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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兄又踢了我一脚:“你个路痴能找到什么啊,别草药没找到把自己丢了,你要是丢了,你爹不得砍死我。”
我同意:“说得对,我就该丢了让我爹砍死你。”
六师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问六师兄:“一般来说,某种毒草生长的地方,旁边就有与它相克的解药,比如乌头是在郑国的丘陵上有,郑国……六师兄你确定你要去么?”
六师兄还在硬撑,虽然我捕捉到了他脸上微不可查的一丝变化,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分明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我有些失望。
六师兄道:“去,当然要去,速去速回,我们还要去燕国呢。”
我只好苟同:“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恪挑了挑眉,没有问什么。
今天天色已晚,沈恪尽地主之谊留我和六师兄在此过夜,我和六师兄觉得如此甚好,可就当我觉得自己应该很累倒头就睡的时候,我却意外的认床,失眠了。
晚风习习,刚刚下过一场不大的细雨,空气里凉飕飕的,吹得沈恪的陶然居里的木槿花落了一地,空气中都带着点鲜花的气息。
我坐在树下的石桌旁边托腮冥思。
我盯着地上的花看,一朵,两朵,三朵……
花影动了动,映出一个人的样子来,我回身看向身后。
我微讶:“你也睡不着?”
沈恪信步走到我身边坐下,步履间从容地避开了所有的花瓣,没有踩到一片。
他手中捧着两坛子酒道:“客从药王山来,若是在沈某这里住的不习惯还失眠,那就是沈某招待不周了。”
我笑了笑继续托腮:“所以你来跟我喝酒?我失眠的话跟你没多大关系,就是我有点认床。”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整个陶然居的床都没他那张睡的舒服。
沈恪安静了一会儿,问我:“素兮姑娘喝酒么?”
我接过一坛掀开盖子:“偶尔和师兄们喝喝酒,算能喝几口,只要你不嫌我喝完酒话多就行了。”
沈恪也开了盖子,将酒坛子一举:“你尽管说,我尽管听。”
后来,酒过三巡,我果真如我所说,一喝酒就话多。
我看着沈恪啰啰嗦嗦道:“沈恪,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身为王室的人,基本就和自由两个字分道扬镳了。”
沈恪抿抿嘴唇道:“说说你的见解。”
我又仰头闷了一口,开始高谈阔论:“你看啊,就拿你来说,你来做质子就不是自己愿意的,你还摊上那种事,这就是典型的例子了,然后再说你那个阿宁,不也身不由己地要离开你嫁给你大哥做你大嫂了,还有啊,还有我六师兄,你不知道他最怂,那时候……”说到此处我骤停了一下,看着面前沈恪晃成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的脑袋使劲摇了摇头,摆摆手:“不行,这个不能告诉你,秘密……”结果摆手间一手搭上了沈恪的肩膀,人都恨不得靠上去了。
沈恪没有追问我什么秘密,只是将身体高难度歪曲的我扶扶正。
我不是醉了,我就有点头晕,我抱怨:“沈恪你哪儿来这么烈的酒啊?”
沈恪语气带着笑意:“不是我的酒咧,是你灌的太快了。”
我抓着他的肩膀:“我不管,你把我灌醉了,你要负责。”
眼前的沈恪似乎笑意更深:“哦?那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负责?”
我开始耍流氓:“喝酒喝太多了,我饿了,我要吃大肘子!”
然后视线就越来越模糊,我只记得自己手上捏着个什么软硬适中的东西,还热热的,我内心觉得是大肘子,就照着它啃了下去,结果听到一声闷哼,再接着我就抱着大肘子一头栽下去到梦里啃去了。
我深深地记得梦里我啃大肘子啃的有多欢。
我是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晕着脑袋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我嚷嚷着要喝水,忘了自己是在陶然居,沈恪的地盘。
我一手搭着额头嚷着要喝水,一边旁边就响起个清冷的男声:“水早就凉了,自己起来喝。”
这熟悉的声音……
不是沈恪的么……
我眼睛突然猛地睁开,连酒都瞬间醒了。
☆、白素兮VS郡主(第一回合)
被沈恪这么一折腾,我昨天晚上因为喝醉酒而有些浑浊的意识立刻就清明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衣衫是不是整齐……
幸好,嗯,没人给我脱衣服。
那沈恪这一副镇定自若的在我的房间里喝茶是几个意思?
我佯装镇定地问他:“敢问沈公子这样一大早出现在女子的房里,是否觉得不太合适啊?”
沈恪放下茶杯,诧异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良久,他反问我:“那敢问素兮姑娘昨日大半夜往在下的床上爬,是否觉得不太合适啊?”
我……我昨夜居然爬错了床?
