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非要逼她?断断续续地、她用力说:“我一点、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会让我想到,我刚刚在校长室,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
出于无奈之下,对邓布利多的谄媚,给她自己造成了心理阴影。一想到刚才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还去亲了个老头,西尔维娅就觉得胃中剧烈翻腾,头也痛得要死。
察觉到她的手臂变得无力,斯内普把她放下来,手托起她的脸,拧着眉头打量她。
姑娘小脸惨白,额头上渗出汗水,表情上带着浓重的自厌情绪,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小胸膛剧烈起伏,叫他知道她有多难过。
发觉这小姑娘今晚格外的情绪化,斯内普在心里深深叹口气,是不是受到的打击过大?
他当然知道,姑娘对自己,有充分的好感。
但是疑惑的事情太多,而他又太想知道某件事情的答案。
他太心急了。看着可怜兮兮被逼到绝境的西尔维娅,斯内普在心里深感自己用错了策略。
这姑娘个性倔强,逼她只会造成反效果。
斯内普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
他把姑娘捞起来,自己侧躺进沙发里,而她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沙发宽度不到一英尺,非常狭窄,他不得不用手臂紧紧揽住她的背部,防止她滑下去。这使得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彼此。
西尔维娅抽泣地,虚弱地伏进他的胸膛,夹杂着抽泣的语声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我不能叫他怀疑我们。必须让他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脆弱,而不牢固。”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很牢固吗?瞧瞧他刚才说的什么话!邓布利多一个微小的阴谋,就差点把它打垮。
西尔维娅两条细长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心情简直灰暗到底。
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斯内普吐了口气,大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擦掉上面晶莹的泪痕。
教授和学生的恋情,在当事者双方之中,受到责备的,一定是其中年长者。她是在替他遮掩,分担。
不不、怎么会是恋情?斯内普赶紧在心里纠正。
孤独的老男人,和一个同样孤独的小女孩。
大概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情感吧。
西尔维娅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被温暖坚实的手臂搂住,感到脑子都开始晕晕乎乎。她控制不住被人理解的愿望。对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不管说什么都是没关系的吧。
“我还没有准备好。尽管是早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放在他胸口上的小手攥住他的衣服,无意识地蹂躏着他的衬衣领子,姑娘阴森森地说:“圣安德鲁,一定向他灌输过,一个暴戾、轻率、无知无畏的小丫头形象。我只需要强化这一点。”
斯内普的眼睛亮了亮。他想他终于明白了。
姑娘在校长室的整个表现,完全偏离了她正常的行为。如果不是了解她,就连他都会被骗过去,以为这只是个有点小聪明,但暴躁冲动不足为虑的小丫头。
“我同情他,那不是什么谎言。在我内心某处,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我只是把它引诱出来、放大,让那一丝转瞬即逝的念头,膨胀直至占据我的整个内心。”西尔维娅露出阴暗的眼神。
教授大人瞬间惊诧地睁大双眼,他迅速支起身子,双手把小女孩儿举起托到自己胸前,声音迟疑而又带着颤抖:“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西尔维娅跪在他两腿中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仰着脖子看向他,竟然微微笑起来。
“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真情实感,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
她催眠了自己!
斯内普倒抽了口冷气。
像他这样的大脑封闭术大师,很清楚人脑的精密性与复杂性。人的思想,是极为复杂难解的,有时各种截然矛盾的念头会同时并存。
这姑娘,竟然能为了骗过别人,而欺瞒自己的大脑!
蠢姑娘!斯内普在心里骂道。
那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样,会使得自己的情绪,变得极为不安定。在那期间,她自己都不可控制自己的行为。她今晚的种种举动会如此反常,也是因为后遗症。
斯内普瞪向她,心头涌上沉重的愤怒、与酸涩。
这姑娘可以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
她真的可以完全不顾惜自己。
可是,又叫他如此的心酸、怜惜。
怎么可能讨厌得起来?那简直就像厌弃自己一样。
十八岁时,匍匐在邓布利多跟前,企求他救救莉莉的自己。
看着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姑娘,斯内普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对邓布利多的恨意。
为什么要试图离间他们?他究竟要夺走自己多少东西?
难道他就不配拥有什么光明之物吗?
