘。”那男子说着,声音很是低沉好听。
我笑了笑,道:“不会,你吹得很好听。”我仔细看着他的装扮,觉着该是个有身份的人才是,且不说他身上这身黑衫所用的料子十分考究,就说他头上的束发冠上所镶嵌的那颗黑宝石一看就绝非凡品。还有他腰带上嵌着的几粒猫眼石,腰间缀着的玉佩,每一样都不是易得之宝。
能够轻易出入在宫中的男人要么就是皇帝、皇子,要么就是太监、侍卫。看这人的打扮绝不是太监和侍卫,却也不是皇上和皇子,所以我糊涂了,他该不是哪位后宫嫔妃的亲戚吧?
“姑娘刚刚的曲子没有唱完,可否再唱一遍,我想要学会这首曲子。”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诚恳,虽然他的长相很妖,可偏偏表情动作都是温文尔雅的,令人十分有好感。
我点点头,道:“好……月光稀,是谁捣寒衣。……今夜无雪无晴,无悲喜,两相对望兮风细细。”我将整首曲子完整地唱了一遍,没想到他居然配合得很好,一点没有出错。
吹奏了一曲后,他的神情显得十分兴奋,紧接着又是吹奏了一遍,而后问道:“姑娘听在下吹奏得可有不对之处?”
我一脸赞赏,说道:“公子天资聪颖,只听一遍就能吹奏完整,且并无错处。”
那男人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道:“姑娘谬赞了。请问姑娘这曲子的名字是?”
“寒衣调。”
男人低声复诵了一遍,又道:“在下是北堂国的六王爷北堂宣,不知姑娘芳名是……”
原来这男人就是与淳于晏齐名并称为两大公子的东城公子——北堂宣。难怪了,难怪他生得如此风流隽秀,原来他就是东城公子。
我行了个标准的宫礼,道:“不知是北堂国宣王爷,失礼了。妾身乃是廉王妃。”
北堂宣的神情突然一滞,接着爽朗的笑着说道:“看你的模样还以为你是个待嫁的女子,没想到居然已经嫁了人。”
他这话我很是受用,如今我是个有孕在身的人,居然还有人说我像是小女孩。感觉到天色也不早了,我微微一笑,福身道:“妾身不能再耽搁了,这便向六王爷告退了。”
北堂宣道:“正好我也该去赴宴了,一起走吧。”
我面露难色,道:“妾身与王爷同路而行怕是多有不妥。”
北堂宣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对啊,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这北堂宣和我本来想象中的没有一点点一样的。在我心里,东城公子应和西城公子一样是个风度翩翩、才思敏捷的人,却没料到这东城公子如此痴迷音乐,人情世故也懂得不太透彻,和我说话也不以“本王”自称,表情动作天然呆。
我在前面走着,北堂宣就一直在我身后十步的地方跟着,不近也不远。我快步走着,想要和他距离得远一些免得引人猜忌,没想到北堂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