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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在知秋考大学那年嫁给了文工团副团长的儿子,转到组织部干任职干事,陈晨还在文工团,当上排长了。
可能是幸福的久了,记起新兵连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一样。
赵母亲自买的菜,做了一大桌子,席间看到知秋手上带着的钻石,挺感兴趣的品鉴了一番,别说赵母在这首饰方面还真有两下子,说的知秋和高原野大开眼见,赵母也说当年他父亲也就是雁北外公给她的嫁妆里有好几件古董首饰,万历年间皇帝宠妃郑贵妃用过的,只不过抗战时为了革命都当了,说到这些赵母不胜唏嘘。
三个孩子倒是表现极好,虽是第一次见高原野却没有表现的生疏,可能是原野的礼物合了心意,都亲亲热热的抱着她跟她说话,让高原野是放下这个抱起那个,笑言恨不得走的时候揣在兜里捎走。
知秋跟高原野喝酒了,还喝醉了,连高家什么时候来车接的都不知道。
早上酒醒后她只记得饭厅里就剩了她和高原野,她抱着高原野唱军歌,高原野抱着她跳舞,后来,后来她就趴下了。
她头晕脑胀的看着房里多出来的那个人,赵燕北,呆呆的伸出手来,手上的光芒不见了,她后背一个激灵,急忙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找来找去,
“找什么,”清清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这货感冒还没好呢,
“戒指,钻戒,你见到了吗,”她几乎把床上的东西都翻过了,还没找到,她记得昨天一直带着的啊,
“你闺女拿去了,”赵燕北淡淡的说,
“啊,”她惊讶了,她立马从床上下来,光脚就往外跑,小言未向来都喜欢亮晶晶颜色鲜艳的东西,只是这东西可不是她那发卡随便扔随便放不稀罕了就丢。
“你干什么去,穿上鞋,”赵燕北在她身后喊,
“找戒指,”知秋头也不回的蹬蹬往下窜,
赵燕北闻言松开握着的拳头,一枚棱角分明的粉色光芒戒指在他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这是今早上他在他闺女抱着睡觉的芭比娃娃头发上发现的,这小妮子用发卡固定住了。
想到送这枚戒指的人,他脸黑了,
“赵燕北,戒指呢,”知秋风风火火的又跑上来了,摊手问他要,刚才她下去问女儿要戒指小言未双手一摊,“爸爸拿去了,”
“结婚时给你的翡翠戒指呢,既然喜欢戴怎么不见你戴那个,”赵燕北不答反问,
知秋伸出去的手并不收回来,理直气壮的说,“那是传家宝,妈妈给我这个儿媳妇的,我以后还要传给我的儿媳妇,哪能随随便便戴,”
赵燕北按耐住满意的笑容,点点头,
知秋看他光点头,连个戒指星都不让她见,揪着他的衣袖猴在她身上扭麻花 “钻戒,那是我的钻戒,你就给我吧,”
赵燕北看着她,“就这么喜欢,”
知秋郑重的点点头,跟小哈巴狗似的看着他,“喜欢,”
“这枚戒指来历不明,我先替你保管一段时间,”
知秋急了,“怎么就来历不明了,赵燕北你这是嫉妒深深地嫉妒□裸的嫉妒,这明明是原野送我的,妈妈可以作证,”
“哦,我嫉妒什么,”赵燕北两道眉毛皱起,
“你嫉妒高原野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却连根鸡毛都没有给你,你做人太失败了,哼,土匪,”
赵燕北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既然我是土匪,就得干点土匪专干的事,钻戒没收,”
知秋本想再跟他磨磨戒指的事,可是看他眼皮底下发黑,不由得心疼问,“你昨晚没睡觉吗,”
赵燕北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昨晚在床上推了一晚磨,又是说梦话又是大呼,你说我能睡得着,”
“你胡说,我平时从来不说梦话大呼,睡相也很好,”
“你也说是平时,昨天呢,大中午喝酒不说还喝的酩酊大醉,耍酒疯,你倒是出息了,”
知秋一听尴尬的笑说,“妈妈也见了?我就是很长时间没见原野高兴了,一时忘了分寸,没吓着孩子吧,我以后再不喝了,”
“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你要知道分寸,量力而行,行了,待会去谢谢妈,你喝醉了都是妈在照顾你,我去部队了,”赵燕北拍拍她的脸轻声说完就走了,
“我的钻戒……”知秋伸着手一脸郁闷的对着咣当关闭的门无声说着。
97
1982年的春节;在越来越浓的年味中来到了;除夕这天竟然还下起了雪,天气冷的呵出的气都很快结成了冰,早上一大早赵父就写了对联和福字;赵燕北亲自拿着贴在了门上和墙上,警卫员拿着扫子往门沿上贴窗花;红红绿绿的窗花让三个孩子分外感兴趣,个个嚷着要贴;赵母怕孩子冻着没让他们去。
今年的春节还是和往年一样;赵燕北贴完春联就去了部队;和战士们一块准备过节;要到晚上九点后才回来,因此他们家的年夜饭在九点半。
毛毛正处在招猫逗狗的年纪;知秋都习惯了,好在双胞胎安静,不像哥哥一样跟猴似的没有一刻老实的时候,但也是把玩具扔的满地都是,现在过年又多了一盏盏小红灯笼,三孩子一人挑着一个,屋里屋外跑进跑出,一不小心啪摔倒了,好在冬天穿得厚,没有哭。
