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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地,我看到漠清手中的扇子就想到了廉皓尘,他也是爱手持一把折扇,那扇子是杀人的利器,在风景如画的玉珠湖畔,曾经为我挡过一次次的利刃。
不知怎么的,我看着那扇子竟是鼻子酸涩,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怎么,你喜欢我的折扇?”漠清见我愣愣地盯着他的扇子,便笑着开了口。
“你怎么了?”翔恭见我脸色不好忙关切地问道。
我将眼泪给忍了回去,笑了笑说:“翔恭,我没事。漠清,我才瞧不上你的折扇,只是看着这折扇想到了一位故人,他的扇子和你的很像,只是他那一柄是黑的,你这柄是白的。”没错,漠清手里的折扇确实与廉皓尘的那柄很像,尤其是扇子的扇骨,材质和木纹几乎是一样的。
漠清听了我的话,笑得一脸莫测,“原来是这样啊,看你的表情,和我有一样扇子的人应是对你很重要的。”
“才没!”我立马否定,“我们快进去吧。”我不愿意再提起廉皓尘了,一开始倒不觉得,现在却总对他有一股淡淡地愧疚感。虽然我早晚都是要离开他的,可是我不该在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却不管不顾地离开他。
跟着漠清果然是方便,这里迎门的小厮和女人们一见漠清来了个个恭恭敬敬、眉开眼笑,接着就将我们三人迎了进去。
这个怡红院虽然名字很俗气,但是一进去我才知道,这里绝不是一般的青楼妓院。
这里的陈设倒称得上风雅,且格局也讲究,丝毫没有媚俗和拥挤之感。这公子楼该是不接待一般俗客的,因为大堂内到处可见的都是文质彬彬的公子,他们都是与同伴们谈天说地,却没有一个与周围伺候的女人们调笑嬉戏的。
我们刚进来,门外就来了几个秀才模样的男人也要跟着进来。
“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怡红院不是一般的地方。”守门的女人说着。
“我们知道,若是一般的地方,我们还不来呢!我们千里迢迢从汴州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到传说中的公子楼来看一看。”几个书生中一个高个子说着。
守门的女人笑了笑,道:“三位公子远道而来,按说我们怡红院是该好好接待才是,可是我们这里接人待客有个规矩,进门需得先答题,若是答得上才能进来。”
“好,姑娘请出题。”
那书生倒也有趣,这迎门的女人该是这里老鸨级别的,怎么说都有三十了,他还真好意思把“姑娘”二字叫出口。
我本想等着听这老鸨会出什么题,却没想到那题都是写在纸上的,我见那书生看着纸张的模样冷汗涔涔地,想来也是肚子里没什么货的。
“我和翔恭进来怎么不用答题呢?”我一边随着漠清上楼,一边说着。
漠清一脸自豪地回过头说:“当然是我漠清公子的名头响啊!哈哈哈。”
我看着他那一脸欠抽的笑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
漠清其实并没有夸大,他在公子楼里的名头确实是响当当的。一到了二楼,几乎所有人都上前来和他打招呼,个个都是一副知己老友的熟络样子,有很多还一直在拍他的马屁。
我和翔恭在靠窗的一排太师椅落座,漠清则一直与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寒暄着。我拿起椅子旁边方几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四处打量着。
身旁的翔恭一直没有说话,我看他的脸色仿佛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也难怪,说是公子楼,我还以为是多清雅的地方,结果不过就是一群书生和富家公子联络感情,偶尔再作些酸诗,对些对子,画些画,的确无聊得很。
不过好在这些个公子哥们也没人关注我,只忙着和漠清套近乎,我也乐得清静。正庆幸着呢,就有个不知趣的锦衣公子朝我走来,他文邹邹地一拱手道:“这位兄台倒是不曾见过,可是初次到公子楼来?”
我忙起身,“是……啊,是!”刚开口的时候忘了变声,我忙把嗓子压低,但愿他没起疑。
“在下程子赋,兄台怎么称呼?”那书生拱了拱手对我说道。
“在下……孙莫言。”我也学着他的模样拱了拱手。
“这位是……”程子赋又被目光放在了翔恭的身上,尤其是当他的眼神注视着翔恭的面具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审视和疑惑。
“在下翔恭。”翔恭站起身很礼貌地说。
“相公?”程子赋显然也是误会了。
“是鹄峙鸾翔的翔,兄友弟恭的恭。”翔恭纠正他。
“恩,这名字不错。”程子赋看似真诚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应酬着的漠清走了过来对程子赋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今天是和我一同前来的。”
“哦,原是漠清公子的朋友,难怪器宇轩昂、风度不凡呢。”程子赋一脸的狗腿相。
漠清问道:“今日怎么不见西城公子前来呢?”
