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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一盖上,我便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下方有几个小孔,能钻进几缕碎光来,却是透气用的。
黑暗中,我只能缩着身子,只觉箱子不停地在颠簸。却什么也听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摇摇晃晃中,马车突然停下。惯性使然,后脑勺猛地撞到了一侧,那箱子材质十分坚硬,竟撞得我晕头转向。
正埋怨间,却听得吱嘎一声,箱子被打开!明亮亮的光直直刺来,直觉性的拿手挡了挡。
隐约中,却看见北鹤一张笑脸,竟比阳光还灿烂,“紫澜,你自由了!!”我忽地站起,跳下马车,
只觉视野豁然宽广,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自脚下徐徐展开,如白玉带般的绵长细河蜿蜒盘绕,还有零零落落的乡间农舍点缀其间!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天是那么高,云是那么白,心情,是这样舒畅!
泪,在一次,在眼中酝酿!!却怎样也流不出来。只因;幸福已盈满胸口!!
第二卷 碧海情天
“紫澜,今后有何打算?”
“北鹤先生,请你记住,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夏紫澜!!只有南宫冉。”
“南宫冉?”
“对,南宫冉!!”我嫣然一笑,只觉心中豁然开朗!久久压在心头的那个大罩子,仿佛一夕之间得以解开。这便是做回自己的感觉吧!像似溺水的人儿,得了空气,能自由呼吸!
他细细咀嚼玩味,眸子深处精光一闪,却故意仿起了那迂腐之人,笑意盈盈地向我作了个揖,“南宫姑娘,有礼了!!”
我禁不住笑如春花,淡定端雅回了个礼。真实的身份第一次得到确认,我心中喜不胜收,
极目远眺,却见远处山峦如画,青淡浓厚不均。近处碧草如丝,于是撩起那灰突突却冗长的裙摆,踏着那青青草地向前走。
许是天已近秋,脚底下的草虽依旧翠绿,隔着靴子踩下去,但觉多了几分韧度,少了些了初春时节的柔顺较弱。忽而想到自己,在经历了宫中这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日子,心境,何尝不是变了许多。或许更坚强了罢!
正怅惘感叹中,却见北鹤已静静站在身侧,桃花丝的妩媚细眼,竟微微泛着柔情,似温和细泉般看着我。我微闭双眼,伸出手来,感受指间滑过的细风,但觉天地宽广,万物宁静。一时间,那脉脉温情,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先生,先生!!”几声懊恼的呼叫打断了这难得的静谧!
十几米开外的马车上却探出个小巧的脑袋,也不知是霜红还是霜蓝,只见那俏生生的小脸已沉了下来,杏眼一瞪,喊道“先生,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皇都吧!——这宫里情形也不知如何,若是被人识破,追了上来就不妥当了!”
那目光中夹杂着影影绰绰的妒色,我斜睨了北鹤一眼,掩嘴偷笑“先生,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
北鹤一脸苦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罢,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回到马车前,我这才分辨出刚才叫我的霜红,她的红唇下方有颗小小的黑痣。见我过来,却冷哼一声钻进了马车。北鹤见状,不悦的皱了皱眉,歉然得看这着我,“这丫头脾气一向大,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莫要介意!”
我淡笑摇头,小女儿家的心思,我又怎会不懂。
说话间他已跳上马车,马车后架颇高,他便伸出一只手来想拉我,一双宝石般琉璃泛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里一突,并不伸手,却淡淡一笑,“我哪有这般娇弱!!”说毕,攀了那马车的门檐,一用力,便跳了上去。北鹤一怔,眸子一暗。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敢看他,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
马儿嘶鸣了一声,便飞快地急驶而去!
一路上,我受着那霜蓝霜红半嫉妒,半不屑的眼神,心中滋味十分难受。却又不便说什么,好歹她们算是帮了我一回。于是索性闭目养神,哪知却这样沉沉睡去。恍惚间,却见黑暗中出现一个人,那人转过身来,竟是龙天行,他怨恨的看这我,再仔细一看,却又变成了韩鑫的脸,我猛地一吓,尖叫一声自梦中惊醒!
“怎么了?”北鹤忙停下马车,掀了帘子来看我。
霜红和霜蓝也一脸吃吓,我惶惶霍霍地看着她们,半晌才确定哪是梦境,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淡淡道,“没什么,做噩梦而已!”
北鹤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倦意,不愿多说的模样,便不再追问,只说,“我们已离开了皇都,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农舍将就一日罢!!”
我点点头,一摸额头,却是冷汗涔涔。不觉回味起刚才的梦境,但却心下惴惴。这两个人,都是我噩梦阿!!
