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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使女躬躬身,退了出去。
沈仝道:“时间委实不早了,大家奔波了几个更次,还是早些休息吧!”
任云秋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眼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榻之上。
榻前点着一盏银红,一个脸蒙黑布的人侧身坐在床前,从两个眼孔中透射出来的目光,
正凝视着自己,看到自己睁开眼来,不觉喜道:“任少侠醒过来了。”
这句话中,充满着喜悦。
任云秋不知这蒙面人是敌是友,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要待翻身坐起,突觉胸口疼痛如
裂,口中不觉“啊”了一声。
那蒙面人急忙伸手轻轻按在他肩,说道:“任少侠,你伤势不轻,快躺着别动。”
任云秋一看房中摆设,生似女孩儿家的闺房,连枕头上都可以隐隐闻到一股幽香,心中
更觉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蒙面人淡淡一笑道:“任少侠重伤初醒,要安心养息,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任云秋慢慢的想起自己和晏天机对掌之事,问道:“在下伤在晏天机掌下,是兄台救了
在下?”
蒙面人道:“是的,你不可多说话了。”
任云秋道:“在下至少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兄台可以告诉我么?”
蒙面人道:“这里离临川寺已经很远了。”
任云秋又道:“沈大叔他们呢?”
蒙面人道:“你少说几句好不?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好了,沈大侠几位,也都来
了,还有你表叔春申君,也救出来了,也在这里,他们都在前院,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任云秋听说表叔也救出来了,心中不觉大喜,说道:“我表叔也是兄台救出来的?”
“才不是呢!”蒙面人道:“那是……我……叔叔去救出来的,正好你们在前面吸引住
晏天机等人的注意,所以我……叔叔很顺利的就把春申君救了出来。”
“真谢谢你们。”任云秋感激的道:“只不知令叔如何称呼?”
蒙面人轻笑道:“如果可以告诉你,我也不用蒙着脸了。”
他不待任云秋再说,接着道:“好了,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是闭起眼晴来,好好养
神吧。”
任云秋道:“在下伤得很厉害么?”
蒙面人道:“还算好,我叔叔说的,你给晏天机这一记掌力,几乎把内腑震损,差幸你
练的内功,有护身之功,因为火候尚浅,才被他震伤的,目前刚服了一颗少林寺的大旃檀
丸,已把伤势稳住,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复原,所以要好好休息,好了,你快闭上眼晴
吧!”
任云秋听他这么说了,只得缓缓阖上眼皮,口中说道:“兄台既把在下救来,自然是友
非敌,怎么不肯告诉在下,你是什么人呢?”
蒙面人道:“目前不能告诉你,不过任少侠日后自会知道。”
任云秋道:“兄台既不肯把姓名见告,为什么还要蒙着脸呢?”
蒙面人轻笑道:“蒙着脸,自然有原因的了。”
任云秋忽然哦了一声道:“对了,兄台一定是在下的熟人了,如果不蒙着脸,在下一定
就认出来了。”
“不是的。”蒙面人道:“我们不是熟人……”
任云秋笑道:“没错,兄台的声音,听来很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蒙面人道:“你现在养神要紧,不可胡思乱想了,我不和你说啦!”
任云秋道:“不说话这样躺着多无聊?”
蒙面人果然不再开口说话。
任云秋道:“兄台真的不再和在下说话了?”
蒙面人依然没有开口。
任云秋心中暗道:“他不肯多说,那是怕我听出他的口音来了,可惜我方才没留意他的
口音,现在要怎样才能引得他开口呢?”心念转动,忽然口中“啊”了一声。
蒙面人急忙站了起来,俯身问道:“任少侠,你怎么了?”
任云秋攒着眉头,说道:“胸口有些疼痛。”
蒙面人道:“你躺着不可动,震伤了内腑,一动自然会痛的了。”
任云秋虽然闭着眼晴,但脸上不期绽起一点笑意。
蒙面人看他脸上有了笑意,心知上当,轻哼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老实,我走啦!”
说完,果然转身往外行去。
任云秋忙道:“兄台留步,在下……”
蒙面人道:“我是奉叔叔之命,来守着你的,你再说个不停,我只好点你睡穴了。”
任云秋忙道:“在下不说就是了。”
他总是重伤之后,闭上眼睛,没人和他说话,就沉沉睡去。睡意朦胧之际,忽然听到一
阵极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蒙面人站了起来。
进来的那人轻轻问道:“任少侠伤势怎样了?”
蒙面人道:“喂他服下大旃檀丸之后,伤势好像稳住了,刚才清醒过一次,后来又睡熟
了。”
进来的那人道:“晏天机似乎己经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咱们庄外,居然还有人在远处
张望。”
蒙面人道:“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呢?”
进来的人轻笑道:“我还会和他们客气吗?冉嬷嬷出去就把他们逮来了。”
蒙面人道:“他们招供了,是来踩盘子?”
