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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是懂花草,只是这些花草有些特殊的药理作用,所以我才认得出来。”我照实回答,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我都在蝶谷见过,即使没见过的也在书上读到过,只要可以下药的我都会去关注一下。
“小锦精通医术?”他开口问我,似乎有些惊讶。
“算不上精通,只能说略知一二吧。”谦虚是中国人的美得,而我时刻奉行这一传统。
“是吗?”他似乎有些失望,继而又恢复了常态,自顾自的看起花来。
我转头看到他的侧脸,不得不承认沐修是个很好看的男子,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流着高贵的皇族血液,那种天生就有的高贵气质即使一身素白也无法掩饰得住。
“沐修不急着去找非扬吗?”我并不习惯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相处,只好随便找些话来说。
“不急,不过是些闲事罢了。”他转过凝望着花草的眼睛,朝我笑笑。
是闲事吗?我忽然想到了当日在竹园见到他时的情形,虽然我没有听见非扬与他究竟在谈些什么,但是我隐约觉得他似乎并不甘心只是一个皇子。如同每一个皇室成员一样,无上的权利绝对是无法忽视的诱惑,我只是怕非扬也会卷入其中。
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担心起来,不得不自嘲自从来到岚都以后我的日子就过得复杂多了,心事也多了许多。
“沐修来了?”不远处传来非扬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看来又是连夜看兵书了。我转头去看他,正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锦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看我的表情有些暗淡,似乎是有心事。
“小锦在这里摆弄花草,我看着好奇,过来看看。”沐修先我一步道出,我点点头。
“我父亲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全靠锦儿照顾着呢,不然早被我这个粗人糟蹋了。”非扬笑笑,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些苦涩。“沐修既然过来了就到书房一坐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同你说。”
沐修点点头,向我示意离开,然后转身同非扬去了书房。
我觉得今天他俩的态度都有些拘谨,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再无心思摆弄这些花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坐在一旁发呆。
沐修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他走时很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见他走了,便去书房看非扬,他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吃饭,不知现在如何。刚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非扬在叫我。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不知为何,我每次走近非扬都能准确地认出我。
“你的步子很轻,走路的时候急匆匆的,我一听就认出来了。”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顾府哪有女子走路像你这样急的,真不像个女子。”
这家伙竟还有心思嘲弄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伏在书桌上,随意翻弄他桌上的成堆的兵书,“不像个女子怎么了?你还不是得要我。”
他勾起的嘴角徒然放下,脸色有些严肃,“锦儿,今天我收到了叔父送来的八百里快信。”
“啪!”我翻书的手猛然一颤,手中的书还未翻起就重重的合上了。我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可它来到时我还是意识到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他怎么说?”我详装镇定地勾了勾嘴角,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他要我即日启程,去灵城接管清江北路军。”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说出的。
没想到军情已经紧急到了这个程度,消息刚到,非扬就要离开了。
“要去多久?”
“这要看前线的军情了,如果顺利也许两三个月后就能回来。”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是,东岚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却不及凉军来得勇猛。再说此次战争,凉帝段天蓄谋已久,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打不完的。
“我会等你!”
真是讽刺,在现代,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爱人如果要去保家卫国,我就要很豪迈的告诉他我会等他。然而现在,我的确说出来了,可为何满是心酸。
“锦儿……”非扬揽过我,将我紧紧楼在怀里,“你不用勉强自己。”
他看出我在勉强自己了吗?原来我的演技并没有我想象的好啊。就此一句,泪如同扯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把满腹的心酸洒在他的衣襟上。
“别哭……”他伸手抹过我的脸颊,“你有时候坚强的好像一个圣人,有时候又脆弱的像个孩子……”
坚强面对这个世界,脆弱只对我的爱人。
我仰面吻在他的唇上,面对这个吻我是贪婪的,贪婪的享受他给我的温柔,贪婪的保留离别前的甜蜜,贪婪的索取他对我的爱……
良久,我觉得气闷的无法呼吸,才气喘吁吁的放开,脸上火辣辣的烫。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技术烂极了。
“原来你这么急啊……”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他,眼里掩藏不住邪邪的笑意,“就是技术烂了点,这样的技术也就我勉强接受一下了。”说完还很无奈的摇摇头。
“你!”顾非扬,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啊?