“先生,我们去罢,你留在这好好陪着夏姑娘吧!!”只见略为温文一些霜蓝一边说,一边却像霜红使了个眼色。
北鹤犹豫挣扎了一下,缓缓点头。我瞧了四周一眼,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几盏灯火闪耀,想来便是农舍了。霜蓝和霜红飞快跳下马车,朝着那远处的灯火前去寻找夜宿之所。只留我同北鹤在马车上。
“先生,艺阁的其他人呢?”我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们走的这般匆忙,时间又偏偏赶巧,我怕宫中的人起疑,便让他们往北走了,”
“先生果然思考周全,不过先生大可放心,太子他们见到那具女尸,在加上皇后的证言,断然不会起疑!”
“话虽如此,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先生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先生打算前往何处?”
“莫要在叫我先生了,这般见外,还是叫我北鹤罢!!”他眼光忽的一闪,却不看我,只是转开话题。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先生,你可知,我同自己打了个赌。”
他好奇地看着我,奇道,“什么赌?”
我淡淡地看着他,“赌人的心。
他哗然色变,却讷讷说不出话来。
我心口一凉,虽早已想过千百回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但真发生时,却依旧痛心疾首。
“先生,他们来了!!”
只见远处,火光闪现,正是一群人举了火把,急急向我们跑来。
“ 你是何时察觉的?” 他沉声问道。
我淡淡笑道, “我要做的事,是欺君枉上的大罪,你那般干脆地答应,本是奇怪至极。好,就算你心存怜悯。但你本意是为了盗取军机而去的,自那日答应我之后,你似乎就不再感兴趣了。以你的秉性,不可能因为它机关重重难以盗取,便轻易放弃,最好的解释,便是你找了更有价值的东西。——你见无期他们同我走的这般近,且无期说我精通兵法,料想我可能知道更多的军事机密。而且在不济,我也是太子妃,拿我做人质,总能叫太子他们心存顾忌!是么? ”一口气说完,心口却如针扎般刺痛,对于友情的背叛,我在现代,遇到的也不算少。只因为我是南宫家的长女,那些个高举情谊大旗,表面与我交好,背后却不知怎么算计我的人多如牛毛。最初遇到,还会觉得异常心痛,后经得多了,便学会淡然。老天爷是残酷的,你越在意,反倒让你越失望。但北鹤不同,他是我在这古代第一个想以朋友待之的人,可惜,他与我的沟壑,却注定这般深!!我们虽相互激赏,却注定不能完全信任!
他抽一口冷气,“你既早知,为何还要随我出宫!!”
我惨淡一笑,“我一个女子,被父亲当作筹码,被未来的夫君当作旗子,被朋友当作人质,走也苦,留也是苦!也罢,你不如杀了我罢!!”
我在赌,赌他的心。我知他心中对我已有些心动,或许利用感情非常残酷,而我却已无计可施。因为,我知道,他这一关,是我最后的一关。只有过了,我才能算从这宫廷中真正解脱。
远处的灯把越来越近,我的心,开始如鼓急击。自由,或者再度跳入牢笼,只看他一念之间了!
他眼波流转,是复杂,是无奈,是怜惜,是心痛,我却已识别不清,强压下心中浓厚的不安,面上却依旧一片宁静,只是淡笑如风。
忽而,他目光一利,却拿出颗棕色的药丸子递给我,我一愣,却苦笑,只得接过,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服下。
莫非,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偶遇
那颗药丸子吞如肚中,却觉心口如火烧一般滚烫,身子一软,全身无力,虚脱脱便跌倒在地。眼皮像被两个夹子牢牢夹住,怎样也睁不开。只是瞬间,心口由火热变得冰冷。
忽然,我发觉,自己的呼吸没了,心脏似乎也不跳动了,只是意识却还清晰存在!我死了么?这是什么毒药!!怎么这般奇怪!!
“参见大人!”一群人的声音。
“先生!哑,她怎么倒在地上!”一个柔软细腻女声,是霜蓝。
“姐姐,先生,她——她断气了!!”我感觉到一只细软对手在翻动我的身体,声音却惶恐至极。
“怎么会?先生究竟怎么了!1”
“哼,想不到龙天行和这女子这般狡猾。原来她果然是获知了我的身份,假意与我们亲近!引出我们潜伏在锦绣皇朝的密探。她刚才想溜走通风报信,却被我识破,于是服毒自尽了。现在只怕会有大批追兵尾随而来,情况不妙,幸亏我们未将她带进秘密营地,而是在此处交换,否则这机密便叫她探了去了!”
“先生,你看,我就说嘛,她太子妃当的好好的,怎会想离宫。定是有诡计!”霜红愤愤然道。
“可是,先生,她死了,我们岂非空手而归,只怕将军会怪罪。”
“此事我自会向将军解释。你不必担心。更何况,我堂堂天狼国,若靠要胁一个女人来获胜。那岂不是个大笑话————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罢!!”
“那她的尸体怎么办!”
“姐姐,我们哪里还有空理会,走罢!便是被野狼叼去了,也是她的报应。”我一寒,霜红,你,果然毒。
“ 这世上,从此再无夏紫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