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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笔如风,身法比风还快,一个轻旋,就到了韩自元身侧,一记“倒转乾坤”,猛向他
丹田扎去。
韩自元看看敌招来得奇快,急忙把剑一撩,“当当”两声,长剑差点被震荡开去,心头
也暗暗吃惊,脚尖一点,平地飞身,轻如燕掠,长剑扬空一闪,从谢公愚头顶劈过。
谢公愚藏头缩身,身躯一矮,像陀螺般疾转过去,一招“日月双悬”,双笔又迎着对方
长剑截去。
韩自元打得火起,唰唰唰一连几剑,左右分刺,银花飘闪,尽是杀着。
谢公愚两支金笔又稳又狠,使得神出鬼没,点打敲击扎刺,变化无穷,专找敌人穴道下
手。
方才他和史月蟾动手,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并未使出看家本领来,这回和韩自元动上
手,才真正显出他的功夫来了,但见双笔流动,金芒点点,在韩自元左右前后飘洒如雨!
韩自元一柄长剑也卷起了一道丈许长的匹练,回环飞舞,跟着朝谢公愚直劈横扫,激起
的剑风,声若裂帛!
两人这一交上手,一剑双笔,备展绝技,互不相让,战况十分激烈!
韩自元自然不肯和他久战,找了个机会,剑使“左右逢源”,力贯剑身,把谢公愚一对
金笔,向左右荡开,故技重施,口中大喝一声,左手一记“乙木掌”,一道暗劲,朝谢公愚
当胸劈去。
谢公愚一上场就注意着对方左手,这一招上,双笔虽被荡开,但金笔只是短兵刃,不像
长剑被荡开了再回剑自保,时间上来不及,金笔只要一转就可掉过头来。
所以韩自元掌堪堪劈出,谢公愚登时身影一矮,往下蹲下,双手一抬,只听一阵“嗤
嗤”轻响,从他两手袖底射出十支连珠袖箭,一支接一支几乎连成了两条白线!
一条射向他发掌左手,“掌心”、“脉腕”、“曲池”、“臂懦”、“巨骨”、一共五
支,另一条白线却射向他“咽喉”、“将台”,(将台穴在乳上,左右各一)“心坎”、
“玄机”五穴,也是五支。
要知他是弓箭塘庄主,弓箭塘谢家,一向以弓箭驰誉江湖,所以才把谢家塘称为弓箭塘
的。
谢公愚的袖箭,箭身极细,机篁极强,不是一般江湖上人嵌袖箭,既是用机簧发射,自
然比你韩自元用手掌拍出来的掌力要快速得多!
韩自元乙木掌堪堪发出,谢公愚两管连珠袖箭己经激射而至,这下自然大出他意料之
外,心头猛吃一惊,一时哪里还顾得伤人,尤其对方势盛,自己一人万难抵挡,急忙双足一
点,“嗖”的一声,拔地而起。
别人还以为他纵身跃起,只是为了躲避谢公愚的袖箭,哪知他却是心存退志,趁机破空
逃走,身若飞虹,横掠而去。
但就在他纵身拔起之际,谢公愚大笑一声,蹲着的人,也随着笑声倏地站起,在他站起
之际,朝上点了点头,又有三点寒星,从他背后衣领间射出,宛如流星追月,朝韩自元脚踝
射去。
谢公愚果然不愧是弓箭塘主,他身上几乎都是特制的弓箭。
这三支背弩,用机簧射出,箭势速度自然快过韩自元纵起飞掠的身子,但还算他轻功极
高,为人机警,腾身掠起之时,听到谢公愚的笑声,立时警觉对方是出名的弓箭塘主,身子
斜掠之势立即稍稍一偏,总算躲开了两箭,但左足踝还是被射中了,此时逃走要紧,只好忍
痛不敢稍停,划空飞射而去。
谢公愚仰首向天,伸手一抓,接住了掉下来的两支小箭,大笑道:“他左脚踝还是中了
我谢公愚一箭!”
游龙沈仝中了韩自元一记乙木掌,此时双目紧闭,脸上一片青灰,业已昏迷不省人事。
金赞廷攒着眉道:“春华兄,他这是中了什么掌?竟有如此厉害?”
春申君道:“兄弟也看不出来,唉,咱们有这许多人,竟然还截不住他……”
邱荣道:“沈庄主面现青气,莫非姓韩的那厮使的会是乙木掌不成?”
春申君听得神色一变,吃惊道:“乙木掌,这么说,这韩自元会是桑老妖的门下?”
金赞廷道:“乙木掌侧重震力,伤人内腑,沈兄这……”
他当着跃龙庄三十六名剑手,底下的话,不好说出来。
陈康和道:“诸位老哥不用担心,凡是被乙木掌击伤,内腑离位,不出十二个时辰,但
被乙木掌所伤的人,有他们独门伤药可以治疗……”
金赞廷道:“姓韩的肯把他独门伤药给我们吗?”
“这可说不定。”陈康和耸着双肩,笑了笑道:“咱们不是拿住了两个黑衣教的使者
吗,她们是黑衣教主的门人,咱们有她两个人质在手里,还怕姓韩的不乖乖拿出伤药来
吗?”
