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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受宠的嫔妃,都得了赏赐,旁人就更不用想了,故此这么多年才无人受孕,想怀胎得先把身子调养好了才行,贸然侍寝,岂不白浪费机会吗。”
赵福:“怪道这么多年都未有皇嗣降生,原来竟是慈宁宫那位使的手段,真要是这么着,可麻烦了,即便调养,没个一年半载的哪调养的好,这不眼望的财路飞了吗。”
林杏:“赵老哥怎么犯傻了,娘娘们调养的时候越长越好,回头小弟出一祖传秘方,叫温宫丸,叫万老哥配出来,一日服一丸,半年既见效,如此灵验的药方,自然价格不菲,一两银子一丸,老哥说娘娘们能接受不?”
赵福忙道:“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两金子,也是抢不上的好东西啊,想在后宫站住脚,指望万岁爷的宠爱,那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多少宠爱都不如自己生个皇子有保障,更何况,咱们万岁爷性冷,对后宫娘娘们那是要多淡有多淡,自己不上劲儿点儿抓住机会,将来人老珠黄,再想什么都晚了。”
赵福可不傻,这一天一两银子虽不多,架不住后宫的娘娘多啊,这可不是给好处,这是个长流水的财路,只要想怀龙胎就得调养,调养身子就得吃药,如今林杏的医术在宫里可是没有不知道的,经她手开出来的方子,必是灵丹妙药。
再说,这也不耽误自己收好处,平白多了条进钱的道儿,还能往外推不成,其实,万岁爷对林杏那点儿心思,宫里没有不知道的,这把招寝的事交给她,赵福从心里觉着,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可是知道林杏一百个不乐意伺候万岁爷,为这个来回折腾了几个过子,如今忽然把招寝的事儿交给她,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万岁爷的气话,估摸这位不定又怎么惹着万岁爷了。
说起这个,赵福心里都想乐,这瞅着万岁爷跟林杏这意思,还真有点儿像老百姓家的小夫妻,吵架拌嘴,净干傻事儿,真要这位敢给万岁爷安排人侍寝,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不过,这位倒真是个没心的,万岁爷都这么明摆着示好了,却还想着怎么赚后宫娘娘们的银子,可着大齐,除了眼前这位也没谁了。
赵福走了之后,林杏就去御用监了,刚迈进仁智殿,候盛就迎了出来:“奴才给林总管请安。”林杏摆摆手:“候公公客气了,今儿我来是有件事儿的,昨儿咱家造化,得万岁爷赏了件东西。”
候盛忙道:“万岁爷赐下,必是难得的宝贝。”
林杏看了他一眼:“不是宝贝就是件儿皮毛衣裳,不知大小,让御用监所辖绣房比量着咱家的身材做,候公公,你说咱家做件儿什么衣裳好?”
候盛多精,一听话音儿就明白了忙道:“按说海獭的最是暖和,只这海獭皮进贡的少,做大件儿用的皮子太多,只怕太招眼,做顶帽子坎肩的还成,外头大件的披风,依着奴才,不如用银狐的,虽不如紫貂贵重,颜色却漂亮,林总管这般清俊,穿上指定好看。”
林杏点点头,虽说自己恨不能都用海獭,可这东西金贵,自己一个太监,再大的体面,要是披一件海獭皮的斗篷出去,还不炸了营啊,在宫里混,适当低调一些是保命之道,银狐已经很不错了。
候盛见她点头了,忙找了针绣房的人来给他量了尺寸,吩咐紧着做,如今天可快热了,等开春谁还穿皮毛衣裳啊。
林杏逛庙似的在御用监逛了一圈,也差不多晌午了,想起得伺候皇上用膳,便晃晃悠悠的回了乾清宫,无视张三哀怨的目光,直接进了暖阁。
一进来就不由想起昨儿在御膳房的事儿,琢磨着变态不是对自己又起心思了吧,可一个晌午过去,皇上连句话都没跟自己说,用了膳就挥手叫自己下去了,林杏这才放了心,估计昨儿晚上是喝多了,想起了亲娘,一时发神经。
到了晚膳的时候,看见赵福端着嫔妃的牌子冲自己来了,林杏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给皇上选炮友的差事呢。
看了皇上一眼,发现皇上没理会自己的意思,林杏只得走过去低声道:“万岁爷今儿想招哪位娘娘侍寝?”
皇上:“你瞧着安排吧,朕相信小林子的眼光,必会为朕选一位温柔解语的佳人。”
林杏眨眨眼:“若论温柔解语,奴才觉着后宫的娘娘们都算上,也比不上慧妃娘娘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小林子,钟粹宫给你送了多少好处,给朕瞧瞧。”说着,直接略过林杏吩咐成贵:“你去小林子屋里,把钟粹宫送的东西拿过来,让朕见识见识。”
林杏一惊,忙跪在地上:“万岁爷,奴,奴才……”饶是林杏都嘴软儿了,不敢死咬牙硬的说没收钟粹宫的好处,周来根儿下午才送来一匣子金银首饰,就在自己屋的炕柜上搁着呢,想赖都赖不掉。
皇上站了起来,微弯腰,眸光转冷:“怎么说不出来了,你这狗奴才竟敢用朕招寝之事拿好处,是不是活腻了。”
林杏一哆嗦:“万岁爷饶命,下午的时候,钟粹宫的周来根儿送过来一个木头匣子,说是奴才治好了张嬷嬷的虫疾,慧妃娘娘特意赏赐奴才的,并未提一字招寝之事,奴才若有一句胡言,立时五雷轰顶而死。”
皇上眉头一皱:“没有就没有,朕不过问一句,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了。”脸色却缓了缓:“即便是慧妃赏你的,朕瞧瞧又怕什么?”
