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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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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车到码头,就见一艘大楼船,有三层高。大楼船周围还有大小不一的小船,多用草席盖着舱面,吃水颇深,显然都是满载。

徐元佐第一次见到明代的港口,却觉得新鲜,四下打望。猛地一看。就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年轻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身穿宽宽松松的月白道袍,走起路来虽不是摇曳生姿。却也有些气质。

徐元佐因为一眼看出此人是女子所扮,不由为她的身高惊叹:这个时代也有一米七的女孩啊!而且肩膀略宽,难怪棋妙那种没见识的竟然没认出来她是女的。

那位女公子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杀气腾腾的壮汉,各个面带横肉,绝非善类。然而在她跟前却夺不去风头,可见女子强势。

徐元佐暗暗揣测:这莫非就是横行水域的女海贼?

那“女海贼”竟然走到徐家车前方才停下。身后壮汉登时分列两旁,如雁行之势。明显是操练过军阵的。

徐元佐迎了上去,抱拳道:“这位公子可有事么?”

棋妙已经喊了起来:“佐哥儿。就是他。说是长沙沈家的公子。”

那位女海贼同时也打量了徐元佐一番,收起一半傲气,草草一拱手:“这位大概便是徐家表弟了吧?家父名讳上本下菁,车里的可是我姑母?”

徐母撩开帘幕,只看了这女海贼一眼,已经热泪盈眶:“是你二舅的儿子,竟然已经如此大了。”

女海贼朝徐元佐撇了撇嘴,绕过众人,走到车后,见尾帘掀开,走下徐母,便打躬作礼:“姑妈,我叫沈玉君。”

“好好好,好俊的人!”徐母轻轻擦了眼泪:“你姐姐幼娘还好吧?我出嫁时,二哥还只有一个女儿,后来添了儿子我都不知道。”想到自己原本亲近的二哥后来竟形同陌路,徐沈氏更是悲从中来。

徐元佐在一旁冷眼看了,暗道:多半就是那位幼娘姐姐。

“咳咳,姑妈到家就能见到她了。她也想姑妈想得紧呢。”女海贼道:“姑妈,前几日就收到书信,说您要来为大父贺寿,大父就叫我留了楼船等您,还请上船吧。”

徐沈氏连声道好,下车换船。

徐元佐正要叫人搬东西,沈玉君却已经抢先道:“叫人过来搬运,车就留在这边,擦洗干净好生存放,莫要叫日晒雨淋,坏了漆皮。马也要上好的料喂着,不许叫瘦了。”

徐元佐暗道:倒是个风风火火的细心人。

那些壮汉并没有动作,附近赶来许多码头工人,搬运的搬运,赶车的赶车,各有分工,井井有条。

沈玉君对徐沈氏道:“姑妈,这个码头是咱们沈家的,都是自己人,大可放心。”

徐沈氏连连道好:“看来家里是愈发兴旺了,我出嫁时家里只有二三十条船。”

虽然只有几步路,沈玉君还是坚持请徐沈氏上了肩舆,自己旁边步行,负手道:“这几年家父把西沙的地卖了,又揽了太仓米上京的一截航运生意,船队已经有五十多只浅船,三十只遮洋船了。”

徐元佐知道所谓的遮洋船是大型近海船,也可以在长江宽、深水域使用,还不算正规的海船。他望向那些满载的船,执手问道:“表兄,那些可是遮洋船?”

沈玉君面露冷笑:“那么小的当然是浅船。”

徐元佐略有抱歉,看看这些比后世上百吨排水量的渔船还要大的浅船,暗道一声:又小看古人了。

徐沈氏听说娘家愈发兴旺,连声道好。

肩舆直接将徐沈氏抬上了船,在二楼船厅里已经布置了筵席,鱼肉蔬果一应俱全。

徐元佐本还以为会发生一些豪门亲戚欺负穷人的狗血戏码,但现在看起来,除了那位海贼表姐对外人有些冷傲,再无人有半分失礼之处。即便如此,海贼表姐对徐母还是毕恭毕敬的,嘲笑一下表弟也是人之常情。

谁让这个表弟连船都没见过。

第一六八章与姐姐一起看海

众人入席,徐元佐方才知道人家女扮男装可能只是爱好,并非把大众当傻子。

因为船上多是侍女,对女海贼表姐的称谓有“大姐”、有“小姐”,也有叫“哥儿”,叫“少爷”的,乱七八糟,不一而足。

大家吃了些食物,徐良佐便要去外面看海。

沈玉君倒是对这个小表弟挺客气,还亲自跟过去给他释疑解惑,增广他的见闻。

徐母找了机会,拉过一旁的徐元佐,道:“他其实是你表姐,不可造次啊。”

徐元佐一愣:“娘也看出来了?”

“我又没老眼昏花!只是人家既然男装,你就不该揭穿他,否则不是太尴尬了?”徐母关照道:“全当表兄相处,你也大了,小心不要太亲昵就是了。”

徐元佐一边应诺,一边暗道:娘,您演技真好,我还以为你被糊弄进去了呢!看来你才是高人啊!

他又想到在家时候的母亲是何等精明!看来倒是自己离家时日一长,有些淡忘母亲的威能了!

“哥哥!你快来看!那里有海鸥!”徐良佐在露台上扶着栏杆,大呼小叫。

徐元佐正想吹吹风,看看海景,起身朝外走去,随口道:“不会是江鸥吧?”

