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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一样捡了两筐妖精的臭袜子,内裤,T恤,衬衫牛仔裤,挑挑拣拣丢进洗衣机。这男人在外面多么光鲜靓丽,回家蜕了皮,就现原型了。蜈蚣啊,有多少只脚,怎么这么多袜子,而且各具形态,摆一起弄个雕塑展。
站在洗手台前搓他的花花四角裤,看着镜子里头发蓬乱还没来得及整理,满手泡沫的女人,越看越伤心。我也不是他妈,不是他女朋友,我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只有老婆才会做的事情。当老婆的还能扯着奸夫□的床单讨个说法,我呢,只能拿去垫狗窝。
他自己有地方住为什么非要跑我这里逍遥,就为了免费的老妈子,还不用怕缠着他不放。
我何苦哀哉,我又不是真的没人要。
站在基本恢复原样的客厅里给神仙打电话。
“田小姐请稍等,Dr。 Chia 正在帮客人做检查。”是前台的护士小姐。我正想说,算了,不打扰了,回头我再打,反正我也没什么正事儿,神仙的声音已经响起,透过电波传来,一如第一次去他那里补牙的时候,哄小孩子一样,格外的轻柔:“甜甜,起床了?”
简单的一声问候,让人通体舒畅,我的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早就起了。”
“昨晚睡得好不好?”
“还不错。”没有做梦。
“少吃点儿甜食,对牙不好。”
我从嘴里拔出棒棒糖,挺直身体,神仙有千里眼么,他怎么知道我在吃糖。
一阵沉默。
“甜甜,病人在等我。你有事么?”
“噢,对不起,打扰了,你去忙吧,我没什么事。”
“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是提问,不是命令,不是请求,淡淡的提议,仿佛随口说说,却让人下意识的应允了:“好。”
“七点半,我忙完了回去接你。”
“嗯。”
“吃完糖记得刷牙,不想刷,至少要漱口,知道么?”
“嗯。”
“乖,等我。”
挂了电话,我使劲儿的嘬了两口棒棒糖。柠檬口味,酸酸甜甜。
是谁说过,女孩子生下来就该是让人哄着的。被人当孩子哄的感觉真好,会上瘾的。
现实总是那么打击人。飘飘欲仙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一扭头,看到沙发上一驼干掉的狗大便。肇事狗正在我面前使劲儿的摇晃尾巴,像恶作剧的孩子,等着看你发现,然后发火,好似这样才能让你注意到他,然后永远记住他。
有那么句让人用烂了的话,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恨我。一直觉得这种感情太极端,不适合我。不过我也挺极端的,如果你不能只爱我一个,爱一辈子,那我宁愿选择做个无爱的老处女。
备忘录本子上又多两项,教狗上厕所,另外还要买根绳子,回头拎着它出去散步。对了,我们公寓让养狗么,记得去问问,不能为了这么个祖宗再让人罚钱。
把最后一件衣服挂上阳台的晾衣绳,我精疲力尽的靠着墙滑坐到塑料小板凳上。
抬头看着那一串儿万国旗,一大半都是唐双的衣服,还有几件我自己加班没空洗的T恤。最后挂上去的一件妖精的白衬衣还在微微的摇晃着,时不时的遮住窗外的阳光,袖口一下一下蹭着旁边我的一件白T恤的下摆。就像一个害羞的男孩,想要去搂自己心爱女孩的腰,却又不敢,一下一下的试探,动作越来越小,最终,白衬衫不再摇晃。两件衣服静静的肩并着肩,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却谁也没有再靠近对方。
我用手里的晾衣杆推了一下白衬衫,想让他靠过去,但力气大了些,把它从衣架上拨掉了一边,另一边肩膀挣扎着挂在衣架上,摇摇欲坠。
站起身想要把衣服挂回去,却隐约听到了门响,动作定格到一半。
我在自己家跟做贼一样干嘛,现在是不是应该变回一只大田螺才应景。
妖精把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我心想,等下要记得把钥匙拿回来,狗最好他也给我带走。我这里不是Hotel,人家Hotel还收钱呢。
“甜甜~”妖精一看屋里这么干净,就知道正主回来了。
我还在琢磨以什么形象出场比较有威震力,脚边一直围着我转悠的小狗突然应声蹿了出去。
妖精蹲下,用我熟悉的手法揉着狗的头,“甜甜,想粑粑了没有?”
