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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着挂了电话,算是软性拒绝了一个。下礼拜回去上班碰上怎么办,下礼拜再说。我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包括尴尬。
端着蛋糕从厨房出来,妖精正拨着自己的寸毛往小包子身上撒水,还揪着人家后腿不让人家跑。突然想起来,还没去买侍奉祖宗的东西。这么个小家伙,要怎么给它洗澡啊。它要是不听话,我想我说不定会忍不住把它溺死。还要带它去宠物诊所打预防针,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一分一毛可都是我的嫁妆。花在未来另一半身上也就算了,还花在一只狗身上。
“谁的电话?”妖精状似无意的问,我发现他最近对我看得格外严。
“QQ的。”
“噢。我看那小子还不错,比龟儿子顺眼。”可不是,他没神仙长的帅,你当然顺眼。
“你不是要去店里么?”刚才紧着走,现在又悠哉了。
“你吹风机在哪儿?”他拨了拨他那一头钢刷。
我走进卧室,指指梳妆台上的便携式折叠风桶,“就你这么短的毛,吹什么劲儿,晾晾就干了。”
他摆弄了两下,没整明白,递给我,“你给我吹。”
我白他一眼,插上电源。
一个让我擦汗,一个让我吹头发,还有个小的要我擦屎擦尿。都是祖宗,就我是个丫头命。
打着哈欠眼泪汪汪的送走妖精祖宗,喂饱了小祖宗,把小包子关在阳台,出去给大祖宗补买生日礼物,然后给小祖宗买侍奉祖宗的玩意儿。
结账的时候,神仙祖宗的电话来了。
“哪儿呢?这么吵。”
“超市。等会儿,我结帐呢。”
拎着几大袋子东西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什么事儿?”
“他……怎么样?”
“走了。”
“没事儿吧?”
“没事儿。”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应该不算事儿吧。
“我昨儿看你好像养了一只狗。”
“嗯,前几天祖宗从街上捡的。”满脑子都是祖宗,顺嘴就说出来了。
对方咯咯的笑,我眼前又闪现他白亮亮整齐的门牙。
“流浪狗啊,打过针了么?”
“还没。”
“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是开宠物医院的。介绍你过去,可以打折。”
“这么巧,电话多少?”
“我明天刚好休息,带你过去吧。”
“多谢多谢。”又欠他一份人情,顺手再多欠一份,“对了,问你个问题。”
“请说。”
“上次你戴的那条链子在哪儿买的?”
“哪条?”
“就你朋友聚会那天,银色的,一个长方形的锥子。”
“噢,店的地址我忘记了,等下发短信给你吧。”
“好,谢谢。”
神仙沉默了一下,“要送给你……弟弟的?”
血液上涌的速度有点儿快,还好隔着电话他看不到。这个神仙,什么都知道,又每次都说出来。成心喜欢看人热闹,还是故意让你对他心怀愧疚。
“对,前两天他生日,我忘了,补给他生日礼物。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月二十三。”不是天平就是天蝎。
“记下了。”
神仙的短信很快就来了,店在一条专卖大品牌的步行街,我一看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其实我就是想不出来要送妖精什么。每年好几个节日外加生日,能送的都送过了。那天看神仙戴的链子很别致,多留意了两眼,意料之中的奢侈精品。
不过我还是去了,特意换了一件有牌子的衣服。进店的时候,一群sales冲我弯腰,弄得我差点儿扭头就出去。
“随意看看”,看了一圈儿,没买得下手的东西,在数十聚目光的注释下,灰溜溜的走了。
转回一家常去逛的饰品店,找到一条类似的山寨货。交钱的时候,有两个貌似大学生的女孩交头接耳。
“穿那啥啥啥牌子的衣服还在这儿买项链儿啊。”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的不是A货。”
我很想回头跟她们说,姐姐虽然还是在给人打工,但买件这啥啥啥的钱还是有的。可话没出口,憋在胸口先把自己噎住了。
看看手里的链子,有点儿心虚。说实话,正品我不是买不起,我只是舍不得。如果我是买给自己,找个借口例如做加班后的奖励,我也就买了。可送别人,我就变得抠门了。我没唐双那么败家。
人对自己之外的人事物投注的感情金钱精力通常是和人期待所得到的回报成正比的。之于唐双对我感情的回报,我没有给予多少期待,所以我舍不得为他花钱。那唐双对我呢?
