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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试图把阴部从碗里抽走,但因手脚都
被捆绑而无能为力……这时卫兵拿起另一碗水,把囚犯的阴囊浸入冷
水中。这一热一冷,使囚犯又嘶喊起来。他这样反复被折腾了几次,
直到昏死过去,但卫兵马上用冷水把他泼醒,重复这场折磨。在这期
间,卫兵们有说有笑地喝着酒,个个变得醉醺醺。
“这个操屁股眼的,他等这个一定等不及了。”卫兵说着,拿起
房间里的一把扫帚,一下子把扫柄插入犯人的肛门内。已昏死过去的
囚犯虽然一下子被惊醒,身体急剧地抽搐着,但已无力尖叫,只能痛
苦地呻吟。
最后这个囚犯被放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无力动弹,全身瘫倒在地。
一个卫兵用皮靴狠踢了他一下,囚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这小子居
然还活着?”卫兵说着,拿起房间里的木凳,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下去。
这回他总算一命呜呼了。
我一直捂着嘴眼观这场折磨,但当纳粹士兵离去时,我终于忍不
住地大叫起来:“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多年来的积愤终于一腔迸
出。
管头马上跑过来。“快住嘴!你不要命了?”他说道,然后抱着
我,让我平静下来。
圣诞节到了。纳粹士兵在集中营里竖起了一棵十米高的圣诞树。
虽然这并不是为我们这些囚犯装设的,但一看到那棵圣诞树,我们就
不禁谈起了以前与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美好情形。
12月23日夜里,一些俄国战俘试图越狱逃跑,结果被抓获。
一些战俘马上被枪毙,另外一些于次日早上被绞死。为了以示对其他
囚犯的警告,一切处决都在圣诞树旁边执行,绞死的战俘被挂在横在
圣诞树旁边的木柱上,以作“点缀”,而纳粹卫兵则安然无事地唱起
了“圣诞树,圣诞树,你的枝叶是多么葱绿……”
这幅惨象一直萦绕着我心头。以后我每次在圣诞节听到赞美诗时
──不管这些歌曲是多么优美──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弗罗森伯格集
中营里的那次圣诞节,特别是挂在圣诞树旁边的那些用来“点缀”的
尸体。
●粉红三角管头
1942年初,集中营开始从事制造飞机零件。指导我们这些犯
人劳动的是一些外来的平民。起初平民们对我们这些囚犯非常冷淡,
但后来得知德军攻打斯大林格勒失败,他们也意识到德国战争机器已
经开始不灵,于是开始对我们表示出一定的友好。
当时在狱中的囚犯包括许多来自俄国、乌克兰、波兰和荷兰的战
俘。本来只应容纳1000人的集中营这已经下塞进了18000人,
而德国囚犯的比例则相应地占得很少。语言不通给监狱管理带来了莫
大的困难,而同时德国囚犯也相应地显得宝贵起来。同性恋囚犯甚至
被允诺,如果表现良好,我们还会有出狱的希望。
在这种情势下,我被任命为管头,这是同性恋囚犯第一次担任此
职,无疑令许多其他囚犯,特别是政治犯和普通刑事犯感到愤愤不平。
我当时负责清点零件。我手下都是些外籍囚犯,为了克服语言不
通引起的困难,我将每件零件做了简单的标号,这样属下就能毫无困
难地把它们归类。这个有效的方法很快在狱中传开,连纳粹指挥都表
示出赞许。
在工作中我从来不打骂这些囚犯,因此很快获得了好名声。“你
是个好同志,既不打人,也不骂人,总是那么好。”一些俄国囚犯经
常对我这样说。
由于我的好名声,其他管头试图把他们的“床奴”塞到我的工作
间。为了讨好我,他们经常对我施以贿赂,而我也总是给予善意回应。
现在我手头算是有了一点点实权,因此再也用不着依附任何管头。在
这种情况下,我与一名26岁的带粉红三角的德国同性恋囚犯发生了
恋爱关系。这份劳狱爱情曾带给我无比的欢乐。我的情人曾在军队服
役,但回乡休假时被发现与一名男士在厕所里亲热,因此受到了逮捕。
一天夜里我带着属下回囚房,看到“灰尘包”正站在门口。我们
按规定必须向他报到,于是我说:“分队报到,一名管头与二十七名
属下。”
“灰尘包”拦住我们,他用棍子捅着我的肚子说:“鸡奸犯当管
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他又开始巡视其他属下,并咬定我肯定与其中的一些人有染。
我矢口否认,属下们也拼命摇头,表示没有此事。“灰尘包”捞不到
什么,于是就下令要我每次报到时,必须喊“屁精分队报到,一名管
头与二十七名属下”。
在此后的几天内我被迫用这个词句报到,这倒是惹乐了一些卫兵,
有人在我们离去时还打趣说:“祝你们玩个痛快!”
