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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ㄋ仔∷担褪怯槔郑饫嗟缬敖芯掌簿褪强锤鋈饶帧?墒锹⑾质虑椴皇钦庋热缡槔锩娴纳比朔窼ilas,是天主教中一个教派的忠实教徒,这个叫Opus Dei(上帝使命)的教派在忏悔的时候要让自己皮肉受点苦,也的确在纽约莱逊顿大道上有一栋楼,这让大家觉得也许这个惊险片里面的故事似乎不是完全虚构,至少有点捕风捉影。这时候想想,很多人都把这事情当真了。
电影公司是要赚钱的,谁也不想得罪,所以,当索尼意识到这电影可能会得罪人的时候就立刻行动起来,请了很多人专门帮好莱坞摆平这件事。但这些人不仅没有摆平这件事,还激起了更大的反弹,这一下,事情就闹大了。
索尼公司还是够聪明,这时候他们干脆将计就计,在电视上推出广告,标榜这部影片为“我们这个时代最有争议的惊险片”。这个广告还挺灵,把大家的好奇心全勾出来了,好歹想看看。而就连那个叫“上帝使命”的教派,也乘机出来为自己做辩护,这个教的发言人首先承认在书和电影发行之后,要求入教的人比以前多了,但是,他们并不欢迎只是对抽自己感兴趣的那种人。
不管是布郎,还是索尼,还有那个“上帝使命”教派。都沸沸扬扬地炒了一圈,虽然互相大家,但是实际上似乎是个“赢、赢、赢”战略,大家的知名度都又提高一圈。最倒霉的是达·芬奇,名字给别人用成这样,画也被来回解剖了,一分也没收上来。实际上我们应该查一查谁是达·芬奇的后人,耶稣的事先放一边再说,至少达·芬奇的后人能收上点钱来。
三十、谁赖谁赖谁赖谁
听说又要有艺人上街游行抗议狗仔队不仁不义了,又是偷拍了一位女明星比较暴露的照片,又上了封面,估计又狠狠地卖了一把杂志,赚了一把钱。 这件事情放在饭桌上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议论,大家都一致谴责:狗仔队都是一帮丧尽良心的疯子,媒体都是毫无原则的奸商,为了一点发行量(也许是为了好多发行量)居然如此没有道德底线。艺人们都愤怒了,上街了,所以第一轮的谁赖谁肯定是艺人赖狗仔和娱记。 前两天在许戈辉的节目上作嘉宾,碰到中国最有名的娱记王小鱼。根据好莱坞电影里面的描述,狗仔队都是一群啤酒肚子大胡子铁了心肠要害人的过期中年男人,谁知道这个小伙子阳光得很,也挺幽默,没有任何典型狗仔队的痕迹。他乐呵呵地说,当娱记就是他的职业理想,他是以百姓娱乐为职业终极目标。许戈辉问他有没有当战地记者的追求,他坦诚地回答道:“我胆小,还是当娱记吧。”这个小伙子曾经冒充是建筑师拍到王菲的大宅子,假装是娘家人闯入了章子怡哥哥的婚礼。他说他不是为了钱,因为他是专职的,照片没有出售,全给了报社了。但是他有道德底线的,不真实的不报,伤害人的不报。娱记们肯定认为这是工作职责,就是登出来也不能赖记者,还不是媒体老板想赚钱? 我是办媒体的,我在想,如果我是八卦杂志的老板我肯定说,这事不赖我,我是个经济动物,被利益驱动,什么卖得好我就得登什么。谁叫大众爱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卖不出去杂志怎么养家糊口?所以这些事情都赖市场水平不高,如果老百姓都爱读社论就没这种事情了。 但是这种事情休想让老百姓买账。我们都一致谴责,但是刊物还是要在马桶边上一眼的。从某种意义上,大家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致,就这类事情最能带出我们幸灾乐祸的缺点,我们的虚伪在于我们真的特别希望看到活得比我们好的人活受罪。 大概这就是艺人媒体老百姓之间一个绕着圈的孽债,只要没有人出来说这事情我负责,还会有很多光屁股艺人上八卦封面的。
三十一、当代寓言
从前,在北京皇城根的一个大杂院里有一个美丽、聪明的姑娘,她家的门口是一个垃圾堆,每天傍晚,她都能听到垃圾车欢乐地唱着《十五的月亮》。姑娘漂亮得让人不敢看,她有妖娆的身材,滑嫩的肤色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姑娘的父母是有钱人家的服务人员,早出晚归。姑娘有时候也去帮忙,她洗过水晶酒杯,烫过缎子床单,知道冰水里要加柠檬。每天当垃圾车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暗自发誓,她一定要走出这个贫民环境。
高中毕业后,姑娘就开始在有钱人多的地方活动,她给自己编了一套又一套的小故事,时而她是书香门第,时而是音乐世家,有时候还是将军的侄外孙女。姑娘还学了几件乐器,又学了点画,经常以音乐学院的学生、艺术院校的进修生,或者新生代女作家自居。
姑娘还是年轻浪漫,混了不久就找到了一位用法文接手机的小伙子。他说他是画家,在巴黎有大收藏家买他的画。小伙子一表人才,说着一口流利的法文。可是姑娘是聪明的,她发现别人请客时小伙子总是点法国香槟,而他该付钱的时候小伙子就叫一些酒吧里没有的酒,笑话一下老板没有文化,不识货,然后要一杯有柠檬片的冰水。姑娘知道他不是最有钱,但是她真的爱上了他。两个人一起住了不到一年,小伙子就走了,原来巴黎的收藏家是他的同性恋情人,一旦发现他和姑娘在一起,买画的预付金就没有了。小伙子只好又找到了一个中年女演员,去和她一起拍电视剧。走之前,他送给姑娘几句话:“生活是艺术,艺术不是生活”,“永远是暂时的,只有暂时才是永远的”,他还说,“爱情不是最重要的”。
