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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觉得指我们楼没道理,我认为,这个‘墓’字是个提示,不该理解成为一个诅咒,诅咒我们这个楼的人都去死,这没道理,你们觉得呢?”
我们三个不置可否,没有说话,不知道老于和小川的想法,我是觉得这个猜想太过大胆,要知道,大连的坟场和老坟山实在太多了,真要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去找,怎么可能找得完呢。
当晚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大家又都心力交瘁、困顿不堪,于是沉默一阵过后,大家都分别去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老于和小川还在睡着,我下了床,拉开窗帘,阳光很足,一下子就填满了寝室的每个角落,我身上暖洋洋的,这无疑能够让我稍稍心安。
我走进洗漱间刷牙洗脸,然后准备出门买饭,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我的手机响了,我下意识地一摸裤兜,发现手机不在兜里,而是在床上,于是我又爬上床去,拿起手机一看——是那个斑竹。
我心中一凛,轻轻“喂”了一声,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你怎么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她……她也得那个病了?你的照片也被发在网上了!”他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大叫。
我瞬时感觉心脏被一把冰锥直插了进去,几乎停止了心跳。
“我马……马上过去,在寝室等我。”我挂掉电话,大力喘了几口气,看了熟睡中的老于和小川一眼,就抓起书架上的U盘冲出门去。
我一口气冲到那斑竹的寝室,他开了门,我走进去的时候,只见那斑竹略带顾虑地看了我一眼。
“你放心,这个病不是传染的。”我先开口打消他的疑虑。
“你知道得病的原因了?”他吃惊地问。
“这个暂时不能说。”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又说,“你是光棍儿,放心你没事儿……相信我。”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没时间解释太多,径直走向电脑,拿出U盘就插进USB口:“这个网页我要拿回去。”
“啊?那……你可别给外人看啊。”他站在一旁说,声音有些发愣——他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弄懵了。
“你放心……我还真不敢给别人看……等事成之后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保密!”我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我找到桌面上那个隐藏状态的浏览器的图标,跟他确认了一下,然后没顾得上打开,就直接存进了U盘。
“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不过现在不能说,真的不能说,真对不起。”我把手放在他肩上说。
“我理解我理解。”他点了点头,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其实他哪能理解。
“那我走了……听我的,光棍儿挺好,别找女朋友,多的我不说了。”说完我就快步走出他的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他俩还在睡着,我把老于的电脑打开,电脑嘀响了一声,接着硬盘就吱吱地转动起来。我把U盘插进电脑,一步步打开,把网页拷贝到老于的机器里。
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把网页打开了。
我完全被那上面的照片吓坏了。
在出租车后排座的狭小空间里,我坐在小蓓的左边,崔哥坐在小蓓的右边,小蓓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就靠在崔哥的肩膀上,在漆黑的车窗上映出了一张恐怖的白色面具,我就在斜眼盯着那张诡异的脸看。照片里没有前排的小川和司机,也没有后排坐在我身边的老于,崔哥、小蓓和我都是面部特写,好像那照片就是小川回过头给我们照的。
“啊——”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椅子顿时被我掀翻在地,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情 人 塔
按图索墓
那男生偷笑了一下,低声对老于说:“刚才有个女的站在窗户前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大声叫,好像后面还有个男的,又给她拖回去了,哈哈,真猛。”边说边笑着走远了。
老于和小川一下子被惊起来,扒着床沿往下看我,觉得不对劲,于是立刻下了床来,凑到电脑前。
“怎么了怎么了?!”
可他们看了一眼,就不再说话。
老于把照片下边的空白地方用鼠标一罩,映出一行小字来——杨小蓓,女,2003年7月8日。
“快找崔哥问问,是不是这天。”小川说。
“不用问了……他们肯定是这天分手的。”老于顿了一顿,又慢慢地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跟崔哥现在真的也被拉进来了。”他说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歉疚。
我轻轻一点头,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掉了,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本来我之前还是一直跃跃欲试的,但是当恐怖真正靠近我的时候,我又突然畏缩了。
“咱们是不是太多事儿了……”老于静静地说,“当初为什么要关心这个事儿呢?这事儿本来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于一语击中了我们的心思,大家都开始沉默起来。
“没退路了,现在。”我半天挤出一句话。
“我叫崔哥过来吧,商量商量。”小川低头走出了寝室。
不一会儿,崔哥过来了,他这一上午一直没出门,在寝室照顾小蓓。我们问了问他小蓓的状况,不出所料,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是不是这天?”我们指着“2003年7月8日”问崔哥。
崔哥低头想了想,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个照片能是谁照的?车上不可能有其他人……小川,你那天坐在前排是不是?”崔哥突然转头问小川。
“你意思……不会说是我照的吧?啊?”小川张大嘴,环视我们三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崔哥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坐在前排,看没看见司机有什么动作?”
