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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琐事,父王明日吩咐管家给你送来买凤钗花去的银子。你要是喜欢金刚钻的首饰,父王明日就派人去寻,即便是价值万金,咱们襄亲王府亦不会放在眼里,全当父王送给你的嫁妆。至于你母亲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你都要好好收着做个留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再不要动用了。”
滕鹰闻言心中微微动容,她当时只想把谎话说得圆满一些,没想到会引得襄亲王胸中愧疚纵生。利用仙逝的母亲来欺骗对她们母女心中有愧的父亲,滕鹰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卑鄙,她蓦地感觉心田间有一缕苦苦涩涩的味道上涌。
“父王…您无需太过自责,女儿这些年衣食无忧,过得很好。女儿以后听您的,一定好好保存娘亲的遗物,不再随意动用。”鬼使神差之中,一句承诺从滕鹰嘴中脱口而出。
“王爷、郡主,您们再说下去饭菜都要凉了呢。”刘嬷嬷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眼瞅着襄亲王和滕鹰之间的互动陷入沉闷,她止不住出言缓和了一下气氛。
“父王,嬷嬷说的对,咱们快些用膳吧,饭菜都凉了呢。”滕鹰有意转移一下话题,随即将凤钗放回盒中,交给知琴收好。
襄亲王面色缓了缓,双手重新拿起碗筷。“父王今日和敏知一起用得午膳。敏知的确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父王现在很放心。”
“父王,女儿您怎么净帮着他说话,胳膊肘往外拐。”滕鹰娇嗔一声,神色中透露小女儿家撒娇的模样。
“呵呵,鹰儿还害羞呢。敏知回回来王府都是千方百计地想见你一面,你不是每次也都答应见他了嘛,可见鹰儿是喜欢他的。怎么样,你们头午聊得还好吗?”襄亲王故意打趣起了女儿。不过他这般慈父的模样令滕鹰有些吃惊,滕鹰还真不太适应。
“恩…还好吧,其实我和相爷也没说些什么。”滕鹰不好回答,她目光闪烁面带些许难色。
襄亲王听得仔细,没放过滕鹰语气中的吞吞吐吐,“怎么,敏知欺负你了吗,还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如心的话了?莫怕,告诉父王,父王替你去收拾那小子。”
滕鹰想想自己的亲爹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自个儿今天和玄毓见面是在晴天白日的时候,他竟然能联想到玄毓欺负自己的事情上去。“父王,您多虑了。女儿只是和相爷彼此之间…不熟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襄亲王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随即乐呵呵地回道:“原来是这样子,那父王便安心了。你们成亲之后慢慢就熟悉了,不着急。”
“恩,父王说的是。”滕鹰委实不想提起玄毓这号令自己头疼的人物,回话亦是淡淡的。
“王爷,不是这样子的,”刘嬷嬷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弄得襄亲王一头雾水。“郡主是因为……”
滕鹰当下截住刘嬷嬷的话。“嬷嬷,你怎么越老越没的规矩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谁知刘嬷嬷却没被滕鹰喝住,她当即跪在地上,“王爷和郡主哪怕惩罚老奴,老奴也要说出来。上午相爷和郡主见面的时候大小姐也来了藤园,大小姐口中嚷嚷着要见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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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今日有些卡文,晚上才上传更新。么么!
四十九章 一记耳光
饶是滕鹰也没料到刘嬷嬷会突然插嘴,头午的时候她见着刘嬷嬷神色淡然,嘴上没唠叨半句,还以为刘嬷嬷对滕思思闹腾的事情不以为意呢。
此话一出,立时掀起轩然大波。襄亲王才稍稍缓和的面色突地急转之下,他厉声问道:“刘嬷嬷,你说得可是真的?”
