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运的了。我们英国人衡量一个人有没有教养,不是看他对朋友有无关切之情,而是看他对敌人是否有怜悯之心。”英国人一边说,一边伸下手去,猛地将堵在塞拉斯嘴里的电缆线拔出来,很快地撕了个粉碎。
塞拉斯感觉双唇像着了火,不过,沁人肺腑的空气,就是上帝给他最好的恩赐。
“你到底是在为谁卖命?”英国人质问道。
“我在为上帝。”塞拉斯忍住疼痛说——因为那女人才踢了他的下巴,并向后面吐了一口唾沫。
“你是天主事工会的人对吧?”英国人明知故问。
“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天主事工会为什么要寻找拱心石?”
塞拉斯不想回答,拱心石是找到圣杯的重要一环,而后者又是使信仰不至于遭到亵渎的关键。
我为上帝效劳。世道却在沦落。
此时,塞拉斯躺在“陆虎揽胜”车里,竭力想挣脱强加在他身上的束缚,他担心自己会永远辜负教主以及主教的委托。他现在甚至没有任何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向他们汇报这突如其来发生的可怕的转折性事件。拱心石现已落入敌人之手。他们将赶在我们之前找到圣杯!塞拉斯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祈祷。他想通过肉体的痛苦来增强他祈祷的动力。
上帝啊,给我奇迹吧,我现在需要奇迹。虽然塞拉斯无从知道何时会有奇迹出现,但他相信奇迹终究会出现。“罗伯特?”索菲还在望着他:“刚才你脸上的神情真逗。”
兰登回头瞥了她一眼,意识到他的表情过于严肃,而他的内心其实却在翻江倒海。他的海中刚刚闪过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念头。真会有这么简单的解释吗?“索菲,借你的手机给我用用。”
“你是说现在?”
“是的,我刚想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待会儿再告诉你。你先把手机给我。”
索菲面露警惕的神色。“我怀疑法希在跟踪我们,只是以防万一而暂时忍耐罢了。”
她把手机递给了他。
“我要拨美国的电话号码,该怎么拨?”
“那你恐怕得拨打对方付费电话,我的手机不提供越洋电话服务。”兰登先拨了个零,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分钟将会帮他解答困扰了他整个晚上的所有问题。
…69…
第六十八章
《纽约时报》编辑琼纳斯·福克曼刚爬上床,准备睡觉,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现在还打电话来,未免太晚了点吧。他嘟哝着,抓起了话筒。
接线员在电话另一端问他:“你要不要把罗伯特,兰登打给你的对方付款电话转过来?”
琼纳斯一脸疑惑,拧亮了电灯:“哦……当然,接过来吧。”
电话线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是琼纳斯吗?”
“罗伯特,哪有这个道理:你吵醒了我,还要我为你付电话费?”
“对不起,琼纳斯。我很快就会说完的。不过我真的想知道,我的手稿你是不是……?”
“很抱歉,罗伯特。我知道我说过会在这周将校对好的样稿寄给你,不过我实在太忙了。下星期一吧,我答应你。”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没告诉我就把书稿寄出大肆宣扬去了?”
福克曼踌躇了一下。最近,兰登写的一部作品是探索女神崇拜历史的力作,其中包括几篇关于抹大拉的玛利亚的章节,这无疑将会吸引读者的注意力。虽然这部作品史料翔实,并获得其他人的好评,但如果没得到正统历史学家以及艺术大师的肯定,福克曼还是不想急于将它出版。因此,他在艺术界选择了十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将所有的书稿复印件寄给他们,并附上了一封措辞谦恭的信,询问他们能否给该书的封套写一段简短的评述性文字。不过,按照福克曼过去的经验,大多数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使自己扬名的机会的。
“琼纳斯,你把我的文稿寄出去了是不是?”兰登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福克曼皱了皱眉,察觉到兰登对此很不乐意。
“罗伯特,你的书稿本身没有问题,不过我也是想通过为此书大作宣传来给你一个惊喜。”
对方短暂地沉默。
“那,你有没有将书稿寄给卢浮宫艺术博物馆的馆长?”
“你是怎么想的?你在书稿里几次三番提到卢浮宫收藏的艺术作品,况且他写的书也出现在你的参考书目里,偏偏索尼埃对这种事又很精明!这家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呐。”
罗伯特沉默良久:“那你是什么时候寄出去的?”
“大约有一个月了吧。我还告诉他你不久会去巴黎,并建议你们两人私下里聊聊,他打电话约你见面了吗”福克曼停下来,擦了擦眼睛:“耐心点儿,你不是说这个星期要去巴黎吗?”
“我已经在巴黎了。”
福克曼惊的挺起了身子:“这么说你是从巴黎打来的电话?”
