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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雄踏进左宅,只觉空空荡荡,一所占地六千尺的豪宅只住了两个人,所以他请了不少佣人,楼下的佣人房挤了包括司机在内的十多个佣人。他一进房,老佣人莲姐就给他倒上一杯矿泉水,他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少爷睡了?”
“是的,老爷。”她言简意赅,不再多问,她知道老爷的脾气,他没有问的事不要说,他没有要求的事不要做。对她来说,没有比左家更好的老板,这里住了两个惜字如金又难得回家的老爷与少爷,这里永远没有争吵,即使有也只能在关上的书房门外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每天早上准备两份丰富的早餐,在她看来左家父子唯一的相同之处是都要吃双人分的早餐,通常她做的是英式早餐,炒蛋、香肠、培根应有尽有,加上吐司、白面包,再倒上两杯牛奶。享用这样一份早餐左氏父子只需要十几分钟,因为他们全神贯注在早餐之上,既不闲聊,也不看报纸,看电视。
今天,左雄却先开了口:“今天周末,你不用上班,中午和你王叔叔有个饭局,珍珍也来,你一起去吧。”
左岱宇回答:“不好意思,今天有些私事要办,抽不出时间。”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谁会相信这是父子间的对话?这么见外,这么彬彬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莲姐却早已习惯,她默默地退到厨房,只有知道什么时候要消失的仆人才是好仆人。
左雄有些不悦:“你和珍珍小时候是很好的朋友,我还记得你们一起在客厅玩过家家,大家还说你们真是郎才女貌。现在你回来大半年了,怎么都不和她见见面。王叔叔几次提起你,王夫人也在电话中和我说前些天刚见过你,希望找时间出来聚一聚,你又有什么私事重要得让你大半年都没有时间和这些十几年的朋友长辈好好见一面?”
平时左岱宇如果推说没有时间,左雄就会回答:“那下次再约吧。”但这一次不同,他已经见识了苏菲这个在他眼中渴望嫁入豪门,渴望麻雀变凤凰的厉害女人,他一定要做点事情让儿子迷途知返,所以他很坚持:“现在是不是连和爸爸吃餐饭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了?”
左岱宇无可奈何:“你约好时间,通知我去。我吃完了,您请慢用。”
左雄请秘书约好时间,往左岱宇的手机里传了一个简讯“中午十一点,中环龙景轩”,这时左岱宇已经在写字楼。他敲了敲苏菲的房门,里面不应声,他又敲了两声,里面丝毫没有反应。他叫了一声:“苏菲,在吗?”,也没有人应门。他犹豫了一会,才转开门把,推门而入,只见苏菲依靠在椅子上,望了手表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进步啊,停了三分钟就进来啦。”
左岱宇白了她一眼:“这种把戏你还没有玩够。”
“哪一天你直接推门进来我就玩够了。说吧,找本侦探有什么事?左大少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两人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但左岱宇确实极少踏入苏菲的办公之所,除非真正有事商量。
第26章 朋友有难,义不容辞
左岱宇脸色认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好吧,我答应了。”
“我都还没说什么事?”
“朋友有难,义不容辞。”
左岱宇像是对朋友这两个字很陌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苏菲反问:“难道我们不是朋友?”认识了半年,一起经营一家侦探社,将我从酗酒的深渊中解救出来,这还不算是我朋友?
“算是吧。”左岱宇艰难地回答,苏菲气结。
但她了解他的性格,能让他开口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已属不易:“以你的性格,不可能让我作奸犯科,也不会让我违背良心,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吧,什么事,要请本侦探亲自出马?”
苏菲兴致盎然,“帮忙”两个字要从左岱宇的金口之中挖出来真是难如登天,他今天却主动要求苏菲帮忙,苏菲又哪有拒绝之理?
苏菲答应得那么爽快,左岱宇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破烂不堪,似是被人撕过,再用胶带黏上,但照片之中两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依旧惹人怜爱,而拉着他们的少妇更是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良久,左岱宇只是盯着照片出神,不发一言,苏菲轻声说:“是你的母亲?”
左岱宇才猛的抬起头来,眼眶发红,眼泪却固执地在眼眶之中打转不肯下来,苏菲站起身来说:“我去茶水间充杯咖啡,给你倒杯清水,回来再慢慢说。”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便出去了,她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发泄自己的悲伤。
左岱宇肩膀轻轻震动,继而抽动,终于又慢慢平静,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让苏菲调查母亲的事情连日来在他脑中不停徘徊,怎么交代事情始末,怎么回答苏大侦探咄咄逼人的问题,他在想象中一一做了应付。可只是一句轻声的“是你的母亲?”便让他崩溃沦陷,看来他的悲伤实在隐藏得太深,他对苏菲的信任也远超于自己想象。
苏菲左手一杯咖啡,右手一杯清水,破天荒地用脚敲了敲门,左岱宇不禁莞尔,开门让她进来,没想到她朝他眨了眨眼睛,做个鬼脸:“眼泪擦干啦?”
