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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侧妃自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而且楚太妃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必定会答应,哪知楚太妃只是淡淡地道:“曾外孙那边的百日宴,自有王妃代表王府过去,你不必操心,认真在春蓼院中抄写佛经便是了。”
周侧妃闻言大急,这怎么行?怎么能让王妃代她去?她忙恳求道:“老祖宗容禀,前头的洗三礼、满月酒,都是妾身去的,到百日宴时,却换成了王妃姐姐过去,要怎么跟姑爷一家解释才好,还不知姑爷家的人会怎么猜测,而且妾身也有日子没见到大姑奶奶和小外孙了,想与他们亲近亲近,求老祖宗成全。”
周侧妃只差没直说,我不是普通官宦之家那种出不得台面的妾室,我是堂堂的亲王侧妃啊,大姑爷也要正经叫我一声岳母大人的,亲外孙的百日宴,若是由楚王妃代我去,不知姑爷家的人会怎么猜测我呢,又会怎么对待大姑奶奶啊。
只是楚太妃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论周侧妃怎样凄楚地哀求,都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道:“到时让原氏告诉大姑爷一家,就说你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才没过来的,有谁会胡乱猜测?”
周侧妃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焦急,称病这个借口真是太差了,王家本就是有意要攀着楚王府的,若是听说她病了,大姑爷一定会带着姑奶奶过府来探望她,到时她若装得不象,就会穿帮,到那时,情形只怕会更糟……她的女儿,会不会因此而受到姑爷冷落?若是由此而多出了几个庶子庶女,那可怎么办呐?王家没有爵位,嫡子可没律法严格保护着,若是日后被庶子压了一头,这可如何是好?
“太妃,求您通融一下吧……”周侧妃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她哀婉地看向楚王爷,楚王爷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甜白瓷茶杯。
倒是平素交好的马姨娘,同情地瞥了周侧妃一眼,楚太妃淡然中隐含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马姨娘慌得忙垂眸看地,再不敢流露出半分情绪。
君逸之被周侧妃哭得烦躁,皱着眉头道:“周侧妃,天儿晚了,老祖宗要歇息了。”
楚王爷忙起身告辞,周侧妃无法再纠缠,苍白着一张脸,由丫鬟扶着给太妃和王爷施了礼,又由丫鬟扶着回去了。
君逸之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回了梦海阁,俞筱晚正靠在短炕上看书,一面等他,见他眉飞色舞的,便知事儿是成了,于是笑问道,“怎么处置了周侧妃?”
君逸之挑眉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让她禁足,抄经书。”
俞筱晚略一思忖,便笑道:“我记得,似乎再过阵子,就是她外孙的百日宴了吧?”
周侧妃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抓不着错处,可是不能去参加外孙的百日宴,旁的亲戚们会怎么想她?大姑父家的人又会怎么想?人家可是为了攀上楚王府,才来求娶大姑奶奶的,虽说现在大姑奶奶已经生了嫡子,但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可没有一定是由嫡子继承家业的说法。……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打击她的女儿,比打击她更为严重吧?
的确是早就应该让周侧妃知道,没有楚王府的支持,她和她的女儿还能得到什么好?若周侧妃再不老实一点,这还只是开始呢。
俞筱晚摇头笑道:“这样的处罚还不算重?”
“一般般啦。”君逸之笑着亲了她几下,将她抱到床上,帮她将被角掖好,附耳轻声道:“我去宫里看看。”
俞筱晚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回道:“看清楚一点,回来跟我说得详细一点。”
“那当然!”
君逸之笑着应下,去屏风后换了身夜行衣,裹上华丽的外裳,大摇大摆地出府了。
不过这一夜,君逸之并没有任何收获,太后没有密召哪位大臣入宫商议对策,或许是觉得这不过是些许小事,手下的大臣们足以应付。
君逸之也不着急,只是将几张小纸片装在信封里,让人送去黄大人的府上。黄大人看到信封里的纸片时,骇得大冬天的汗湿了衣背,慌忙乘了轿子出府,去寻人问计了。
韩世昭与长孙羽、君逸之三人正站在东大街一处茶楼三楼雅间临街的窗边,看着黄大人家的轿子一溜烟地从街上穿过,没入车马潮中。
长孙羽啧啧出声,“逸之,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君逸之嘿嘿一笑,“是他贪墨银子、贿赂官员的证据,他很聪明,知道不可吃独食,因此还有不少官员从他手中分到过银子,这些人有的是太后的人,有的却不是,我既然能拿到这个证据,他当然要找人商量,看看是谁拿到了证据,免得他们一伙被人给连锅端了。”
韩世昭蹙眉想了想道:“可是现在朝中不宜大换血。”
大换血总是会让朝局动荡,就算皇帝已经掌权了,也不能一下子换太多官员,只能慢慢来。
君逸之懒洋洋地道:“这我知道,这些证据我不会拿出来,我不过就是逼他去求见太后而已。……他、或者别的什么人都行。”
长孙羽抛媚眼似的斜睨了君逸之一眼,“你就喜欢公报私仇。”
君逸之痞痞地一笑,“有本事别让我找到公报私仇的机会啊。”说罢摇头晃脑地走了。
长孙羽打了个寒颤,然后问韩世昭,“我怎么突然觉得惟芳请我妹子入宫,也是这小子干的好事?”
