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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黑袍老者看了谢雨奎一眼,炯炯双目却落在任云秋身上,心中暗道:“这少年渊停岳
峙,气度不凡,看来倒有些来历。”
一面朝那黑衣汉子问道:“徒儿,你伤在哪里?”
先前那黑衣汉子举起左手,抹了一把鼻血,躬身道:“启禀师父,弟子右臂若废,无法
举起。”
黑袍老者伸手在他肩上捏了一把,神色微变,抬目道:“你们两人之中,是谁使了截经
手法?”
任云秋朗笑一声道:“这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令高足能使拂脉手法伤
人,难道就不许别人使截经手法么?”
谢雨奎昕得暗暗奇怪,忖道:“任兄几时使了截经手法,自己怎么没有看到他出手
呢?”
黑袍老者目光如电,盯注着任云秋徐徐说道:“年轻人,你是何人门下,叫什么名
字?”
任云秋道:“阁下要问我是谁?似乎应该先说说你是谁才对,纵容门下,阻拦春华山庄
出路,这是什么道理了。”
黑袍老者深沉一笑道:“年轻人,老夫只是因你会使截经手法,可能是故人门下,才要
问清楚……”
任云秋不待他说下去,大笑道:“这个阁下大可放心,在下师从未在江湖上走动,也没
有江湖下五门的朋友!”
跟在黑袍老者身后的黑衣汉子听得大怒,口中暴喝一声:“小子找死!”
欺身而上,一掌朝任云秋当胸劈来。
谢雨奎要待出手,任云秋右手一拦,笑道:“雨奎兄,你不值得和他动手。”
一面朝黑衣汉子叱道:“在下正在和你师父说话,你怎可如此莽撞?”
左手随着话声,轻描淡写的朝前拂去。
黑衣汉子一掌堪堪拍到任云秋胸前,突然“啊”了一声,往后疾退,一条右臂已经软软
的垂了下来。
黑袍老者目中寒芒飞闪,喝道:“徒儿快退下来。”
伸手在黑衣汉子肩膀捏了一把,替他解开被截经穴,仰首厉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仗
着一手截经手法,竟敢当着老夫面前出手伤人,不肯说出师门来历,就莫怪老夫出手无
情。”
任云秋大笑道:“阁下难道没有看见令徒先出手伤人么?在下若是没有准备,当胸这一
掌,被他击中了,伤的岂非在下了吗?阁下若要出手,但请出手,若是要找借口,大可不
必,因为阁下师徒,仗着区区拂脉手法,在此阻拦行人出入,已是无理可说了。”
黑袍老者微嘿一声道:“好,年轻人,那你就接老夫一掌试试。”
右手一举,凌空拍了过来。
他这一掌居然出手不带丝毫风声,好像只是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手势。
任云秋但觉一股森寒暗劲,朝身前涌来,心中暗暗冷笑,同时右手直竖,朝前推了出
去。
两人这一掌都没有带劲急风声,但两股无形暗劲骤然一接,黑袍老者一身黑袍突然无风
自动,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目芒飞闪,沉声道:“你是衡山门下?”
他练的“玄阴掌”,掌风之中具有阴寒之气,只有衡山派练“离火神功”的人可破,他
拍向任云秋的这一掌,和任云秋掌势乍接,阴寒之气立被化去,是以认定任云秋是衡山派的
传人了。
任云秋微哂道:“在下不是衡山门下。”
黑袍老者心头怀疑,忖道:“自己这一掌虽然只使了五六成力道,但对方也只是随手推
来,好像也未用全力,以自己的修为,衡山派中,除了青云老道,谁能破解我的玄阴掌力?
对方年仅弱冠,哪来如此深厚的功力?”
心念一动,兀自有些不信,不觉嘿然道:“好,那么你再接老夫一掌。”
喝声出口,右手又是一掌,拍了过来。
这一掌,他已凝聚了九成力道,掌势出手,虽然还是不带呼啸掌风,但一道无形的阴寒
之气,已如潮水般无声无息的涌撞而出,朝任云秋身前席卷过来。
谢雨奎站在任云秋身边,都已感觉到阴冷之气袭骨,袭到身上,令人如入冰窖!
任云秋依然含笑而立,口中说道:“在下当得奉陪。”
右手抬处,缓缓推了出去。
他掌势甫出,就把身前的寒气全挡住了,不,随着他手掌推出,阴寒之气立即如汤沃
雪,随着化去。
黑袍老者不禁脸色大变,喝道:“你……”
任云秋掌势一收,淡淡一笑道:“阁下技止此了,在下不为已甚,你们可以走了。春华
山庄庄前,不容有人拦路,也不是什么人拦阻得了的!”
黑袍老者拱拱手道:“年轻人,老夫自承技不如人,但老夫颇想听听你的尊姓大名,不
知可肯见告吗?”