“至于电话费,你从我版税里扣掉就是了。琼纳斯,那索尼埃有没有给你回音?他喜不喜欢我的作品?”
“不知道,我还没收到他的回信呢!”
“那好,你也别那么紧张。我要挂了,不过这足以说明问题了,谢谢。”
“罗伯特——”
然而罗伯特已经挂了。
福克曼挂了电话,满腹狐疑地摇了摇头。就算是心智都很健全的作家,大概有时候也免不了犯傻劲吧,他想。
在“陆虎揽胜”车里,雷·提彬捧腹大笑:“罗伯特,你刚才不是说你写了一部调查某个秘密组织的书稿,可你的编辑竟然把复印好的书稿寄给了那个秘密组织吗?”
兰登沮丧的倒在椅子上。“是这样啊。”
“朋友,这真是令人痛苦的巧合。”
不过,兰登很清楚这跟巧合没有任何的关系。很显然,邀请雅克·索尼埃莱给女神崇拜的书稿作出评价,简直就像请泰格·伍兹给高尔夫球的书籍写评论那样得心应手。更何况,任何涉及到女神崇拜的作品实际上都会提到郇山隐修会。
“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呢。”提彬仍然在咯咯地笑。“对于郇山隐修会,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兰等其实明白提彬想说什么。许多历史学家还在怀疑,郇山隐修会为什么至今还要将《圣杯文献》隐藏起来。有人认为这些文献早该拿出来与世人分享了。“我对郇山隐修会的做法说不上有什么看法。”
“你是说没有必要对它评头论足了?”
兰登耸了耸肩,看得出提彬是赞成将《圣杯文献》公开的。
“我只是提供了有关该组织的一些历史背景,并将他们描述成一个当代女神崇拜的组织、圣杯的监护者、古代文献的保护人罢了。”
索菲注视着他:“那你提到了拱心石没有?”
兰登退缩了一下。他提到过,而且是无数次地提到过。“我谈到所谓的拱心石,是把它当作郇山隐修会将会出面保护圣杯文件的详尽的例子提出来的。”
索菲大为惊奇:“我还以为可以用来解释‘P。S。:找到罗伯特·兰登’的原因呢。”
兰登感到是文稿里的其他一些东西引起了索尼埃的兴趣,但这种话题,只有在他与索菲单独相处时他才会谈起。
索菲说道:“这么说你向法希上尉撒谎了。”
“你说什么?”兰登反问。
“你不是说你从未跟我祖父联系过吗?”
“我确实没有,是我的编辑寄书稿给他,又不是我。”
“罗伯特,你仔细想想吧。如果法希上尉没有找到你的编辑用来寄书稿的信封,他肯定会以为是你寄给他的。”她停了停:“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会认为是你亲手交给索尼埃的,却回过头来跟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雷米驾着“陆虎揽胜”车来到了布尔歇机场,他把车开到离飞机跑道很远的停机库。等他们靠近时,一个衣着邋遢、身穿满是皱褶的咔叽尼衣服的男子匆匆忙忙地从机库里跑了出来,他摆了摆手,然后推开了一扇巨大的、上面满是波纹的铁门。铁门启开处,露出了一架时髦的白色喷气式飞机。
兰登盯着闪闪发亮的机身:“那就是你的‘伊丽莎白’吗?”
提彬咧开嘴笑了。“它可比英吉利海峡隧道还要便捷管用呢。”
穿咔叽呢衣服的男人急忙向他们走来,一边眯着眼睛瞅着汽车的前灯。
“先生,差不多准备好了,”他操着英国人的口音说道:“我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不过你真让我吃惊——”等他看到那些人下了车,他猛然打住了。他先是看了看索菲和兰登,然后又望了望提彬。
提彬开口了:“我和朋友现有急事要去伦敦。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点做准备,赶快出发吧。”
提彬说着,从车里取出手枪,递给了兰登。
那位驾驶员一见手枪,顿时将眼睛睁得好大,他走到提彬跟前,低声说:“阁下,我很抱歉我只能带上你和你的仆人,而不包括你的客人。”
提彬温和的微笑着说:“理查德,我给你两千英镑,再用这支上了膛的枪给你一粒子儿,你就会说你能把我的客人——”他走到“陆虎揽胜”车旁边,“还有这绑在车后面的倒霉鬼带上。”
…70…
第六十九章
“猎鹰者〃731的“加勒特”TFE一731双引擎轰鸣起来,产生一股强大的动力,推动着飞机向空中飞去。从飞机的窗口看去,布尔歇机场飞速地向后退去。
我要逃离这个国家,索菲心想,一种强大的外力迫使她将身子紧靠在皮椅上。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她一直在跟法希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论怎样,对国防部来说都是情有可原的。索菲深知,机会的的窗口已经向她关上了。我只是想救一个无辜的人,我只是在努力完成我祖父的宿愿罢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