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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私以为沈恪应该是想用这个人情做更大的事情,但一定不是用在我和六师兄身上的,但是现在事出紧急,他就只好提前用了这个人情。
我觉得沈恪真的挺够意思的,虽然更多层面上可能是因为我和六师兄是能解他身上毒的人,所以他要这么保护我们,要是我们两个翘辫子了,他也要跟着我们翘辫子。
最后自然是赵恒妥协了一下,万分不情愿地准备放我跟六师兄回去,可就当我们三个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一声凄厉的喊声让我怔了一怔。
韶阳郡主用生命嘶吼了一下:“赵子悦!”
六师兄身体抖了抖,连转身都没转身,我急得快哭了,赵恒好不容易答应了放我们走,大姐你就别再出来添乱了,你还想激起你那老谋深算的丈夫的熊熊怒火然后直接连着沈恪一起射成刺猬么。
幸好六师兄识大体,站在原地,声音清冷,语气冷漠:“韶阳郡主,十多年前我就已经同你恩断情绝,那时候的赵子悦早就已经中毒身亡了,他今日本是要被葬下的,只可惜出了一点意外,他已经放下了,所以你也早就该放下了。”
沈恪走到我的身边,扶了扶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身上蛇毒未清,又淋了雨,我有点头疼,腿一软就往沈恪身上栽过去,顺带抱怨了一下:“韶阳郡主废话好多。”
我仰头看到沈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如果我没记错,那就是我和沈恪之前待的那一个,我知道我依旧睡在沈恪的腿上,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白芷的味道。
我头晕晕乎乎的,一睁眼就是沈恪正闭目养神的侧颜,好看的要死要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要沦陷了,这个人绝对是个妖孽,他什么都好,除了是个质子,几乎就是个万能的,他总能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虽然每次都惊险无比,可是安全感还是妥妥地爆满。
大约是我头不安分地动了动,沈恪原本也是浅眠,马上就睁眼了,他垂眼看我,目光柔和的紧:“你醒了?”
我扶着额头起来,吃力地靠在石壁上,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睡了多久?”
沈恪道:“也就一天而已。”
我大惊:“啊?那不是耽误了回去的行程,你不能在这里久留啊。”
沈恪轻描淡写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自然是不能快些回去了,倒不如等你好全了再回去,还快些。”
我内心燃起了熊熊的内疚之火,正咬着下唇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就问:“我六师兄呢?”
沈恪朝山洞门口努努嘴道:“在那里。”
我循着沈恪的目光看过去,正是我那被揭了伤疤的六师兄背影萧索地坐在山洞门口看星星看月亮思考人生哲理,我感慨:“毕竟是很深的感情,又积压了十多年,多多少少也有些难过的。”
我顿了顿,道:“幸好今天你来的及时。”
沈恪也顿了顿,侧头看我,目光莫测道:“素兮,如果我告诉你,我今日早就知道平原君会出现在那里,却还是选择没有早点出现,你会怪我么?”
面前的柴火爆了一下,我没有说出话来。
☆、素兮VS小郡主(第一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这个文其实不长的昂!!
早早的完结开新文耶!!
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怪沈恪,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沈恪是质子,他的目的是撬了他大哥的世子位自己做世子,他为了这个位子卧薪尝胆,我用了一个观念来给自己洗脑,那就是不论沈恪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时至今日,我才恍然想起来我这是在拿我的生命开玩笑,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理所当然。
我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回答的话去接沈恪的话,想了想还是岔开了话题,我看着六师兄的背影问沈恪:“看吧,这就是平常老百姓跟你们这群王世子弟的不同了,尤其是你们这样有野心的,六师兄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嘴上说着放下了却依旧惦记了她十多年,我想你肯定不会,你一定是那种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美人嘛,天下这么大,想要还会没有么,可天下就这一个,错过了就没有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停了停,又继续滔滔不绝:“你们这群政治家啊,就是这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都是可以用来利用的,虽然我不清楚别的政治家是什么态度,不过我喜欢你的态度,沈恪,你肯跟我坦白我就挺高兴的,你看你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了……”
我一直没发现就在我不停地说话的时候,沈恪就这么将将看着我,把我看的有些心慌,那种好像在审犯人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待回想了一下我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才知道沈恪就算现在一刀捅死我都不为过,有我这么说话的么。
于是我和沈恪就保持着我抱膝扭头回过去看沈恪,沈恪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状态许久都无法自拔。
良久,沈恪终于说话了:“所以……你想说什么?”
