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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心慌很快乐吗?」金子陵痛心的看着冰辰。
连忙抬起头解释道,「不,不是的……只是…只是……」
金子陵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难不成素还真是你的好兄弟,四无君就不是我的弟弟吗?」愤怒的扣下板机,一枚子弹射出,擦过冰辰的左侧脸颊,打中后头的墙壁。
冰辰咽了口口水,额头布上一层冷汗,看来金子陵是玩真的。
金子陵和他对看了几分钟后,把手枪丢弃在地板,心伤的颓坐在床铺上,冰辰把枪捡起放在床头柜上,缓缓的走向他蹲在金子陵面前,执起他的手细细的吻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恳求地说道。
金子陵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弟弟的模样让我好痛心呀……从以前责任都是他在扛,现在他在受苦我却无法帮上忙,我为何那么没用呀……呜……」
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你,相信四无君也支撑不到这时候,他人在哪呢?」
「在客房里,还发着烧。」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把泪水抹掉。
冰辰搂着金子陵的腰际走到了客房,果然看见四无君躺在床上还在睡觉,脸色苍白和憔悴让冰辰也于心不忍,「退烧药给他吃了吗?」
金子陵点点头,「但是烧有些退后,又高了起来。」心里十分的担心。
「我打个电话给风痕,让他来这一下吧。」冰辰转身要去打电话,却被金子陵拉住。
拍拍他的手,「放心,风痕会帮他的。」这才让金子陵宽下心。
「冰辰我刚刚有打电话给舅舅,晚一点他可能就会过来。」跟他报备一声,省得他待会吓到。
「舅舅?」不会真的是柳沐尘吧,看了看金子陵的眼神后,咽了咽口水,世界还真是小,还是快点去打电话吧。
拨了通电话给风痕,稍微跟他说明了下,随即走回客房,把手搭在金子陵的肩膀上,「一会儿风痕就来了,没事的,看你也没吃东西,我去厨房弄个汤给你喝吧!」
金子陵点点头,眼神还是停留在四无君的身上。
冰辰转身到厨房忙去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客厅的电话声响起,冰辰手拿着汤瓢,奔了出来,接起电话,突然脸色微变,「嗯,我会注意的。」放下话筒,看了看时间,看来很快就会到了。
「冰辰,怎么了吗?」金子陵靠在门旁问道。
「刚刚,风痕打电话来,他说……刚刚我和他的谈话被素还真听到了,他没想到后来素还真又折返去找他,结果……」
「结果他要来这吗?那正好,他欠我一个交代。」金子陵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一会要来的客人。
冰辰知道多说也没用,所以就乖乖爬回厨房煮汤给子陵喝,骂人前总要先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不是吗!
****
半个小时过去了,冰辰坐在子陵旁边陪他等人,果然不久之后就传来急促的门铃声,转头看了情人一眼,冰辰认命的去开门,希望等会自己的家还能保持原貌。
「四无君在哪?」一进门,素还真就想往房里面找去。
「你还有脸见他吗?」金子陵挡在他面前。
由风痕的口中他已得知金子陵是四无君的哥哥,冰辰可把自己瞒的真好呀,「我要见他。」
「不可能。」金子陵坚决的否定他的话。
「我那么爱他,为何不让我见他呢………」素还真哀声的询问道。
金子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只会伤害他,这能叫做爱吗?你有资格提这字吗?」对他投以不屑的眼光。
冰辰走至素还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先坐下好好谈吧!」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的情人,他可不想看他们两人大动干戈。
素还真点点头,在要坐进沙发时突然推倒了冰辰,直往客房冲去。
冰辰莫名其妙的被推倒心里才大喊倒霉,却见到自己的情人不来拉自己,反而追着素还真去,只能乖乖的自己爬起身,不过屁股还真是痛。
「四无君……」一边大喊一边进了房子里唯一个客房。
但床上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未整理的被子。
「素还真,你……」话还没说完,金子陵就愣在原地,自己的弟弟呢?