姑娘刚开始哭得死去活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想不开,那个老女人哪里比她好,本来她和小伙子要开一个咖啡馆,地方都找好了。她想不明白小伙子怎么可以对未来这么没有信心,而她,只是对过去没有信心。但是小伙子说得对,她的悲伤只是暂时的。分手的时候,小伙子给姑娘介绍了一个四十几岁的法国情人。刚开始姑娘不习惯,后来倒觉得蛮有意思的。法国人有老婆,所以不会占有她全部的时间,她还有自己的空间,看书,画画,给自己编个新故事。法国人回国了,美国人来了;律师走了,会计来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是有妇之夫,都四五十岁,都有孩子,有个小小的啤酒肚子。姑娘不收钱,但是这些男人都愿意给她买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带她去周游世界各地,因为姑娘给他们的东西太珍贵了,她给了他们青春的幻觉。
一晃四五年过去了。姑娘开了自己的小咖啡馆,里面都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她的爸爸、妈妈辞去了正式工作,假装是她的工作人员。由于他们有上好的训练,所以小咖啡馆能够招揽来全城的佼佼者,姑娘的生意越做越好,一天的流水上万,再加上姑娘很会偷税漏税,收入相当可观;而小伙子还是徘徊在法国香槟和柠檬冰水之间。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个投资银行家爱上了姑娘。他愿意抛弃一切,妻子、孩子和他长年积累的财产的一半。他真的是个将军的侄外孙,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毕业生,一个名副其实的雅皮。为了讨姑娘的惊喜,他把纽约两百万美金的房子给了前妻和孩子,辞去了工作,自己一个人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搬回了北京。他说他要和姑娘一起开公司,让姑娘把小咖啡馆做成连锁店,一年之内国内的店比星巴克还多,两年之内在欧美开店,三年之内上市。这将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业。
姑娘连想都没想就把他赶走了。走的时候送给他几句话:“永远是暂时的,只有暂时是永远的”,“爱情根本不重要”,“生活是艺术,不是上市公司”。
三十二、陈娘子
陈娘子是我原来用过的一个秘书小姐,长得秀丽,长长的黑发直垂柳腰,一说外语就细声细气。
两年前,我一个外国朋友的丈夫在47岁时弃商从艺,来北京体验生活,借住我家。由于公事繁忙,我只得每天付250元人民币的导游费给陈娘子,求她牺牲自己的周末,伴同画家游览。
头一个周末他们上了长城。画家兴致勃勃,说长城不错,陈娘子更是友善,随他爬上爬下,累得小脸通红,一句怨言没有。为了减轻小娘子的疲劳,画家拉着她的手,娘子还表示有些不好意思。第二天在办公室,我立刻把陈娘子的导游费增加50元,并婉转地暗示,如果画家有任何出轨行为,她可以随时停止导游,并严词拒绝。娘子笑了笑,说了一声“没事儿”。
第二个周末他们去了北京郊区的十渡,回来得很晚。第二天在办公室,陈娘子问我,如果她一周有三个小时在白天给画家当模特儿,我会不会介意。据说因为画家对娘子的头发情有独钟。我一点没多心,很轻率地同意了——我没有意识到我要好的女友会为此半年不理睬我。
到了第五个周末,画家要求和我单独谈谈。他大功告成,完成了他计划在中国要做的事,并首次提出请我看他在中国期间所创作的几幅精品。酒足饭饱之后,画家推出了两张用红丝绸蒙盖的油画,他大臂一挥,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将两块红绸拉下,显示出两张人体画:一张是陈娘子的乳房,另一张是陈娘子的屁股。我没有看见预料中的很多毛发,就是有,大概也不是长在脑袋上的。
画家说他已经爱上娘子,并将立刻回家与我的朋友离婚,再回北京娶陈娘子为妻。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就发现桌子上放着陈娘子的辞职信,信中说她永远不会忘记我给她的机会,并将导游费一分不少地退给我,说:“这钱我收下不合适。”
这件事情当时的确使我很恼火。一来我又要开始找秘书,二来我如何向我的好友﹑画家夫人交代?!
陈娘子的所作所为使我大大不快,但冷静下来,倒是想到:其一,像陈娘子这样出身平凡而又不甘平凡,死活要改变自己社会地位的女子,寻找的是一种社会出路。她的寻找方式没有采用暴力,而是用通婚手段,这并没有什么过分。其二,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