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窗下的粉红三角-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嚎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试图把阴部从碗里抽走,但因手脚都 
被捆绑而无能为力……这时卫兵拿起另一碗水,把囚犯的阴囊浸入冷 
水中。这一热一冷,使囚犯又嘶喊起来。他这样反复被折腾了几次, 
直到昏死过去,但卫兵马上用冷水把他泼醒,重复这场折磨。在这期 
间,卫兵们有说有笑地喝着酒,个个变得醉醺醺。 
  “这个操屁股眼的,他等这个一定等不及了。”卫兵说着,拿起 
房间里的一把扫帚,一下子把扫柄插入犯人的肛门内。已昏死过去的 
囚犯虽然一下子被惊醒,身体急剧地抽搐着,但已无力尖叫,只能痛 
苦地呻吟。 
  最后这个囚犯被放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无力动弹,全身瘫倒在地。 
一个卫兵用皮靴狠踢了他一下,囚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这小子居 
然还活着?”卫兵说着,拿起房间里的木凳,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下去。 
这回他总算一命呜呼了。 
  我一直捂着嘴眼观这场折磨,但当纳粹士兵离去时,我终于忍不 
住地大叫起来:“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多年来的积愤终于一腔迸 
出。 
  管头马上跑过来。“快住嘴!你不要命了?”他说道,然后抱着 
我,让我平静下来。 
  圣诞节到了。纳粹士兵在集中营里竖起了一棵十米高的圣诞树。 
虽然这并不是为我们这些囚犯装设的,但一看到那棵圣诞树,我们就 
不禁谈起了以前与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美好情形。 
  12月23日夜里,一些俄国战俘试图越狱逃跑,结果被抓获。 
一些战俘马上被枪毙,另外一些于次日早上被绞死。为了以示对其他 
囚犯的警告,一切处决都在圣诞树旁边执行,绞死的战俘被挂在横在 
圣诞树旁边的木柱上,以作“点缀”,而纳粹卫兵则安然无事地唱起 
了“圣诞树,圣诞树,你的枝叶是多么葱绿……” 
  这幅惨象一直萦绕着我心头。以后我每次在圣诞节听到赞美诗时 
──不管这些歌曲是多么优美──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弗罗森伯格集 
中营里的那次圣诞节,特别是挂在圣诞树旁边的那些用来“点缀”的 
尸体。 
●粉红三角管头 
  1942年初,集中营开始从事制造飞机零件。指导我们这些犯 
人劳动的是一些外来的平民。起初平民们对我们这些囚犯非常冷淡, 
但后来得知德军攻打斯大林格勒失败,他们也意识到德国战争机器已 
经开始不灵,于是开始对我们表示出一定的友好。 
  当时在狱中的囚犯包括许多来自俄国、乌克兰、波兰和荷兰的战 
俘。本来只应容纳1000人的集中营这已经下塞进了18000人, 
而德国囚犯的比例则相应地占得很少。语言不通给监狱管理带来了莫 
大的困难,而同时德国囚犯也相应地显得宝贵起来。同性恋囚犯甚至 
被允诺,如果表现良好,我们还会有出狱的希望。 
  在这种情势下,我被任命为管头,这是同性恋囚犯第一次担任此 
职,无疑令许多其他囚犯,特别是政治犯和普通刑事犯感到愤愤不平。 
  我当时负责清点零件。我手下都是些外籍囚犯,为了克服语言不 
通引起的困难,我将每件零件做了简单的标号,这样属下就能毫无困 
难地把它们归类。这个有效的方法很快在狱中传开,连纳粹指挥都表 
示出赞许。 
  在工作中我从来不打骂这些囚犯,因此很快获得了好名声。“你 
是个好同志,既不打人,也不骂人,总是那么好。”一些俄国囚犯经 
常对我这样说。 
  由于我的好名声,其他管头试图把他们的“床奴”塞到我的工作 
间。为了讨好我,他们经常对我施以贿赂,而我也总是给予善意回应。 
现在我手头算是有了一点点实权,因此再也用不着依附任何管头。在 
这种情况下,我与一名26岁的带粉红三角的德国同性恋囚犯发生了 
恋爱关系。这份劳狱爱情曾带给我无比的欢乐。我的情人曾在军队服 
役,但回乡休假时被发现与一名男士在厕所里亲热,因此受到了逮捕。 
  一天夜里我带着属下回囚房,看到“灰尘包”正站在门口。我们 
按规定必须向他报到,于是我说:“分队报到,一名管头与二十七名 
属下。” 
  “灰尘包”拦住我们,他用棍子捅着我的肚子说:“鸡奸犯当管 
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他又开始巡视其他属下,并咬定我肯定与其中的一些人有染。 
我矢口否认,属下们也拼命摇头,表示没有此事。“灰尘包”捞不到 
什么,于是就下令要我每次报到时,必须喊“屁精分队报到,一名管 
头与二十七名属下”。 
  在此后的几天内我被迫用这个词句报到,这倒是惹乐了一些卫兵, 
有人在我们离去时还打趣说:“祝你们玩个痛快!” 