怪不得这床睡的感觉这么熟悉啊……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精彩,我默默地从床上下去,还顺便默不作声地给他铺了个床,然后按着太阳穴装糊涂:“对……对不起,我一喝酒就……乱走,让你见笑了。”
沈恪赞许的点头:“确实挺好笑的。”
靠!我对昨晚睡了沈恪这件事,呸!睡了沈恪的床这件事的最后一点歉意都荡然无存了!
我正犹豫着要怎么离开,外面阿鹿已经叫了起来:“公子,你要的东西我送来了。”
沈恪道:“拿进来。”
阿鹿拿进来的是大肘子……
我站在房门的风口风中凌乱。
沈恪将手中的书卷成一个卷,指了指那盆肥的流油的大肘子:“昨夜你吵着要吃大肘子,哝,给你弄来,可别再吃错了。”
我……我昨夜居然吃错了大肘子?
我无意识地问沈恪:“我昨夜吃错了?我吃了什么?我去啃树了?”
沈恪瞥一眼自己的肩膀,淡淡道:“我的肩膀……”
沈恪此人……忒阴了……忒记仇了……我恨不得撩了袖子把胳膊伸过去对他说,来吧,给你咬回来。
对于沈恪此时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记得这一日我是涨红着脸低着头转过身诺诺地说着:“我以后不会再爬错床,也不会再啃错大肘子……”结果一只脚刚刚跨出门,就迎面对上飘过来的六师兄。
六师兄看着头发散乱一脸颓废的我这么出现在他面前,还是从沈恪的房里出来,身上带着还未散去的酒味儿,立刻思想就不纯洁了,他煞有介事地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后退一步,意料之内地指着我说道:“素兮你……”
我拍开他的手:“你什么你,沈公子请你吃早饭,酱大肘子,快去享用。”
六师兄自从玩儿了毒这样东西之后就不太沾荤腥了,一听大肘子还是酱的,立刻就捂着鼻子反胃了:“你不知道我不吃肉了么。”
到最后我们离开陶然居我都没跟沈恪说一声再见,虽然是真的要好久不见面了。
回药王谷的路上,我的脚步有些虚晃。
六师兄担忧地看着我:“素兮,你还走得动么?要不歇会儿?”
我掏了针出来,咬牙切齿:“你再想歪一次试试看!”
寒风肆虐地刮了一阵过去,似乎是在映照我现在凄凉的处境。
我依旧站在风中默默的凌乱。
我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明媚而忧伤:“我只是昨夜喝多了酒,睡错了床,什么都没发生,师兄你怎么能思想如此龌龊呢?”
六师兄:“……”
我道:“你放心,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六师兄稍稍正了正色:“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明白,沈恪毕竟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
我默然。
回到药王谷的时候,戚珩第一个在门口接我们,我刚刚近了他的身,他就捂着鼻子直退三步:“白素兮,你掉酒缸里了啊?”
我头还是有点晕,对他就没好脸色,我没好气道:“少废话,我快晕死了,先让我去睡会儿。”
戚珩没能拦住我。
过分的是,我那不靠谱的爹还要出来横插一脚,拦在我回房间的路上抱胸若有所思:“唉,小素兮,长大了啊。”
更过分的是,第二天清晨鸡还没叫的时候六师兄已经收拾了东西来拖我出门了。
我一边嘟嘟囔囔地收拾东西一边还妄图在床上趴一会儿,结果被六师兄直接扛了出去。
我刚要嚷嚷,六师兄就严肃道:“别嚷嚷,不想让戚珩跟着捣乱就快跟我走。”
我就知趣地闭了嘴没有再嚷嚷。
但是为了报复他不给我睡懒觉,一路上我故意刺激他:“六师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就因为我们要去的是郑国?我想想郑国有什么,嗯……”
看着六师兄带着杀气的眼神横扫过来,我适合而止地闭嘴了。
我们是在八天后到的郑国,一路上跋山涉水,顺带游山玩水。
我是路痴本来就不认路,六师兄久不出门也不认路,我们两个就扮作兄妹两个谎称自家祖父埋在附近的丘陵上但是找不到路。好心的路人甲乙丙丁就给我们指路,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丘陵,可巧了,这片丘陵所在的位置就在韶阳郡主所和亲的平原君的地盘上。
这一片,那叫一个一望无垠……
我看呆了眼,木讷地问:“六师兄,这要……怎么找?”
六师兄道:“乌头生在在草坡和灌木丛中,照着草坡和灌木丛找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对着已经走向前的六师兄又道:“可我们要先找到草坡和灌木丛啊……”
六师兄:“……”
按照医术上说,乌头一般都长在那种不高不低的地方,再配上草坡和灌木丛这条线索,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乌头的所在地,我和六师兄站在灌木丛外,黄昏时分,我和六师兄接着残余的夕阳找乌头。
六师兄一边用树枝拨开杂草丛,一边提醒我:“小心些,这里的有毒的可不止是乌头。”
我有一句每一句地答着:“我知道,可是乌头的解毒剂不就是甘草么,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么?而且……甘草不是大片大片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