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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四十三年 口述:翁元 记录:王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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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园岫腦光摄影机虽然体积过于庞大,还是整部一起搬到士林。
  在夫人宋美龄的执意坚持下,蒋宋夫妇回到士林官邸过圣诞节,可是,这也是两人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这一点大概是宋美龄所始料未及的。
  


是庸医误诊吗?



  1975年3月间,老夫人宋美龄听从心腹友人建议,请了一位美国胸腔专家医师来为老先生诊治。这位美国医生看了老先生的病历和检验报告以后,当场提出了他的看法,他认为老先生病情所以没有显著的起色,和他的肺脏有三分之二浸泡在“水”里有关。所以,他建议蒋“总统”最好能够立即进行“肺脏穿刺手术”,只有把肺脏里边的积水抽除,才可以让心脏病好起来。这是这位美国医生的理论,可是,“总统”医疗小组的医官却坚决反对这样激烈的诊治方式。
  医疗小组的理由十分简单,他们认为,蒋“总统”已经年高89岁,这样的高龄,照临床经验,是根本不适合做这种穿刺手术的,因为有太多的变数很难掌握,而且,一旦发生手术并发症,任谁也无从负责。
  当时,蒋介石的心脏已经有几次停止跳动的情况,已经足以让医疗小组的医生们胆战心惊,如果在手术进行中,或是手术完成后,发生不可逆料的结果,到底责任如何归属?这是不得不加以厘清的。
  医疗小组召集人王师揆主任,向宋美龄力陈进行背部穿刺肺脏手术的高度危险性,并再三劝诫千万不可进行这项手术,宋美龄听取了双方的各种意见,还是坚持主张立即进行穿刺手术,她很坚定地说:“专家提出的意见很好,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看再说?就这样决定了,我负全权责任!”
  宋美龄坚持己见,王师揆尽管有自己的专业知识支持他的看法,可是,宋美龄是“总统”的配偶,她不但在法律上有充分的权力做这样的决定,而且她还贵为“第一夫人”,官邸的大小事情她大权在握,有谁能违背她的意思?所以,只好任由宋美龄同意美国医生的建议,马上准备做背部穿刺肺脏的手术。
  王师揆事后告诉我们,他始终认为“总统”不应该接受背部穿刺手术,他所持的理由很简单:“总统的肺脏虽说有三分之二泡在积水里,但是,这就好比是一个土匪窝,我们的目的是把土匪包围在土匪窝里,不让他有机会往外边扩散。可是,如果施行了背部穿刺手术,就等于把土匪窝的窠巢打破了,土匪全部倾巢而出,那还得了,连同其他健康的肺部也受到感染,这就无法控制局面了!”
  医疗小组已经用盘尼西林这类的消炎药品,包围老先生肺脏中的这个“土匪窝”有两三年时间,医疗小组的控制方法,虽说十分消极,可是,这可说是最稳妥的一种治疗方式,既不会伤及老先生身体的健康部分,也不会危及老先生的性命,反而可以暂时把肺部的积水,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谁知道,因为1974年底以来,发生几次心脏停止跳动的情形,宋美龄对医疗小组的传统消极医疗方式,开始产生动摇。据他们医官说,医疗小组的医疗方法是一种别无选择的选择,但是,这种专业的事情,对一个一心一意只要自己丈夫好起来的人来说,实在已很难以听得入耳。
  美国医生为老先生施行的背部穿刺手术可以说十分成功,医生从老先生的肺脏抽出大约一碗的脓水,可是手术本身虽然圆满成功,而手术的后遗症却接踵而至。结束手术当天晚上,老先生的体温立刻由原来的37摄氏度多,上升到41摄氏度,把医疗小组的成员一时之间搞得手忙脚乱,官邸立刻又回复到1972年老先生刚昏迷那一阵子的混乱场面,危疑惊恐,不知伊于胡底。
  手术完成后的第二天,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现象发生了!原本老先生在每年春天都会复发一次小便带血,这年的出血现象不但提早到来,而且这次的小便带血,来得既急又猛,简直有些像是大出血。
  这次泌尿出血的情形,病况来得太猛,医疗小组的医官郑不非整整为老先生输了250CC血浆,才使情况稳定下来。
  高烧不退,小便大出血不说,更让医疗小组万分紧张的,就是老先生心脏停止跳动的频率不但愈来愈高,而且其间隔也愈来愈近,这个危险的信号,让医疗小组的所有成员,开始感受到空前未有的压力。
  在我值班的时候,就亲眼看过几次突发情况,本来明明心电图画面是很正常的曲线,可是在一阵杂乱的曲线以后,画面忽然呈一条白色的直线,我知道这就是心脏停止搏动的讯号,立刻呼唤医官来做紧急处理。
  许多次的心跳停止好像多半是在深夜,只要突发这样的情况,一定急召所有的医疗小组成员,连夜赶回士林官邸,有的轮值医官从自己卧房赶来病榻前,还是一身睡衣打扮,可是大家已顾不了衣衫不整的丑态,一心一意只想到替老先生救命。
  这样的紧张场面,两三个月里面总有个一次以上,时间间隔上,还不算太接近。可是,到了1975年初,特别是做完背部穿刺手术以后,老先生的心脏更是警讯频频,一夕数惊,我们坐在他的床榻前,守望着连接他心脏的心电图画面看着那曲线忽强忽弱、上下跳动,真是令人冷汗直冒。
  一位医官有次就很无奈地私下告诉我们说:“老先生这次大概很难熬过去了,唉!快油尽灯枯了!”
  不祥的气氛笼罩着士林官邸,有的人意志消沉,有的人则在幻想另一个奇迹。
  