他真不适合装可爱,虽说狗改不了□,也没见过哪个狗主人把自己当大便的。我一阵反胃,顺着墙又坐回板凳上。
“甜甜,怎么了,不舒服?”妖精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确定他不是在跟狗说话,摇摇头,冲他摆手:“嗨。”Long time no see啊。
妖精送我俩晶莹剔透的白眼,托着手里的狗,转身回屋。我站起来,把掉下来的衬衣又挂了回去,跟着他进屋。
妖精站在冰箱门前面灌牛奶,我好心提醒:“那奶昨天过期了。”
他滚动的喉头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咳,你知道那你怎么没给扔了?”顺手把没剩多少的牛奶盒丢进水池里。这人,原来一直把水池当垃圾桶,怪不得正牌垃圾桶那么干净。
“我闻了闻没发酸呢,说留给狗喝。”
妖精狠狠瞪我一眼,弯腰掐着前腿端起地上的小东西,左右摇晃着,“甜甜,你妈想要毒死你。”
这话真不中听,“你叫它什么?”
妖精学着小狗单纯无辜的眼神看我,重复一遍:“甜甜。”
“不行,你不能叫它甜甜。”以后叫狗跟叫自己一样,别扭。
“为什么不能叫甜甜?”故意装傻。说实话,他这傻逼模样真讨人喜欢。
“你为什么不叫它唐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甜甜是母的。”完了,我成母狗了。
“那就叫它包子,反正不能叫甜甜。否则我不毒死它,我毒死你。”
在我的威胁下,妖精妥协,继续跟他的狗儿子讲人话:“包子,你看,你妈多狠啊。”
我又想起那天我气头上说的那句“你要是我老公,我就是你老母”的话,还有唐双那好像都没过脑子的一声“妈”,弄得我现在听唐双逗狗都觉得他意有所指。
以后,我就是包子妈了。
噗,这辈份,够混乱的。
第15章 夭折的初吻
“那卡子你见着没?”
我正在清理沙发上的狗大便和四处可疑的水渍。妖精靠在卧室门口,伸出个脑袋来问我。
手里的刷子一用力,溅了一脸清洁剂,赶紧奔进洗手间开水龙头猛往脸上泼。
妖精扒着门框看热闹,见我一脸蜿蜒的水痕,还添油加醋的问:“你见到那个花开五瓣,镶满水钻,夺目耀眼,气死神仙的卡子没?”
“看见了,不知道被我扔哪儿了。”我没好气的回答他。想气死神仙,那点儿水钻怎么够,人家耳朵上戴得可是至少三克拉的真钻。
“你怎么能瞎扔,那卡子挺贵的呢。”
“挺贵的怎么不好好保管,跟一堆空酒瓶子搁一块儿,差点儿给你当垃圾丢了。”就算没丢,就不怕我贪污了。
“我刚托人从香港买的,我店里的姑娘们最近都哈这个牌子。”
范围缩小了一些。妖精店里的店员都是他面试的,个顶个漂亮。能让妖精这么用心的,是米雪还是薇安?薇安是bobo头,应该用不着。那就是米雪,反正他带她跟我这儿过过夜,熟门熟路熟床熟人。抑或者又认识了新人,说不定啊说不定。
你不能怪他滥情,人家有那个条件,那个实力,那个环境,那个机会。你去大街上问问哪个男人不想。别问家里的,家里的通常习惯了不说实话。
妖精的来者不拒对女生来讲也是一种恩惠。有梦想是好事,多少人的梦想一辈子都实现不了呢。拿妖精当梦想起码还比凉炒尾今成五现实点儿,至少他一个一个都帮人实现了。应该给他发一块圆梦大使的牌匾,挂在他店里当招牌。
至于我的梦想,就只当个念相想想而已,若真实现了,就没什么可想的了。这种事情只能看透不能看破,看破了就没什么理由活着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水,睫毛上也挂着好几个水珠,眼睛估计进了清洁剂,涨得发红,跟刚哭过似的。这眼神不好,怒气不足,哀怨未满,有点儿空洞。
妖精不知啥时候挪到洗手间门口,靠着门框瞅我,“都搁那儿好些天了。”
听起来是在给我送午饭之前。
“你总加班也不回来。”
这怎么听着又成我的错了。
“想说早点儿给你的。”
等等,给我?
我扭头皱眉,估计我眼神太犀利,妖精被我瞪得一阵心虚。
“那卡子给我的?”
妖精还琢磨了琢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点头:“是啊。”
是他太不拘小节还是我太敏感,别说那个牌子不会没有配套的包装,送人东西,就那么在床头放着,还夹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的长头发,给谁谁信哪。
“噢。”我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分析他企图用借花献佛来掩盖事实的可能性有多少。可话说就算他带人在我家干想干的事,也不用这么花心思瞒着我吧。难道是借此贿赂我?
“你扔哪儿了?”妖精追问。
“怎么,后悔啦,想拿回去再送别的姑娘?”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