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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肚子里又在转什么坏主意。
否则在邓布利多那里,他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演绎出邓布利多想看到的样子。
斯内普环视四周,从面前的圆桌茶几,到旁边立着的几排书柜,还有房间中央使用率极高的长沙发,和地上铺着的厚地毯,这些全是姑娘的财产。她的东西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在慢慢入侵他的空间。
在他的房间里,他自己从学生时代开始使用的衣箱,虽然老旧,但因为伴随了他几十年,即使数度搬迁,从蜘蛛尾巷,到霍格沃兹,再回到蜘蛛尾巷,他一直没有扔下它。而现在,它安然躺在霍格沃兹的地下室里,肚子里装满了姑娘的衣服和小零碎。
每次姑娘的离开,都会叫他微微惶恐。为什么会不习惯?他绝不该习惯什么东西的存在!那是依赖,会使人软弱。可是,姑娘和他的接触,也并没有多频繁。
就像冥冥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们绑在一起似的,每次他碰上的情形,都叫他对她无法置之不理。就在这一次次接触中,姑娘的入侵不知不觉中发生,当时都并不显得有多突兀,而回过头来,才发觉她和他已经相互渗透得这么多,这么深地介入彼此的生活。
斯内普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居然一整个晚上什么事都没做,就光感时伤怀、缅怀或者是悲叹旧日无牵无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噢,那是个小恶魔!
认定是姑娘扰乱自己的心神,他咬牙恨上了她。
深夜,斯内普躺在床上时,又一次在心里诅咒。
枕头上还残留着浓重的香气,阵阵幽香笼罩下,他只觉得呼吸急促得喘不过气。
他愤懑地拉上被子,盖住大半张脸,然而被头边沿也沾染上姑娘身上花朵的体香。
在半梦半醒的辗转反侧中,斯内普身体的某个部位几乎精神了一整夜。
☆、CH 66。The Festival
吵了架之后;感情反倒变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西尔维娅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教授大人的办公室跑;在他伏案工作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小胸脯也在他宽阔的背上蹭来蹭去。
斯内普的态度由怒叱到威胁,变为一见她接近就警惕;肌肉下意识绷紧、汗毛全竖起来。
即使对她施障碍咒也没用,她总会锲而不舍地黏上来,像只小树獭一样喜欢挂在他身上。
渐渐地;斯内普适应下来;表现出不痛不痒。
但是私下里,他在研究一种隔离咒;能够一劳永逸把小姑娘挡在他五米之外。
不过生理期之后,西尔维娅重新回归冷静自制,开始反思自己在教授大人写字时爬去他膝盖上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幼稚。只是因为怕冷,每次教授大人坐沙发上读书看报的时候,她都会凑过去靠着他看书。对于这种不带引诱,类似于小动物蹭他腿的行为,斯内普倒没有太抗拒。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十分好,狼毒药剂的论文已经寄给《魔药研究期刊》初审了,现在在等审核意见。不知不觉中,教授大人已经默许了姑娘趴在他腿上看书,或者拿他当靠枕的行为。
每天完成改作业和备课的工作后,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和她在沙发里腻在一起。
一月二十多号,西尔维娅向弗立维教授递交请假申请,为了月底的爱克赛祭典。这项德文郡的传统盛事被称为冬狩,人们普遍认为它源于安茹王朝,在那时这一天是皇家冬季狩猎盛会的开始。事实上这是以讹传讹,已被湮没在历史中的真相,只剩少数古老家族口耳相传。
总之,在现代,它已经演变成一项类似嘉年华的狂欢活动。由于这天是个周末,西尔维娅邀请朋友们也一起去玩,不过一向爱凑热闹的艾塔却摇头说没力气。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尽管没有刻意躲着西尔维娅,但与她在一起时,总显得委委屈屈、别别扭扭。
“艾塔,你不是很希望我嫁给艾里克的吗?”
与好友这样没什么心机的人沟通时,西尔维娅一向直接了当,防止她听不懂自己七拐八弯的暗示,反而鸡同鸭讲。
艾塔双手托着皱着小脸,苦巴巴地说:“茜茜,我也觉得这样不对,但是看你和艾里克在一起时,我忍不住吃醋!”
西尔维娅微微笑道:“为什么呢?担心他不再爱你?或者,他爱什么别的人超过爱你,这种想法,在折磨你?”
艾塔苦着脸连连点头:“是啊茜茜,你猜的可太准了!即使我自己都不如你了解自己。唉,就算对象是你,我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如果你接受我,你能够得到双份的爱,来自我和艾里克的。但是,艾里克心里最爱的人,必然不再是你了。”西尔维娅有些残忍地逼她认清现实:“一个男人,一旦成家之后,他的小家庭,对他来说重要性超过一切其他人。即使是再好的朋友、或者至亲的妹妹,地位也得排去后面。”
“呜,我不要……”艾塔耷拉着小脑袋,呜呜地哼唧着,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艾塔,我亲爱的。”西尔维娅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却严厉地说:“想清楚,艾里克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失去他,你受不受得了?把他交给另外一个女人,你能不能做到?”