“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要取笑我!”他心里暗骂,双手接过清水,嘴上却装傻:“不知道你说什么。”
苏菲甩甩马尾:“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说回正事吧,这张照片……”
左岱宇说:“你猜的对,她是我母亲。”
“母亲”,相对于“妈妈”这个称呼而言更文学,也更陌生,看来这位“母亲”已离左岱宇十分遥远。苏菲指着两个小男孩问:“哪个是你?”
他指着左边的那个:“这个是我,那个是我弟弟左岱天,他与家母一起出走。”
两个孩子一样雪白可爱,仔细看来左岱宇更像爸爸,嘴唇紧闭,意志坚定,而左岱天眼角眉梢像极了妈妈,小小年纪便惹人怜爱。
苏菲实话实说:“不管你是想找回他们还是想知道他们当年出走的真相,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问你爸爸。”
“你以为我没试过?”
“当然,你试过。”
“小时候每次提起这件事,他就大发雷霆。后来,他极少回家,我又去读寄宿学校,便没有机会。”
“现在呢?你已长大,有权利知道真相。”
“可是我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
“比起问你父亲,你宁愿求助于我这个私家侦探?”
“没错,你答应帮忙再好不过。快十一点了,我还有个约会,先走一步。”
“拜托,你就留个照片,你能查出什么来?你至少回忆几件小时候的事情,以供参考。时隔十几二十年,我就算是福尔摩斯在世,也难探出端倪!”
“今晚七点,维多利亚港。”
第27章 维多利亚港的小偷
现在正是金秋十月,白天的香港尚且有点闷热,可到了晚上海风阵阵,将白日的闷气一扫而空。维多利亚湾更是阵风凌厉,风儿混合着海水的咸味,吹打在苏菲的脸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不畅快。
维多利亚港是情侣拍拖的圣地,两边矗立的高楼大厦中隐藏着各种高级食府,在享受美食的同时能将深夜美丽绚烂的海湾一览无遗。因此,虽然此番是为公事而来,但左岱宇主动约在维多利亚湾,苏菲难免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他有什么心里话要与我说?”随即她便打消自己可笑的念头:“那个冷口冷面的人只不过拜托我寻找失踪的母亲,想在海风之中交代公事而已,我干嘛自作多情?”
时间就在这样的少女情怀胡乱猜测中度过,苏菲看一看表,已经七点十五分。她生平痛恨迟到,等上十五分钟已经是极限。她拨了个电话过去:“左岱宇,我在V型标志下面,你是不是没看到我?”
电话那边的声音歉意之中又带着焦急:“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今晚不能去了,什么事明天到了办公室再说吧,再见!”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边就挂了电话,她突然疑心左岱宇是存心骗她出来吹海风的,居然临时爽约,明天到了公司要他好看!正自生闷气,便见到前方一个小少年贼头贼脑,往四周张望之后,伸手进了前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口袋之中。
苏菲往前跑去,在那少年拿到皮夹之际,抓住他的手,大骂:“年纪轻轻,居然做贼!”
那少年被她的气势所慑,脸色惨白,但随即意识到她不过是女流之辈,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横眉冷对:“八婆,少管闲事!”
苏菲使出擒拿手,将他的手腕扭得咯咯直响,钱包掉到地上,苏菲顺势捡起。那男人趁此机会双脚呼呼作响,向她的腰部横扫,苏菲一个下腰轻而易举地躲过,再一伸腿,就把那少年绊倒在地,右脚踩住他的背部,将他双手反扣:“看你还逞强?走,去警察局!”
她刚将少年从地上拖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看他年纪轻轻,本性不坏,你就放他一马吧。”
“陆峰,是你?”
“是我,真是凑巧,多谢苏大侦探帮我保住钱包。”
“等我看过身份证,才能知道是不是你的。”有这样的机会探查陆峰,苏菲不想放过。
“好,不过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孩子。”
那少年见有人帮他开口,连忙搭腔:“就放过我这次吧,我保证没有下次!”
“不行,偷窃是刑事罪,理当交给警察处理。何况,他年纪轻轻,就做出这样的勾当,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将来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少年再也沉不住气:“八婆,钱包是他的,他都不追究了,你何必多管闲事?”
苏菲的右手用上了几分力,少年疼得哇哇直叫,苏菲说:“小小年纪就学得那么坏,不进警察局受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犯错了!”
陆峰突然说:“他不会进警察局。”
苏菲扭头狐疑地看着他,他接着说:“他是我的朋友,刚才不过是跟我开玩笑,到了警察局我也会这么说。”
苏菲质问:“陆峰,你什么意思?你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给假口供,你要知道这是妨碍司法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