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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那他们还真有可能是在校内传染上的,这样就更危险了。”
“怎么查?咱们可不能往外宣扬啊。”我说。
“那斑竹说是不要往外传,这也没错,但其实哪能瞒得住呢。”老于又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用不了几天就传开了。小蓓她寝室的人都不敢回去睡了,你说她们能管住自己的嘴?我猜肯定到处去说了。咱们查归查,别说有那么多人得病就行了,你们说呢?”
我听了点点头,说:“也是,那咱们赶紧分头去查吧,别太张扬就行。咱们每个人负责联系几个比较熟的院系的学生会的人,争取把每个院系的学生名单都要出来,学校也就那么几千人,不愁找不到他们几个。”
老于和小川都说好,于是我们三人每人分了几个院系的任务,就准备下午去四处联系人了。
“我总觉得这事好像不只和这七个人有关系……赶紧弄明白,我不想哥几个的照片哪天也上了论坛。”老于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
一句话说得我浑身一冷,眼见着一层鸡皮疙瘩在胳膊上浮了起来,让我产生种种不祥的联想。其实我相信老于的这一直觉,因为我自己也莫名地有这种预感——如果不赶紧破解这一诡秘的联系,这灾难就可能随时降临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赶紧分头行动吧!不说了!”小川显然也害怕得有些急了。
当天下午我们三个就四处奔走搜集全校学生的信息。资料搜集的还算顺利,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已经搜集了一大半院系的学生名单了。我们三个打电话通了个气,然后急匆匆地聚到二食堂吃了晚饭,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寝室。
我们各自在桌子上铺开一叠通讯录,心里默念着那五个人的名字,开始在上面逐个查找。
情 人 塔
夜色水塔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
时间在我们的聚精会神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天色逐渐黑下来,窗外的蝉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息止,打羽毛球的学生的叫喊声也渐渐远去,等我望一眼窗外的时候,发现夜色已经很深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他们还在埋头苦查,一刻也没松懈。
我突然感觉眼睛被日光灯晃得有些晕,于是闭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静静走到窗边,想暂时放松一下。
我站在窗前,阵阵凉风透过纱窗吹到我的身上。我们寝室正对着两个女生楼,一个是10号楼,一个是7号楼,都是年代比较久远的老楼,明亮的灯光从一些寝室的窗户里透出来,形成一个个发光的正方形,点缀在黑沉沉的楼体上,像是那楼长了很多只发光的眼睛。透过一个个窗户,依稀可见几个女生在上下铺间爬上爬下,或是站在窗前收衣服拉窗帘,我不禁想到:“谁知道她们中的哪位漂亮女生,可能明天就会染上那恶病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的眼光又往两个女生楼的中央看去,那里矗立着一座水塔,大概十几米高,顶端与两个女生楼楼顶基本齐平。因为10号楼和7号楼刚好建在学校的最高地势上,所以当初为了保证供水水压,就在两楼间建了这样一座水塔。这水塔年代久远,不知道是否还在使用。不过在我们学校,那水塔的象征意义实在要远远高于它的实用性——它在我们学校被称作“情人塔”,因为许多男生晚上送他们的女朋友回这两栋楼之前,都要先在塔下温存一番,女生才回身上楼,这一风景几乎每天都在这塔下上演,于是这夜幕下的“情人塔”简直成了校园爱情的见证物。 转眼间,一根烟已经抽完,我抖擞了一下精神,正准备回身继续查名单,只听见老于在背后发出一声惊喜的喊声:“秦沛沛——终于找到一个了!”
我和小川赶紧凑到老于那看,只见他在名单上重重地勾了一个“√”,旁边正是写着“秦沛沛”三个字,性别一栏写着女,后面写的是所住的寝室,还有一些联系方式等资料。老于拧开酒瓶,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又拧上瓶盖,搓了搓手:“抓紧抓紧!继续找!”
老于这一发现顿时给我和小川不小的鼓舞。“快快!争取今天晚上全找出来!”小川摩拳擦掌又冲回了自己座位。我也赶紧回身坐下,继续仔细查找起来。
终于在几个小时以后,我们把手头上现有的名单完完全全翻看了两遍,一共找出包括“秦沛沛”在内的三个女生,还有那个叫“于喜”的男生,剩下的一个男生没有找到,可能在我们未搜集到的那部分资料里。
我们三个兴奋地把资料合在一起。
“接下来要办的事就更难了,咱们得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找到了联系,才有可能找出致病的原因。”老于说。
“怎么找呢?他们五个咱们谁都不认识。”小川说。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掏出来一看,是那位斑竹来的电话。我心头猛然掠过一丝阴影,赶忙按键接了起来。
“喂?”