春申君喜道:“康和兄说得极是,咱们以这两人去换他独门伤药,谅他一定会同意的
了。”
正面,青云道长和黑衣教副教主晏天机这一对,两支长剑已打了百招之多,晏天机剑掌
同使,剑中有掌,掌中有剑,剑如电劈,掌若雷击,威力极强。
青云道长积数十年勤修苦练之功,剑上造诣和掌上功力,都极精湛,晏天机剑掌同使,
青云道长都从容接了下来。
晏天机丝毫未曾得逞,眼看随同冲上来的四十名杀手,已被衡山派歼灭殆尽,章一虎和
江翠烟却携手站在边上观战,并未出手,心头怒恼已极,脚下后退了两步,长剑一收,厉笑
道:“道兄敢和晏某比掌力吗?”
青云道长看他收起长剑,要和自己比试掌力,心想:“方才剑掌同使,少说也接了他
二、三十掌,他掌力也未必强过自己。”
心念一动,不觉呵呵一笑,也立即收起长剑,点头道:“好,贫道领教。”
晏天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那好,你先接晏某一掌。”右手直竖,朝前推来。
他这一掌既无凛冽暗劲,也不带破空掌风,显然纯是内家掌力。
青云道长也不答话,立掌当胸,朝前迎出。
两人距离极近,两只手掌交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两人上身都没晃动一下,但两
人身上长袍,却被两股内力激荡,无风自动,拂拂飘扬!
这一掌显然功力悉敌,谁也没有胜得了谁。
青云道长心中暗忖道:“这一掌上,自己只用了七成力道,就算他也只用了七成力道,
并没有能胜过自己之处,他何以要和自己舍剑比掌呢?莫非他另有杀着,练成旁门中的某种
歹毒掌功,想趁我不备时施展?我岂会上你的当?”
晏天机右手一收,口中喝道:“道兄再接晏某一掌。”
他右手一收即发,又是一掌,迎面劈了过来。
他当然也觉得出来,青云道长方才那一掌,只用了七八成力道,因此这一掌上,已经加
重了两成功力,但掌势出手,依然不带半点风声,也没有汹涌的暗劲,和方才那一掌完全相
同。
青云道长和他对面站立,没有闪避,只是暗暗运起内力,也和先前一样,竖掌当胸,朝
前推出。
两人都只是暗运内功,把劲力含蕴掌心,并未随掌发出,故而出掌之际,都没有凌厉掌
风,要等到两掌接实之后,才把内劲吐出来。
双掌乍接,又是〃啪〃的一声,这回双方都用上了九成力道,你别小看加上了两成力道,
这一掌交击,两人身前陡然激起一团旋风,吹得两人衣衫猎猎有声,两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一
般,但依然各自凛立如故,谁也没有后退。
青云道长童颜鹤发,依然面含微笑。晏天机一张死灰脸上,也仍然冷冰冰的,虽无笑
容,但眼神湛然,可以看得出他神色从容。
这两掌,对两人来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晏天机忽然仰首发出一声大笑,颔首道:“道兄果然不槐是衡山派一代掌教。”
青云道长道:“晏副教主夸奖了,你要和贫道比掌,方才已经领教过两掌,不知是否还
另有高招!”
“不知是否还另有高招。”是说他不曾使出全力来。
晏天机又是一声大笑道:“道兄似乎也不曾使出真正功力来,在下倒想瞧瞧道兄的离火
掌威力如何?”
衡山派最具威力的是“离火神功”,发立于掌,为“离火掌”,青云道长确是一直没有
施展过。
青云道长淡淡一笑道:“衡山一派历来和天下各门各派和平相处,离火掌也一向视为禁
律,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轻使,晏副教主如若并无必胜把握,此时可以退走了。”
晏天机狂笑一声道:“晏某已经到了衡山,不领教道兄的离火掌,岂非入宝山空手而
回?”
青云道长道:“晏副教主是要贫道施展离火掌,总得先让贫道看看是不是非使离火掌不
可?”
“那好!”晏天机倏地回身,右手向空一振,宽大袍袖随意褪落,露出半截手腕,五指
倏张,勾曲如钩,这一瞬间他深凹的掌心登时变得乌黑,冒出丝丝白气,大笑道:“道兄现
在该使你的离火掌了?”
他右掌一举,数尺之内,已如天寒地冻,寒气逼人而来。
“玄冰掌!”青云道长看得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今日之战,果然非生即
死,事难两全。”
玄冰掌积聚阴极寒冰之气,击中人身,血脉僵冻,惟有衡山派的离火掌是它克星。
但离火掌击中人身,离火真气灼伤内腑,唯有玄冰掌是它的克星。
这两种掌力,水火不相容,一旦遭遇上了,并不是谁的掌功可以制谁的掌功,而是要看
双方的修为火候而定。
譬如水能灭火,但杯水车薪,水就克不了火。如果只是星星之火,投在冰天雪地之中,
自然很快就会熄灭。
玄冰掌和离火掌的互相克制,其理在此。
青云道长看他使出玄冰掌来,自己也不得不使离火掌了,口中说了声:“善哉!善
哉!”
右掌托天举起,缓缓吸了口气,运起离火神功,手掌向空连摇三摇,名为“向天乞
火”,等他手掌翻下,一只修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