  有一天夜里回来时,我看到了集中营总指挥官在不远处巡视,于 
是我故意大声喊到:“屁精分队报到,,一名管头与二十七名属下。” 
这招果然灵,总指挥急步走了过来,质问我说:“谁让你这么报到的? 
你懂不懂规矩?”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灰尘包”下的令,不然我的麻烦不会小。 
于是他就问其他的士兵,得知了真相。他过来告诉我,以后必须用正 
规的方式报到。 
  第二天我见到“灰尘包”时,他一脸恼怒,显然他在总指挥官那 
里挨了顿训斥。他想知道是不是我告的状,我表示否认,于是他又问 
其他士兵,方确信与我无关。“我料这班鸡奸犯也不会有这个胆量。” 
他恨恨地说。 
  从那以后,“灰尘包”对我的敌意有所减弱,但我还是时刻提防 
不与他撞上,特别是当我走出工作间时。 
●“矫正”同性恋/空袭 
  1943年夏天,在席姆勒的授意下,弗罗森伯格集中营里开设 
了妓院。此事顿时成了热闹的话题。普通刑事犯和吉普赛囚犯对此兴 
致勃勃,政治犯则表示反对,并认为这是纳粹只是为了掩盖战争失败 
的真相,耶和华的见证人则出于宗教原因而拒绝造访妓院。 
  其实,席姆勒的本意是要我们这些同性恋囚犯通过与妓女性交, 
使我们的性倾向得到“矫正”。“灰尘包”与他的属下在妓女接客的 
房间里凿了洞,以观看囚犯的做爱过程。后来我得知,这种窥淫行为 
也是席姆勒的命令之一,因为如果哪位同性恋囚犯的性倾向被确定受 
到了“矫正”,他就被送往前线作战。“灰尘包”专门下令,要求我 
每周与妓女至少性交一次。然而,每次当妓女伸开大腿时,我就性欲 
全失。与其说是“矫正”同性恋,不如说这场经历反而巩固了我的同 
性恋倾向。现在还有人提倡让同性恋者与异性性交和结婚,可以治愈 
同性恋,真是和纳粹一般愚蠢无知。 
  这些妓女是从拉文斯布鲁克集中营里运来的女犯,都是吉普赛人 
和犹太人(纳粹是不会让同性恋者沾染德意志女人的)。她们被告知 
如果半年内表现良好,就会被释放。这些妓女每人平均每天要接客十 
至十五次,但半年期满后,却一个个被送入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毒气室 
里处死,然后又会有另一车的妓女被运来。 
  1943年底,席姆勒又下了一道“矫正”同性恋的命令:同性 
恋囚犯如果接受阉割,并在狱中表现良好的话,就可以受到释放。许 
多佩戴粉红三角的囚犯听信了这个指令,因此自愿接受了阉割后,但 
释放的结局却是被送往俄国战场充当跑灰。 
  我当时拒绝接受阉割,但“灰尘包”却把的名字列入了送入前线 
的士兵名单,并说在枪弹也许可以扫掉我对男人的兴趣。得知这个决 
定后,我惊恐万分,赶紧央求其他管头帮忙。我的两位前相好为我出 
了不少力,他们向集中营管理者陈词说,工厂里如果少了我,零件清 
点就会出现混乱,这样会影响生产。过不久,上面来了指令,规定我 
必须留在集中营。这下不仅堵了“灰尘包”的嘴,而且让我在集中营 
里的地位有所上升。 
  我在弗罗森伯格的集中营算是幸运,因为我后来听说其它集中营 
为了减少关押人数,纷份把同性恋囚犯送进了毒气室。 
  1943年冬天开始,盟军开始了对德国的空袭。虽然囚犯们希 
望盟军获得胜利,以解脱我们的苦难,但炸弹不长眼,没准就落到了 
我们的囚房上。卫兵对轰炸也感到很惊慌,他们都不敢在自己的营房 
睡觉,反而躲在我们的囚房过夜。 
  1944年6月的一个晚上,集中营里传出谣言,说希特勒被暗 
杀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兴奋得连心都快迸出来了。但几天后, 
我就看到一些德国军官与士兵被押进了集中营──据说他们都参与了 
暗杀希特勒的行动。这些人马上被注射空气后死亡,然后尸体被焚烧。 
  “灰尘包”召集了集中营的全体人员,作了次讲话。他谴责“国 
际犹太人和同性恋者组织”企图暗算“敬爱的元首”,推翻第三帝国。 
听着这个讲话,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暗杀希特勒的策划者都是具有响 
当当的雅利安血统的德国军官,与犹太人何干?说到同性恋者,我还 
是第一此听人说我们的影响会有那么大。 
  集中营的军官和卫兵似乎都意识到了第三帝国的末日,于是他们 
对囚犯的态度也变得稍微友好了一些。当体罚某位囚犯时,他们往往 
关起门来,不再要求其他囚犯站着旁观。 
  为了进一步营造“和谐”气氛,总指挥官下令在集中营里举行足 
球赛和摔跤比赛,囚犯和卫兵都可以参加,但犹太人和同性恋囚犯被 
排除在外。他们认为犹太人根本不配与雅利安人同台竞技,而同性恋 
囚犯在比赛时只会对其他男人动手动碉d。 
●自由/归乡 
  19�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