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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皇后客套地说完一通社交词令,也把商氏父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表明。
“皇后太客气了,能受邀进宫是微臣的光荣。”商大人笑道。
“本宫听说雨宁姑娘练得一身好骑术,而且箭法也厉害,所以就兴致来潮让她表演一下了,皇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皇后继续说。
“没有,雨宁姑娘的箭法确实很出色。”雷世轩道。
“太子殿下过奖了。”商雨宁谦虚地红着脸,低声道。
雷世轩没有搭话,他今天似乎比以往沉默多了,自打商雨宁出现之后,他就不时看看她,又低下头去。
“皇儿。”皇后轻唤。
“是。”雷世轩回神。
“如果你有空的话,就陪陪商大人他们,顺便跟雨宁叙叙旧也好。”她别有用意地说道。
“好的,儿臣明白。”雷世轩很干脆地答应了。
皇后心里乐翻了,世轩这小子平时总爱跟她作对,想不到现在这么顺从,看来这次的商雨宁真是找对了。
一行人聊着天离开马场,到皇宫其他地方参观。期间皇后刻意安排雷世轩跟商雨宁一起走,众人谈论的话题也绕着两人转,气氛融洽和谐。
萧煜祺跟其他宫女侍从跟在他们身后,觉得自己被那一块和乐的小天地隔离在外了,此刻才发现,雷世轩跟他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遥远……
11
当天晚上,萧煜祺孤独地坐在床上发呆。
雷世轩没有召唤他,也没有主动来找他。这次还是他们有了正式肉体关系之后的头一回。
这代表什么呢……
看到今天他跟那位商小姐相处的情景,他内心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也预料到将要发生一些事情。
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们的关系,只是一直顺着雷世轩的意志,顺着自己的本能去做。他从不主动争取什么,所以,当那些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东西要消失时,他竟然没有太多的伤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迟钝过头,还是本质就冷酷无情。
之前听到他说要娶妻时,他确实难过了一阵子,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难过的必要,更加没有难过的权利。
他向来就没有奢望过自己有独占着雷世轩的一天——虽然他以前确实被他独宠着。
很多时候当他以为自己要失去他时,他又会很及时地回到他身边,温柔地抱着他,承诺永远不离开他,让他连伤心的时间也没有,就马上被幸福的感觉包围。
现在,他却任由他沉沦下去,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表明,含含糊糊地,让他独自胡思乱想……
想悲伤,好像又悲伤不起来;想振作,好像又难以振作;不如就这样迷糊下去吧,不去想,不去做,让一切顺其自然……
“今天到此为止,解散。”
教头一声令下,训练场上的人们各自散去。
萧煜祺把长棍放回愿处,擦着汗水走回皇宫的范围。
在长廊上遇到了雷世轩身边的小太监。
“啊,萧大人。殿下说今天要跟商小姐去狩猎场,您不用陪同了。”太监传达道。
“哦……”箫煜祺怔了一下才听明白,点头应着:
“谢谢你,我知道了。”
小太监欠身离开了。
箫煜祺站在原处,呆了很久。
最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打算看书消磨一整天的时间。
五天了。
箫煜祺站在书架前,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书本,眼睛看着一行一行的词句,脑袋却一个字也装不进去。
这五天里,他都没跟雷世轩碰过面,就算他们以前的“那种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然而,以他贴身侍卫的身份来说,这也是相当不正常的。
雷世轩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自己连侍卫的工作都都被剥夺了吗?他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哎……”他低叹,把书放回去,郁闷地走出门外。
这个是雷世轩的专用书房,设置在太子学堂的楼上。一走出房门,迎面就能看到皇宫那广阔的人工湖,阵阵宜人的清风也扑面而来。
箫煜祺双手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飘荡着几艘华美的画舫,人们在船上谈天嬉笑的声音,以及乐师的琴萧声,都能够隔着薄薄的空气传过来。
“咦?”箫煜祺眯起眼,看着其中那艘最大最豪华的画舫。一对年轻男女走出船舱,站到了船头上看风景。
少年温柔地拨弄着少女被风吹乱的秀发,两人相视而笑。
望着他那熟悉的身影,箫煜祺感到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掐住一般……
站在侍卫总长的跟前,箫煜祺并没有感到太大的震撼。
“……原因就是这样,并不是你的工作做得不好,只是人手刚好饱和了。而且你以往都非常尽忠职守,我们都认为,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
坐在椅子上的高壮中年男子,眼里带着关怀地说道。
“嗯,属下明白。”箫煜祺平静地说。
“这并不是辞退你,你依然还是殿下的侍卫,现在只不过是让你先放假回家而已。等到需要你的时候,殿下一定会召你回来的。”侍卫长再度解释。
“是的,谢谢您的好意。我知道了。”箫煜祺语气里还是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绪。
“那就好。”侍卫长放下心来,道:“那么,你这两天就可以回家了,我们会找人填补你的空缺的。”
“是。属下告退。”他弯身道。