林杏倒没话了,眼珠子转了无数圈,琢磨变态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林杏可不信,皇上不知道后宫嫔妃给敬事房太监送好处的事儿,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用此事发难,莫非是给自己下的套,不能吧,下这样的套没什么意义啊。
正想着,成贵端着周来根儿下午送来的匣子走了进来,放到炕桌上,打开,满屋生辉,一匣子首饰簪环,珍珠,翡翠,玛瑙,玳瑁,琥珀,蜜蜡……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皇上拿出一对翠玉镯子来看了看:“慧妃倒真是大方,只这一对镯子就不止千金了,小林子,听说你赌运旺,朕瞧着你这财运也不差。”放了回去,脸色略沉了沉。
林杏忐忑的心蹦蹦直跳,就不明白这侍寝的事儿,怎么就扯到这上头来了。
皇上手指扣了扣桌子半晌,开口:“朕记得当日洒扫处的方大寿,收了下头的好处,可是被朕杖毙了,小林子,你说说朕该如此发落这件事?
林杏真怀疑,变态是找机会收拾自己呢,不然,怎么给自己下了这么个套,虽这匣子是慧妃送给自己,又没说就是给自己的好处,跟方大寿能一样吗,可皇上非要把自己跟方大寿相提并论,自己再辩有个屁用,干脆道:“奴才有负圣恩,该当死罪,要不,万岁爷把奴才也杖毙了吧。”
林杏话音一落,皇上哼了一声:“你是拿准了朕不会要你的小命是不是?”
林杏:“奴才不敢,。”
“不敢,还有你什么不敢的,朕这儿正忧虑春播不利,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一再下旨倡导节俭,看来都当朕说的是耳旁风啊,随手赏奴才的,都如此大手笔,可见家底丰厚,既如此,着慧妃家里捐十万银子购买青苗以助春播,日后若再有此靡费之事,循慧妃例处置,至于小林子,念在主动认罪,态度良好,就罚你为朕守夜一月……”
第60章还怎么跑路
守夜?林杏一惊,这守夜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瑞儿的例子在前头摆着呢,守着守着就守龙床上去了,变态不是又起了幸自己的心思吧,还是说,这个心思本来就没断,跟她这儿用阴招儿呢。
见她不吭声,皇上开口了:“怎么,嫌朕罚的轻了?”声音已颇有些冷。
林杏一激灵,忙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
皇上脸色缓了缓:“既如此,小林子今儿就别回去了,在暖阁里候着吧。”
林杏眼珠转了转:“回万岁爷,奴才还没用饭呢,奴才饿一宿倒没什么,就怕奴才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吵着万岁爷。”
皇上嗤一声乐了:“你倒真是处处为朕着想,既未用饭,这桌上的赏你了。”说着进了里头耳房,靠在软榻上看折子去了。
旁边侍膳的小太监忙取了一双牙著递在林杏手上,小声道:“林公公请慢用。”脸上一脸羡慕,那意思恨不能替林杏吃饭才好。
林杏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心说,这他娘吃剩菜还得感恩戴德,最重要的,变态可是坐着吃,自己得跪着用,吃个饭跟拜祖宗似的,找谁说理去啊。
不吃吧,还得熬一晚上呢,自己可扛不住,林杏就想不明白,自己这怎么又成守夜的了,合着,往后变态的衣食住行都归自己了不成。
吃饱了,把桌上的膳食撤了下去,小太监递了茶过来,林杏刚漱了口,就听里头变态又发话了:“吃饱了还不进来,想在外头偷懒吗?”
林杏心说,这就是个催命的,只得不情不愿的进了耳房。
耳房并不是皇上的寝殿,据林杏所知,皇上招寝嫔妃的时候大多不在暖阁,林杏私以为,这变态是嫌暖阁的床太小,不得折腾,好容易幸一回,怎么也得找个大点儿的地儿。
不过,在暖阁睡得时候居多,因为这变态不大喜欢招寝,说起来也奇怪,从脉象上看,变态完全正常,虽然自己说肾火旺,有六成是胡说八道,是怕变态惦记自己,怂恿他找女人想出来的招儿,却有四成是真的。
像变态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一月一月的当和尚,能不上火吗,又不是那些娶不上媳妇儿的穷老百姓,老婆排着队等着盼着,旱的眼珠子都蓝了,就盼着能解解渴,这变态硬是堵着,憋着,宁可自己上火也不下回雨,弄的一后宫的美人都成了怨妇。
要真喜欢太监,漂亮清俊的多了,一晚上弄他七八个伺候也不叫事儿,大不了落个荒淫无道的罪名,好歹自己先爽了,跟自己纠缠什么。
林杏蹭了过去,靠着隔扇门站着,琢磨一会儿站累了还能倚会儿。
林杏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口渴,估摸刚才菜吃的有点儿多,偷瞄了皇上一眼,皇上正端着盖碗喝茶,小龙团的香气飘过来,林杏更觉嗓子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