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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地撞入他坚实的胸膛,挑起心底最深处一腔爱怜柔情。
“小菀,睁开眼……”龙霆握着她纤软双肩的手更有力了,语音喑哑弥漫在满室水气中,分明蛊惑人心。
荀萧菀平时的冷静全然不复。或许她由昏迷中方醒,头脑还不甚清楚;或许她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这种莫名其妙就裸呈相对的状况……总之她现下心慌意乱、心跳得又快又急失了方寸。他说“睁眼”,她只能闭得更紧,交叉的两臂不自觉收得越紧,更在胸前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龙霆见了,双眸一暗便强悍地吻住她。
满室蒸腾的热气环绕,熨缠得两具光裸身躯愈发湿润腻滑,强弱分明、纠缠复挣扎。
他突然间太过强悍,她挣不过,荀萧菀只觉有灭顶之灾,揪起深深的恐惧。而自己还在不断地沉沦……不要,她不要如此,不该如此……
他的吻蜿蜒往下,肆虐去她的颈间胸口。她得复喘息,强迫自己用尽最大的力气,力图坚冷地竭力而言:“龙霆,你要我死吗?你真是要逼死我吗?!”
这话终究起了作用,也幸好果然能起作用。
之前她已在生死门槛上徘徊过数回,龙霆至今心有余悸,真不敢妄动她。闻言更知她心志坚定,强打住自己一时的情不自禁,最终总是放开了她。
这间石室底恰有个温泉的泉眼,平日是龙霆在王府内专用的沐浴之所。今次荀萧菀随他回来之时又昏了过去,府中医师急诊后断说无事,小菀只是疲累受冷、身心不支所致,只需好生休息调养便可。
丫头们本要替她沐浴更衣,但对昏迷中的她龙霆是绝不放心假手他人,想也不想便带了来自己专用的地方,让温热的泉水浸泡她虚冷的身体。
没想到,她是醒了,却惹得他直欲大泡冷水灭火,龙霆心中苦笑。
待她终于擦干身子穿戴齐整后,他才转过身从水中一跃而起,也不知避嫌。水珠从他厚实匀健的肌理上滑落,荀萧菀忙撇开脸。
龙霆牵着她走出来,没几步荀萧菀忽然停下,紧张地仰面问他:“你可有……看见我的香囊?”
香囊她一直贴身收藏,时时嗅闻才能保不受毒痛侵扰。如今,既是他替她除的衣,她也只能问他。但毕竟是贴身之物,问起时总有点不自在。
龙霆笑了笑,忽然手心攒紧一物,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这个?”
不用看,从那香气便知。“正是!”伸手去取,却被高大的他提至够不到之处。
“你还我!”荀萧菀秀眉宛蹙,口气不觉有些发急。毕竟这是救命之物啊!
龙霆还是不肯,与她玩笑道:“小菀,本王救你于昏迷之中,这香囊就送给我了,可好?”
“不好!”荀萧菀更急了。
“为何?”
“此乃……乃家父家母生前遗物,决不送人!”
“哦?”龙霆眯眸凝视,玩味更深。想起初次遇见小菀,他便一直记得她身上特有的暗香,原来就是这个物什。父母生前的遗物,想来对她意义非凡,从不离身。对小菀如此珍贵的东西,他还真想抢了过来,也似他和她两人间有了一件牵连的凭信。“这么好,本王更想收为己有了!”
听他还玩笑,荀萧菀越发着急:“你要怎样才肯换我?”
龙霆看小菀当真急得脸都变了,好像自己是个专夺人所爱的强盗。心下暗叹一声“这不解风情的小丫头”,算了,还是还她吧。大不了,以后自己的珍贵之物,强要她收下便是。
还香囊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龙霆坏坏地笑得俊朗,存心逗弄她,道:“想要回香囊也容易,只需……”
他有意停顿,似在想什么可以“为难”她的法子。
“只需怎样?”明知他心存“不良”,荀萧菀却不得不上钩。她不知不觉间微噘了菱唇,气恼发嗔。
转眼看她如娇似嗔的模样,龙霆越发死皮赖脸、不知羞地道:“想好了,只需你亲我一下便可。”说完,还大咧咧地指了指自己的半边面颊。
呼的一下荀萧菀脸又是涨得通红,偷咬着下唇犹豫不决。自从被他劫了来,两人间少不得那些切不断、理不清的纠缠,方才在石室内更曾裸呈以对……但那都是他胡搅蛮缠得她,自己却从未主动过,一丝一毫的念头尽是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更别说主动亲近他。可现下,保命用的香囊却落在了他手上……
“快些啊,小菀。”龙霆还故意将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再迟,本王就改变主意,将它据为己有了!”
这个……大恶人!