回光返照



  1975年4月5日上午,蒋经国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到士林官邸来看望他父亲。通常,他早上会和蒋介石就一些政务,做短时间的交谈,他们交谈时,从不避讳我们这些在一旁的随侍。那天,我依稀听见蒋经国告诉老先生,说他上午要去参加纪念张伯龄先生的100岁诞辰,下午还要到阳明山陈大庆和苟云生的坟上看看。一会儿,他就退出老先生的房间,下楼离去。
  我记得那天特别闷热,气压也还异于往常,天空乌云翻腾,似乎从空气中都能让人嗅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那个上午,官邸的中央空调原来放的暖气一时还未冷却下来,所以暂时不能开冷气。那天我们特地派人到“荣总”去借摇头电扇,可是,哪知道那天“荣总”居然因为放假,没有人上班,找不到管理人,因而没有借到电扇。
  蒋介石平日是既不吹电扇,也不吹冷气的人。我们所以想去借电扇,还是因为那天实在闷热得出奇,我们想借只电扇,对着墙壁吹,让老先生稍微凉爽一些。
  5日下午,轮到我4~8时当班随侍老先生。那天我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情绪还要烦躁,他不停地起床又躺下,躺下又想再起来,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医护人员在一旁见他情绪那样不稳定,就在旁边劝慰他,要他多休息,不要这样一下起来,一下又躺下。他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对医官的劝说根本置之不理,医护人员也对他无可奈何,只有任由他这样上上下下。那时,老先生原先的小便带血和高烧都已经缓和下来,然而他的心脏扩大和时常间歇性停止跳动的情形,则还是此起彼落,时有所闻。
  晚上,蒋经国又回到士林官邸陪宋美龄晚餐后,他照往例先向老先生请安,然后在他房内两人谈了几分钟,蒋经国见老先生似乎有些倦容,就告诉老先生:“阿爹!你累了就休息吧!”走出房门之前,还吩咐医官给老先生吃几颗镇定剂。事实上,所谓的镇定剂其实是假的,因为自从老先生心脏不好以后,医官就不主张再给他吃安眠药或是镇定剂之类的药,以免影响他的心脏,因而都是以一些维他命的药丸来哄骗老先生,叫他吃了还是可以在心理上产生“催眠”效果。
  医官把药丸给老先生服下后,已经是晚间8点钟,到了我交班的时间。于是,我就把任务交给下一班的副官李振民。交了班,我就回副官房间,想好好睡上一觉。
  正在我意识蒙胧的时刻,依稀听见楼上楼下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忽而跑向东忽而跑向西,而且愈来愈急促,愈来愈杂乱,因为自己忙了一整天,实在已经累得不省人事,便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了。
  大约是晚上11点多的时候,李大伟突然把我从睡梦中摇醒,我还以为是叫我换班,我睡眼蒙胧中觉得我才没睡多久,为什么就要叫我换班,实在有些费解:“干什么!轮到我上班了吗?”李大伟神情紧张地说:“什么上班,老先生都已经过去啦!快点起来,大家现在忙得一塌糊涂,起来帮忙!”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匆匆起床,李大伟才告诉我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
  原来,在晚上8点55分左右,老先生已沉睡多时,可是孰料心电图上的心搏曲线,忽然变成一条白色直线,当班的护士和李振民召唤所有的医护人员立刻到老先生身边进行急救。
  那天值班的医官是俞瑞璋,他身穿睡衣,狼狈不堪地冲到老先生病榻前,二话不说,就给老先生施行急救,包括实施电击。可是连续做了几次电击,老先生的心脏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医疗小组知道事态非常严重,这次要救活老先生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立刻向宋美龄和蒋经国报告这个最新的不幸消息。
  蒋经国从士林官邸刚回到七海官邸,正要上床就寝,没想到电话铃声大作,要他立刻再回士林官邸,蒋经国本身也对这次的紧急情况心知不祥,等他赶到士林官邸,老先生早已归西,没有交代任何的遗言。
  我被李大伟叫醒之后,立即奔至老先生病榻旁帮忙,我进房门的时候,见到屋内人声鼎沸,蒋经国先生在房间角落的壁炉边低声啜泣,夫人宋美龄则在病榻边面色冷峻而忧戚,显得非常难过,现场一片忧伤悲戚的气氛。医生放弃了急救之后,已经开始在为老先生戴上假牙,然后通知“副总统”严家淦等当局高官,请他们速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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