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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恼。
现在已经是子夜了。
今晚陈家庄把全庄庄丁分成了四班,每班八人,分别由谢雨亭、雨奎、陈少华和管事陈
福率领,分为日夜两班。
如今,由谢雨亭、谢雨奎和陈少华率领的三班二十四名庄丁,陆续都病倒了,不,不是
病,二十四个人都是猝然倒地,就昏迷不醒了,分明是中了人家暗算,但却想不出如何中的
暗算?春申君最恼火的人家连鬼影子都没露面,自己庄上,却已闹得人仰马翻,人心惶惶,
号称春华山庄三十六家将,现在只剩下守卫厅前的八名,和陈福率领的八人了。
陈春华吩咐陈福把庄上灯火熄去,集中人力,埋伏两厢,命谢雨亭兄弟二人和陈少华退
到厅上,和自己在一起。
时间渐渐的在沉闷中过去,快四更了!
春申君抬目望望自己儿子和两个门人,说道:“现在快四更了,对方今晚大概不会来
了,你们还是去休息一会吧!”
谢雨亭道:“师父,弟子还不累,师又是一庄之主,先去休息吧,贼人今晚不来,明天
总会来的,师父比弟子重要多了,不去睡一会,怎能应付贼人呢?”
春申君还没答话,只听有人接口道:“在下已经来了。”
这人语音低沉,似是就在厅上,但偌大一座大厅,此刻没有一点灯火,一时之间看不清
贼人身藏何处?春申君陈春华蓦然一惊,按剑站起,喝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瞬间,谢雨亭、谢雨奎、陈少华三人也同时拔出剑来,正待朝发话之处扑去。
陈春华急忙一摆手,喝道:“你们不许妄动。”
黑暗之中响起那人低沉的笑声,说道:“在下夤夜拜访,容有冒昧之处,但来者是客,
陈庄主雅号春申君,应该有待客之雅,按剑迎客,岂不弱了春申君的名头?”
春申君朗笑一声道:“阁下如果是客,陈某自当是以礼相待,但阁下行动鬼祟,夜闯我
春华山庄,岂无敌意?”
那人笑道:“陈庄主若是不信,请看在下可曾携带随身兵刃来么?”
随着话声,从黑暗之中,缓步走入一个黑衣蒙面人来。此人除了面蒙黑布,果然宽袍大
袖,身边并未携带兵刃。
春申君目光凝注,徐徐说道:“陈某交游遍天下,数年来,从没接待过蒙面朋友。”
蒙面人笑道:“在下拜访陈庄主,要谈的是事情,和在下蒙不蒙面无关,这点要请陈庄
主原谅了。”
春申君道:“好,阁下请坐。”
蒙面人道:“在下谢坐。”
大模大样的在上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春申君道:“阁下夤夜而来,有何见教,就请说吧?”
蒙面人道:“这三位大概就是陈庄主的令郎和二高足了,在下和陈庄主交谈,是否可以
请他们三位出去一下?”
春申君颔首道:“你们三个先出去一下好了。”
谢雨亭道:“师父,此人行动鬼祟……”
春申君截着他话头含笑道:“这位朋友如有不利为师的行动,为师若胜不了他,你们三
个留在此地,又何济于事?他既是和为师交谈而来,那是先礼后兵,你们只管出去好了。”
谢雨亭不敢多说,就和两个师弟一齐退了出去。
春申君望着蒙面人道:“阁下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蒙面人道:“陈庄主想必已
知在下来历了?”
春申君道:“阁下身穿黑衣,自然是黑衣教的高人了。”
“高人二字在下愧不敢当。”
蒙面人接着道:“在下只是奉教主之命,来拜访陈庄主的。”
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第二章 初显身手
春申君问道:“贵教教主是什么人?”
蒙面人道:“敝教草创伊始,教主姓名,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陈庄主见询,在下就
无可奉告了。”
春申君朗笑一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费教主创立黑衣教,自然是为了在江湖上扬名
立万,怎么连姓名都不敢公开?那么贵教主要阁下来见陈某,谈了也岂不是空谈么?”
蒙面人道:“在下方才说过,敝教教主姓氏,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并不是有什么顾
忌,怕人知道,在下代表敝教主前来,乃是敝教主敬重陈庄主的为人,也不想和贵庄为
敌……”
春申君微哂道:“陈某为人,一向待友以诚,自问和贵教并无丝毫过节,而且今日之
前,陈某也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过黑衣教的名称,贵教事前既末向陈某有什么示意,就先向
敝庄鸡犬下手,再而毒害敝庄庄丁,贵教如此行径,如果易地而处,陈某试问阁下,是如何
一个感受?”
