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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连女儿…也不放过。”周贵妃的声音发颤,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来她害怕了。
周显的笑容愈加灿烂,柔声宽慰道:“放心,为父还等着给你封个公主当当呢,只要你乖乖地站到爹身边来,爹保证不会害你。”
周贵妃看着自己父亲那狠辣的眸光,又看了一眼趴伏在桌案上的景帝,仍旧在犹豫。
“快点!你要不是我亲生骨肉,我今晚上也不会放过你。”周显的耐心明显不好。
“皇上,别怪臣妾,臣妾是喜欢您的,可臣妾想活着……”周贵妃终于决定了,不过她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周显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抓住周贵妃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这边。
“赶紧将皇上、襄亲王、丞相带走。”说话的功夫耽误了不少时间,周显明显有些浮躁,而且他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因为这周边过于安静了。即使前院和后院有些距离,但是也不该这般寂静。
几名黑衣人听令,立即上前,准备架起景帝。
不过这时,从厅外跑进一浑身是血的灰衣小厮,慌张地喊道:“主子,咱们中计了。”
周显看着黑衣人,对着身后大喝一声,“赶紧带着皇上离开!”
可惜,他的身后没有人回应,因为那三名黑衣人在一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了。夏侯鹏程随即从天而降,站在大厅之中。周显身边仅余下的两名黑衣人见状,身上瞬间涌出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爹,爹……”周贵妃细若蚊蝇的声音里透着比刚才增加了十倍的惊恐。
“周将军,你想将朕带到哪里去呀?”
景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显立即回身,大吃一惊,“你没晕倒?”
“晕了,不过又醒了。”景帝的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不过透过笑容直达眼底的却是最直接的杀意。
“醒了又何妨,这里只有你和夏侯鹏程,你们能奈我何!”周显看着四周依旧倒着的众人,底气又回来了。
“周将军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本王也醒着。”襄亲王站了起来。
“还有咱们呢。”紧接着玄毓、滕鹰、慕容朗月以及刚才晕倒的各位大臣都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明明喝了我加了蒙…。啊……”
灰衣小厮震惊地扯着嗓子叫喊,可惜没等他说完,周显的暗卫一剑将他结果了。
“没用的奴才!”
周
显冷哼一声,对于灰衣小厮的死没有任何惋惜。而他的脸色也越加难看,如今形势已然大变。他带来的人除了在相府各出口处把守,除了一些去处置下人的,再就是这大厅之上的暗卫,可如今暗卫已经死了三个。对方不仅人数比他多,而且这些醒来的大臣中有人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竟是穆辰、文澄、文斌等人。想来这些易容所用的面具就是滕鹰这段时间鼓捣出的宝贝。
景帝瞅了一眼倒地的小厮,笑着说道:“这还要多谢你,朕的贵妃,要不是你这么爱和周将军聊天,朕恐怕真就迷糊着被你们弄走了。”景帝冰冷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分外刺激周将军的听觉神经。
“你是故意将她带来的?我说你怎么会把人放出冷宫。”周显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现在明白能过来还不晚。”景帝笑了笑。
周贵妃此刻已是抖得如筛糠一般,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着,“皇上,臣妾是为了皇上才跟家父走的,请皇上明鉴,臣妾和家父不是一起篡位的…呃……”
周贵妃的胸口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显然是离她最近的周显插上去的。
“爹,你…好狠……”周贵妃睁着大眼,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唤了最后一句,“皇上。”
“她是你女儿。”滕鹰见状,眸中闪出一抹怒意。
“无用的女儿,本将军不屑要。”周显说完,又从腰后抽出摸出一把短剑。
“周显,你企图弑君篡位,此刻束手就擒,朕或许会饶你一命。”
慕容朗月已经带着穆辰和文澄等人将周显等三人围在大厅中央,景帝此刻是胜券在握。
“滕峻,老夫今日未必就会输。”周显想到他只要逃了出去,那运城之内的兵将都已是自己的人,自己还能反败为胜。
“你想说的是你手下的武将军已经带领军队进城了吧。”景帝眉峰一挑,“朕却是是给武将军下了密令,要他今晚带兵进城护卫朕以及运城百姓的安全。”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出,周显的气势立马弱了一些,他摇着头,“不可能!”