韩世昭同情地看着长孙羽,“你猜对了。”
长孙羽顿时愤怒了,“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妹子不是你的未婚妻么?你明明知道那小子不怀好意,还不出面阻止?得罪太后的事能随便干的么?”
韩世昭无奈地道:“我知道的时候,芬儿已经入宫了啊。”
长孙羽一把揪住韩世昭的衣襟,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必须负责我妹子的安全,不能让太后牵怒于她。”
韩世昭的表情更加无奈了,“这是当然,逸之那家伙就是算计着要我帮他,才哄着芬儿入宫的。”
长孙羽想了想,点头道:“这的确象是逸之这个无耻之徒会干的事儿。”他忽地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呸了一口,“我呸,他这样算计芬儿,咱们两个都去帮了他的忙,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真是太小气了!”
“的确是很小气,就是怕你找他要报酬嘛。”韩世昭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是,不就是一块血玉么?要了几回都不给,真是个眼皮浅的。”长孙羽狠狠地鄙视君逸之。
韩世昭郁闷地看着长孙羽,思忖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就是因为你平时要价太高太狠,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是夜,君逸之将夜行衣穿在里面,外裹一件华丽的深色棉袍,系着炫目的紫貂皮兜帽大氅,大摇大摆地出了府。
初云噘着小嘴嘀咕了一句,“二少夫人这才好了那么一丁点儿,二少爷就在府里头呆不住了。”
蔡嬷嬷盯着初云道,“初云姑娘这句话,要不要告诉给二少夫人去?”
初云吐了吐舌头,忙拉着蔡嬷嬷告饶,“嬷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二少夫人已经安置了,没得吵醒她的道理。”
蔡嬷嬷拿指尖戳了戳初云的额头,“以后记得说话前,先在嘴里转三圈,看这话能说不能说。”
良辰听到此言,心里便活动开了,待初云出了正屋,去小厨房看紫米粥的时候,跟在初云的身后进了小厨房,讨好地笑道:“初云姑娘这个时辰还不歇着?”
初云笑道:“晚膳过了才一个多时辰,恐怕过一会儿,二少夫人又会吐的,我得将粥准备好,待二少夫人安顿了,再歇着。”
良辰继续问着:“可是二少爷出府了,若是半夜回来,不就又会吵醒二少夫人去?”
初云摇头笑道:“哪能呢,他们又不睡一块儿,二少爷是睡在榻上的。
这么说是分床睡的了,而且已经分了四个多月了,难怪这两天二少爷总是夜里出去,快凌晨才回来。良辰心中一喜,面上尽量不显现出来,嘴里应付道:“哦,难怪喽,内室里烧了火炕,还要火盆。”
初云仔细地看火,没再搭理良辰,见紫米粥都熬得差不多了,便让江枫送到屋内去。
从小厨房出来,要绕过一个七字形的回廊,转到正屋的走廊上。初云小声地问江枫,“刚才厨房窗外可有人?”
江枫也小声回道:“有,应该是娇兰娇蕊两位姐姐。”
初云安心了,“那就好。”
俞筱晚这会子并未安置,而是靠坐在炕头上,拿着几个小瓶儿在手中摆弄,见到初云端着小托盘进来,便笑问道:“怎么样?”
初云笑嘻嘻地回道:“娇蕊娇兰和良辰都听到了。”
俞筱晚不屑地笑了笑,这三个丫头心里想着什么,当她不知道呢,只不过是前阵子实在是太难受了,才没空理她们,由着她们在逸之面前撒娇卖痴的,现在她多少舒服了一点,不整治整治她们,还真怕王府里别的丫鬟都有样学样去。
初云将小几安放在俞筱晚跟前,将紫米粥端到几上,俞筱晚闻着香甜可口,可是吃下肚去,却又多半会吐出来,因而只敢忍着饿,吃了小半碗,便让初云将碗收走了。
屋内的墙角处放置了一个火盆,专门用来热粥的,初云将粥碗隔水放在火盆上,一回头,又见主子在摆弄那些个小瓶子,就不由得急道:“二少夫人,您还是少碰这些。”
俞筱晚微微一笑,“好,我听初云的,初云也是为我好是不是?”
初云不由得红了小脸,嗔道:“这您也要打趣奴婢,奴婢知道您懂这些,可是您现在有身子,能不碰,还是不碰地好,没事拿出来做什么。”
俞筱晚笑笑没说话,只示意初云将瓶子收好。
方才逸之出门之前,她特意找了两种药粉给逸之,一种是媚药、一种是让人浑身瘙痒的药,让逸之看着用。太后身边有极出色的暗卫,想将药洒在太后的身上,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名奉召入宫的官员,却是可以下手的
这会子,君逸之正伏在一株大树上,俯视着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