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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煜祺心头一震,惊讶地看着那白衣男子。
要不是看过雷世轩,他真的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美艳的男人!只是轻轻的一瞥,男子身上散发的清冷娇媚气质就已经让人震撼不已了。
箫煜祺张目结舌地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男子秀丽的容貌逐渐清晰起来。
他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跟他漂亮的脸蛋相配的是一副修长的身材与纤细的四肢。箫煜祺惊奇地发现,对方居然比他还要高上一点点。
他一头青丝很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仅用一条浅兰色的头巾绑起一撮固定在头顶。而且他的衣服非常贴身飘逸,袖口跟衣摆都很长。
这彷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与周遭的粗野气氛实在格格不入,他背后那群玩伴也都长着一张粗豪的脸,箫煜祺不能理解严肃的军营里为何会有这么个美男子。
难道这男子也是军人的家属?还是军师之类的人物呢?
“你没事吧?”一只青葱玉手在箫煜祺呆滞的眼睛前面晃动。
“呃?”箫煜祺狼狈地回神。
“球可以还我吗?”他笑着伸出手,箫煜祺忙不迭把绣球还给他,交球地时候他的手不小心跟对方碰了一下,吓得他满脸通红地缩回去。
美男子身后的人们看到箫煜祺痴呆的表情,都毫无忌惮地吃笑着。箫煜祺更加羞愧地低下头去,那白衣美男往后一睐,一个眼神就让那些大汉飞快地收住笑。箫煜祺更加疑惑了,这外表文弱的男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谢谢你了。”男子向箫煜祺点头道谢,然后转过身去。箫煜祺还处在傻愣状态,直到为他引路的小兵出声催促他他才慌忙跟过去。
20
他们在一间大帐幕前面停下,帐门前方有两个士兵守着,箫煜祺知道这必定是他父亲的帐幕了。
士兵进去通报之后,出来对萧煜祺道:
“将军请您进去。”
“谢谢。”萧煜祺应了声,马上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帐里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个便是萧震海。
“煜祺,你来啦?”
“呃……”萧煜祺愕然地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父亲,他红光满面脸带微笑,看起来精神很好。
“爹……您不是受伤了吗?”萧煜祺第一个疑问就是这个。
“是啊,肩膀被箭擦过,受了点皮肉伤,现在已经没事了。”萧震海哈哈笑着回答。
“可……可是不是说您中箭堕马了吗?”萧煜祺结巴着问道。
“谁说的?”萧震海皱眉道:“我不过是肩膀破了点皮,而且老夫骑术那么好,怎么会轻易堕马?”
旁边一名摇着羽扇的灰衣青年笑着接话:
“可能是那些小兵夸大其词了。”
不会吧……萧煜祺几乎是被打败地跌坐下去。那他不是白担心一场了,母亲还哭得呼天抢地,原来只是消息错误了……
不过,父亲没事就好了,他安慰地想到。
萧震海起身,拉着萧煜祺站起来:
“煜祺,殿下允许你来此了?”
“是的,爹。”
“你母亲也答应了?”
“是,娘很担心您的伤势,命孩儿来陪伴您。”
“害你们担心了。”
“不会。”
“家里一切安好吧?”
“是的,母亲身体很好,姐姐跟姐夫也经常回来探望……”
萧震海欣慰地拍拍儿子的头,父子俩寒暄了一番之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立即转身向另外两个人道:
“靳兄,司兄,这是小犬煜祺。煜祺,这位是我们‘獠军’的军师,靳湘俞。”萧震海先为他引见那位青年人。
“久违久违。”面容清秀的灰衣青年笑着作拱,萧煜祺回礼。
“这边这位是司绍,司将军。”萧震海继续道。
萧煜祺望向那名一直没开口的男子,他身型高大体魄壮硕,脸孔的线条有如刀刻一般,充满威严。
“在下箫煜淇,参见两位大人。”箫煜淇在这几人当中辈分最小,他很谦虚地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靳湘俞一直都脸带微笑:
“萧兄弟客气了。”
那位司将军对箫煜淇点了一下头,依旧没出声。萧震海让儿子起身,一同坐在炕上。
靳湘俞对萧震海道:
“大人,既然萧兄弟有意参军,您打算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位呢?”
“嗯……”萧震海沉吟,还没有决定,这时,靳湘俞转向萧煜祺问道:
“萧兄弟,你以前有习武吗?”
“回大人,我从小就跟着父亲练习武术。”
“看萧兄弟的样子,武艺一定相当精湛吧?”
“不敢当。”
“哈哈……你不用谦虚,那还不好办?”靳湘俞摇扇道:“不如就让你担任都尉吧。”
都尉对于新兵来说是相当高的军阶,箫煜祺直觉不妥,不过他父亲更快地开口:
“不行,万事都要从头做起,煜祺什么功绩都没有,启能担当如此重任?”
萧震海向来大公无私,对儿子的要求更是比别人严格一等,靳湘俞知道触犯了他的禁忌,连声说着“小人知罪”。
“煜祺,为父希望你能从低开始。”萧震海意味深长地说道。
“孩儿谨记父命。”箫煜祺对于父亲的安排当然不会有异意。
“很好。”萧震海点头:“不过你多少有点武功底子,大可不必与初等兵一同训练……分配你到哪里去比较好呢?”