“又有新帖子了,两个,刚刚我才删的,你要不要来看看?”他的声音非常焦急。
“又有了?!”我大呼一声,“你等着,我马上去看!”
挂上电话,我冲老于和小川说:“网上又冒出来两例,我现在去斑竹那看看去,你们在寝室等我回来!”说完我急忙奔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那斑竹的寝室,门却没关,我一推门进去,把他吓了一跳——“啊?门怎么没锁?!”
“快给我看看!”我回手锁上门就奔向电脑。
“还是那个新西兰的IP地址发的——对了,我刚才查了一下,那个发帖的可能是个女的。”他打开一个保存下来的网页说,“你自己坐过来看,刚好替我一会,我下去买点吃的,马上上来。”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我挪了把椅子坐过去,只见还是那个ID为“水草河土”的人发的帖子,我用鼠标朝“水草河土”点去,一个新的网页弹了出来,那是“水草河土”的注册资料,只见性别一栏写的是“女”,其他栏目全都空着,我用鼠标把页面的内容全部圈定,也没发现有其他隐藏的信息。我关了注册资料的页面,看那两个帖子的内容,只见每个帖子上都贴了一张照片。听那斑竹的脚步声渐远了,我赶紧又掏出U盘来把这两个网页存了进去。
一切妥当后,我收好U盘,这才仔细看起来。
只见第一个网页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女生,头发挺长,遮住了半边脸,模样似曾相识,她正在往楼梯下走,边走边侧目往一边看。我顺着她那眼光看过去,顿时浑身猛地一震——她看的那人正是老于,老于正朝楼梯上走去,边走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看!而这两张脸孔全是特写,好像这偷拍的人当时就站在两人的中间!我一下子想起来老于之前说的上楼时看到李晓冉的情景,当时后背就一阵冰凉。我抓过桌子上的烟,哆嗦着塞进嘴里一根,又慌忙点上,吐出一口烟后这才稍稍镇定,于是又挪着鼠标,选中那张照片下边的空白处,只见一行小字随之浮现出来——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
果然是她!我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不敢再看第二个帖子,只想赶紧跑回去向老于求证。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脊背和双脚也越来越凉,在无风的夏夜,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渐渐地,双脚开始发麻。我觉得不对劲,猛地一推椅子站了起来,张大眼睛瞪着四周每一个角落,把头前后左右甩着,嘴唇也开始抽搐起来。
这在这时,门外劈里啪啦的拖鞋声响起来,我猛地冲向门一把拉开,只见那斑竹拎着一
大袋子东西站在外面,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你……你怎么了?”他看着我惊讶地说。
“没……没什么,我走了,我不……不想再看了。”我喘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没事吧?来来,进来喝口水。”他边说边走进来,把我往里推。
“不了不了,我……我真的走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根本调整不过来。
“你别这样啊,”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别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啊。”他拍了下我的胳膊。
“嗯……那我先回去了啊。”我朝他点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行,你多保重。”他朝我点点头,就关上了门。
我恍恍惚惚地跑下了六楼,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是一步步捱回寝室。
到了寝室,他们两个早已经等不及了。我赶紧把U盘插上,把两个网页又复制粘贴在老于的电脑上,然后接连打开。
老于只看了一眼第一个网页,就顿时呆在那里,用手摸索着桌子上的酒瓶,慢慢打开。小川也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在一起了。
“当时你上楼的时候……看见身边还有别人吗?”我试探着问老于。
老于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酒瓶开了却没喝一口,一种不安的表情瞬时袭上了他的脸。
“当时楼梯上就我和李晓冉两个人……”半天过后,老于终于开口,“更别提有人拿着照相机了。”
我和小川当时就哑了。
情 人 塔
分手快乐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照片里面会有你和我的特写,而其他人都离镜头比较远呢?这仅仅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这好像在暗示你和我与这事也有关……”
老于用鼠标箭头圈了一块网页上的空白处,那行“李晓冉,女,2002年4月30日”的小字浮现出来,老于神情凝重地把这些字复制了,和以前那五个人的类似文字粘贴在一起。
然后老于又默默地打开另一个网页。
又一张照片豁然显现出来,小川只看了一眼就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