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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上加难。
“不行,南宫姑娘需随我去边城!” 一声暴喝打断了我的沉思。雅素白着脸,捂着胸口,踉踉跄跄走道我们面前。敏儿紧张地跟在他身侧,拽住他的手臂,怒道“你的伤口还未愈合,不要乱动。”
“风公子,你醒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一个时辰还没到,他竟然醒了。
“恩。”他点点头,自然地握住敏儿欲扶他的手,敏儿脸色一软,一腔柔情在脸上漫开。
东方脸上滑过一丝恼意,冷道“ 风公子此刻到是好精神,似乎忘了刚才可是我小妹拼了命救你。
风颂雅一怔,幽暗的眸子神色复杂地凝望敏儿,敏儿也深深地看着他。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互相凝望,在远处那堆燃烧的柴火照耀下,竟似笼了一个朦胧的罩子,将他们与我们,隔成两个世界。
良久,敏儿的眼闪了闪,突然侧过头来,坚定地对着东方道“ 大哥,我要随他去边城。”
东方一怔,怒道“胡说甚么?现在族长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扇贝般的睫毛抖了抖,敏儿咬咬牙,低声下气地道“大哥,请你成全
东方气急,反到冷笑了起来,“自小惯的你,还真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你 又不是不知族里规矩。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我便会娇纵你。”
“那你,你就全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吧。” 敏儿一扭头,赌气道。脸颊却微微颤颤,滑落几滴晶莹之物。
“你,你——”东方气红了眼,却不知如何骂起。恼得扬起手,眼看着要朝敏儿脸上挥去,我一急,刚想出声阻止。哪知风颂雅却抢先一步,硬生生替她挡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清冷夜晚分外响亮。我惊讶地看看东方,怎么今天她的情绪如此激动,与往常的稳重不符。
“大哥!” 敏儿气的尖叫起来,忙拿出锦帕,擦拭他嘴角溢出的血丝。
风颂雅推开帕子,冷冷道“这一掌,我替敏儿受了。你即是她的大哥,我也不同你计较,敏儿她已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算你是她大哥,也不该随意干涉!”
“我不该管她?借问一句,你又是她什么人,到底你把她当什么?”东方眸子一眯,语气森冷。然我定睛一看,却发现她眼底滑过一丝满意之色。原来是苦肉计,我吁了口气,淡淡一笑。
风颂雅怔了一征,看看东方咄咄逼人的质问,又看看敏儿既期盼又害怕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不觉又好笑又羞窘,一反往日优雅,粗声粗气地道“一生一世相守的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扑哧一 笑,这下可好,明明应是性命攸关,危急万分的时刻,倒成了这对欢喜冤家的表白时刻。
看他们还木头似的杵着,我拧拧敏儿绯红的脸蛋,咯咯笑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不过,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一笑,剑拔弩张的气势慢慢散去,各人脸上都有些烧红,或害羞,或喜悦。东方斜睨了他一眼,玩笑道“妹妹心都随人家去了,我这个哥哥还能怎么办。罢了,成全你们吧!”
我拍拍东方的肩膀,“好了,想要的答案都已清楚,大伙儿该回过神来,讨论眼前的情形了吧!”
风颂雅感激地看了一眼东方,道“你不必担心,你们族长一切安好。现已离开了落霞城。现在你们最重要的是,先躲藏起来,保存实力。待我处理完边城的事,一定会回来相助!”
风颂雅郑重其事地许下誓言,得到他的相助,如同得到了凤飞城的相助。这个道理,我和东方,自然都明白。可是,“仅这样还不够。一个金长老本不足为患。关键是龙天行。不过在客栈看他的神态,对金长老并不信任。他之所以会帮助金长老,定是为了那宝物。若我们能离间他二人。或许,可以在少伤损的状态下改变形势。”我无奈地揉揉太阳穴。想我一现代女子,未见过太多杀戮,却偏偏要为这些打打杀杀的事端出谋划策,还真是叫我为难。
“离间,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该如何做呢?”东方和雅眼睛一亮,齐齐看向我。
“很简单,将宝物给金长老。”拢了拢秀眉,我淡淡到。
“什么,这怎么可以。”敏儿瞪大了眼,急急嚷到。睇了她一个森森的笑容,哎,这孩子,刚觉得她成熟了几分,哪知这毛燥的本性倒是未变。
“敏,勿插嘴,听冉儿说下去。”
“东方你说过, 除了历代族长,没有人见过那宝物。那也绝没有人分辨得出真假。你们只需准备一件假的宝物,假装无意间被他们夺了去。然后再将宝物已在金长老手中的消息散发出去。若金长老藏私,不肯将宝物献给龙天行,那听到消息后的龙天行定然不会再助他。若他将宝物献给龙天行,你们便说金长老藏住真的宝物,献了个假的给龙天行,到时候不用你们出手,龙天行一怒之下,定会翻脸决裂。依他那份骄傲的自尊,定会让他亲自灭了金长老。”
“ 妙载,就这么办了!”东方兴奋地一击掌,扫去脸上阴霾“冉儿,你真是我的即时雨啊!”
