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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潜已经疲乏至极,这魔障不感激他昨晚的救命之恩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跟他蛮不讲理。他不奈地伸手拍拍许格的头,哄孩子一般示意她躺下,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我不对,不该说你是太平公主,刚刚一握,才发现原来你也是很有料的。”
“……江——司——潜!!!”
只是这一次江司潜早有准备,大掌一张,轻而易举地握住了许格来势汹汹的小拳头,也不理会她的挣扎,径自搂着她的肩膀硬是将许格放倒躺好,长腿隔着被子压在许格的腿上控制着她的奋力扭动,“昨天跟郑茵茵去了哪里?”
“关你屁事!”第二次了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许格双目圆睁,这已经是他们两个第二次如此暧昧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无下限吗!
“或者,”他挑了挑眉,望着许格的漆黑眼底写满了一本正经。“你是在暗示我假戏真做?”
许格倏地停下不扭了。
“这才可爱。”他似乎十分满意许格的反应,声音低沉如夜,“世上难道就只那一个男人了?”
许格白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话中意味,想来定是郑茵茵跟他通风报信的。许格气鼓鼓地别过脸去,心里盘算着明天就去跟郑茵茵讲清楚两人走到结婚这一步的真正原因。
“自以为的刀枪不入,”见她不再挣扎,江司潜便松了力道,“其实就是纸老虎一只。”伸手替许格扯扯被子,他也舒服地换个姿势躺好。
许久以后,江司潜也没有听到许格张牙舞爪地辩论声。他翻过身来,正见许格的肩头轻轻浅浅地一耸一耸。目光一沉,已经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好了好了,你不是纸老虎,是山大王,算他有眼无珠不识珍宝。”
许格没再抵抗他的动手动脚,背对着江司潜任他从后面抱着自己。就是一个很温暖的拥抱,她不是铁人,也很想能有个胸膛靠一靠。忽然就看不明白谢筱依舍得放下这个男人的原因了,是不是被爱的人永远都在有恃无恐。
“他们都是傻子。”
她喃喃说道,声音很轻,却是江司潜足以听清的音量。他也没说什么,只搂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
因为他们是这种关系,因为他们是这种同命相怜的关系,所以才会觉得惺惺相惜,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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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警察局长表情纠结地看着许格,“您那个案子确实早就结了,当时您父亲许德怀先生也是接受的。”
许格蹙起眉,丝毫不肯罢休,“张局长,我就是想看看案底,当年太小不懂事,连绑走我的人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万一哪天又突然冒出来呢?”
局长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一点您放心,嫌疑人都还没放出来呢,再说,就您现在的身手来说,十个她也难不倒您啊……”
“你这是什么话!”许格大力一拍桌子彻底没耐性地翻脸了,“你就说给不给我看吧!”
张局长也站了起来,义正言辞一脸坚毅,“就算您是江太太也不行的,这案子很多年前就已经结了,再说许先生有特别交代过,这案子谁也不准再提了,江太太,您就别与我为难了吧……”
“叫我许小姐!”许格脸都绿了,这江太太的头衔太尼玛没力度。
恰巧有警务人员敲门进来,张局长更大面积地拭了把汗,跟许格找了借口匆忙离开。许格自知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大黑超一戴,悻悻离开。
驱车前往医院,许格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因为那日她看见齐绍维喊妈妈的女人,竟是那样根深蒂固的眼熟,做梦都忘不了的,甚至化成灰都认得出的眼熟。许格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但真相,她必须要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哥在此郑重提醒各位认为江渣不渣的妹纸,不要替江渣说好话!真心别怪哥没提醒你们!