素还真转身看向金子陵,「四无君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情绪激动起来,紧握住金子陵的双臂。
「放开我,会痛的……」金子陵想要摆脱他,但却无法将他推开。
「你把他藏去哪了?把他还给我好吗?」素还真大力摇晃着金子陵的身体,但下一秒却被冰辰给赏了一拳。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打下去,「子陵没事吧?」
金子陵摇头,「我没事。」
或许是那一拳让素还真冷静了下来,不发一语的跌坐在地上。
金子陵看了素还真一眼,「你真的那么爱我弟弟吗?」
素还真无力的点点头。
「有多爱呢?」再次问道。
素还真看了看金子陵,又把头低了下去,「我之前回答过这问题,我说四无君是我的命,而风痕却说那又为何要残害自己的生命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了四无君……素还真将没有生命……他是我的一切。」闷闷的说着。
听了这席话,金子陵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我一直在等,在等一个能够爱我弟弟的人,或许这个人是你,但这是要在没有暴力相向的前提之下呀!」缓缓的走至床铺前,把刚刚盖在四无君身上的被子拥在怀中,「从以前都是他帮我把责任给担起,没有我,他不会去做冥岳的首领的,他也不会踏进这黑暗的人生。」无比的自责着自己。
突然像是忆起了什么,素还真缓缓的抬起头来,「我想问四无君腰际上的刀痕是从哪来的?」
金子陵楞了下,手握紧棉被,「那刀痕是为了救我而来的,我们的养父想侵犯我,四无君为了救我,在和养父厮杀时遗留下来的。」
冰辰从未听过金子陵说过以前的事,也不自觉的惊讶起来。
「我想知道四无君的过往,可以告诉我吗?」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此时冰辰走至金子陵身旁紧搂住他的腰际,一起坐在床铺上,给他勇气和支持。
金子陵点点头,「我和四无君是被冥岳上一任的首领捡回去的,那年我十二岁,四无君八岁,他看出弟弟的资质想要栽培他,但弟弟根本不想踏入黑社会,所以极力想要摆脱养父的控制,但是养父拿我来威胁弟弟,所以弟弟不得已开始接受接班人的训练……不知不觉间过了五年,这期间养父常常对我毛手毛脚,我都尽量能避则避,能忍耐就尽量忍耐,但在四无君十三岁生日时……他侵入到我的房间想要侵犯我,幸好弟弟听到我的求救声,及时赶到。」身体微微的颤着抖。
冰辰见状,手改为拥住他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养父起了争执,两人抽出了武士刀对杀,刀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那个混蛋呢?」冰辰问道。
知道他在说谁,金子陵又开口说道,「他一刀就死在弟弟的手下,弟弟说自己中的那刀是还他救了我们的恩情。」
「首领死了,那不就一团乱吗?你们不会被抓起来吗?」冰辰感到疑惑。
金子陵摇摇头,「其实当时组内大半人马都已经被弟弟给收服了,再加上舅舅刚好在那时找到了我们,靠着舅舅在黑社会的势力,把这事情压了下去,对外公告冥岳首领急病而亡。」
「那四无君为何心口会痛?他又为何说自己的父母是被他所杀?这是真的吗?」太多太多想知道的,素还真用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金子陵。
半晌,金子陵未吭一语,最后终于又开了口,「我们的母亲是柳家的人,也就是掌控整个美国地下社会柳门的直系血亲,我有母亲的照片,等等唷……」起身走回卧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箱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就是我和四无君的母亲。」
冰辰和素还真一看,照片中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的十分的艳丽,隐隐约约还有些四无君的影子。
「我像父亲,弟弟像母亲,所以你们会觉得像这是一定的,我和四无君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伸手把照片收了回来。
「我父亲早死,所以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回到娘家,这也是我第一次踏入柳家。」那个深暗又有威严的地方让自己终生难忘。
「柳家是很讲究规矩的老式家族,母亲会和父亲结婚也是因为利益因素,或许母亲对父亲真的没爱吧,否则不会在父亲死时还能笑的那么快乐。」但他心里可以保证,自己的父亲是爱着母亲的,父亲死前最后的眼神,是如此眷恋,如此温柔的看着母亲。
坐回冰辰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在柳家,母亲有接不完的应酬交际,她或许很快乐吧,至少那时印象中的母亲都是在笑的,但过了半年不到,家族长老又要把母亲嫁给另一个帮派的老大,母亲不肯,当晚就带着我和当时跟她在一起的男友逃离美国。」
「那男友就是四无君的父亲吗?」素还真问道。
金子陵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到了台湾后,他们就去公证结婚,刚开始两人还过的很快乐,弟弟也在那时生了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五年,有一天四无君的父亲突然发起了疯,拿起菜刀要杀自己的儿子,口里还骂他是杂种,幸亏母亲抱着弟弟闪过,要不然那一刀一定会毙命。」当时的危急至今依然深入在脑海里。
所以四无君说自己跟他很像,是因为有类似的背景吗?素还真在心里起了问号。
「母亲把我和弟弟推进房间去,我和弟弟只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过了一个小时后,母亲把房门打开,说我们要搬家了,但这次搬家却没有父亲。」金子陵把脚弯曲在床铺上,用手抱着膝盖。
「为何他要离开你们母子?」冰辰实在不能理解。
金子陵依然不答,慢慢的说了下去,「搬了家后,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整天酗酒抽烟,家里的经济就靠我和弟弟捡破烂维生。」那时候他们住在一个破烂的违章建筑物里。
「那又为何四无君父母的死跟他有关呢?」听到现在,素还真找不到任何有关联的地方。
金子陵照样不答,看了看被推开的窗户,弟弟刚刚应该是从那边逃走的吧,「母亲没多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