“臣是皇上的人,自然是给皇上尽忠。而周显你意图谋逆,还妄想本将军会与你同流合污,你简直罪该万死。”武将军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大厅之内。而厅外站着的是满满的兵士。
“你个叛徒!”周显的脸上满是愤恨。
“周显,你错了,我从未背叛过皇上,何来叛徒一说。”武将军一句话将他与周显的过往撇的一干二净。
这下子,周显的气势更被削弱,大有穷途末路之相。
景帝下令,“将人拿下。”
“上!”慕容朗月率先带人冲上前去,试图将这三人拿下。
夏侯鹏程一直在景帝身边护卫。至于玄毓,他抓住滕鹰的小手,静观着眼前的一切,襄亲王则是站在他们对面。而众大臣早已从开始的迷惑不解中挣脱,大家很有默契地一语不发地看着事态发展,因为这时候确实不需要他们说话。
激烈的打斗声响彻大厅却很快趋于安静,两名黑衣暗卫中剑后随即倒地。周显则是被慕容朗月制住,押到景帝面前等候发落。
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就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落幕,周显眼中的不甘显而易见。
“为什么?”景帝沉声发问:“朕待你不薄吧,周显。”
“不
薄?”周显对这个字眼显然很抵触,“滕峻,你滕氏几时待我周家好过?你父皇当年答应过我,会将我封为异姓王爷,可是他直到死也一直没有,而你,你自打即位就一直想削弱我手中的兵权。我的女儿在你身边伺候多年,虽说你对她也有恩宠,可那恩宠里面有多少阴谋算计,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胆,你一个悖逆之臣,还敢直呼圣上的名讳,其罪当诛。”一位大臣突然出声,怒斥周显。
周显瞪了一眼那人,唾了一口,“小人!”
景
帝斜睨了一眼那个大臣,眸子中的寒光令那大臣的心肝一颤,他立即慌忙跪下,不敢再多言。连带其余的朝臣也个个紧张不已。其实这人以前是周显提拔起来的,这会子周显还没被发落,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与周显撇清关系了,不过他这等见风使舵的小人,想来未来的仕途也不会顺利了。
不去理会那无用的话,景帝缓缓说道:“你若是没有异心,朕自不会削弱你的兵权。”
帝王之音响起,景帝此刻的神情是那般威严冷峻。
“胜者为王,你想怎么说都行。”周显唾了一口唾沫,不再言语。
“念在你多年战功的份上,朕赐你全尸,周府成年男子全部斩杀,十岁一下幼子流放偏远之地,府中女眷贬为贱奴一起流放。”景帝淡淡地发落后,问道:“诸位爱卿对于朕的惩罚可有异议?”
这些朝臣中仍有周显的亲信,但是所有人皆是高呼道:“皇上圣明。”
周显闻言,他的脸瞬间苍老了不下十岁。
玄毓得了景帝的意思,吩咐着慕容朗月,“将人押下去吧。”景帝不再给周显开口的机会。
慕容朗月随即押了周显离开。
而玄毓回头禀报了景帝一句,随后也带着滕鹰走向厅门,还有余下的琐事等着这对夫妻去处理。比如说偏厅的那些女眷还晕着呢,怎么也得把人弄醒吧。还有相府内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也得处理。
然而,在经过那两个躺在地上的暗卫尸体的时候,玄毓的脚步蓦地一顿,他迅速地抓起滕鹰的手,想将她拉向自己。但,还是晚了一步。其中一名黑衣暗卫并未死去,他突地起身,在众人还不及反应的时候,滕鹰的脖子已被他的手掌紧紧卡住。
“放开她!”
玄毓裂眦嚼齿,情急之下,大喊出声,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宰相爷。而等他喊完之后才发现刚才说出这三个字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襄亲王以及夏侯鹏程。
“放了我家。主人,否则,我杀了这女人。”
暗卫因为身受重伤,所以气息已是不稳,却仍在死撑。而且因为用力不匀,滕鹰白皙的脖颈上很快蒙上了一层淡红色,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皇上!”玄毓及襄亲王见状,焦急万分,一同朝着景帝跪下。
大厅两旁的列位臣工也是端详着景帝,等着他的决断。此刻,放与不放,仅在景帝一念之间。
“放了我家主人。”暗卫也晓得谁是老大,他将滕鹰的身子扭转,看向景帝,同时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景帝眉心轻皱,却没有犹豫,“放。”
慕容朗月当时并未走出大厅很远,他迅速又将周显押了回来。周显这次明显神气了许多,他被松绑后迅速推到了暗卫身旁,先是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长剑,后又取下了厅门外挂着的一盏灯笼。
“你们所有人退后十步,不准靠前,谁要是过来我立马杀了丞相夫人。”周显与那暗卫一道后退,借着灯笼散出的晕黄的光,一路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