瞧见对方一副急于说什么的模样,她伸出手掌做出制止的动作:“亲爱的,不要指望我的意见,你需要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不愿意,你该怎么做?想清楚。我们等着你的回答。”
最终,这对兄妹都没有办法出席,布莱德迫于魁地奇训练也去不了。西尔维娅顺便和斯内普提了一下,一点没做指望。教授大人向来讨厌人多的地方,对于热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像嘉年华那样全民狂欢的场合,和他冷峻、阴沉、简直有点清苦自持的风格,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不搭调。
因此,西尔维娅只是在离校的前夜,才随便和斯内普打了个招呼。
一月的整个最后一周都属于爱克赛法定的冬狩节范畴。
一周以来,市中心广场热闹非凡,小吃摊遍地都是,乐队在搭起的舞台上演奏。大人们吃着炸鱼和薯条,欣赏音乐演出;小孩子们快活地举着棉花糖跑来跑去,小丑在人群中穿梭,拉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弯下腰把它们分发给孩子们。快乐的节日氛围,都在为最后一日的祭典预热。
1989年的1月31号,周日傍晚。
当日落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一层玫瑰金色的面纱时,盛大的游行开始了。
由爱克赛居民自发组织,其中也有政府和社会团体组织参与,共计30多个盛装打扮的游行团体,组成浩浩荡荡的车队,绕着爱克赛市中心的主要商业街行进一周。其中有一队长发飘飘、穿着护胸皮甲,象征盎格鲁撒克逊原住民;有一队人统一黑白扑克牌恶魔装打扮;也有戴着威尼斯式的华丽面具、象征精灵的一队人。
化妆成各种传说中的形象的团队,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路过爱克赛伯宁街上的每一家店铺,朝路边的人欢笑招呼,看到人拍照就立刻凑上去,积极地抢镜头。每走过一条街,队伍就停顿片刻,由身后跟着的小型管弦乐团演奏一首曲子,吸引得大批人围观,乃至尾随。
夜幕降临,市中心的商业街灯火通明。人们都走到大街上,即使最忙碌的投行职员和推销起来不分昼夜的保险经纪人,也松开领带,端着咖啡跑去街上,加入旁观或者尾随游行的人群。
整个爱克赛市的繁华区,陷入一片人声沸腾的海洋,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们,都在游行队伍的带动下,笑着面对面拍手唱歌,一同分辨这些表演者试图通过奇装异服,讲述一个怎样的传说故事。
在撒克逊人的时代,还存在着魔法与精灵的时候,人们为了驱逐伴随冬日而来的恶魔,向女神企求庇护。森林与狩猎女神回应了人们的祈祷,派遣动物满足他们饥饿的腹部;赐予他们火焰,抵抗寒冷与黑暗。
以上为传说版本,而现实是,由于冬天猎物变少,生存环境严峻,人们举行祭祀,企求丰收女神庇佑大家平安度过寒冬。原本只在弗拉梅尔家以及随之搬迁过来的德鲁伊人群中小范围流传,因为弗拉梅尔家的森林之子特里斯坦,与安茹家族的玛格丽塔公主的婚姻,弗拉梅尔家族在德文郡站稳了脚跟,这项祭祀的传统也随之被推广到整个地区。
在德鲁伊人眼中,十三这个数字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极为神圣的。初潮的到来,就标志着一名女孩成人了。因此,每年祭祀上扮演“女神”的人选,都由当地十三岁的女孩子里选出。
今年,西尔维娅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当斯内普抵达时,已是游街的最后,盛大祭典即将开始,参与游街的队伍纷纷汇集在城市中心的市政厅广场,爱克赛市近十万人口都涌向这里,翘首以待。
在两侧人们的热烈欢呼下,和前方广场上的万众瞩目之中,一辆精心制作的大型花车,缓缓驶过宽五米、长两百米的伯宁街主街。花车底层最显眼的图案便是弗拉梅尔家族天空、雷电、苍鹰与荆棘花的族徽,面积有两米乘以五米,两侧装饰着精美的忍冬与橡树枝叶图案。
在它四角分别站着四名骑士打扮的护卫,在他们中间的第二层上一左一右守卫着两名狩猎装打扮的小伙子。布料挺括的服装以绿为底色,胸口、手肘和大腿上分别绑着皮革铠甲,斜背箭筒,英姿飒爽如同罗宾汉级别的传说中的绿林英雄。
在层层簇拥下,象征着狩猎与丰收的森林女神,西尔维娅·弗拉梅尔,站在第三层的木制阳台上,赤脚踏立在嫩绿树叶与白色花瓣所铺成的地毯上。
她头顶戴着银质的桂冠,长长的波浪金发披散到臀部,穿着希腊式的白色裹胸式长裙,两根柔软的白色细带在前胸交叉绕去她颈后,肩膀的线条显得格外柔美。
花车上的其他人和整个队伍里的参演者一样,无不极力吸引他人视线。
但西尔维娅却目不斜视,一脸漠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