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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笑嘻嘻地道:“可以看好戏了,很精彩的。”
俞筱晚好奇地看下去,小院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一名俏丽的小妇人,正揪着曹中睿散乱的衣裳,哭着问道:“你、你说,你为何会如此?你又上哪儿勾引小蹄子去了?”
待俞筱晚看清那小妇人的长相,真是无语了,竟然是江兰。曹中睿居然会将与怜香私会的地点,选在藏娇的金屋隔壁。
君逸之笑着指了指中间的围墙,“你这表哥手头紧,这是一处院子,中间隔开的。”
两人说笑间,越国公已经带着一众护卫寻了过来,一瞧见曹中睿衣裳不整的样子,哪里还愿多说半句,直接一挥手,让人将曹中睿按在地下,一顿拳打脚踢。
这还不算精彩部分,最精彩的,是会些武功的江兰几次想救出曹中睿,却无法得手的情况下,厉声吼道:“你们这些贼人,凭什么打我相公!”
此言,让追着进来的怜香顿时呆成了木鸡。
144。断子绝孙
怜香县主愣了一愣,之后醒过神来,立即扑上前去揪着江兰的衣襟问道:“你,你说谁是你相公?”
江兰本在怒视着越国公,忽见一名华衣贵女质问自己,再看她身上的衣裳,虽然整理过,可却能明显看出是仓促穿上的,心中立时明了了,妒火顿时熊熊燃烧,伸手就去挠怜香的脸。
越国公带来的护卫,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妇人会武功,自然是时刻警惕着,一见她动手,立即扑上来阻挠,饶是这样,还是低估了会武功的女子的妒嫉心,怜香仍是被江兰挠到了半爪子,腮边瞬间露出浮出一道血线。
怜香被越国公府的护卫们拉至身后保护了起来,江兰犹觉不解恨,嘴里咒骂个不停,她自小就是孤儿,被远房的亲戚收养,待她五六岁时,见她生得漂亮,便卖去了青楼,呆了几年之后自己逃出来,才被文伯选中。她在青楼和市井都混过一阵子,天南地北各色荤话粗话都会说一点,词汇量虽然远远算不上丰富,但她胜在口齿伶俐、语速极快,几十个词语排列组合了使用,问候的主体又各有不同,细听却也没有怎么重复。
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瞬间堵塞了诸人的耳朵,偏她又生得极美,小花仙般的柔弱样儿,反差过于强大,院中的诸人都有些呆滞,别说怜香这样的名门闺秀没听过这样的骂法,就连君逸之这个时常出入花楼酒坊的花花公子,什么下九流都见过的,自问是见多识广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江兰是他今生所见第一骂战高人。
直到江兰开始问候起怜香的父母兄弟、历代祖宗,因为涉及到本尊,越国公这才气得手指直抖,指着她咬牙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这个小蹄子的嘴给我堵起来!”
江兰却也伶俐,知道自己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立即绕着院中的树木,边跑边扯着脖子大喊,“杀人啦,千金小姐勾引我相公,还带着父兄上门杀元配啦。”
她是习了武的,不但有轻功,而且有内力,护卫一时没抓着她,让她将整句话都给传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这里是商人的住宅区,比之官宦之家聚集的东城和南城,这里的地段比较便宜,而且左右邻居都不认识曹中睿,故而曹中睿将藏娇之地选在这儿。这儿的邻居流动性极大,都是走南闯北的商家,又特别热衷于权贵之家的绯闻秘事,言谈之间毫无顾忌,若是被人发觉到自家栓在一条街外的马匹和马车,只怕明日女儿与男人私会的传闻,就会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再过一阵子,只怕整个大周都会知道了。
越国公气得脑子发晕,手下的护卫也知情形不妙,左右包抄,终于将江兰给抓住了,堵了她的嘴,送到越国公的面前。越国公抬起手来,就想搧她一个耳光,可是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国公,对一个低贱的小妇人动手,真是有失身份,于是举起的手就顿住了。
江兰用力一挣,吐掉口中的布片,冷笑道:“怎么?还想殴打良民?”
越国公气极道:“你无媒无凭与男人苟合,也算良民?”
江兰伶牙俐齿地反驳道:“我再无媒无凭与男人苟合,也没杀人越货,私闯民宅,如何算不上良民。况且这位小姐追着我相公过来,衣裳不整,她就没有与男人苟合么?”
这句话成功地引来越国公的一记响亮耳光,目露凶光道:“你敢再提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越国公的几个女儿生得娇美可人,他本人年青之时也是俊男一枚,只是满脸络腮胡子,眉毛也越长越拢,几乎搭在了一块儿,人到中年之后,就是一副凶相,再这样瞪眼切齿的,一般人看了都要抖三抖。
江兰被打得嘴唇淌出鲜血,不是不怕,可是她是自小在市井见过无数吵架扯皮的场面,深知一旦露了怯,就输了大半,况且她是真的喜欢曹中睿,在文伯的培训之下,也深谙大户人家的规矩,若是换个情形,曹中睿带了怜香过来,让她磕头敬茶,她肯定会在怜香面前伏低做小,但是眼下的情形,她一瞧就明白的,这个小姐的父兄并没看上曹中睿,这个小姐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她为何要露怯?
