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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位年轻小姐那儿得到了两道秋波之后,他认为,现在,期望充分享受这个风情女子,应该并非是无稽的奢望。他兴高采烈,决定加速追逐她的进程,尽快地使她成为自己的猎
物。
而他的漂亮与大胆,也正是她所需要和喜欢的。现在她正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来使自己从那段令人不快的插曲中完全摆脱出来,来使她自己调整到一种适当的状态,以做出下一步的决断。这就是她处理那件事的独特方法:通过和另一个男人建立一种亲密关系,来判断检验自己的真实心境。至于说那种亲密关系会到什么程度,她并不很在意,那取决于她的情绪,和那个男人讨人喜欢的程度。
见到振业以后,她马上就知道了,她非常可能会和他做得很深,可能比她已经和海仲做过的要深许多。那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在他忙着追逐女性时,我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维持我的处女身呢?她忍不住这样想。
就这样,在他们相识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件事就在无形之中订了下来。现在只是时间和地点的问题了。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见个面好吗?”振业实在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嗯……也好。”
“太好了。那么……”
在人们的鼓掌喝彩声中,他和云芃订了个约会,就在明天,他将在西四大街等她,从那儿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那个地方了,振业为那种特别的事情安排的一个方便惬意的地方。在那儿,一件妙不可言的事会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和他之间发生。
第二天吃早饭时,云芃告诉母亲,她要和茜英一起吃晚饭,会晚一些回来。老太太愿意女儿和朋友们一起开开心心的,只嘱咐她注意安全,别回来的太晚。
整个上午,云芃都怀着一种既模糊,又有些明确的期待。坐在教室里,她对老师正在讲的东西充耳不闻。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那些东西在她的头脑中颠来倒去的,她只知道,她喜欢他,盼望着他们之间将要发生的事。
下午两点钟,她赶到了约会地点。隔了三十多米,她就看见了他,他那出色的相貌不由使她想起“玉树临风”这个词。他高高的,瘦瘦的,五官很帅气,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就此而言,他和海仲很像。只因为海仲做了错事,她要另找一个与他相似,甚至比他还漂亮的人做些事情了。
看到云芃,振业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大束红玫瑰,“云芃,这是情人节礼物。”
云芃不解地看着他。
“今年的情人节是早就过去了,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明年呢,可我必须提前把这些美丽的花送给你,来表示我对你的爱慕。”
“谢谢,太美了。”云芃接过花,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就和这花一样美。”看来振业有无尽的甜言蜜语。
不过他的话并非完全是溢美之词。她身穿一件织有浅绿色杜鹃花的绿色绉缎旗袍,再配上她雪白的肌肤与这些鲜红的玫瑰,活生生地构成了一幅美人图。过往行人从她身边走过去都忍不住回头看她,同时他们也在看她的漂亮同伴。
他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云芃,我带你到一个舒适方便的地方,咱们聊聊天,喝喝茶,休息一下好吗?”
谁需要休息呢?她微笑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想。
“好吧,去哪儿?”
“有个地方,我很熟悉,有时亲戚从老家来,就住在那儿。”
“好吧。”
五分钟以后,他们就来到了振业做出了安排的那个地方。这是一家外表很普通的小旅馆。看到它,云芃的脑子里涌现了那个流行词语,“开房间”,时下它具有一种特定的含义。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什么也不怕。在服务员仔细打量的目光下,她从容地随振业走进了一个房间。
旅馆房间里的家具陈设很普通。桌上也摆放着红玫瑰。不用说,它们也是出自振业之手。
他请她坐下来,为她沏了一杯茶。“请喝点儿茶。这个地方不高级,但是很干净。这是这儿最好的房间了,但我怕还是委屈你了。”
“挺好的。”云芃说,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这儿的东西与她的日常所见全然不同,但她并没感到什么不适,而是对这种市井平庸的小景感到好奇和有趣。
她正在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它并不大,也不太小。有一张桌子,两把藤椅,一张双人床,一个梳妆台和一张长沙发。这沙发和这个房间中的其他东西不大协调,可能不是这个房间原有的,她想,它很新,样式也新潮,放在那儿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振业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便说,“来,坐这儿吧,比那些硬椅子舒服一些。”