荀萧菀咬着唇抬眉看他,眼中少有的流转着可怜兮兮的幽怨,手里更是不自觉地绞紧了他的衣袖。这个时候她才像似一名受了委屈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被她看的心底一酥,龙霆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但毕竟历练沉稳,他堪堪克制了住,一对狭长的眼眸也满以专注的温柔挑衅来回视她,定要她主动这一次不可。
别的女子怕早就在九王爷那付平日里凛然、如今却桃花样含情的眼光下生生化了,荀萧菀偏就是那般不解风情得令人扼腕,犹自迟疑着、两眼在那半边需要她主动的脸颊上转来转去。
忽然,那上面一道浅浅的刮痕吸引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杰作。正是那时在法场,她恨怒攻心时掌掴他留下的。
当时的回忆历历在目。一场牢狱之灾,一个解不开的死劫,她身心俱疲,更深恨自己无能为力。哪知所有这一切劫难,竟都只缘由于他想给她一个“教训”。果然是个深刻的教训,那一刻她不知何处生来的冲动,想也未想便一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她以为自己终究要死了,再无回寰余地。哪料,他这个战功彪炳、万人景仰的九王爷,最后竟是先低了声……当时她一定打得很用力,不然自己指甲并不尖利,不该会留下这样的刮痕。而他当时也是吃痛的吧,记得他脸色铁青难看至极,连她那般怒恨的情况下也免不了感到一丝慌乱。
荀萧菀不得不承认,其实龙霆对她的影响远过于他人,而他在那种万众瞩目的情形下,对她也当真大度容让了……
……那就化解了吧,这段恩怨。谁也不欠谁。
荀萧菀黑墨似的双眸轻轻一合,踮起脚尖往他脸上那道刮痕处凑了去。但对龙霆的高大预料不足,她只够在他阳刚的下颌线条与脖颈交接处印下一记薄亲淡吻。
若真要与一人无牵无挂,非但是无情无爱,便是连恨连怒都不要有,方才落得个轻松逍遥、无拘无束。过往的恩怨,何必累积着,自此便化解了吧。
记起师门的教诲,荀萧菀此刻反倒安了心,如他所愿主动亲了他一下。放落脚尖,她泰然自若地自他掌心抽回了香囊,便欲退开身,往后却撞到龙霆顷刻间围拢起来的铜膀铁臂。
她不解地抬眉看他,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飞斜的两眼像盯猎物似的牢牢锁着她,里面的眸光又深又暗,就跟方才在浴池内他突然亲吻她前一样。
荀萧菀想起方才直欲灭顶沉沦的感受,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番惊慌战栗。龙霆见状,面上神色复杂,喉结滚动数下后也只是慢慢收拢铁臂,不轻不重地将她牢牢扣拥在怀里。
低沉的声音叹息般从她发顶传来:“小菀,你这如此折磨人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生办才好?”
荀萧菀平静的小脸贴着他散发热与力的胸膛,等闲听着他重重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莫名牵引着自己的与之合拍。就这样安安静静倚着他,不思不想,也努力地对他传入自己耳内的喟叹声心不在焉。
直到一个优雅无比的女声似带着笑切进来:“王爷,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妹妹从今起便留在府中,任王爷好生疼爱便是。”
雅如
荀萧菀自此在九王爷的王府中住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并没有龙霆预料中的冷漠与拒人于千里。该说是从还回了她的香囊后,他明显感觉小菀对待自己的态度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疏离抗拒,两人之间也不再那样剑拔弩张。龙霆为她的这点转变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无法全然放心。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还有,可能就是自己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得寸进尺”,龙霆在心中无奈地嘲笑自己,他居然并不期待小菀如此平静以对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浑无所觉。
那日由石室出来,是荀萧菀头一次见到龙霆的侍妾。她姓张名雅如,早已跟随了龙霆多年,王府内没有王妃,事实上许多内务都是她一手操持着,可见龙霆对她的信任。
而她对待荀萧菀也是十分亲切。见惯了王府中常有青春、貌美的女子来来去去,张雅如总是显得大方得体,对新进府的女子均照顾周到,颇有王府事实上女主人的气度。毕竟这些年下来,无论入府来的女子怎么像冰儿,最终能从头到尾留在龙霆身边的,仍是只有她一个——一个面容长相完全与冰儿无关,但拥有与冰儿极端相似的优雅声音的女人。
龙霆介绍雅如的时候,荀萧菀暗中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握中脱出,但被他发现了意图,一下收得更紧,与她五指亲密地交握,说话时一直都没有放开。
雅如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温和亲切的笑面,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的,十分热情。
荀萧菀摆脱某人魔爪不成后,也就安分守己地听着,直到最后才淡淡说了一句:“我没有姊姊,叫我‘小菀’就好。”
张雅如答应得极快,可日后还是“妹妹”、“小菀妹妹”地叫个不停。
荀萧菀住在“冰心园”,王府中所有的女眷都住在那里。略略知情的人一看便知这园名分明表达心中对伊人的念想,而园中住的人音形容貌各有千秋,唯一的共通处便是与伊人若有相似。
雅如带着她到新布置的闺房,雅丽秀致、温氲香馨,可见雅如也是费了心思、放了品味上去。可惜荀萧菀并不懂须臾逢迎,房间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