有一天夜里回来时,我看到了集中营总指挥官在不远处巡视,于
是我故意大声喊到:“屁精分队报到,,一名管头与二十七名属下。”
这招果然灵,总指挥急步走了过来,质问我说:“谁让你这么报到的?
你懂不懂规矩?”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灰尘包”下的令,不然我的麻烦不会小。
于是他就问其他的士兵,得知了真相。他过来告诉我,以后必须用正
规的方式报到。
第二天我见到“灰尘包”时,他一脸恼怒,显然他在总指挥官那
里挨了顿训斥。他想知道是不是我告的状,我表示否认,于是他又问
其他士兵,方确信与我无关。“我料这班鸡奸犯也不会有这个胆量。”
他恨恨地说。
从那以后,“灰尘包”对我的敌意有所减弱,但我还是时刻提防
不与他撞上,特别是当我走出工作间时。
●“矫正”同性恋/空袭
1943年夏天,在席姆勒的授意下,弗罗森伯格集中营里开设
了妓院。此事顿时成了热闹的话题。普通刑事犯和吉普赛囚犯对此兴
致勃勃,政治犯则表示反对,并认为这是纳粹只是为了掩盖战争失败
的真相,耶和华的见证人则出于宗教原因而拒绝造访妓院。
其实,席姆勒的本意是要我们这些同性恋囚犯通过与妓女性交,
使我们的性倾向得到“矫正”。“灰尘包”与他的属下在妓女接客的
房间里凿了洞,以观看囚犯的做爱过程。后来我得知,这种窥淫行为
也是席姆勒的命令之一,因为如果哪位同性恋囚犯的性倾向被确定受
到了“矫正”,他就被送往前线作战。“灰尘包”专门下令,要求我
每周与妓女至少性交一次。然而,每次当妓女伸开大腿时,我就性欲
全失。与其说是“矫正”同性恋,不如说这场经历反而巩固了我的同
性恋倾向。现在还有人提倡让同性恋者与异性性交和结婚,可以治愈
同性恋,真是和纳粹一般愚蠢无知。
这些妓女是从拉文斯布鲁克集中营里运来的女犯,都是吉普赛人
和犹太人(纳粹是不会让同性恋者沾染德意志女人的)。她们被告知
如果半年内表现良好,就会被释放。这些妓女每人平均每天要接客十
至十五次,但半年期满后,却一个个被送入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毒气室
里处死,然后又会有另一车的妓女被运来。
1943年底,席姆勒又下了一道“矫正”同性恋的命令:同性
恋囚犯如果接受阉割,并在狱中表现良好的话,就可以受到释放。许
多佩戴粉红三角的囚犯听信了这个指令,因此自愿接受了阉割后,但
释放的结局却是被送往俄国战场充当跑灰。
我当时拒绝接受阉割,但“灰尘包”却把的名字列入了送入前线
的士兵名单,并说在枪弹也许可以扫掉我对男人的兴趣。得知这个决
定后,我惊恐万分,赶紧央求其他管头帮忙。我的两位前相好为我出
了不少力,他们向集中营管理者陈词说,工厂里如果少了我,零件清
点就会出现混乱,这样会影响生产。过不久,上面来了指令,规定我
必须留在集中营。这下不仅堵了“灰尘包”的嘴,而且让我在集中营
里的地位有所上升。
我在弗罗森伯格的集中营算是幸运,因为我后来听说其它集中营
为了减少关押人数,纷份把同性恋囚犯送进了毒气室。
1943年冬天开始,盟军开始了对德国的空袭。虽然囚犯们希
望盟军获得胜利,以解脱我们的苦难,但炸弹不长眼,没准就落到了
我们的囚房上。卫兵对轰炸也感到很惊慌,他们都不敢在自己的营房
睡觉,反而躲在我们的囚房过夜。
1944年6月的一个晚上,集中营里传出谣言,说希特勒被暗
杀了。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兴奋得连心都快迸出来了。但几天后,
我就看到一些德国军官与士兵被押进了集中营──据说他们都参与了
暗杀希特勒的行动。这些人马上被注射空气后死亡,然后尸体被焚烧。
“灰尘包”召集了集中营的全体人员,作了次讲话。他谴责“国
际犹太人和同性恋者组织”企图暗算“敬爱的元首”,推翻第三帝国。
听着这个讲话,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暗杀希特勒的策划者都是具有响
当当的雅利安血统的德国军官,与犹太人何干?说到同性恋者,我还
是第一此听人说我们的影响会有那么大。
集中营的军官和卫兵似乎都意识到了第三帝国的末日,于是他们
对囚犯的态度也变得稍微友好了一些。当体罚某位囚犯时,他们往往
关起门来,不再要求其他囚犯站着旁观。
为了进一步营造“和谐”气氛,总指挥官下令在集中营里举行足
球赛和摔跤比赛,囚犯和卫兵都可以参加,但犹太人和同性恋囚犯被
排除在外。他们认为犹太人根本不配与雅利安人同台竞技,而同性恋
囚犯在比赛时只会对其他男人动手动碉d。
●自由/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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