“不可能,他一直在开车,哪有时间照相。”小川边说边打开以前保存的那些网页,“再说,就算那张是司机照的,那这些呢?也是吗?不可能的。”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昨天晚上崔哥刚说这事和你俩没关,转眼今天你俩的照片就上来了。”老于说,“看看发帖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二十八分,好像是咱们从医院回来不久的时间。”
老于掏出出租车打印出来的发票核对了一下:“没错,你们看,咱们回来没多一会,照片就上了网了。”
“见鬼了……”崔哥上身一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难道真见鬼了……鬼又怎么能照相?鬼又怎么能上网?”
正说着话,寝室电话响了,老于伸手一把接了起来。他“哦哦”几下,接连说了几个“不知道啊”,然后又抬头看看墙上的课程表,最后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快考试了,这几天上课都要去,老师给划考试范围。”他冲我说,“待会儿下午的经济法,老师给考试重点。”
“哦好。”我答应。
我和老于都是法学院的,老于说的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七月份了,非典过去了,考试快来了,又是一场考验。这几天我们几个被搅得心烦意乱的,根本无暇顾及考试的事,竟然差点给忘了。
“崔哥,你们这几天考试吗?”我问。
“我们都考完了,研究生期末考得早。”他说。
“真他妈烦,越忙事儿倒越多起来了,考试考试,不就背那么点儿破东西么,有什么好考的!”老于突然忿忿地骂起来。
“这非典期间我都没怎么敢去上课,现在什么都不懂,真麻烦。”小川说,“我待会儿得问问我们班长有没有什么考试消息。”
我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有多大的事,做学生的,考试总不能不顾吧?况且我们几个马上就大四了,真要在大三挂上几科,大四再没机会重修的话,学分就可能修不满了,毕业都成问题。
“你们那个……考试别耽误了。”崔哥一脸愁容地说,“我这几天自己出去活动活动,小蓓的话……争取让她家里人把她接回去住吧,反正她就快出国了,也不用参加考试,正好让家里人照顾照顾。”
崔哥的话说得我们几个怪难受的,看得出他对小蓓的确很用心,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
又说了几句话,我和老于两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书包要去主楼上课了,小川也要出去找他们班长去,崔哥回他寝室去了。
我和老于到了教室坐在一起,昏昏沉沉地坐了一下午,用红笔在书上划了很多重点的标记,准备晚上回去背,但心里早已是急得不耐烦了。
终于下课了,我们两个去食堂随便吃了点饭,就往回走去。当走到研究生楼背面一侧的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一些,三三两两,有男有女,散站在楼下的几个地方,却不约而同地抬头朝研究生楼看。
“哎,这怎么回事?”老于走过去,问了问站着的一个人,好像认识他。
那男生偷笑了一下,低声对老于说:“刚才有个女的站在窗户前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大声叫,好像后面还有个男的,又给她拖回去了,哈哈,真猛。”边说边笑着走远了。
老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也同时反应过来什么,我俩对了下眼,赶忙朝寝室走去,我边走边给崔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喂……”那头的声音轻得几乎让我听不见,像是个垂死的病人。
“崔哥,你……小蓓……没事儿吧?”
“别来我这,不方便,晚上我再找你们。”说完他就急急地挂了电话。
想起崔哥之前说的李小冉在寝室撕光自己的衣服,我和老于一下子就明白了。
可她们干吗要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疯了?
当晚我们吃完饭后,就在寝室看书,我和老于把下午的事说给小川听了,小川听了后也是直摇头,我们都怕崔哥抗不住了,再出什么状况。
但考试还是得考,我们三个泡了壶茶,开始抖擞精神看起书来。
一直看了几个钟头,到了十点多将睡的时候,还是不见崔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