进来的人笑道:“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认。”
蒙面人道:“晏天机这人极工心机,我们还是提防着些的好。”
进来的人冷冷一笑道:“凭晏天机,他敢对我怎样,如果再派人来,来一个抓一个,都
给他废了赶出去,他也只好哑吧吃黄莲,往肚里吞。”
蒙面人道:“陈庄主知不知道是咱们把他救出来的?”
进来的人道:“目前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想明天就离开此地……”
蒙面人道:“他伤势……”
进来的人道:“不要紧,他伤在晏天机的般若掌下,差幸他内功根底好,换了普通人,
只怕内腑早被震碎了。”
蒙面人吃惊道:“般若掌会有如此厉害?”
进来的人道:“般若掌名列少林七十二艺之三,这老贼我早就怀疑他……少林寺有关,
被般若掌震伤的人,只有少林大旃檀丸可治,他服了大旃檀丸,经过十二时辰,就该有八成
痊愈了,咱们明晚起程,把他们送到双板桥,然后由长沙去岳阳……”
蒙面人道:“只怕路上……”
“我自有道理。”进来的人笑道:“你也该去休息一会了,叫秋儿来陪任少侠就是
了。”
蒙面人道:“我不累,我这样很好。”
进来的人笑了笑道:“也好,你既然要守在这里,明天白天再好好睡一觉也是一样。”
说着,转身往外行去。
任云秋睡梦之中,依稀听到两人的谈话,但眼皮沉重,迷迷朦朦的又睡去了。
第二天,任云秋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回头看去,本来坐在床前的蒙面人已经不在,他缓
缓吸了口气,觉得伤势已经好了许多,正待坐起。
只见房门口人影一闪,一名青衣使女匆匆走入,叫道:“任少侠,快躺着别动,我家主
人说的,任少侠的伤势,至少要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能无碍,要到今天晚饭之后,方可行
动,现在挣动不得,任少侠如果肚子饿了,小婢就去端稀饭来。”
任云秋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青衣使女粉脸微酡,说道:“小婢叫云儿,任少侠就叫小婢云儿好了。”
任云秋问道:“昨晚那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兄台是谁?”
云儿娇黠一笑道:“他没告诉任少侠,小婢可不敢说。”
任云秋又道:“那么你们主人是谁,总可以说了。”
云儿吐吐舌头,说道:“主人,小婢更不敢说了。”
任云秋笑了笑道:“好,算我白问。”
云儿道:“任少侠日后自会知道的了。”
说到这里,轻哦一声,又道:“小婢这就去端稀饭,等任少侠吃过早餐,小婢还要去请
陈庄主他们进来看你呢!”
说完,转身自去,不过一会工夫,云儿果然端着一个紫铜小锅进来,装了一碗,侧身坐
到床沿上,说道:“任少侠只管躺着别动,小婢会喂你吃的。”
她用汤匙舀了一匙稀饭,用口轻轻吹凉了,喂着任云秋吃。
任云秋自知伤在胸臆,挣动不得,只好任由他喂着,稀饭是用莲子炖的,入口甚是香
甜,任云秋连吃了两碗。
云儿收过碗盘,一面说道:“这莲心粥里还放了什么东西,任少侠吃得出来么?”
任云秋道:“入口极为清香,还放了什么,在下倒是吃不出来。”
云儿道:“莲心粥里,还放了五颗雪莲子,那是我家主人昔年从大雪山带回来的,颗粒
大的可以入药,这是颗粒较小的,但也大补真气,清心宁神,光是莲子粥,哪有这么香
的?”
任云秋道:“在下该谢谢你家主人。”
云儿笑道:“我家主人说,都是自己人咯,任少侠也不用客气了。”
“自己人?”任云秋还待再说。
云儿道:“小婢要走啦,陈庄主他们急着要来见你呢!”
人就像一阵风般走了出去。
任云秋心中暗道:“他们主人说是自己人,既是自己人,又何用蒙上了脸?唔,不错,
昨晚那个蒙脸人,一定是熟人无疑,只是既是熟人,又何必这般神秘兮兮?”
只听云儿在门口说道:“陈庄主、沈庄主,几位请进。”
任云秋急忙抬目看去,只见表叔春申君、沈大叔、陆浩川、陆大娘、江翠烟几人,都走
了进来,急忙叫了声:“表叔。”
春申君连忙摇手道:“云秋,你不可挣动,只管躺着。”
江翠烟走近床前,关切的道:“任大哥,你好些了么?”
任云秋道:“好多了,据这里主人说,要过了十二个时辰,方可行动。”
春申君问道:“你见过这里的主人了?”
任云秋道:“小侄见到的是这里的主人的侄子,他也蒙了脸,不肯以真面目相见,这里
的主人,小侄却没有见到。”
春申君昨晚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