我抿嘴一笑,正想回话,却被雅打断。他看着我,目光如火,
“决定了吗?是随他们一起,还是跟我去边城?”
心下一阵紧缩,这个问题,让我窒息。留下,便是同宝物更接近了一步,离开,我却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人生。
我不敢问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边城,可是他这样坚持的表情,我多半也猜出了,同那二人有关。
我以为我会挣扎犹豫,在宝物和他们之间,或者说在回到现代和他们之间。可是,当我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在前往边城的路上。
人一生,总是站在岔路口,面对各色各样的选择。选择是很残酷的,一旦你选定了一个方向,你便永远回不了头。
而我,真的,选择了一条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道路。
哎,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是我处理不妥当,再次向所有因此事不开心的人道歉。好了,我们就此打住,我仍高高兴兴写文,大家继续开开心心看文吧!
见鬼,抵达
天色未明,大地依旧笼罩在深浓的黑暗中。马车哒哒前行,。
雅半眯着眼,躺着休憩。敏儿在外头驾车。
折腾了大半夜,身子有些乏了。正闭目想好好休息一番,景河一张怒意横呈的小脸却突然闯入脑中。糟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孩子现在定然在为我焦心。
一个激灵,我豁地睁开眼,“风公子,我们可不可以先回一躺客栈?”
“不妥,前几日,我拿到了探子发来的飞鸽传书,里面是边城军中内贼的名单。现下冷相国正派人追杀我。我之所以让东方晴带你出来,便是不欲暴露客栈与我有关。”
“军中出了内贼?”我抽了一口冷气,这是行军的大忌,何况在这样以少抵多的不利
情况下,岂非雪上加霜。
“哎,”雅叹了一口气,愁道“不止如此,援军未到,城中兵器已快用尽。现在是人心惶惶,若不是殿下坐镇,只怕早乱了。”
“为何不向后方城镇求援,即便不能提供援兵,总可送些兵器粮草过来?”
“边城往北只有一条通道,两侧都是高山。下一个城池是魏城。魏城守城是左相国的侄儿。早已发了数封求援信,那斯回信答应得好好,但却不见送来半物资。真当可恶至极。”
我沉下脸,看来那个冷相国是打定主意困死凤飞城。可是即便如此,雅也不至于非要我去不可。
“这些都不是关键,对吗?你还瞒了什么?”我厉眼看他。
他一惊,幽雅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并未打算瞒你。不过你的心思果然敏锐。—— 前些日子,殿下遭人暗算。他中的暗器是用极寒之物打造,一入人体,便不见踪影。若不取出,会因寒气攻心而丧命。只有用火玉,才能熔化,且不伤害殿下的身体。”
哐仓,仿佛听到内心深出纠结的玻璃墙开始破碎,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去在意任何人,原来不是。不知不觉间,他已在我心底占了一个位置吗? 我自嘲地笑笑。
无奈道“那我更要回客栈了,那东西,在客栈。”
我悄悄地回到了客栈收拾行礼,刚点好蜡烛,换回一身白色的女儿装。却发现景河怒气冲冲地踢门而入。小小年纪,气势惊人。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看他冒火的眼睛,我知是吓到他了,忙柔声安抚“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在收拾行李?还打算去哪?” 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有很要紧的事要出一趟远门,你在此乖乖呆着,等我回来,好吗?”
“甚么要紧的事,我看你是嫌我烦了,所以要一个人离开——”他突然低下头,肩膀颤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一慌,忙道“怎会嫌你烦,我是不想让你和我一起涉险阿。”
“好,为了证明你的话,那你带我一起去。”扬起头,他露出狡猾的笑,哪里有要哭的样子。
什么嘛,竟被这小鬼摆了一道。 我又气又好笑,敲了他一个暴栗, “小鬼甚么时候学的这般滑头!好啦,快回房收拾,我们马上出发。”
小毛球在床上吱吱地又跳又叫,像是抗议。我和景河齐回头对它笑道“知道,怎会忘了你!”
遣了景河同柳掌柜知会了一声,我带着景河,出了阁楼往后门悄悄去。
刚下了阁楼,却发现前面走来两个人影,
“公主,咱们回去吧?半夜三更的,好可怕。”
“不要,我倒要看看后面阁楼住的甚么娇客,客栈里的人为何不肯让本公主住那里?”
听说话的声音,竟是北苑和她的宫女。我一惊,刚想躲开,却先被她们发现了。
“甚么人,见了公主不行礼?”一声骄喝,她们提着灯笼飞快照过来。
糟糕。断不能叫她们招来侍卫。
我一抬头,对着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