ps:亲爱的格子,不要一直炸哥了,哥都心疼你的钱,你一直追哥的文哥已经视你如亲淫了!所以表丢弹啦!╭(╯3╰)╮╭(╯3╰)╮
今晚没了,看完安心睡吧~觉得对剧情有些迷糊的妹纸别急,之后谜团会一一揭开,鞠躬~
第35章 chapter35
从医院回来;许格便难得地心事重重起来。
没什么实质性发现,只除了在探访登记处查到她叫顾眉以外;这次居然连人都没见到;登记处的护士说;302房的病人两天前就已经出院了。许格回忆起那日齐绍维跟医生的谈话;就觉得他们是熟识已久的,所以她便不敢盲目地跑去跟那位医生打探消息。
回家的路上百无聊赖,再加上许格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雪板了,属实脚痒;于是便开到了江城雪场。所谓穷在市井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今时今日,许格总算深刻理解这句话了。
之前那些对她向来懒得理睬的家伙如今见她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嘘寒问暖鞍前马后,许格忽然就没了消遣的心情。跟笑面相对的人们不慎热络地打了招呼,本想赶紧闪人,却在门口碰见了秦征。
自从被记者拍到那样的暧昧照片之后,许格便没再来过雪场了,一直到结婚那日,才在婚礼上与秦征匆匆见了一眼,只是他对待她的态度,也不若从前。许格有些心凉更有些庆幸,那些会因为她身份转变而态度转变的人,成不了朋友也罢。许格抬眼跟秦征浅浅笑了笑,不管是因为之前两人的过节还是她跟秦羽之间的情敌关系,许格都清楚地知道,她跟秦征都不可能有更深的交集,更何况她根本就懒得理他。
许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有毛病了,总感觉秦征望着自己时的眼神纠结复杂各种怪异。很久之前许格曾有过短暂的错觉,毕竟秦征自从康复回来就有事儿没事儿地黏在她的身边,那时候许格直觉就是秦征想泡自己。可是眼下她已为j□j,且不讨论有没有夫妻之实,但总归已经冠了夫家头衔,更何况像秦征这样的潇洒大少,怎么可能会长久地注视一个女人。被他盯得甚为不自在,许格皮笑肉不笑地伸手跟他摆了摆,“秦少好啊。”
明显看见秦征两条原本舒展的眉渐渐往一块挤,当挤成紧急集合状态的时候,秦少开口了。“找个地儿聊聊。”
许格立马面露难色,“今天不行啊,跟婆婆约好一起去看画展了呵呵呵。”
秦征扯扯领口,老奸巨猾地道,“是吗,那真是遗憾了,本想跟你说说齐绍维最近的情况呢,听说他妈妈身体不太好……”
许格瞅着秦征眨眨眼,一秒钟后倏地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两秒便喜笑颜开地抬眼道,“哎你说巧不巧,婆婆发信息说临时有事,明天再去看画展,咱走吧走吧找个地儿好好聊聊。”
秦征嘴角有些微搐,不过表情总体说来仍算淡定。说实在的,他见识许格这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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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妹分手了?”
许格目光晶亮地望着秦征,那满眼的热切与意淫都让秦征不忍开口了。秦征端起服务员刚刚送来的咖啡,缓冲了一会儿压抑的心情,然后剑眉一挑,开口就是一把利刃。“江司潜把你怎么样没?”
许格此刻没喝咖啡所以嘴里没有液体可喷,但尼玛她在吃提拉米苏啊……秦征来不及跳走只来得及开口,于是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卧槽,许格嘴里的提拉米苏溅了他一脸。
“许茉含你能不能有点儿涵养啊!老子这张倾城脸早晚得毁你手里啊!”秦征简直都无奈了,只不过并不是对许格无奈,而是对他自己。明知道碰上她就没好事儿,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往上黏糊,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许格赶忙扯了餐盘下边儿的三角巾给他擦,一边擦一边看似诚惶诚恐地道着歉,秦征难以置信地瞪着许格手里的桌巾,把她pia出去的心都有了。“你故意的吧啊?拿桌布擦脸啊?这旁边儿要是有个马桶你能卸了隔凉垫给我擦吧,啊?”
许格白了他一眼,向来就是没理也要抢三分的性子,“嚷嚷什么,我这不是着急么,再说你拿屁股用的马桶垫跟这桌巾比,不是找抽么。”
秦征彻底无语了,盯着许格端详好半天,忽然嘴角又扯出了坏坏的笑。“许茉含,”秦征无比认真地伸手挡住许格正要剜点心的叉子,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这句话势必会让许格比刚才喷的更加厉害。
“我真看上你了。”
这突如其来红果果的表白许格倒是始料未及的,手一抖,叉子就掉进了盘子。“跟有夫之妇说这话不太妥吧?”
秦征定定地看她,随即轻松地向后靠上椅背,“你们为什么结婚,我知道。”
许格一怔,想不到这种事江司潜也会到处嚼舌根!“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各取所需。”他倒是答得干脆。
许格翻个白眼没吭声。
“我不在乎你们结了婚,”秦征嘴角扬了扬,十分自信地说道,“因为你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
许格当然清楚秦征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江司潜,这话怎么听怎么想揍人。“你其实是想说他不会饥不择食对吧?”许格实在没兴趣继续跟他聊下去了,齐绍维的消息半点儿没捞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一段乌龙告白!
“谢筱依你听过的吧?”秦征的手指轻敲杯壁,发出极有规律的哒哒声,听得许格心烦意乱。
“停停停!”许格伸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没必要瞒你,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我也如此,所以你没必要搬出当事人把我搞成小三。”奇了怪了,明明是齐绍维不要她,谢筱依不要他的,怎么到头来还好像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