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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狀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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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梁陆狱中郁郁而终,相差不过数日。帝悯之,不复追究,赦其家眷……”

  婉贞读完,长出一口气。乍一看,平常的记载,细细读来,隐意颇

  眉头紧皱,婉贞取出纸笔,将这段抄录下来。

  告密者、意图谋反、暴毙、郁郁而终……心中默念着这些词,却隐隐有辛酸浮上心头。

  十年前,自己还在母亲身边嬉闹玩耍的时候,朝廷中的明争暗斗、相互碾轧便悄然而至。短短两个月地时间,梁、陆、苏三家一夜倾覆。

  隐约记得,当时父亲要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京城,前往祖籍的本家避难。母亲不肯,父亲难得的发起怒来,却在看到门外惊呆的小婉贞时,叹了口气,浮上温和怜爱的神情,抱起孩子,温言劝道母亲。次日,母亲带着自己,离开京城的府邸,前往父亲的祖籍,两个月后,便是突然而至的官兵和师伯将她与母亲化为永别。现在想起,那时便是和父亲最后的日子,以前不懂事,对时间没有觉识。两个月,对小孩子来说也够长了,只是时时问起:“父亲怎么不来看贞儿?太忙了吗?”母亲总是会温和地点点头道:“贞儿很乖,父亲一旦有空闲就回来看我们。”那温和地笑容中却隐隐带着苦涩和哀戚。

  婉贞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湿润,掌握成拳,抵在下颚,字字推敲其中之意。若要替父亲翻案,务必先查清当年里通外国的细节,所幸现在已经有了从突厥那里拿回地信件,便是铁证在手。后族郑氏牵扯其中,不得不慎重;苏丰臣暴卒也甚为可疑……

  正在里头绪时,忽然外面拍门声响起,德云在外面叫道:“大人,我回来了。路上遇到梁将军,他想探望您,现在在正厅等候,要不要见?”

  婉贞道:“好,我去见他。”收起桌上的书本,转念一想,将书放在床铺地枕头下面,自己地抄录则放在袖口中。

  走出去,看在梁振业坐在厅中正在饮茶,见她出来,道:“不是身体不适么?便好生歇着,不必出来了。”

  婉贞坐在另一边,道:“不妨事,正要有事和你商量。”

  “呵。该不会是装病怠工吧?”他还笑笑调侃道。

  婉贞不答话,将袖中的抄录递给他。

  梁振业细细看完,眉头紧皱。问道:“你从哪里得来地?”

  “杜衡阁。”

  “有记录么?”

  “没有,我私下带出来的。下次去的时候再悄悄放回去。”

  “地确有几点耐人寻味。然而却没有更多细节,不知道真正的情形如何。”

  婉贞道:“即使没有详细的记录,突厥王地信件也是铁证了。你押着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由越鸽他们照料着。已经录了口供,将其人和家眷送到乡间藏起来,以待日后有用之时。”梁振业答道。

  “还要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些证据拿出来。一扫奸党!”婉贞地手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口气有几分激动梁振业拍拍她的肩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婉贞点点头,深吸几口气。

  “你以为,我们手上虽有证据,但迟迟不敢拿出来的原因是什么?”梁振业问道。

  “时机未到。”

  “也对,也不对。”梁振业答道。婉贞抬头看着他,平日的嬉笑收敛起来。此时侧面分明的五官棱角显得十分稳重,到底是年长几岁地人。

  他续道:“现在牵扯进来的,魏党当其中。更重要的是还有现在的后族郑氏。我们现在手里就算有证据,这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毕竟是先帝时期的案子。你也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一面是两朝元老、皇后的亲族,一面是已经作古的人和初出茅庐的举子。推心置腹想想。陛下该如何抉择?”

  婉贞不语,仔细权衡其中地关系。

  “等待一个时机,适当的时机。魏列夫大权在握这么久,跋扈朝野,总会有他失手的时候,一旦触怒陛下,便是时机了。”

  婉贞皱眉道:“那后族怎么办?总不能等着废后吧。”

  梁振业一愣,继而笑道:“这话你还真敢说。虽不至于废后,只要皇上不会再忌惮郑氏外戚地势力就可以了。魏郑这里联合很勉强,总会有裂痕的,到那时不管谁抛弃谁,都是我们地机会。

  “最后一点,就是我们自身了。”梁振业微微一笑,道:“我们能做地不过是争权夺势。我不会雅言文饰,只能直说。现在我们身处下位,若要弹劾他们,难上加难。只有手里握有重权,足以与之匹敌,时机一到才能来个生死相斗。到时候,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所谓朝堂,不过如此。”

  “党派相争,权势碾轧……”婉贞低声轻语,尾音化为叹息。

  次日早朝时,婉贞站在文臣这一列中,看着前面不过几丈远的玉带蟒袍地背影,想起昨日梁振业说的话,心中不禁有丝嘲讽的冷笑。这几丈远,不知自己走多久能走到,这几丈远的距离,亦能杀人于无形……