侍卫长点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箫煜祺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心跳没有加速,思维也没有混乱。为什么自己还可以那么冷静,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是迟钝到这种境界了吗……
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他只想赶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虽然侍卫长说两天之内离开,但是既然得到了允许,他留下来半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就当天走吧……
东西不多,只有简单的衣物、配剑以及书籍,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不是属于他的。
是的……就算它们已经跟着他生活了两年,却依然是不属于他的,跟“那个人”一样……对方的感情,对方的躯体,从来就不是他的。
没有留恋地打开房门,他直接向皇宫北面的城门走去——那里是专供护卫进入的出口。
沿着高耸的城墙,穿过几个哨口,他顺利地到达了北城门。
在钢铁门板底下,站着一个人——
箫煜祺深吸一口气,脚步停下了。
身上穿着手工精细的太子服,头戴金黄发冠的雷世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们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无言地凝望着对方。
虽然只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但箫煜祺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到他了。
雷世轩的眼神里饱涵着复杂的情绪,那是箫煜祺所不能理解的。
沉默,沉默了良久。
“我就知道你会马上离开。”粉色的樱唇逸出这句听起来像是责备的话语。
“对不起……”
明明自己没有错,箫煜祺还是低下头道歉,他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表现得卑躬屈膝。
雷世轩的柳眉挑动了一下。
“你不问我这么做的原因?”雷世轩指的是遣退他这件事。
箫煜祺摇头。
“你不会生气吗?”雷世轩再问。
答案还是摇头。
“哈……你还真是随遇而安……”雷世轩语带讽刺地说道。
箫煜祺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嘲讽自己,他抬头,忠厚诚实的眼眸直视着他。
雷世轩却转开眼,回避他的目光。
“就跟我命令的一样,你先回家去,我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告诉你。”他扔下这句话,甩袖走开。
箫煜祺不知道他要告诉他什么,只是困惑地望着他远离的背影,愣了半晌,然后继续走向城门外。
雷世轩走到城墙拐弯的地方,发现商雨宁站在那里,看来是在等他。她身边还跟着一名身材修长的清秀美女。
“你认为,这样真的好吗?”商雨宁悠悠地问。
雷世轩往后看了一下已经出了门外的箫煜祺,坚定地回答:
“我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然后他越过她们,头也不回地走回宫殿的范围。
12
鸟语花香的庭院里。
萧煜祺呆愣地坐在大石头上。和风吹起他耳边的发丝,他昂着头,眼睛迷蒙地望着天际。
此刻的他全身放松,懒洋洋地什么都不想做。
咚!头顶突然挨了一记爆栗。
“呃?”他吃痛地回头——站在他背后的是他的父亲萧震海。
“发什么呆?”箫震海语带责怪。
“没有……”萧煜祺摸着头顶小声地回答。
“到我的书房来。”萧震海交代了之后,转身就走。萧煜祺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跟上去。
他跟着父亲走进装潢典雅的书房里,箫震海走到书桌后方坐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案卷。
他摊开来,认真地审视了起来。萧煜祺看到他的浓眉紧锁,脸色凝重,不知道文件上面写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箫震海放下案卷,缓缓说道:
“煜祺,这是前天边关送来的报告,‘韵北’交界那边经常有敌军潜入,看样子是来勘察敌情的,不知道‘韵北’在打什么主意……所以,为父要回军营去了。”
“又要开战了吗?”萧煜祺担忧地问。
“嗯。”箫震海沉吟了一下,道:“我想过了,既然你现在已经被免去了侍卫的职务,就很应该另谋出路了。等我们参加了太子殿下的婚礼之后,你就随我到军中去。”
“呃?”萧煜祺大吃一惊——因为后面那句。
“殿下他……要成婚了吗?”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啊,皇上今天在早朝宣布了,下个月十五太子就举行大婚,对方是商大人的孙女,现在已经开始筹备了。”
“这样啊……” 萧煜祺的声音沉了下去。
箫震海发现他的异状,以为他是害怕打仗,于是训话道:
“你啊,就是从小都没吃过苦头,一路顺风顺水地,个性才变得这么懦弱。”
萧煜祺被他教训得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吱声。
箫震海继续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特别是你当了殿下的侍卫这几年,老是待在宫里,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一遇到困难就害怕,还动不动就像个娘们似的哭鼻子!继续这样下去,你怎么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你就趁这个机会,跟我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