毛毛这几天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鞭炮的影子,就惦记着过年的压岁钱了,从小年一直问到除夕夜,问知秋和赵母什么时候才会给他压岁钱,赵母问他这么急要压岁钱干什么,
“买东西,”毛毛乐呵呵的说,
“买什么,”赵母好奇,家里什么都有,
毛毛刚要说话,眼珠子一转看到从厨房过来的知秋,立刻溜了,快的赵母都抓不住。
知秋眼见着毛毛从她身边刺溜窜出去了,纳闷,“妈,他这是干什么去,”
赵母一伸手,“我也不知道呢,刚才还跟我要过年的压岁钱呢,”
知秋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想干什么,
却说反正都要给不如现在给他,大年初一他不要了,不但他自己想先要还怂恿着弟弟妹妹也要,气的知秋想再揍他一顿小屁股,他那点小心眼知秋用脚后跟都知道,还不是想买砂炮和摔鞭,这几天噼噼啪啪的到处都是孩子们在玩这个的,知秋不给他买也不给他钱是有原因的。
这熊孩子一个月前和大院里几个孩子把鞭炮点了往炊事班的鸡窝和白菜跺里扔,把人家的鸡炸死了好几只,白菜祸害了一大半,之后被知秋狠狠的赏了一顿竹笋炒肉,赵母拦着都没用,他不但第一个点了往鸡窝里扔,鞭炮用完了还胆大包天的去偷家里的,把知秋气的够呛也吓得够呛,这要是万一扔的不及时或者没有扔出去,多少把手炸烂了的,这熊孩子简直胆大包天,因此本来打算过年给他买点砂炮和摔鞭的,现在甭想了。
这会急的要压岁钱肯定是见到外面噼噼啪啪的砂炮和摔鞭声坐不住了。
“我知道哥哥要压岁钱干什么,”小言未穿了一身火红的棉袄棉裤,坐在地毯上正在和言琛玩火车,高原野前不久送了三个孩子一套大型轨道玩具火车,有桥小房子树汽车火车行人医院学校等等模型,双胞胎如获至宝,天天拿着过家家玩。
“哦,囡囡怎么知道的,”赵母笑着说,
小言未蹬蹬的跑去把她的小猪储蓄罐抱来往地上倒,却是什么也没有倒出来,于是告状说“妈妈,都让哥哥拿去买砂炮了,”
知秋鼻子险些气歪,牙根痒痒了,怪不得刚才见了她就跑,感情还知道会挨揍。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妈妈还可以给你要回来,”
小言未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说,“他是哥哥,我要孔融让梨,”
知秋眉头直抽抽,这不是孔融让梨,这是霸占啊我的傻闺女,但是接下来她明白她不傻,傻的是她这个做妈妈的。
赵母笑的仰倒在沙发上,抱住还在气鼓鼓的小言未,“囡囡真乖,奶奶再给你,给你填的满满的,”
“谢谢奶奶,可是我还想自己存,奶奶你能把买菜剩下的硬币给我吗,”
赵母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连忙点头,然后看着在一边安静垒积木的言琛,“言琛的呢,也让哥哥拿去了吗,”
言琛头也没抬,不紧不慢的说,“让姐姐拿去了,”
“是你同意给我的,”小言未立马朝他瞪眼,
言琛抬头,小脸微微一皱,嘴微张,知秋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他竟然跟老头一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安静的垒他的积木。
小言未从沙发上下来,蹲在他面前,作出要推倒他垒的积木的样子,道“是不是你同意的,弟弟!”
言琛看看已经垒的很高的积木再看看积木前的手,半响无奈的说,“是我同意的,姐姐,”
小言未满意了才放过他,“你好好垒吧,”
知秋无语的过去坐在地上,摸摸言琛的脑袋,心里不住的感叹,“儿子啊,你要是早出生一分钟,你现在就能跟你哥哥似的,用你妹妹的存钱罐,”
赵母把家里所有的硬币都找了出来,让两个小家伙塞到猪肚子里面去,当然也没有撇下毛毛,只不过毛毛的只有零星的几分钱,有知秋在眼前,这熊孩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眼光如狼般盯着小言未和言琛的储蓄罐,至于他还能不能从那两个猪肚里拿钱,相信他爸爸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除夕晚上的□部分是在赵父和赵燕北回来之后,一家人聚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了饺子和年夜饭,赵父照例对过去一年做了总结,又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努力工作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自从知秋嫁过来几乎台词没变过,知秋都会背了,除了她生了孩子后鼓励对象又多了三位外没有多大的出入,但是听着熟悉的台词看到坐在她旁边的赵燕北和孩子们知秋从没有这么踏实过。
外面传来了震天般的响声,开始放鞭炮了,这股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