他朝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这时候姑娘却正好翻身爬了下去。
把教授大人的忡怔翻译成不良反应,西尔维娅觉得心灰意冷,刚好错过他的手。
可是脚才刚接触到地面,一股剧痛从小腹上升腾起来。她歪倒坐在地上,手紧紧按着肚子,背靠着沙发,蜷缩起来。
斯内普拽住她的胳膊,想拉起她,但是姑娘执意背对着他,蜷缩在他的脚下,就像在冰冷的地面上生根一样,拔都拔不起来。
听到细微的啜泣,在黑暗空洞的房间里响起,斯内普极为烦躁,不由训斥道:“哭什么哭!”
“呜呜……我才没有哭!”
西尔维娅觉得肚子好痛,情绪也灰落得不行,但仍然嘴硬道:“眼泪那么没用的东西、软弱的象征,我怎么可能会有!与其于事无补地哭闹,还不如想想解决办法!”
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直射在她晶莹的小脸上,她用袖子狠命擦脸,就好像毁灭掉痕迹,就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西尔维娅背对着他,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腿上,不断地发出恶狠狠的嘟囔。那样子,叫他脸上的表情都化了开来。
什么坚强、不掉泪?斯内普在心里嗤之以鼻。分明是个小眼泪包子!
他眉头无奈地皱着,嘴角微微抽搐,样子像是想笑又力图严肃而极力忍住。
“呜呜……”西尔维娅头埋在膝盖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咕噜声。
他怎么还不来安慰我!
什么?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期待!
“您一定很鄙视我吧。”她耷拉着脑袋,自暴自弃地说。
“您说得一点错也没有,我是个恶毒的、无耻的、卑鄙的沼泽巨怪。”
斯内普安然地坐着,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我很高兴你拥有了一丝自知之明。”
那柔滑如丝绸的语声,隐隐透着笑意,只是完全陷入灰暗的西尔维娅却没能分辨出来。
“哼。还不止呢。□趾头算什么。”姑娘开始自暴自弃,“骄傲又值几个加隆一斤?”
“就算更恶心的事情,为了活命,我也能做得出来。”
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她恶狠狠地说。
“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即使出卖灵魂变成恶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斯内普愣住了。
把小姑娘一把抓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他惊愕万分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总能戳中自己内心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重要的东西?”
斯内普不由自主地抚摸她的头发,低沉的语声,十分认真地问道:“那是什么?”
他的视线是如此郑重,那就像是从来没好好看过她似的,从头到脚,想要把她的每根发丝,每一根睫毛,都数清楚一样的仔细打量她。
西尔维娅偏过脸,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与你无关。”只一句话,就叫他怒不可遏。
“是理想、信念之类的东西。弗拉梅尔精神的精髓所在。”
接下来这席话,又叫他哑口无言。
正在两人陷入短暂沉默,而相对无语的时候。
“不――才不是!”从她胸口的铜制挂坠盒里,穿出打破沉静的尖利声音。
“弗拉梅尔家,才没有那样的教育!茜茜,那只是你自己的偏执!”
西尔维娅木着脸,将挂坠盒打开,拿出小照片把它放大到巴掌大小,托在手里,对着里面的圣安德鲁:“有事?”
老弗拉梅尔叹了口气:“亲爱的,你不能指望,别人能知道你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什么意思?她还隐瞒了什么?斯内普一脸疑窦地转头看她。
可是就连西尔维娅也迷惑不解:“你在说什么?”
“你的计划,是为了谁!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谁在占据着――”
噢不!西尔维娅猛地把它扔去地上,跺着脚怒吼:“给我住嘴!那都不存在、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斯内普心中咯噔了一下。
假设,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涨红脸的小姑娘,感到脑子都有些发晕。
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是才刚刚被宣布他连梅林勋章的提名资格都没有,转眼却被告知,其实他被授予了一等奖。
“她知道你和邓布利多的协议!她知道你被他要挟、为他服务!她知道你的一切!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和邓布利多斗、为什么要殚精竭虑、费尽心思,还把自己的骄傲自尊踩在脚下,不惜去装疯卖傻?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获得自由!”
斯内普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不、这远远超出他的预期,反而太多了。
“圣――安德鲁!你到底想要什么!”西尔维娅尖叫道。
平躺在地上的相框里,飘出来这样的语声。
“茜茜,你只需要承认,你喜欢他、爱慕他这件事。”
“住嘴――”这次开口的是斯内普。
他看到小姑娘捂着肚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