怎么变成我想说什么了……
我说:“哦,我不想说什么,就是吧,嗯……我理解你,你有你的计划,总之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意见,只要你不影响我的生命安全就好了。”
我觉得我这个要求也不为过。
沈恪看着我,一脸的似笑非笑:“素兮,你还好么?”
我怪异地看着她:“我哪里不好?”
沈恪笑着抬手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脑袋,我想了一下,抬手就扑过去:“你才脑子不好!”
结果不小心把他扑倒在地……
我把向来都是压着我的沈恪稳稳当当地压在身下,逆袭的快感顿时涌上心头,可当我正对上他的眼的时候,快感却转瞬即逝,我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按在地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只要一张嘴就会触碰到他的嘴唇。
主要是我扑过去的时候没想到沈恪这么软这么弱,直接就给扑倒了,所以力气用的大了点,想着他这么厉害总能挡住我吧,可是事实证明他不能,所以我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在这种时候,忘记呼吸那是常事……可忘记起身就不是常事了……
眼见着沈恪眼里那更深一层楼的笑意,我小小的沦陷了一下,作死的就这么停在那里不动,直到沈恪启唇问我:“素兮,你还想要这样多久?”
沈恪的唇上上下下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我的嘴唇,带着白芷的气息吐在我的鼻前,我真是醉了。
最后是六师兄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拉回了我的神思,我连滚带爬地离了沈恪的身体。
六师兄一张憔悴到消瘦的脸板着,没有一点笑意,皱眉道:“你们节制一点好不好?”
我点头称好。
这时候不能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所以我很乖巧地站在旁边看六师兄抽嘴角。
沈恪儒雅的起身,施施然负手而立。
六师兄扭头看我:“素兮,你伤好了点吧,事不宜迟,我们该回去了。”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可是我把甘草都给沈公子吃完了,要紧么?”
六师兄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吃力道:“……总算你还做对了一件事。”
我:“……”
我体内的蛇毒还没清干净,但是也好的差不多了,中途我腿走麻的时候沈恪和六师兄就轮流背我,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沈恪背我,因为六师兄手臂受伤了,我瞅着他那个神伤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去膈应他,他六师兄能坚持到现在,也还是蛮拼的。
虽然我挺好奇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恪出手阔绰,一下子开了三件房间,六师兄恐吓了我别下床乱跑否则血脉逆流腿就废了之后便出门给我买药了,留了沈恪看顾我。
我瞅着着豪华到家的客栈喝着菜粥惴惴不安:“沈恪,你确定要住在这里?这么高调不会被人盯上么?”
沈恪抿了一口茶抬眼看我,解释道:“你见过哪些逃亡的人会住大客栈的?”
我仔细一想,也觉得他说的颇有一番道理,一般来说,逃命的人不管有没有犯错都是带着点心虚意味的,所以都会去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躲着,明目张胆往最贵的地方跑的倒是真没有。
因为菜粥盐放的太多,我齁的慌,就心安理得地倚在床塌边指挥沈恪:“你给我倒杯水呗。”
沈恪斜眼瞄了我一下,倒还是真的给我倒了杯水过来,问道:“你倒真好意思使唤我。”
我厚着脸皮又要了一杯:“当然了,六师兄说了我不能乱动的,我不动那就只能你动了……”
沈恪失笑,一派自然地坐回了那张桌子边上,含笑看我。
我被他看的脸皮又厚了一层,但是没再要一杯水,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毕竟在我和沈恪发生了这么多……嗯……“意外”以后,我依旧能泰然自若地坐在这里跟他谈笑风生,甚至差使他给我倒水,一杯不够,还要再来一杯。
沈恪一手托着腮看我,目光比那月光还柔和,都快溢出水来了,嘴角高高地扬着,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太好意思,用手背贴着脸,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沈恪空出来的那只手指了指我的脸颊:“你刚刚和菜粥的时候把菜留在脸上了。”
我:“……”
等擦完菜叶子,我还不死心地拿了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确定了脸上白白嫩嫩以后才问沈恪:“说来,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恪再抿一口茶,道:“也没怎么回事,平原君带着他夫人回家过日子了,你六师兄话说的绝,当场让韶阳夫人哭得气绝晕倒,也是个人才。”
我唏嘘道:“这么不怜香惜玉,我高看他了啊,跟你们这群政治家一样冷,啧啧。”
沈恪停下动作看我:“你说什么?”
我连忙摆手:“没有什么。”
沈恪问我:“素兮,你是不是觉得……”沈恪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