任云秋大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任云秋。”
黑袍老者颔首道:“好,任公子,咱们后会有期,但老夫有一句话:烦请任公子转告陈
庄主,和黑衣教为敌,乃是不智之举。”
说完,回身朝两个黑衣汉子挥了挥手,飘然而去。
谢雨奎看得大为惊异,问道:“任兄弟,方才那老儿使的是什么功夫,竟有这般寒
冷?”
任云秋道:“他练的是旁门阴功,兄弟也不知他是什么掌?”
谢雨奎由衷的佩服,说道:“任兄弟,你真了不起,他这一阵寒风,兄弟别说和他对
掌,方才站在你边上,都冷得快打抖嗦了呢!”
任云秋笑道:“这是各人练的功力不同罢了,兄弟练的是纯阳功夫,所以不惧他阴寒之
气。”
接着问道:“雨奎兄,春华山庄除了这条大路,还有几处小路,不知有没有人阻拦,我
们也去看看。”
谢雨奎现在对这位任兄弟可说信心倍增,笑道:“有,咱们庄院西北首,还有一条路,
通往路口畲、高桥,一直通向平江,也算是大路了,兄弟这就陪你去。”
两人这就转而向北,走没多远,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石板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谢雨奎怒声道:“这里果然还有人拦路!”
任云秋低声道:“雨奎兄你莫开口,让兄弟来说。”
谢雨奎点点头。任云秋轻咳一声,故意回头道:“这就奇了,前面有人拦路,这里也有
人拦路。”
那左首一个冷喝道:“前面不准通行,此地自然也不准通!”
任云秋道:“谁说前面不准通行?那穿黑袍的师徒三人,早已走了,你们还拦在这里做
什么?”
右首一个道:“前面的殷老护法既然走了,你们怎么不从前面去,到这里来作甚?”
任云秋含笑道:“我们特地赶来通知你们的,快些回去,别给你们教主丢人现眼了。”
右首汉子冷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任云秋回头道:“雨奎兄,他们两个不肯走,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让庄主发落?”
谢雨奎道:“任兄弟说得有理,咱们如果不带一二个回去,庄主还不相信真有不开眼的
东西,在咱们庄前庄后拦着路呢!”
左首汉子听得大怒,刷的一声掣出刀来,喝道:“你们说什么要把谁带回庄去?”
任云秋伸手朝他一指,笑道:“就是你吧,你们有两个人,总得留一个给你们教主去报
信,朋友那就跟我们走了!”
左首汉子怒喝道:“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老子要把你们两人都留下呢!”
刷的一刀,朝任云秋伸出去朝他指点的手腕上砍下。
任云秋手腕没收,直待他刀势砍下,轻轻一翻,五指已经抓住了刀背,再往下一拉,那
汉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子前扑,跌了个狗吃屎。
任云秋举足一点,踏在他背脊上,回头笑道:“雨奎兄,他愿意跟我们回庄上去了
呢!”
右首汉子早已掣刀在手,眼看同伴朝前扑倒,口中大喝一声,抡刀朝任云秋急攻过来。
任云秋含笑道:“你们只要跟我们去一个就好,你不用去了。”
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对方的刀背,轻轻朝前一送,刀柄点在那汉子右肩窝上。
右首汉子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仰跌出去,他翻了一个筋斗,站起身来,但一柄单
刀已落在人家手中,赤手空拳,自然不敢再扑过来。
任云秋一抖碗,单刀随手飞出,喝道:“这柄刀是你的,快接住了,给我滚吧!”
单刀化作一道银虹,直向右首汉子当头飞去。
右首汉子哪敢伸手去接,急忙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滚了开去,单刀呼的一声,从他头
顶飞掠而过,笔直射入右首一片密林之中。
谢雨奎从小就跟师父练武,春申君名满三湘,他直随侍师父,也自以为在江湖上足可
算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此时眼看任云秋伸手之间,随手就把人家单刀夺下,好像轻而
易举,丝毫不费力气,但黑衣教派出来拦路的人,岂会如此窝囊?心里暗暗忖道:“看来任
兄弟一身武功,难道会比师父都高明么?”
任云秋掷出单刀,拍拍手,然后左脚一提,笑道:“雨奎兄我们带他回去吧!”
谢雨奎看那汉子躺在地上,要待伸手去抓。
任云秋道:“让他自己走。”
一面喝道:“朋友穴道已解,可以起来了。”
那汉子手足动了一下,果然已能活动,一下跳了起来,双目通红,想要朝任云秋扑来。
任云秋朝他笑了笑道:“朋友一身功力已被我禁制住了,此刻只能走路,使不出武来
了,还是乖乖的走吧!”
那汉子瞪着凶睛,切齿道:“你废了我武功?”
任云秋道:“我只是用手法暂时禁制了你的武功,并末废去你的武功,你只要乖乖的走
在前面,见了陈庄主,他若答应放你,我自会替你解开禁制的了。”
谢雨奎喝道:“你识相点快自己走吧!再敢倔强,我就砍下你两条脚来,还是会把你擒
回去的。”
那汉子果然不敢多说,独自走在前面。
谢雨奎、任云秋跟在他身后,回转春华山庄。
陈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回转,急忙迎上来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