“我怎么了?”他笑得得意,打定主意要吃定我了。
“你别以为自己很有魅力!”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还巴不得你走呢,等你走得远远的,我就去找一大堆小相公来,各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我说得张牙舞爪的,就是想给自己壮壮胆。
“你敢?”他沉下脸,竟有些当真。
“我什么事不敢了?”我头一仰,一脸的豪迈,“我不但要找小相公,我还要去找我们家小虎,我们家小虎对我可好了,我受伤的时候还一路抱着我回家。哪里像有些人,我脚瘸了也不来看我一眼,没良心,没风度!”
“你就给我乖乖的待着,我让吕柯盯着你了,你哪都别想去。”他正色道,“我不在的几个月你就给我绣花、抚琴,再不行就给我做小孩衣服。反正我回来就要娶你,衣服迟早要做的,知道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没从他腿上摔下来。
小孩衣服?亏他想得出来……
“还有那个小虎,一看就来路不明,你别给我动歪脑筋!”
“说起来小虎还是你师弟呢,哪里来路不明了……”
话还未说完却已埋没在唇齿间。
月色撩人,窗外斑驳的树影摇曳着,如同在宣誓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若离别在所难免,就让我牢牢把握住今朝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忆有话说:
小忆觉得终于到了创作最艰难的一段,这几天过的很压力,因为家里的事情。不过今天和好朋友出去了一天,聊了点心里话,舒服多了,回来看到大家的评论,又有了信心。小忆真的是一个很会受别人影响的人,哪怕只是一句鼓励,我都会高兴很久,谢谢各位在茫茫文海中找到我的文,小忆真心的谢谢你们!
PS:我昨天看到扬说,公车上都在想我的文,真的好高兴哦,抱一个!
大风起兮云非扬(三)
作者有话要说:小忆有话说:
小忆今天去逛了一天街,差点连回家的车钱都付不起了,8古花钱最大的好处就是心情舒畅,以至于俺今天晚上准备写通宵。
有筒子问关于非扬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沐修的问题,我自己也觉得太信任了,所以已经改成让吕柯照顾云锦。吕柯是顾府管家的儿子,功夫好,非扬也很信任他。
下一章非扬番外,话说小忆真是个番外狂人,一天到晚就想着写番外,罪孽啊,罪孽!
凉风卷起一丝秋意,恍然间一季的斑斓已经悄悄消逝,迎接我的是枝头已经开始枯黄的树叶。
东岚六十五年七月二十八
非扬接到叔父送来的快信,连夜收拾行李准备赶往灵城。
我一夜都没有安眠,陪在他身边替他收拾行装,男人的行装其实很简单,一件银甲战袍,几件御寒的衣服就足够了。可我怕灵城路途遥远,水土难以适应,便将蝶谷带来的药统统塞进了他的行装里。末了,还塞进了不少点心,怕他路上饿着。
而然再多的准备我都觉得不够,终于明白上大学时母亲为我塞进一样样东西时的心情了。重要的人即将远行,最难受的还是无法伴随左右的自己。
临行前,他给我一支玉簪,他说这是他母亲的遗物,无论如何他都会回来,在新婚之夜为我戴上。
我将簪子紧紧捏在手中,一如拽住了他给我的承诺。
分别时,我将小黄给了他,他硬是不肯,却始终拗不过我。五年了,小黄已经长成了一匹真正的千里马,它高大而威武,他走过的地方其他的马常常害怕的远远躲开。我知道小黄是匹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与其让他委屈在我身边,还不如驰骋沙场,做一匹真正的战马。我似乎已经能听到它的嘶鸣声响彻在灵城的上空。
非扬坐在马上,他未匹战衣,然而仅是手中的那一把灼日,已经将一个将军的样貌散发的淋漓尽致了,男儿志在四方,我应该为他高兴。
送行的还有沐修,他似乎与非扬关系极好,由于时间紧迫,他匆匆赶来头发还有些凌乱,这使一直道骨仙风的他终于有了些凡人的味道。
无论如何,离别总是让人不舍的。
他让同行的侍卫们先走,我摸着小黄的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正因为要离别,我想让他留住我最美的样子。
然而小黄却忽然抬头嘶叫一声,那马声像风,像寂寞的掠过荒原的风,就在那一刹那,我噙在眼中的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汹涌而出。
他俯身轻吻我的额头,为我抹去眼旁的泪水,然后策马飞奔着离开。
良久,在山的那头,我听到他如夏雷一样坚定的声音:
“锦儿,等我回来!”
那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了好久,如同我对他无法节制的思念。
非扬走后,我心情有些沮丧,盈翠怕我寂寞常陪着我,日子到也这样过了。最让我哭笑不得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