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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龙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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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火势正大,棺材堵住了双方的来去之路,王欧阳就把葬酒的来由讲了一遍。古往今来,不论多么厉害的酿酒人,他们总会酿出失败的酒。因此,每当酿酒时,他们才会一次酿非常多,但真正酿出美酒的却只有几坛。一坛美酒酿出来,有的几天、几个月、几年,甚至上百年。试想,怀胎才十月,酿酒却要近百年,如果酿出坏酒来,那个人岂不是要哭死?有的酿酒人富有诗情画意,一旦发现酒坏了,他们就会把那几坛酒装进棺材里,当做葬人一样地盛葬那些酒。

葬酒并不算稀奇,很多地方都有过发现,比如1935年红军在贵州三渡赤水河,途中遇到险情,也曾炸出几口棺材。红军们本想把棺材又埋回去,可后来却发现破损的棺材里根本没有人,只有几个被炸烂的酒坛,棺中尽是奇怪的酒气。

王欧阳一边讲,一边估摸,从积石山县城到癿藏镇,路上有数道天险山崖,如果以前曾有大量的葬酒棺从山上脱落下来,那么古时候积石山县肯定有个老酒翁。因为出现越多的葬酒棺就说明有越多的坏酒,坏酒越多,好酒也会越多。老酒翁如此爱酒,定也淡薄名利,酿出的好酒不舍得拿去换钱,最怕子孙贪财,酒早被卖去了。王欧阳嘴谗得厉害,想到可能有美酒遗留在某处,他就吞了吞口水。

李狂药实在理解不了葬酒的情调,听完了就答:“棺材里的酒肯定浓度很高,这么烧下去,不会爆炸吧?”

丁细细摇头道:“这倒不会,棺材从山上冲下来,再好的酒坛也碎掉了,里面不可能还有完好的酒坛,酒早就渗进泥土里了。”

这时,他们话音刚落,起火的葬酒棺竟然砰砰地响起来,就像有人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一样。李狂药大吃一惊,心说空气里的确有烧出来的酒味,王前辈讲的葬酒一事不会有错。难不成,那些坏酒修炼成精了,被火烧了后会有剧烈反应。这声响吓坏了修路工人,王欧阳也担心葬酒棺会爆炸,于是就把身后的两个晚生后辈挡住。

过了一会儿,棺材被烧得断了一块板子,一阵浓臭的酒味散出来后,一条黑影就从棺材里夺路而逃。因为棺材两边都有人,那黑影又受了火烧的惊吓,它慌不择路,竟失足坠下河崖,一眨眼就跌进黄沙汤水里,不复得见。大家愣了愣,这才有人打起手电,想要俯视河崖下的情况,可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狂药怕浪费电池,路上一直没开手电,当看不到黑影的踪迹了,他又把手电关起来。而修路工人只带了油灯,谁都没有手电,他们看不到黑影了,纷纷就先把没烧干净的棺材都推下河。李狂药不好阻止,同时也怕棺材里还有古怪,当下就没有多言。丁细细的甘肃话并不精通,修路工人推棺材时,讲话的速度很快,她听了半天才听出大概来。原来,这事并不是他们头一次见了,有一回他们也见过棺材里冲出东西来,但谁都没抓到它,全以为见鬼了。

修路工人听当地放羊老人说,以前山里头的癿藏镇有个酿酒翁,一辈子都没成亲,只喜欢酿酒,可又不卖酒。有一天,老酒翁发了疯,把埋在深窖的酒坛都挖出来,砸个稀烂,然后就在家里上吊自杀了。传言,老酒翁在很多地方都葬过酒,凡是挖出葬酒棺的人,最好把棺材烧掉,否则要倒大霉。修路工人很迷信,总觉得从棺材里窜出来的东西是老酒翁变的,所以都吓得在路边念经,乞求全家平安,丁细细根本听不懂后面的那些话了。

李狂药想跟修路工人问点话,可他们一个都不搭理他,他只好跟王欧阳和丁细细继续往前走。王欧阳并不认为棺材里的是鬼,也许棺材被野兽挖空了,躲在里面睡觉,被火烧醒了,它自然要逃。李狂药琢磨了一阵,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他就没再多想。可李狂药并不知道,王欧阳表面轻描淡写,心里却在嘀咕:刚才那黑影像是有三头六臂,哪种野兽会和哪吒一样,棺材里到底躲了什么神仙?真他妈撞邪了!

他们三人一路走下去,没再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就是有几段路刚修过,路面很湿,一脚踩下去,鞋子全脏了。丁细细嫌脏,想要找水洗一洗,黑洞洞的天上就泼下大雨,将三个人都淋成落汤鸡。李狂药感叹,老天故意捉弄人,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大约在雨中走了几小时,一路上都没有避雨的好地方,王欧阳为免遇到泥石流,一直催着两个后辈快走。

好不容易,半夜的时候,他们才赶到癿藏镇,而那时镇上的人家都关门了,灯也灭了,跟一座死镇没什么区别。镇上遗留了几道古城墙,李狂药想到那里暂避时,丁细细就看见有幢房屋还没熄灯,想要去那里借宿。李狂药心想,时间太晚了,现在去打搅别人不太合适。可丁细细定睛一看,那幢房子被灯光照亮的牌子上写了“招待所”三个字,于是硬要去那边碰碰运气,兴许招待所的人还没睡。