蒙面人道:“关于这点,在下来时,敝教教主特别交代,要在下向陈庄主敬致歉意,因
为这是敝教手下人处置不对之处,陈庄主多多原掠。”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放在几上,又道:“这是一包解药,贵庄中毒之人,每人
一粒,即可无事。”
春申君道:“好,过去的事不谈,阁下不妨说说贵教主的来意,陈某说话不喜兜圈子,
有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陈庄主果然是爽快的人。”
蒙面人笑了笑道:“在下那就直说了,敝教主久仰陈庄主盛名,敝教草创伊始,想借重
陈庄主,担任敝教名誉护法……”
春申君淡淡一笑道:“陈某除了一生好客,三教九流的朋友,来者不拒,都是陈某座上
嘉宾,但从未参加江湖任何一个帮派,这点恕陈某无法应命。”
蒙面人一怔道:“陈庄主一口回绝,难道不加考虑吗?”
春申君道:“很抱歉,这件事,陈某不用考虑。”
蒙面人不觉站了起来,说道:“陈庄主说的似无商量余地,在下就无法再说下去。”
春申君跟着站起,拱拱手道:“陈某不送。”
蒙面人走到大厅门口,又回身道:“在下觉得陈庄主纵然不予考虑,但在下还是明日正
午,再来向陈庄主讨个回音,也许陈庄主那时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啊!”
不待春申君回答,急步往外行去。
春申君心中一动,暗道:“他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分明含有威胁之意,不知黑衣教明天
又有什么花样了?”
站在大厅外的谢雨亭师兄弟三人,因师父没有吩咐,自然不敢妄动,眼睁睁的看着蒙面
人扬长出门而去。
春申君朝三人吩咐道:“现在天色即将黎明,你们要大家都去休息吧,在明天中午以
前,贼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了。”
今天是正月初六日了。
春华山庄二十三名庄丁依然昏迷不省人事,昨晚蒙面人虽然留下了一包解药,但春申君
并没有让他们服用,为的是怕那蒙面人另有诡计。
现在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候,春华山庄前面,来了一个一身蓝衫的少年,这人不过二十上
下年纪,生得面如傅粉,剑眉入鬓,星目含光,英俊潇洒之中,另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蓝衫少年刚走近大门,就有一名庄丁迎面阻住去路,抱抱拳道:“公子找谁?”
蓝衫少年抬目含笑道:“我是赶来给表叔拜年的。”
庄丁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公子尊姓大名,小的好进去通报。”
蓝衫少年还没开口,大门内急步迎出谢雨奎来,含笑招呼道:“是任兄弟,什么风把你
吹来了?”
蓝衫少年欣然拱手道:“谢二兄,恭喜,小弟是给表叔拜年来的。”
谢雨奎一把紧紧的握住了蓝衫少年的手,说道:“任兄弟,三年不见,你长得比兄弟还
高了,快请里面坐。”
他握着蓝衫少年的手,往里走去。
越过天井,陈福一眼看到蓝衫少年,赶紧迎了过来,含着喜道:“原来是表少爷来了,
小的还记得表少爷小时候,时常喜欢在小的肩头当马骑,一晃眼,表少爷就出落得一表人才
了。”
蓝衫少年笑道:“福大叔一向好。”
陈福道:“都老了,小的总算托你表少爷的福,身子还健朗。”
蓝衫少年目光一瞥,只见两廊间站着八名一身劲衣跨刀,持匣弩的庄丁,一个个如临大
敌一般,心中暗暗奇怪,新年里,大家都在一团高兴,兴高采烈的过年,春华山庄怎么戒备
森严,这是为什么?
心中想着,已经跨上石阶,一面问道:“表叔可是在书房里么?”
谢雨奎道:“师父他老人家刚睡了一会。”
蓝衫少年又道:“表弟和雨亭兄呢?”
谢雨奎道:“师弟与大哥,他们也刚睡了不多一会。”
蓝衫少年青道:“表叔、表弟他们刚睡?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福接口道:“说来话长,表少爷先到书房里坐,谢二少爷自会告诉你的。”
“不!”蓝衫少年道:“我又不是什么客,你们都在前厅,我们随便坐就好。”
谢雨奎道:“那就在厅上坐吧,任兄弟有三年没来了,新年里来,自然是客人了。”
两人进入大厅,陈福也跟了进来。
谢雨奎让蓝衫少年坐了上首,自己也落坐。
蓝衫少年道:“福大叔,你也坐呀。”
陈福道:“这大厅上,哪有小人的坐位?”
蓝衫少年道:“福大叔,你是表叔的老人了,自然该坐下来,我们才好谈话。”
陈福只得告了坐。
蓝衫少年道:“谢二兄,到底昨晚有什么事吗?”
谢雨奎就从初三来了一个黄衣少女,连败青松道人等人,取走新月钩,昨天又有黑衣教
的人使毒寻衅,详细说了一遍。
蓝衫少年听得一呆,说道:“那黄衣少女和黑衣教是不是一帮的呢?”
陈福道:“好像不是。”
蓝衫少年又道:“庄上有多少人中毒昏迷?”
陈福道:“三班庄丁,一共有二十四个人昏迷不醒,已经快一天了。”
蓝衫少年含笑道:“幸我身边带有家师的解毒灵丹……”
伸手入怀,取出一个扁形的羊脂白玉瓶,旋开瓶塞,倒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