无论他送我的那个卡子是不是借花献佛,至少他对我在金钱上的投注似乎从来没有个上限。只不过他很少送大件,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绝对不比我买给他的少。我衣橱里一多半的衣服都是他赞助的。虽然他是开服饰店的,但他进的衣服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说,他喜欢看女人穿上他挑选的衣饰。也许是男人的一种占有欲,是不是你的先打上个标记就开心。也许是卖了东西手上数钱有成就感。我穿他选的衣服通常都不给钱,那他那么喜欢送我衣服的原因是不是就剩下了第一个。
他对别人的金钱投注也不少,像他这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菩萨,花钱只要是他乐意他就爽的凯子不好找,所以他身边朋友很多。但我不是别人,我无从去细数他们之间的平衡点。虽然每次唐双败家的时候,我跟花自己钱一样看着就肝儿疼。
我总觉得他欠我的,因为我总觉得我对他付出的感情比他对我付出的多。情谊无价,钱买不来。可有价有形的那部分情谊呢。
我的工作让我习惯把一切都换化成数字,数据化,实体化。
可很多东西无法用钱去衡量,也无法放在天平上去比较。但至少,能够衡量的那部分是不是应该先给他抹平了。
第20章 妖精的秘密
我拎着包好礼物的小袋子晃进唐双的店。
“甜甜姐。”
“甜甜姐好。”
“甜甜姐你来啦。”
“甜甜姐喝水么?”
一群漂亮姑娘外加一个年轻小伙冲我恭敬的点头打招呼,弄得店里看衣服的客人都一个劲儿回头看我,想说这哪儿的大姐头这么有派儿。说实话,我挺享受这种感觉的,谁年轻的时候没个蛊惑仔的梦。都是妖精训练的好啊。
“你们包子哥呢?”
“甜甜姐,我们老大今天还没来。”听听,这称呼多带劲。
“没来?噢。”扑了个空。这家店最大,唐双通常都是在这家呆着,我也就没打电话,习惯性的跑来了。
“甜甜姐找老大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给他送点儿东西。”
“老大现在应该在上……”我听着跟我汇报的姑娘小声“诶哟”着扭了下腰,抬头看她,还有她背后刚巧走过去的另一个店员。小姑娘强自微笑着继续,“……上网,通常关门前会过来看看。”
关门前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甜甜姐,您要在这儿等老大么?”
说实话,步行街上走了不少路,我这个常年对着电脑的腿脚退化的异常严重,着实累了。
“我去办公室坐会儿吧。”
“成,甜甜姐喝点儿什么?”
“来瓶水就行。”
所谓的办公室,也不过后面货仓的一个角落,薄薄的墙板搭的一个四方格子。唐双在这里下个单,算个账,勾搭个姑娘什么的。放着一台电脑,可以玩游戏,还可以上网……
这妖精不一定又跑哪儿疯去了,真难得他整天没正事儿这几间店倒顾得还不错。有一次碰到他坐在文化广场上看年轻姑娘,据说是在采风,了解流行趋势,吸收新鲜灵感。我说他采风也去点儿有品位的地方法国意大利什么的。他说那些所谓的时装不是给人穿的,他追求贴近生活的感觉。你看他整天没溜儿,其实他真想做什么事儿的时候,挺能下心思的。
我坐下的时候动作太大,碰到了鼠标,荧屏亮起来。桌面是一张像素不太高的照片,应该是手机拍的。照片的主角赫然是我。
我坐在沙发上,两脚踩着茶几,双手搂着膝盖,裙子有点儿走光,好在小腿刚好挡在重要部位。我扭着头不知道看哪里,眼神专注,笑得有点儿傻。
我在心里偷偷问候了一下唐妈,这小子什么时候偷拍的我都不知道。这么挫的照片这样堂而皇之的放在桌面上我老脸都丢光了。
动手换桌面,顺道找到了放照片的文件夹。一张一张翻过去,都是同一天拍的,渐渐回忆起来应该是我的生日聚会。不过大部分照片的主角都不是我,而是唐双。看来摄影师另有其人。
都说从照片能看出摄影师拍照时候的心情以及摄影师和被拍人之间的感情。当我看到一张我和唐双的合照,构图严重跑偏,我的整个肩膀被切掉可唐双另一边空荡荡的能再站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推测出,拍照的人不是个女人就是个同性恋。
我把照片切整齐,只剩下我俩凑在一起的大头。照片上的唐双状似微醺,半侧着脸,微笑的看着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冲着镜头傻笑的我。像素有点儿低,让他眼中的光走了形,看起来,有种暧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