幸好,招待所的人真没睡,当看到三个人从雨中跑来,他就从廊檐下的椅子上站起来。那人负责在招待所的食堂煮面,姓张,自称张老头。张老头很少遇到投宿的人,夜里见有人来了,便热情地招待,还破例提供热水给李狂药他们冲了个澡。在浴室里,王欧阳和丁细细没洗出来,李狂药就先出来了。张老头听李狂药的口音,普通话里夹了点广东话的口音,他就问李狂药是不是从广东来的。

李狂药早就觉得张老头口音不像西北人,于是就坐在廊檐下就和张老头随便谈了几句。张老头自己说,老家在中山,年轻时插队就到西北来了,如今住在癿藏镇已经好几十年了。张老头看到李狂药他们一身狼狈,趁着王欧阳和丁细细还在各自房间的浴室里,他就问为什么这么晚还进镇,莫非有急事?

李狂药吹着雨风,人精神了一点,听到张老头问他,他就按王欧阳事先交代的那样,编了一个进镇收彩陶的理由。积石山县有许多古代遗留的彩陶,大把人进来收货,半夜有人进镇不算太稀奇。对此,张老头没多疑,反而还说哪块地下可能埋了古代彩陶,如果挖出来,那就能大赚一笔。李狂药对挖彩陶不感兴趣,想起了路上遇到的葬酒棺,他就问张老头是否见过葬酒棺里有东西跑出来的怪事。

哪知,张老头一口答道:“积山石县怪事多,我在癿藏镇住了几十年,也见过你说的事。那根本不是老酒翁的鬼魂,是山神啊!你要是想搞明白,可以去甘藏沟那边的踏白古城里瞧瞧,当地老人在那里见过活的!”

08。阿尼玛卿山神

半夜,张老头讲到葬酒棺的事,让李狂药精神抖擞,很想马上听完。可招待所食堂要开工准备早饭了,食物必须提前几小时做好,而且都是手工活,不是到街上买材料的那种。张老头见李狂药很有兴趣,临走前就叫他先睡一觉,明天中午有空了再接着讲。

当李狂药回到房里,王欧阳已经洗好了,他很少住旅店或者招待所,总觉得很不习惯。要不是外面在下雨,他才不会跟李狂药进来。丁细细就在隔壁,估计也洗好了,但李狂药觉得夜深了,没敢去打搅。王欧阳嘴里念叨睡不惯,可人刚躺下去,马上就睡着了。李狂药笑了笑,心想大家一路上都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没准儿过几天又要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想睡都没得睡。

第二天,雨还没停,李狂药起来后就跟王欧阳和丁细细商量,不如今天继续住在招待所,等明天雨停了再去甘藏沟。他们初来乍道,对踏白古城不熟悉,不如先听张老头讲讲故事,或许能拣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李狂药看另外两个人不反对,于是跟张老头借了把雨伞,到镇上买了些熟食,还有几瓶白酒,等张老头闲下来就请他到房间里讲讲当地的风物。

癿藏镇有个白酒厂,70年代就建了,酿的白酒还算可以,但王欧阳喝了就挑剔地说这也能叫酒,比水还难喝。张老头盘腿坐在床上,喝了一口就跟王欧阳说,镇上也有好酒,以前省城博物馆的人来收彩陶文物,在黄土下发现过几坛陈酿,就在甘藏沟里面。李狂药心头一紧,心想难不成是江恨天或李狐埋下的老酒,于是赶紧跟张老头打听那些酒具体在哪里挖出来的。

招待所外的雨淅淅沥沥,没有停下的意思。爱唠叨的张老头不用在食堂里忙碌了,坐在床上喝得脸也红了,他就敞开了说:“你们是不是也听说那些酒是什么老酒翁的?都是骗人的!镇上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你们去问问他们,哪个不说是山神老爷酿的酒?那些人把酒坛一起收去了,惹怒了山神老爷,回去时就出了车祸,全部死啦,酒坛也碎了。老人说,那些东西都是阿尼玛卿山神的,没有他老人家允许,谁都不能动。”

“阿尼玛卿山神?”丁细细别扭地念了一句,然后问,“这是哪路神仙?”

张老头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又挠了挠发热的脑袋才把话说完。在藏族古代文献中,阿尼玛卿山神就是一座雪山上的神仙,那座雪山就叫阿尼玛卿。不过,阿尼玛卿雪山不在积石山县,而是坐落在青海省。关于阿尼玛卿山神,由于时代变迁,人的宗教信仰不同,传说也各异。实际上,很多文献里都提到,山神已经不在那座雪山,早已云游四海去了。

张老头对大家说,阿尼玛卿是藏语,汉语称为大积石山,这与积石山县名字相似,有的人搞不清楚状况,就说阿尼玛卿山神跑到这里来了。传来传去,那个山神就在众口中落脚于此地了。以前,经常有人去纠正这点错误,但自从二战的一次轰炸后,大家就不去争执此事了。

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啊,就是那时有架日军的战机飞临癿藏镇上空,轰炸了许多地方。后来,飞机到达踏白城一带时,不知是怎么回事,飞机的高度就忽然陡降。机身快要撞到山体时,本来已经上升了,可山体忽然裂开,把飞在山间里的飞机埋了起来。外人都说山崩是因为飞机轰炸,可真实情况是飞机着了道,至今它的残骸还在山石下无法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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