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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冷眼环视着这所谓的“清静之地”:被钉死的窗户只透过几缕幽幽的月光,整个房间弥漫着刺鼻的霉味,潮湿的空气令地上的青石也长满了霉菌。顾倾城挑了挑眉,完全没有想到江府还有这样破败的地方。
“小姐……”小桃红害怕的朝着顾倾城靠了靠,这房内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倾城安慰的拍了拍小桃红的肩膀,语气温柔的说道:“小桃红,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回去吧。”或许因为小桃红是九王府的人,在她的心里总是要亲近一些的。
看着小桃红惧怕的模样,顾倾城实在是不忍心让她陪着自己一同遭罪。这闭门思过,不知要关上多少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霉湿的空气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江清月,你就这样只凭着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我的罪吗?
心底还残留着微微的痛,顾倾城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都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那卑微的爱还残留了些许在心底吗?
右手不自觉的抚摸上的腰间的玉佩,闭上眼轻轻地摩挲着。顾倾城细细回味着那眼角带着泪痣的男子的温柔,他的包容,他的宠溺,他如大海般的爱。
小桃红偷偷观察着顾倾城的神色,当她闭上眼,面上满是柔和的安详时,竟是忍不住惊讶微微睁大了眼,“小姐……”
小桃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倾城的眼神阻止了。顾倾城轻轻地拍着小桃红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说。小桃红张了张口,最终福了福身子,恭顺的退下了。
门外,响起了落锁的声音。顾倾城的眼中满是讥讽,居然连锁都上了,难道还怕她逃了不成?
顾倾城走到了简陋的石床边上,拂去了上面厚厚的灰尘,那些飞扬的尘土令她忍不住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施施然的坐下,原本破败的房间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一室光华,顾倾城一只手支撑着下颚,斜卧在床上,双眼满是迷茫。
那些曾经的屈辱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当初她决定回到江府时,曾经对燕世风说过,她要报复,要让那些折辱她的人付出代价。可是当她真的回来了,心底却犹豫了。
为什么?
烦躁的吐出一口气,顾倾城紧紧地锁着眉心。她的心犹如一团乱麻,这些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向她砸来,令她几乎喘不过气。烦躁的坐起了身子,想要喝一口茶平复一下胸中的燥热,却在伸出了手后才赫然发觉,这里早已不是白月居雅致的房间,这简陋的房间里,除了发了霉的空气和一张冰冷的石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顾倾城啊顾倾城,你堂堂顾府的嫡女,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可笑!
幽暗的房间里连一根照明的蜡烛都没有,顾倾城蜷缩起了身子,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将头埋进了交叠的双臂中。那模样,就像是要拒绝外界一切的接触,将一颗心都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或许是因为入夜后的寂静,脚步声此刻听在耳中是那样的明显。那熟悉的步伐停在了门外,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打开了沉重的锁。
“你来做什么?”顾倾城抬起头,伪装的坚强将她全身上下都包裹了起来。她冷冷的瞪着站立在床边的江清月,眼中除了冷漠的恨意,再无其它。
江清月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缩在墙角,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想要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能够那样残忍,残忍到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愿放过。可当他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却发现心中那些自以为是的愤怒早已荡然无存,留下的,是太过长久的思念。
“江大人怎么不说话了?下午闯入白月居的时候不是还很能说的吗?如今看到我如此的落魄,是不是心里觉得很开心?”江清月的沉默令顾倾城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眼中浓烈的情绪令她觉得害怕,她不能心软,决不能!
看着此时有些虚张声势的顾倾城,江清月的眼底划过一抹怜惜。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慌没有逃过他的双眼,她在害怕什么?事迹败露了还是他的到来?
