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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伸手去给唐春色把脉,唐春色的内伤未愈,脉象微弱乏力。
白晚照心中骇然到了极点,抱紧了他颤声道:“春色,春色,我没有。”他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唐春色恼怒道:“你滚!”
白晚照跪在地上抱住他,牢牢的贴在唐春色的身上:“春色,是我不好,我没有,真的没有。”
唐春色恼怒道:“带著你在唐家的东西一起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污你高贵的眼睛。”
他看白晚照的神情反应已经知道他和王遥雾之间,一定没什麽不轨。但那些亲密热切的话也是在白晚照的嘴里说出来的,叫人怎能不恼怒。
白晚照眼睛发红,先慌张的送内息进去试探唐春色的真气流动,看看他是不是因为真气岔路才吐血,假如是还好说,不是却有这症状只怕更难治。
唐春色原本是因为走火入魔吐血,但他已经被李惜远先行救治过,经脉都已经恢复正常。白晚照察看不出来端倪,急得汗如雨下。唐春色对他是关心则乱,他对唐春色何尝不是全无方寸。
李惜远优哉的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看著白晚照肝胆欲裂。藏我的儿子占我喜欢的人,白晚照你小子吃点苦是应该的。
唐春色身上的确痛楚难耐,他又生气白晚照那些亲密暧昧的话,和白晚照对峙了一会,渐渐支持不住,合上了眼睛。
白晚照惊骇欲绝,抱著唐春色往外冲。
李惜远闪身拦住他:“慌什麽,春色是被你气坏了,施用轻功太久真气逆转,要慢慢调养,自然会好,朕已经为他收束了真气。”
白晚照茫然望著他。
李惜远摇头叹息:“原来都是聪明孩子,现在全变傻了。”
白晚照抱紧唐春色,吸了吸鼻子。
李惜远挥了挥手:“你带春色进去休息吧,两个混蛋。”
白晚照口里谢恩,抱著唐春色跑进内室,把唐春色放在床上。他太想念唐春色了,万万没有想到一见面就气的唐春色咳血。心中的懊恼悔恨真是说不清楚,轻轻抚摸唐春色脸,给唐春色把血污的衣服脱下去。
李惜远暂时歇息这间房子是他们驻地最大的房间之一,白晚照对这里很熟悉,熟练的找来毛巾给唐春色擦脸。
唐春色脸色雪白,安静的躺在床上,还皱著眉带著些微的怒意。
白晚照坐在床边,趴在唐春色的身上,低声哽咽:“春色、春色。”他想到唐春色这麽远来看自己,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平白害他生了这麽大的气,人也受了伤,几乎大哭一场。
唐春色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冷,白晚照轻轻把他的手塞在自己怀里,唐春色在睡梦里竟然推了他一把,白晚照委屈道:“春色。”
唐春色的眼睛合紧,的确是没有醒来。白晚照更加觉得委屈,又後悔难过。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几乎全趴在唐春色身上。
他这样拥著唐春色一会,唐春色被他压的不舒服,在睡梦里向床的里面滚去,挣扎开他的束缚。
白晚照孩子的性格起来,先脱了鞋子,爬到床上去抱住唐春色,用手脚环住他。唐春色在睡梦中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李惜远召见白晚照,白晚照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清楚可见的一个淡红的手掌印。
李惜远心里偷笑,脸上严肃道:“晚照,你的脸怎麽了?”
白晚照呐呐无言,这麽一目了然的事情一定要问实在可以算作是不怀好意。
李惜远故作微怒表情道:“莫非有人敢殴打朝廷官员,真是反了。”
白晚照苦闷道:“皇上,臣有件事情要和皇上禀告。”
李惜远笑道:“什麽事情?”
白晚照正色恭敬道:“臣的二姐,年已二旬,尚未婚配,不堪再拖。臣已向王遥雾大人提亲。”
李惜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略为沈吟道:“这事一桩好事,尽早办了吧。”
白晚照为姐姐的婚事很头疼,思虑来去,家世匹配的现在已经难谈婚姻,就算是肯下嫁,对方也未必肯真看中这个萧条的侯爷家。唯独与王家同病相怜,不会互相轻视,倒可以彼此扶持。其实那日王遥雾本想向他示意,白晚照隐约也有察觉,但觉得他与自己的姐姐更是良配。故作不解顺水推舟,商定了这门亲事。王遥雾的父兄来探望他时,更是坐定了,再无更改。王家已不愿再留京城,两家既然合为一家,日後选在哪里居住,也就不得不商量了。
李惜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没别的事情告诉朕麽,那朕问你,小远是谁的孩子?”