“这几日都未见西城公子前来,据说是他家里的大哥从边境回来了,这几天家宴较多。”
听见程子赋这么说,我既觉得失望又有些轻松,虽然很想见到他,但我心里还是隐隐怕和他相见的,说到底,我还是不够勇敢。
又看那些公子们说了一会儿废话,便到了吃饭时间,我和翔恭他们说好,吃完饭就回去。
这里吃饭的时候是我一天中唯一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居然还有歌舞表演可以看,这里的女子们还真是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尤其是那个频频对着漠清眉目传情的名叫红衫的女子,不仅仅是人长得花容月貌,明眸皓齿,长袖折腰舞跳得更是好,那风姿、那一颦一笑、那一举手一投足才是真正的女人呢!
满座的男人们见到红衫的舞蹈都是瞪直了眼睛,个个脸上挂着个“色”字,就连一直云淡风轻的漠清也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腰肢柔软的女子。
可偏偏翔恭却没将那女子看进眼里,只优雅地吃着菜,喝着酒,似有很多心事。
翔恭莫非是对女人没兴趣?要不然怎么会在这样的美人面前无动于衷呢?
我正低着头和一条鱼较劲,突然离我座位不远的程子赋站了起来,他面色恭敬地喊了句:“西城公子。”
我惊得一下子就将筷子掉在了地上。西城公子?淳于晏?他来了?
“子赋兄,多日未见了。”淳于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是啊,西城公子,我们的酒席才开了没一会儿,坐这里吧,正好有个空位子。”他说着将淳于晏让到了身旁的座位上。
我只低头捡着筷子,一颗心跳得格外厉害。
身旁的翔恭拉着我的手低低地说着:“你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还躲什么啊?”翔恭的手平素就就是有些冰凉的,这会子居然冷得像冰一样,也不知是我太紧张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天翔恭的手比平时要冰凉许多,仿佛此刻紧张的不是我,而是他一般。
我笑了笑,是啊,我怕什么呢?
我抬起头,将筷子放在桌上,便看向淳于晏。
淳于晏见到我的时候吃了一惊,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故作镇静,古井无波地迎着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不言不语。
此刻我面上装得云淡风轻的,实则早已冷汗涔涔。
“这位仁兄之前没见过,请问阁下高姓大名?”淳于晏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西城公子客气了,在下孙莫言。莫逆之交的莫,言归于好的言。”
我一开口他便是一愣,大概是被我顶着一张长孙墨妍的脸却有个男人的声音给吓到了,“哦?是这样啊,孙兄长得倒是和我认识得一位故人很像。”
我一边心有些颤颤地打量着他,一边偷偷地对他用着读心术,他的心思如今我倒是可以窥探一些,此刻他正暗暗想着:怎么会那么像?可是声音明明不像?……然后就是什么成亲……什么辜负的……他的心思越来越混乱,我便实在是探不清了。
“哦,人有相似吧。”我只淡淡笑着,没有再言语。
第二十六章,又见穿越女
这时,几个着罗纱衣裙的女子簇拥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我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将手中的筷子再次掉落在地。今天还真是丢脸!
如果说刚刚的红衫称得上美的话,那么这位白衣女子则飘飘如谪仙,风姿若青莲。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洛神赋里这一段就完全是形容这种女子的。在她的面前,我就像是明珠面前的一粒沙一样,毫无光华。
“呦,灵水仙终于肯出场了?我们还是托了西城公子的福了。西城公子连续多日不来,我们就多日看不见灵水仙姑娘,哈哈哈,今日西城公子一来,灵水仙姑娘也跟着出来了。”一位身穿绿袍子的男人说。
“是啊!灵姑娘,你也太偏心了吧!”一位穿灰色袍子的男人说。
“灵姑娘,今日给我们表演什么啊?抚琴还是跳舞?”一位身穿紫色长衫的男人说。
“灵姑娘……”
“灵水仙姑娘……”
“灵姑娘……”
这群刚才还儒雅斯文的男人们此刻却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个个都亢奋了起来。所以说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有让男人提不起兴趣的女人。而灵水仙,恰恰就是能让所有男人都提起兴趣的那种女人。
“各位公子,小女子前几日偶然风寒,这才没能为各位公子献艺,今日病已大好,当然是要为公子们唱上一曲才算不失礼。”灵水仙说话间一双媚而不骚的眼睛如镭射光线一样将场上的男人都扫了个遍,这个八面玲珑的女人看起来好像和谁都不错,可是我能发现,当她的眼神接触到淳于晏的时候,眼里泛起了一丝甜蜜的涟漪。那就是爱慕的眼光,绝对没错的。这个天仙一样的人物是倾慕淳于晏的。
认识到这一点,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淳于晏,他对于这个美得倾国倾城的灵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