沈玉君斜眼看了徐元佐一眼:“我跟他说的,海鸥。”

——呦呵,还真是很拽啊!

徐元佐没有搭理她,站到了徐良佐旁边,只见眼前万顷海面波光粼粼,在极远处有隐约的黑点。也不知是崇明岛,亦或是横沙岛。

“崇明岛本是沙洲,最初是东、西沙。后来海噬东北隅,东西两沙都坍塌了,又生出新的沙洲。县城顺江下移。再过十多年恐怕又要迁徙了。”沈玉君主动介绍道:“不过我们沈家在长沙经营了几代,看起来还是很牢靠的。”

徐元佐曾有同学家住崇明岛,对此倒是略知一二,道:“索性直接迁到长沙,总好过时不时折腾一番。”万历十一年,崇明县县城迁到长沙。也就是日后的崇明本岛,就再也没迁走过。

沈玉君阴阳怪气道:“那还不如指望天上下麦子。”

徐元佐不知道为何这位表姐似乎对自己格外“照顾”。

若说因为徐贺与她爹交恶,那么这气应该是平均撒在自己和良佐身上的,但现在明显对良佐很正常啊,就跟普通的亲戚家孩子一样。

——难道是因为没我身材好。所以嫉妒我?

徐元佐看了看表姐隐藏在道袍之下的身段,别的不说,恐怕“飞机场”的考语是逃不掉的。反观自己,十六七岁的真实年龄,体型匀称,充满力量。

“哎,”沈玉君隔着徐良佐,斜眼道。“听说你考了个县案首?”

“呵呵。”徐元佐到底是成年人的灵魂,不会跟小朋友一般计较,更不用解释什么。

“是收买了考官吧?”沈玉君轻飘飘道。

徐元佐回瞥她一眼。道:“闻人善则不信,闻人不善则信之,这等人真是满腔杀机。”

沈玉君一噎:“你……倒是挺会说话啊,真是长大开窍了。”

“表兄好像对我幼时很了解?”徐元佐立刻抓住了沈玉君话中的隐藏信息。

沈玉君别过头去,望着大海,全当没有听到。

——跟这种心志坚定。又有阅历的人交流,真累!

徐元佐开始自己分析。显然这位表姐的心理障碍颇重。

一个女孩长这么高,在这个时代难免会自卑。看她步行从容。肯定也没裹脚。如今虽然裹足并不流行,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多半会从俗。再加上她为了家族生意抛头露面,和男子一样办事,可见家里更希望她是个男孩。

这都是让人产生自卑心理的原因。

从这位姐姐身上的气场上来看,显然因为自卑而假装强势,因为敏感而伪装成淡漠。

“你杀过人么?”沈玉君突然问道。

徐元佐拍了拍吓呆了的徐良佐:“你先进去,外面风大。”

徐良佐连忙转身逃了进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哥哥和那位表兄,手上抓了一根鸡腿压惊。

“表兄啊,你不用拿这话吓唬我。”徐元佐轻笑道:“你杀过人么?”

沈玉君强道:“起码我见过!”

“表兄啊,你敢杀人,那你敢叫一个人活下去么?”徐元佐缓缓问道。

沈玉君一愣:“什么叫敢?人家不是都活得好好的么?”

徐元佐微微摇头:“有些人活得并不好,有些人还会不想活。你有没有能力叫他们重燃生活的快乐和期盼呢?杀人多简单,我随时可以想出几百种法子终结一个人的性命。而我说的‘活人’,你能想出几种法子?”

沈玉君总算不是蠢人,心中暗道:这虽是小屁孩的胡言乱语,倒是有几分哲理藏在其中啊!

不过她仍旧不肯认输,道:“你怎知我没有?”

“因为你连自己都没活好。”徐元佐转过身,面朝里间,对母亲和弟弟笑了笑。

沈玉君只用余光看徐元佐,压低声音道:“你就知道我活得不好?”

“嘁,你若活得好,会笑吗?”徐元佐摆出真挚笑容的模板给她看。

沈玉君顿时黯然。

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上一次流露出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这些年来跟着父亲学做生意,然后独当一面,发号施令。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心存敬畏;在母亲面前只觉得老太太唠唠叨叨,让她烦躁。

谁能让她笑一笑?

“你今年多大了?”沈玉君站直了身体,俯视徐元佐。

徐元佐也不由站直了身子,不过仍旧是矮了她半头,这无疑很让人受挫。

“十四,我还能长。”徐元佐淡然道。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沈玉君找到了突破口,重新扳回了主动权,斜视徐元佐。

徐元佐缓步走了进去,高声笑道:“外面风真大,就像刀一样割脸,这要是吹个几天,岂不是粗得跟砂纸一样?”

沈玉君只觉得牙痒,紧紧掐着栏杆。

——姑妈家的熊孩子真是太讨厌了!

她心中暗道。

沈氏看似眯着眼睛休息,却对这对表姐弟的交流十分上心。见徐元佐笑着回来,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忧虑。曾几何时,这个一直被人欺负的大儿子,突然就变得手段老道,或怒或笑,都令人生畏。

第一六九章长沙沈家(求月票)

徐元佐在很小就知道崇明岛是我国第三大岛,面积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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