白晚照跪下不语。他心里清楚,看皇上对春色的情形,这个自己最担心的劫难已经是过去了。皇上震怒虽然难免,却不会再降罪了。刚才向皇上询问亲事,也有试探之意。
李惜远叹息道:“算了,小远你先带回唐家去,朕另有处置。”
白晚照连忙谢恩,这恩谢的诚心诚意,实在是自己姐姐所为太过荒唐。
李惜远苦笑:“朕真想捉了你的春色去打一百大板,你呢,就直接杀了算了,胆大包天了。”
白晚照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李惜远看他神色中带了不常有的俏皮之色,活脱脱的唐春色样子。不禁担心儿子暂时留在唐春色那里会不会近墨者黑。但说出来的话就是思虑好的结果,是不能乱改的。挥了挥手道:“你走吧,不用再来见朕,春色好一点就带他回蜀中去。”
白晚照恭敬的答应,一步步退了出去。
白晚照当夜去与王遥雾辞行,王遥雾依依不舍,两个人定下日期,在杭州见过彼此父母後就行嫁娶。
李惜远第二天早上起来,远远看著几辆大车连绵而去。苦笑:“白晚照跑的倒快,竟然连夜交了兵符给王遥雾溜了。”
白晚照和唐春色路上却不和睦,唐春色醒了之後也懒得搭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李惜远把小远留下了,但一路上只和孩子玩,全当没看见车厢里多了一个人。
白晚照陪著小心把和王家订亲的事情讲给他听,却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唐春色本来就不相信他背弃了两个人的誓言,生气的是他和王遥雾谈话的亲密暧昧。李惜远的煽风点火让他更加恼怒。
白晚照讪讪的挨过去,贴著他坐著,柔声道:“春色”
唐春色推开他:“滚。”
白晚照委屈道:“春色,你知道的,我没有。”
唐春色出神望著马车外的田野,低声道:“白晚照,我觉得我不喜欢你了。”
白晚照打了个颤,一把拉住他的手:“春色,别胡说。”
唐春色抱膝坐著,小远抱著他的腿看著他笑,还不知道大人已经不开心了。
白晚照看他的脸色,心里越来越慌张。他其实知道王遥雾口气中的暧昧,但一样知道王遥雾喜欢自己。人总是对喜欢自己的人不能够彻底狠心。何况他觉得王遥雾会是一个好亲家,姐姐的好丈夫。更不能一本正经的要求王遥雾改变语气和对话。但唐春色不一样,唐春色是江湖中长大的孩子,自在逍遥,不接受一点的虚伪和矫饰。
两个人都默默坐著,小远在唐春色的腿上啃了一会,蹭蹭的往他身上爬。唐春色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小远趴在他怀里开始睡觉。
白晚照低声道:“春色,对不起。”
唐春色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没什麽,你这一年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歇吧。”
他的态度和缓,白晚照心里反而更难过。唐春色轻轻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偶尔看看车窗外的景色。
白晚照握住他的手,这次唐春色没有甩开他,任由他拉著。唐春色的内伤没有痊愈,真气虽然已经收束,五脏六腑却疼痛不绝。手被白晚照握住,似乎身上也略为舒服了一些。
唐春色合著眼睛,良久道:“晚照,你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白晚照坐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春色,我只喜欢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後我再也不说这些话了,但是我们永远不分开。”
路上走的不快,但离蜀中终究是一日近似一日。白晚照果真没有再说什麽,唐春色也是昏沈睡著的时间多。等到唐家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两个人都满腹心事。当初白晚照离开杭州来找唐春色,就是在这里和他见面的。唐春色离开家门,路远迢迢的去接白晚照,却没有想到白晚照离开自己时可以和别人那麽亲近暧昧。
唐家的人已经知道他们要回来了,并没有特别的欢迎他们,就连春色的两个弟弟,也没有迎出门外。
迎接的宴席照例还是素兰亲自做的,唐春色只是低头吃东西,唐春雷和唐春雨都没有出席。
吃过了饭,唐风雨把儿子留了下来,柔声道:“春色,你提气的时候,气海|穴会不会很疼?”
唐春色微微摇头:“只是些针刺的疼。”
他没有想到父亲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受伤了,如实告诉了父亲。
唐风雨把一枚丹丸喂给他吃下去,笑道:“我的宝贝儿子气性太大了,一句话两句话说的不好,何必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
唐春色付在桌子上,实在有说不出的伤心。忽然哭了出来,眼泪一行行的往下落。
唐风雨轻温柔道:“好了好了,爹说错了,要是你娘和别人那麽亲亲密密的说话,爹简直想杀了他们。”
素兰白了他一眼,也去安慰儿子:“春色,别哭了,晚照是个好孩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
唐风雨笑:“我说的是实话吗,不过最後肯定舍不得,就算是你真喜欢别人,也只有看著你走,要是心胸宽广的不行,也许还会祝福祝福。”
素兰踢了他一脚:“真的麽?”
唐风雨正色道:“假的,我会难过死,就算看著你走,自己也不完整了。”
他们夫妻两个很多年没说过这些话了,唐春色听了几句,放声大哭。
唐风雨把儿子抱起来,轻轻晃动他:“不哭不哭,我的乖宝受委屈了。”
素兰在边上道:“可晚照是无心的,我和你爹爹都知道了,我觉得不算是很大的事情。”
唐家夫妻消息灵通,唐春色一点也不意外,可是白晚照到底说了什麽,他并没有说出来,所以也只有白晚照和王遥雾知道。父母只知道事情而不知道详细的内容。
唐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