“来呀来呀,杀了我呀,抛尸荒野啊,等我父母兄弟寻来的时候,自然会到官府为我讨个公道,我倒要瞧瞧,当今盛世之下,有谁敢草菅人命!”
江兰跟泼妇似的,瞪着眼睛骂回去,虽没敢用手指点着越国公的鼻子,可是唾沫星子却极有准头地飞上了越国公重重毛发之下、露得不多的面部皮肤。
越国公被她恶心得要死,不得不后退半步。
他虽然是个躁脾气,可还真不是草菅人命的主,刚才也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江兰,让她不要嚷嚷女儿的丑事罢了,可是眼见对方油盐不进,不得不改变了策略,先将人都押入堂屋内,再让人将自家夫人和曹清儒请来,让夫人与娇兰谈,自己则与曹清儒和曹中睿好好谈谈,威胁恐吓一番,总之,他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若是曹家敢传出任何对怜香不利的传言,他会让曹家无法在朝堂和京城立足。
由于表演者换了地方,君逸之也忙带着晚儿换了个座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堂屋,寻了最顶端的横梁,藏身在阴影之中,继续看戏。
越国公夫人就候在一条街外的马车里,很快就到了,她擅长惩治不听话的丫环亻}妇,只是面对完全豁出去的江兰,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双方的共同点是,不愿怜香与曹中睿再见面,但是越国公夫人必须站在高处,勒令江兰不得乱传话出去。可是江兰却坚持要为曹中睿讨个公道,要越国公向曹中睿道歉,并且赔偿汤药费,否则她死了也要向阎王打小报告。
越国公会向曹中睿道歉才是鬼附身了!只是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兰反正是不怕什么名声不雅的,可是怜香怕啊,越国公夫人怕啊,除非她们能将江兰还有这院子里的几个婆子都杀了灭口,可是姜家又不是这样的人家。
最后,越国公夫人不得不退让一步,背着丈夫赔了一百两银子给江兰,江兰也答应决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原本这边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哪知一直呈呆滞状的怜香忽然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向江兰,怒问道:“你不过就是个外室,凭什么叫睿哥哥相公?”
江兰嘲弄地道:“因为相公答应过我,等他娶了正妻之后,就会用轿子抬回我曹府当姨娘,若是我生出了儿子,就会抬我为平妻,我称他相公有何不对?他说过,他喜欢我,你真以为他喜欢你么?他每隔两三天就会来看我,昨天他还在我这儿歇过才回府的呢!”
怜香简直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即甩开了看守她的丫鬟,冲到了正堂里,一把揪住曹中睿的衣襟,边晃边哭骂道:“你好没良心,一面与我亲亲热热,一面与那个小贱人卿卿我我。”
曹中睿现在浑身上下都痛,脸肿得跟包子一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再被怜香这么一晃,骨骼都几乎要散架了,但他还是不忘安抚怜香,满嘴的甜言蜜语。他和怜香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没到越过最后一步,可是亲也亲过,摸也摸过,按照世俗礼仪,怜香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若是越国公坚决不答应,拿官威来压父亲,他肯定无法得偿所愿,因而他只有抓牢了怜香,只要怜香坚持,最后一定能成功。
越国公正要制止,跟进来的越国公夫人却冲丈夫暗使了个眼色,要他让曹中睿说,因为江兰已经跟了进来,让这个泼辣的丫头来敲醒女儿,比他们夫妻两个苦口婆心说干口水都要强。
若现在在怜香眼前的,还是平日那个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的曹中睿,就光凭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和清雅出尘的气质,怜香都会头晕目眩了,更别提还有这么些甜得心都能化为糖水的甜言蜜语了……可是现实却是,眼前是一张鼻头通红、两颊青紫、眼眶乌黑、双唇肿如猪肠的猪头脸,平日里总是流露出脉脉温情的明眸,现在只剩下两条什么也泄不出来的缝。面对一只猪头,怜香心中实在是无法产生出幸福的泡泡,甚至还有点恶心,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再被曹中睿骗了。
怜香将江兰的话拿出来质问他,曹中睿立时喊冤道:“我哪里会喜欢一个丫头?是她乘我喝醉了勾引我,我原是要一心一意对你好,因而想着,先将她安置在外面,等告诉你之后,再让你来处置。平日我们相见,实在是被她威胁的,她一时一个主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很烦她,可是不论怎样,她是自由身,不是奴婢,我又不能置她于不顾。”
“你胡说!”江兰听得大怒,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婆子挥开,直冲到曹中睿的面前,大骂道:“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勾引我!你为了偷我家小姐的嫁妆,引诱我跟你有了夫妻之实,我为你私下里开了小姐的嫁妆箱子,你自己说,你从里面拿了多少东西!就连这处宅子,都是你用小姐的徽墨和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