想到这里,江清月苦涩的一笑。原本应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如今却成了剑拔弩张的敌人。而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是爱着她的。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保下她?别傻了,圣上的性情你我都是清楚的不是吗?当他要除去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需要理由。——
流火残酷的话还残留在耳畔,江清月的心忍不住的颤抖,他不能,不能失去这个女子。哪怕她现在是那样的恨他,他也受不起,在将她狠狠地践踏过后又令她丢掉了性命。
江清月动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顾倾城的身旁,丝毫不介意石床上那厚厚的灰尘,便坐了下来。
顾倾城一脸戒备的紧紧盯着江清月的每一个动作,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让她觉得诡异至极。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顾倾城狐疑的看向江清月的时候,突然下颚被他紧紧地锢住,张口刚想质问,却被他火热的薄唇牢牢堵住。
江清月的长舌如同灵蛇一般长驱直入,他霸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丝毫不顾及她的抗拒,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便再也不放,那抵死的缠绵,大力的吸允,竟是带着深深的绝望的气息。
他火热的气息喷灼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又被她吸入了肺腑,是那样的疼,那样的恨。顾倾城拼命推着江清月的肩膀,粉拳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江清月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他的大掌紧紧地钳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竟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想要解开她的衣衫。
当腰间的束缚突然消失不见,滑落的衣衫暴露出了圆润的香肩时,顾倾城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近乎本能的用力咬了江清月一口。顿时,浓厚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江清月一个吃痛,终于放开了她饱受蹂躏的红唇。
他的眼中满是深沉的情/欲,还有这难以言状的愤怒。二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室内,那离开的薄唇上甚至还连着淫靡的银丝。
一切,都是那样的暧昧,却又痛彻心扉。
“你居然敢咬我——”江清月眯起了眼睛,这是她第二次在亲吻时咬她了,她难道就那么讨厌他?她可是他的妻子,可是凭什么他如今却是连碰都碰不得!
他思考了许久,只有让顾倾城怀上他的子嗣,或许燕空烈才会放过她一马,他如此为她着想,为何她这样的不知好歹?
眼底疯狂的漩涡在一点一点的酝酿,江清月发狠一般的钳住了顾倾城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整个身子以绝对的优势向她压了过去,丝毫不顾她的反抗。
“不,江清月!你不能这么对我!”顾倾城紧张的喊了出来,她能感受到江清月那紧贴着的身躯上缓缓苏醒的情绪,那上下起伏的胸膛令她抛下了一切伪装,害怕不已。
那些噩梦,就好像又要回来了。此刻江清月的脸竟然与燕空烈的重叠,都是那样的丑陋而可怖。
“不能?为什么不能,我是你的夫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江清月眯起了眼睛,他眼角突然瞥到了那掉落在床上的玉佩,他是认得的,那是九王爷随身佩戴的信物,如今出现在了顾倾城的身上,那又代表了什么!
江清月的脑中不可抑制的开始想象,想象着顾倾城住在九王府的那段日子里,是如何千娇百媚的承欢在燕世风的身下的。他的女人,如今却不允许他碰她,是为了燕世风而守着身子吗?
钳着顾倾城手腕的左手逐渐收紧,那巨大的力气就好像是要发泄着他胸中膨胀的怒意。江清月红着眼,就像是一头暴怒的兽,粗哑着的声音平静到近乎可怕,“娘子倒是说说,为夫凭什么就不能这么对你?”
那声音,明明是燃烧着怒火的,却如同地狱里的阴风,听得人心里一片冰寒。顾倾城的双唇早已没了血色,她浑身颤抖着,惧怕的看着江清月。
而她这样的模样,更是激发了江清月那隐藏的极深的暴虐。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看到他,不是剑拔弩张,冷嘲热讽,便是恨之入骨,如今,她竟然还怕他。自己的娘子居然怕他!
江清月忽然很想仰天大笑,他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那个曾经会对着自己温柔浅笑的女子,已经被他亲手毁了。
“江清月……你不能这样,想想音夫人!对!想想音夫人!她刚刚失去了孩子,需要你的陪伴!”顾倾城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只希望提到孩子能够唤回一些江清月的理智。可是,没有,江清月的眼神已经彻底疯狂,他不理会顾倾城的挣扎与喊叫,右手一个用力便撕裂了她的衣服。
锦缎碎裂的声音彻底摧毁了顾倾城强装的镇定,她开始发疯一样的哭喊,却仍旧阻止不了江清月那一路下移的薄唇。当他终于深埋进了她的体内时,顾倾城只觉得心中有些什么轰然倒塌,她绝望的瞪着空虚的黑暗,嘶哑的哭声扯裂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江清月!你这个禽兽——”
心口没来由的一阵揪痛,那熟悉的感觉在隔了许久许久之后,再一次向她袭来。顾倾城甚至顾不上反抗江清月,她只能弓着身子,紧咬下唇,想要缓解心口处的疼痛。
那痛,就像是针锥一般,又像是海浪一波一波的向她袭来。浑身布满了冷汗,一张小脸早已惨白如纸。她只觉得意识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前的一切变得像是隔了一层纱一样朦胧,看不真切,声音也如同是隔了一层水,听不清楚。
这是对彼此的折磨。
当江清月结束了一切,理智方才渐渐回笼。他猛然发觉身下的女人安静的诡异,低下头才看到她此刻痛苦的模样。
这是他做的吗?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那遍布全身的冷汗,他松开了她的手,就看到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纠结。
江清月呆呆的坐在床边,猛然想到她还有着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