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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水榭”是我对自己后面那个“榭”字固用的介绍,头一次从别人嘴巴里听来介绍我,很难不去揣度他是抱着什么想法说出这句话。
“那种经历,一般人很难有第二次的。”我笑笑回答。
黑瞎子顾自开了一会车,才说:“中午就在新月饭店聚聚。新月饭店有点印象不,我们几个以前一起吃饭必到的地儿!”
我如实的摇了摇头。
黑瞎子也不以为意,“去饭店前,咱先去接小红。”
小红?听到这称呼愣了愣,看来这个队伍里除了我还有一女孩子!
“姑娘,我看你这表情,”黑瞎子冲我露牙的笑一个;“该不会觉得小红是个姑娘吧?”
“呵呵。”傻笑两声,被人看穿了。
黑瞎子摇头大叹,“小红是洪满堂,现任XX洪氏的总裁,地地道道一爷们!也就是他小时候学唱戏,弄得都是旦角,得了个戏名。”
无语的翻翻白眼,男的小红,满嘴跑火车的胖子,一身黑的黑瞎子,大明星楚楚,标准扑克脸的扑克连……我认识的朋友还真是“花样繁多”“品种齐全”,当然,也让人无限期待起来。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颠簸
我们看到那位男小红时,他正站路边低头打手机,看着那青春活力的侧面,整一个大学生的小模样,哪有总裁的风范?再瞧着他那件粉红色的衬衫、加粉红色的小蝴蝶结领结,心说,这人是希望别人叫他小粉红呢还是小粉红呢还是小粉红呢?
就在我默默私语的那会儿,他发现了黑瞎子车的存在,赶了几步过来开车门坐我旁边。看着我,笑了一笑。也不知是不是车里光线有问题,莫名的觉得他眼睛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水灵一些,他那眼底的温柔配上那一笑,叫人有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略略撇开眼睛,默念心经三百遍,说:“你叫小红?还是小粉红啊?”
他哈哈一笑,往背靠上一靠。
黑瞎子也跟着笑起来。
我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郁闷的问:“你们干嘛?欺生啊?”
“没事儿,”小红笑的厉害,听我问话又是摇头又是摇手,“也就是觉得好玩,榭姑娘,这好歹也是有两个年头了,你怎么一见面还是这一样的话啊?做人不能这么没长进的!”
我愣了愣,顺便蹭蹭自己唇,小粉红?原来当年的我也是这样感觉的。那心动的感觉是不是也是和这会儿一样?
额,对上小红看我时坦然的目光,想来我的感情和这个人是没有关系的。
隔了一会,我问:“接了小红,我们是要去接胖子吗?”
黑瞎子哼了一声,“他要是上来,车子得瘫。”
小红接了一句,“那胖子这两年和吃了过期饲料似的,尽长膘,还不许我们说他膘的事儿,你说闹不闹?”
被他拖长音的“闹”惹得直笑。接下去的一路,和他们一句一句的聊着,是这两年从来没有过的放得开,什么都敢说,骂人的,带色的,脏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他们怎么会这样的没有设防,在没有记忆的前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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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月饭店已是中午十二点,胖子订的包厢在楼上,被穿成小二模样的服务员引到敞门包厢的门帘前,我就看到一个胖子坐在那呷茶。
确实是挺胖的胖子,不过在胖子队里应该算是个结实的胖子。
胖子瞧见我们几个,立马起身出来,我就瞧见他那大肚腩愣是先人一步从帘子里冲出来,一下子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胖子大概是看出我笑什么,朝我瞟了两眼,嘿了两声,“怎么都养起长头发来了?真要做个大姑娘啊!”
白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大姑娘,什么叫做要做个大姑娘?”
胖子一吸腮帮子,“我失言,谢大姑娘见谅啊!”
哄笑后入座,胖子已经点了菜,我们坐等就好。
刚才一路在车上,我没将这次来的目的挂上嘴,这会儿看到胖子,心里的话就有点憋不住,灌了几口茶水,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胖子也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和黑瞎子、小红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无心插口,倒做了个实在的听众。
菜是一次性上齐的,等我提起筷子一下注意到这菜有古怪。
我自认为挑食到了一种境界,虽说真要是饿了啥都吃得下,可没事的时候,就算是菜叶和菜杆子我也能挑出个吃和不吃来。
可眼前这一桌菜,我居然没有一道有所不满,桌上唯一一道鱼是葱油鲈鱼,这可以说是我唯一喜欢吃的鱼,以及吃鱼的方式;那个番茄炒蛋看得出来是番茄炒蛋,但是看不到一块番茄;一桌的荤菜里面也没有老北京常上口的羊肉、也没动物内脏;那些常用蒜末调味的菜也没瞅见蒜末……
胖子连声催促我快下手,免得最后吃剩的。
我看他们吃得畅快,话有些不方便问出口,但哽在我喉咙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小红夹了一筷子的鲈鱼到我碗里,笑问:“看着这菜奇怪?”