见他还是拿不定主意,靳湘俞献计:
“大人,就让萧兄弟跟士兵们比试一下,再决定如何分配,你觉得怎样?”
“这个办法好。”萧震海一拍大腿:“这样既可测试煜祺的实力,又可服众,一举两得啊。”他兴奋道:
“不然现在就开始。”
“啊?”箫煜祺愣住,想不到刚进营就要比武。
靳湘俞相当会察言观色,他很为箫煜祺着想地说道:
“大人,萧兄弟周居劳顿,您就让他休息一下,明日再比吧。”
“说的也是……”萧震海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过于性急了:“煜祺,你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见我吧。”
“是。我告退了。”
靳湘俞与箫煜祺一同出了帐,给他安排住所去了。
说是不会特殊照顾,不过箫煜祺的待遇难免要比一般的士兵好一点,他不必跟其他人挤在一起睡,而是可以拥有一间独立的小帐幕。
夜晚,军营里面一片肃穆与安宁。
箫煜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把玩着雷世轩给他的玉佩。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玉石晶莹剔透的光芒,箫煜祺的指头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感觉着指腹下面的“轩”字。
不知道殿下现在在做什么……
他把玉佩想象成那个人,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他将玉石重新放回怀中,翻过身子,闭上眼睛安眠了。
破晓时分,军营里的人已经开始活动了。
箫煜祺一整晚都睡得极不安稳,外面的声音很快便将他惊醒了。他睡眼懵松地起身,到外面跟其他士兵一同打水梳洗,陪伴箫煜祺到此的萧胜被分配到后勤部队去了,因此箫煜祺一切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梳洗过后,箫煜祺到草棚里用膳,跟他同桌的士兵们都不晓得他就是他们大将军的儿子,只当他是新来的小兵。
早膳时间结束,广场那边传来阵阵鼓声,士兵们丢下手上的活,整齐有序地跑过去集合,箫煜祺不明就里,只好跟在他们的队伍里。
不消半刻,除了值勤的士兵之外,全营的兵将都已经聚集到了泥地广场上。箫煜祺站在队伍的后列,他眯着眼看向前方的司令台,几名身穿盔甲威武逼人的将军站立在上面,中央那位便是萧震海。
现场静悄悄地,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
一身青衣的靳湘俞笑吟吟地走上台,他清了一下嗓子,朗声道:
“诸位,由于最近本营新进了好几位成员,其中不乏青年才俊者,为了公平地安排职务,各位将军决定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所有三级以下的士兵都可参加——”
底下的士兵听了无不欢喜雀跃,心想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箫煜祺则有点吃惊,他原以为父亲说要比武只是私底下找人跟他较量,想不到却是这么大型的比赛。
有意参加比赛的士兵到登记处报名,抽了号码,然后集中在场边。台上,将军们坐在侍从们搬来的椅子上,兴致昂然地等待比武开始。中央的赛场被划分为七个小赛区,比赛采用单循环制,选手们进场之后,裁判一声领下,赛事开始——
箫煜祺果然没让他父亲失望,他一路过关砍将,气势如洪地挺入决赛,开始了最后的角逐。
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互相打听着他的来历。
箫煜祺最后的对手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裁判一声令下,他们同时展开进攻。互相拆招了几个回合之后还是不分胜负,只见他们敏捷的身影在场上跳跃着,噼里啪啦地拳脚齐飞,场外的人们兴奋地为他们呐喊助威。
萧震海看了一轮,见自己儿子还是占不了优势,不禁也紧张了起来。
两人势均力敌,斗得难分难解,对手使出一阵不规则的蛇掌,箫煜祺险些被他打中。他一边闪躲一边冷静地对比两人的优劣之处,对手动作快而狠,但是力度稍嫌薄弱,自己在速度上比不上他,可是拳法跟马步都比他扎实。
打定注意之后,箫煜祺猛地停住身型,对手见机不可失,没有考虑太多就狠攻上去。他往箫煜祺下腹擂出一拳,箫煜祺竟不闪开,硬生生吃下这一拳。
观众们骚动起来,台上的萧震海见儿子中了拳,更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可场上的箫煜祺脸色并没有变化。原来他将真气凝聚在腹部,使肌肉变得僵硬起来,那一拳打上去居然丝毫伤不了他,对手还没有从自己得手的喜悦中反应过来,箫煜祺忽然对准他的脑门一掌劈出去——
“啊!”
对方一阵眼冒金星,脚下踉跄,箫煜祺趁机飞出一脚,将他踢出几米之外。
“好!”萧震海为儿子精彩的反击大声喝彩,众人也连声叫好。
那年轻人倒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身,箫煜祺的拳头已经抵住了他的额头。胜负已分。
裁判大声宣布——
“优胜者,箫煜祺!”
大伙都欢呼着鼓掌,萧震海也为儿子的表现自豪不已。
赛后,表现出色的士兵集中到台前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