她坐了下来,他也挨着她坐下来了。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
心头有万千思绪,云芃表面上很平静。一切都没有什么,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了海仲的所作所为,也为了她自己,她都要走下去。
第7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3)
看到云芃静如止水的样子,振业竭力压抑着自己澎湃的心潮。自从昨天见到云芃,他的心里就翻来滚去的,一刻也没有平静过。
振业是个聪明人,从小书就念得好,也就是因此,父母虽然很希望他这个长子去继承家里的产业,管起生意来,但还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愿,花钱送他到燕京大学去学他从心底喜欢的中文。振业自己觉得,他真正开始见世面,是从他到北平以后。在这个六朝为都的古城,
虽然他的身份还只是个不算穷的学生,但他见到了在家乡根本见不到也想不到的那些人,那些景,那些物。在家乡,家里开着作坊,固然谈不上富甲一方,可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富户。但只有到了北平,他才开始明白了,世间何为贵,何为富。
也是在这里,振业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在老家,殷实的家业,再加上挺拔倜傥的外表,使他曾是未婚少女们偷偷注意、她们的父母公开打听的首选。那种感觉,振业至今记忆犹新。真可说是方圆百里的女孩子任他挑选,结果他挑中了那个家境一般,但在那一带数一数二的美人做他的妻子。他还记得办喜事那天,人们对着他们这一对玉人啧啧称赞的情景。当时他心里真有一种“拥美人在怀,夫复何求”之感。
他们的婚礼是在他来北平上大学之前举行的,他的小新娘留在了老家,很快就为他生下了个被全家奉为珍宝的儿子。同时,她还挺会来事,把公婆也哄得挺高兴,端的是让振业毫无后顾之忧。
振业怀着对新婚妻子的思念,开始了大学生涯。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很得女同学们的青睐。
他并没有马上就把娇妻抛在脑后。美人还是有美人的魅力的,尽管远在千里之外。但是,说着容易,毕竟远水救不了近渴,再温馨的回忆也暖不了孤枕之寒。他毕竟正当年,青春的欲火仿佛一时一刻也无法熄灭,于是渐渐的,他的心活了。
第一个让他破戒的姑娘给了他许多的欢乐,也给了他不少的麻烦。
她叫孙慧姝,和他同系,比他低一届。一开始,是她主动追求振业的。她是山西一个县太爷的独女,长的虽不及振业的美人妻子,倒也还算玲珑,再加上学文学的现代女性开放的青春活力,很是有几分魅力。她一进校,就看上了振业,一向任性的她立刻开始了行动。于是,在饭堂里,振业发现自己总是在她的目光笼罩之下,有时,她索性在排队打饭时,紧挨在他的身后。
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客居的振业正形单影只,心下渐渐觉得对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也有好感,于是开始用自己的俊目发射出了回应的目光。两个人很自然地相识了。
孙小姐的目的很明确,她一个年轻姑娘,尽管从小有些骄横,但受的还是传统教育。她可不是为了排遣寂寞来找振业的,她是想给她的县太爷老爹带回一个乘龙快婿去。以她浅薄的阅历,她根本看不出,也想不到振业已有家室。于是,在花前月下了一阵子以后,振业有一天把她带到小旅馆,终于成就了那件事。
别看孙小姐一开始积极主动,可真到了床上,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也难怪她,从来没有和男人真刀真枪过。一跨进旅馆房间的门,她就别别扭扭的,怎么都不是。振业千哄万哄的,终于,在许诺一辈子都对她好以后,她将处女之身给了他。
振业并不是想骗她,但在那个最后关头,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血气方刚的他实在不能不用那空头许诺来换取眼前的实惠。使出十八般伎俩,才哄她脱了衣服,此刻,血脉贲张的他难道能退回去不成?
那以后,孙小姐就不断和振业说结婚的事。她理直气壮的,要不然干嘛找你,现在,都这样了,还不结婚?振业当然是只想要床第之欢,搪塞再三,被逼无奈,终于在两个月后将自己真实的婚姻状况告诉了她。孙小姐闻言,泪流成河,随即返家探亲,一去不返。
经此实践,振业得知了,自己确有女人缘,但他也总结出一条算是经验也好,教训也好的东西,他有他的娇妻爱子,故此寻欢作乐时,一定要注意避开那些立意要以终身相许的女孩子。
心里有了这根弦,那以后他在这方面的经历倒也顺遂。和他相好的,大多是已经结婚,出来找刺激的女子,于是大家在一起相处甚欢,过后不必有任何义务束缚。
两年下来,振业虽说不上阅女无数,可经历确也五彩缤纷。即便如此,昨天见到云芃,他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震撼之感。
他事先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从允康一提这件事,他就想到了。可是,第一眼见到云芃,他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叫绝。云芃不算国色天香,这是肯定的,但是她所散发出来的魅力,竟似要超过国色天香给人的震撼力。那是一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