我一阵点头。
小红说:“我们几个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就是在这个饭店这个包间,那会儿是你点的菜,我们里面,属你最挑嘴了。”
我哑然失笑,心说是我的杰作,难怪了。这个念头一闪,另一个问题附上,只是一次普通的点菜,一桌十几个菜,那么多的要求,为什么几年后他们还能一模一样的点一份?
“我一向是挑的厉害,可为什么你们能记得这么清楚?”问题一出口,就看到正对面的胖子筷子猛的一顿,我加了一句,“胖子,菜你点的,你说说啊!”
胖子僵了半天,要说不说的。
小红淡淡插话道:“谢榭,还是你自个儿先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想知道以前的事情。”
这话说的平静,但口吻却是十分强硬;我不说点什么也不成;于是提了筷子点着桌子说:“这里是五个人份的菜吧。”他们不置是否,我再说:“在杭州,我见到了扑克连。”
我的话似乎有过于粽子横空杀出的效果,胖子惊讶的张了嘴,小红一下子眉头抽紧,黑瞎子唇边那抹邪气的笑一下子收了进去。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让他们这么惊讶,是我遇见扑克连,还是扑克连在杭州这件事?
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你还认得扑克连?”
看来是我遇见扑克连这件事让他们惊讶了,苦笑一下,“就是不认识了,才来找你们。”
小红问:“那你怎么知道那是扑克连?”
“自然……有人告诉我。”我顿了顿,没把楚楚的名字说出来。
小红也不问是谁说的,他说:“你见到了扑克连和你想知道从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扑克连已经把我忘了。昨天在Dr。Heart那里看到他,他也就是多看我一眼。明明我们应该是好到过命的交情,可看到对方时,谁都不认识谁,那感觉太憋了!我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红大概是听懂了,他侧眼看了其他两人,似乎在做着脑电波的交流,然后再看我:“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时愣住,“什么知道什么。”
“当然是你来找我们,要我们告诉你什么?”
“随你们啊,只要是关于以前那些的都可以讲!”
黑瞎子调子冷冷的说了一句,“那是不是我们告诉你了,就算是你认识扑克连了,那些你不记得的事情也算是知道了?”
我一时愣住,“什么意思?”
胖子充当了解释的角色,语重心长的说::“小榭,你失忆了,那些没印象的事对你,那就是没发生过的事!你和听故事一样听我们对你讲,我们把事情讲得天开了花,那还不就是一故事,有意思吗?”
“我当成什么来听是我的事,你们说出来就好了!”他们的话让我想起听楚楚说过去事的情况,那种听别人说自己的事情,却像听故事一样的感觉,可笑又可悲。但这是我不惜一切飞来北京的原因,没办法放弃。
胖子喝口水没了动静,小红的目光别向别处,黑瞎子的墨镜遮去了他可以表露情绪的部位。
我心一横说:“你们要是都不说,可别怪我一直跟着你们!上山下斗,不问到事,我不走!”
小红认真的看着我,说:“谢榭,有时候,知道反而更难过,何况,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
“我怎么不是从前的我了?”
小红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蓦地心口凉了一截,就那么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了。
什么都不说,就身体而言,这种说倒就倒的情况,早没了当年想去哪就去哪的权利,而且,即便我可以无视身体的原因,也没有资格一把抛开工作抛开生活抛开爸妈去追寻从前。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看我静了下来,胖子安慰说:“真不用多想,现在想以前也就是几个故事的事儿。好好吃了这一顿,今儿来北京就当做是来看看老哥们几个!”
我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好说了;默默的扒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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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安排下,下午就从北京回了杭州。
事情变得好像真的变成胖子说的那样,这一趟,只是去看看老朋友顺便敲他们一顿饭。
出机场上了出租车,随口丢了个地名给司机,然后顾自发呆,看窗外沿路风景飞奔,直到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哪。
心不在焉的,做人都糊涂了。想叫司机掉头送我回家,一探头注意到价格表上方的时间显示是四点,现在回家也不知道怎么交代我今天的去向。干脆缩回座位,任司机将我带去那个潜意识里想去的地方。
车子在一条看来陌生但繁华的街道停下,我看了一下没红绿灯,脱口问:“我要来的是这儿吗?”司机扭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慌忙付出价格显示器上的钱款,下了车。
的确是……相当陌生的地方。
我逛了几步,周围一圈也没什么让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