“父王,容女儿向您禀报。嬷嬷,知琴,你们都下去吧。”滕鹰急忙接过话茬。
见着襄亲王没有出声反对,刘嬷嬷并知琴一干人等鱼贯而出。
滕鹰原本不打算向襄亲王打小报告,因为滕思思说过的话除了玄毓只有自己并身边的刘嬷嬷等人听到。襄亲王不会亲自向玄毓求证这等有损颜面的事情,滕思思自个儿断然是抵死不认,藤园中人的一面之词说白了就是无凭无据。襄亲王即便信了也不会为了藤园中人的片面之词公然责骂惩罚滕思思,况且安侧妃母女在自己父王心中的分量滕鹰还是清楚的,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搞不好会反噬自身。
“其实,姐姐上午确实来了藤园。…姐姐不过是听闻相爷在此,便想拜见一下相爷,也不算什么大事情。父王,请您万万勿要怪罪嬷嬷的失言,她多年来一心为女儿着想,是以……”滕鹰此时担心的是襄亲王会惩处刘嬷嬷,毕竟拨弄主子是非有失奴才的本分。
“鹰儿,父王还没糊涂,刘嬷嬷是咱们府里的老人了,她的话父王信得几分。况且思思是什么性子,父王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襄亲王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开口,似有难言之处。
襄亲王神情中透着的一抹犹豫,滕鹰是一目了然,她抢先言道:“父王的意思女儿甚是明白,这件事情女儿已经嘱咐身边的嬷嬷并丫鬟们不准外扬。父王安心便是,女儿绝不会做损伤咱们襄亲王府声誉的事情。”
“难为你了,恁的识大体顾大局。哎,你与思思都是父王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父王……”襄亲王护着滕思思的心意表露无疑。
“父王无需多言,女儿懂得其中的厉害。只不过,姐姐上午的言行仍是有损大家闺秀的教养礼数,女儿委实不愿多言,但求父王心中有数。”滕鹰彼时心中一瞬间生出的感动愧疚顿时灰飞烟灭,嗓音亦是回复了一贯的清冷,神情也是一片淡漠。
餐桌旁的气氛沉闷不已,父女二人面对面地坐着,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咸不淡地草草结束了晚膳,襄亲王便离开了。
刘嬷嬷待得襄亲王走后,独自一人进了寝室,上来便跪在了滕鹰跟前。
“嬷嬷,叫我说你什么好,平日也算稳重的人,你今晚的言行真的是……我本还以为你对此事不以为意呢。”
“主子,老奴怎能对大小姐的狼子野心不以为然呢。老奴既然说出了来,就不怕王爷责罚,不怕您怪罪……”
“你…”滕鹰倒不知怎么责怪刘嬷嬷了,“好在父王信了咱们的话,没有降罪于你。嬷嬷,你有什么想法为何不先与我商议,怎能独自行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老奴也是听见主子忽然提起王妃来,心生感慨,一时激动之下才……”刘嬷嬷的心意很明显,她是怕滕鹰吃亏。她这是关心则乱,忘了滕鹰是何等人物,岂能对滕思思的算计毫无反击。
“罢了,你起身吧,这两日就在屋里反思一下吧,不用来伺候了。”滕鹰打发了刘嬷嬷,揣摩着“既然父王信了,那还算有点效用吧,这下馨院怎么着也会热闹一场。”
……
滕鹰料得不错,襄亲王出了藤园便去了馨院。时辰不晚,安侧妃娘俩在一起正商量着明日怎么就滕思思进宫的事情和滕鹰开口,屋子里仅留阿凤一人服侍。
外面响起了丫鬟们的声音“王爷万福。”安侧妃心中一喜,亲自上前开门将襄亲王迎了进来。襄亲王面无表情地进门,他先是遣了阿凤下去,然后张口唤道:“思思呢?”
襄亲王的口气平静的很,嗅不出一丝怒意。滕思思不明所以,当然应声上前。只听着“啪”的一声,一个出其不意的巴掌甩在了滕思思脸上。襄亲王武将出身,手劲十足,他即便控制了力道,滕思思依然倒退了好几步撞上了桌椅。滕思思直接懵了,想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甩过耳刮子,串串泪珠当即滚滚流出眼角。
安侧妃也被襄亲王的举动惊住了顾不上娇柔妩媚风情万种的姿态,她急急奔到滕思思身边,直接对着襄亲王喊道:“云哥,你这是做什么,思思犯了什么错竟需要挨你一巴掌。”
襄亲王径自穿过安侧妃母女身边坐在圈椅上,冷声冷气地吐出一句话。“你问问她自己,她上午的时候跑去藤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侧妃原本一头雾水,现下晓得了,不由叨念“自己怎么就忘了思思上午干得那出事呢,定是滕鹰那小蹄子在王爷耳边捣鼓来着。”
“父王,女儿不过是去藤园探望了妹妹,这就惹来您那么大的火气吗?”滕思思适才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回神儿后一手捂着火辣辣发疼的脸颊,一手指着襄亲王,当场气愤不已地高声反驳。
“你真有心去探望你妹妹?你那是打着探视鹰儿的名号去见玄毓的吧。思思你怎么能在满园的下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要求见一男子呢,这是你该有的礼仪教养吗?婉华,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我原本只是以为她骄纵任性,谁知她竟如此不顾礼义廉耻。她不顾及自己女儿家的闺誉不打紧,本王却还要念及襄亲王府的名声呢。”
“云哥,我……”望着襄亲王的双眼中充斥的浓浓的失望,安侧妃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困,她口中词穷。
“哼,父王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从小到大,你把好的都给了滕鹰,郡主的封号是她的,家中的地位她比我高,连这么好的男人都将成为她的夫婿,而我呢,我到现在空顶着襄亲王府大小姐的头衔,实际上一文不值。我听说相爷请旨要求娶的是襄亲王府的千金,咱们家不光只有她滕鹰一人,我今日便是去见相爷又怎么了?”滕思思不甘心白白挨了一耳光,她的一番言论说得那是理直气壮,大叫大嚷的样子好似泼妇骂街一般。站在一边的安侧妃阻拦不住自家女儿,反被滕思思的言语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襄亲王瞧着滕思思不知悔改地模样,不免回想起这些年自己在管教上得忽略,心海中的酸楚不觉噌噌上涌。“放任你恣意妄为是父王的错,今日起你便在屋内面壁思过吧,不准外出,更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父王会尽快为你择一门婚事,在你妹妹出门之前把你的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