  “启禀陛下,滇南留守传来急报:夜郎王上月病逝,其子玉龙王子下月即位。然其叔、老夜郎王的幼弟俨然有分庭抗争之意。夜郎与我滇南相邻,汉夷杂居久矣。一旦动乱,与我边疆不利。如今夜郎王弟与吐蕃王族相交密切,对我滇南有拒不守礼之意。夜郎王子欲进京朝见,与我朝修好缔盟。”

  又有事发生了,婉贞抬起头,偷眼看了看殿上金碧辉煌的宝座上的年轻帝王,端坐的身形犹如巍峨矗立的山岳,而面目则隐藏在华盖的阴影处,不见喜怒。不知这次事件能有几人起伏。婉贞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

  “夜郎之事,何人居责?”帝王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回话的人噤若寒蝉。

  “回陛下,夜郎由滇南守备御抵监视。”

  “传旨:滇南守备护送夜郎王子进京。临近州府随时注意滇南动向,一旦生变,速报朝廷。”
      

三、胡笳十八拍 第六十六章 四照朱颜,人间今夜浑如梦(上)


    “芸香楼那边,不要轻视。市井之间等得到的远比想到的更多。”梁振业知道他要应约赴赏花会时,特意嘱咐的。

  这一日傍晚,婉贞回到家中,沐浴更衣,吩咐德云将新裁好的水色丝织长衣和淡金色轻纱罩衫准备好,焚香之后焕然一新。德云见了,撇撇嘴,说道:“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新姑爷呢,至于穿成这个样子么。”

  婉贞一面用丝带挽起头发,两缕青纱垂在耳旁,额头上宝蓝色的头巾上镶美玉,更比平常添了几分风流潇洒。“德云做了新衣服,难道不想让我穿么?”婉贞笑道,手里不停,又挽了挽金丝绣的繁云花纹袖口。

  “那倒不是,”德云撇撇嘴,“我是说,您还真要去那个赏花会啊?您怎么老去什么芸香楼,多不好。”

  婉贞笑道:“倒也是,之前只是我自己去的,没带上德云。不如这次和我一起去。”

  “什么?我不要、不要了。”德云连连摆手。婉贞也不逗她了,穿好厚底靴子,准备离开。德云却四下看看,又小声说道:“小姐越来越胆大了,那种地方您还是要小心才是。”婉贞啼笑皆非,随手拿起洒金牡丹扇,敲了一下德云的头,笑骂道:“这么担心就一起去么。明明心里痒痒,还跟我捣鬼。看看你家大人我,哪个敢太岁头上动手?”

  “我……我没有……您不听就算了。”德云皱着眉头,别扭地杵在门口。

  婉贞见时候不早了,也不理她。径自走到门口。管瑾儿牵着马等在那里,见婉贞出来,大声道:“大人。马备好了。”这孩子今年十三了,个头长得挺快,俨然一个机灵少年。婉贞点点头。道:“瑾儿今晚早些睡吧,留个门就好。爷爷的药记得提醒他吃。”

  “好!大人您早点回来!”瑾儿干脆地答道。管伯把孙子视若珍宝。婉贞和德云对孩子也格外关怀。大家住在一起,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家人。

  刚要上马,就听到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德云叫道:“大人。等等我!我跟您一起去!”楼时,却发现今天的人格外的少。侍女带着他们走到二楼凝香的房间,说道:“姑娘等候多时了,请。”婉贞推开房门,说道:“凝梅姑娘,打扰了。”见里面藤桌旁端坐着两名女子,一个穿淡紫色地薄衫,神情恬静淡然,正是凝梅;另一个则穿着鹅黄色袍裙。丹凤眼,瓜子脸,一双柳叶弯眉别有妩媚妖娆。却是女子先站起身来。笑道:“这不是李大人么,可来了。让我们凝梅姐姐好等。别有幽怨暗恨生。谁道相思不伤神。”说罢掩口而笑见婉贞怔住,凝梅起身相迎。说道:“李大人莫要介意,奉菊就是这般多话。”

  原来那女子就是另一位花魁,梅兰竹菊中的奉菊。她笑了笑,眼角一挑,别有一番风流媚颜。

  凝梅走到跟前,说道:“时候不早了。李大人,我们一同前往吧。”

  婉贞问道:“要去哪里?”奉菊道:“您不知道?不是有给您下帖子么?”

  “在下只收到一封信件,说是要赏花。”

  奉菊笑道:“赏花自然不在这里,这么点的地方,怎么看?难道要看人?”

  凝梅解释道:“今年最后一次牡丹会了,在城南碧波湖畅春台边上。城中大小地教坊楚馆借此机会争艺斗艳,芸香楼自然是重头戏。婉贞道:“我原不知,孤陋寡闻了。”

  凝梅拉起婉贞的手臂,一面向外走去,一面轻声慢语道:“哪里地话,您愿不是京城人氏,自然没听过。前阵子又才从边塞回来,没赶上上两次的花会。这次请您来,还是凝梅唐突。没给您添麻烦才好。”

  “哪里哪里。”婉贞连声谦虚,看着拉着自己的雪白手臂,晶莹剔透,混若无骨。突如其来的亲近,即使身为女子,一时间还有些局促。

  奉菊跟了出来,巧言笑道:“姐姐有了郎君就忘了自家姐妹,罢了,我也不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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