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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刀笑道:“谁知道,也许要来当押寨夫人呢。”
“夫人?昭云不是女的吗?”
贺一刀与柳思源对望一眼,“谁说他是女的?”
“你们不是左一个美人,右一个勾人心魂,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的吗?”
杨繁冷笑几声,“昭云虽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却是个男子。而且他偷香窃玉的本事比起大部分男的来还要高明。”
司马绪问道:“那位小姐还在府里吗?”
“还在,不过他自从那日吸了些迷药,一直昏迷不醒。”
“那倒不碍事,只要服几粒药就可以醒过来,不过前辈身上的伤……”
贺一刀虽有些伤感,仍爽朗笑了几声:“生死有命,我这把老骨头就让老天来安排吧。”
司马绪道:“晚辈早年学医时,先师偶然提过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已故的杏花林主,那人留下了一块令牌,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先师临终时,将令牌送给了我。”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翠绿玉牌,同时,地上传来声音,柳晓晓眼前一花,杨繁已闪电般地掠过身边,手里拿着一串芙蓉界花的剑穗,他望着怔怔发呆。
“如果贺前辈相信晚辈,晚辈将全力为您拿到解药。”
贺一刀热泪盈眶,抓住他的手,“那就拜托贤侄了。”
“把绪哥哥的东西还给我!”
柳晓晓大嚷,一时间,正在交谈的人都望向她,只见她正与杨繁争夺一件东西。
“晓晓,你又怎么了?”柳思源真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人……他抢绪哥哥的剑穗!”
剑穗!
司马绪伸手入怀,脸色一变。
柳思源关心地问道:“绪儿,杨繁手中的是你从不离身的那个剑穗吗?”
从不离身?!
杨繁一个翻身,站到司马绪面前:“这个剑穗是你的吗?”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杨繁盯着他,突然一个转身。
“绪哥哥——”柳晓晓被吓得噤声。
一把剑直指着司马绪,只是推前一分,这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了。
这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那剑柄上,系着一个与杨繁拿在手中的一模一样的剑穗。
一样的芙蓉界花。
“……如果杨兄认为是自己的拿去也无妨,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白白浪费了……”
剑迫近,杀气如霜。
司马绪平静地站在那里,额前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着。
杨繁陡然收剑,反手将剑穗掷还司马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保定镖局,柳晓晓还是后怕:“绪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人的剑真的好快……”
司马绪道:“他只是试试我的胆量,你不用担心。”
柳思源道:“绪儿,你对贺镖师的事有什么打算?”
司马绪:“目前先要找到杏花林主再说。”
柳晓晓道:“可是我们不是要去天机门吗?”
司马绪柔声道:“晓晓,人命关天,我想虞掌门不会怪我们的。”
“其实,这两件事本可以一起办的——晓晓,你先回杏花村,我和绪儿有事要谈。”
“爹爹老是这样,什么都只相信绪哥哥。”柳晓晓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柳思源道:“我这个女儿,一定让你很头疼吧。”
“晓晓很听话的。”
“是呀,只听你的话。”
“世伯……”
“好了,言归正传,前几日虞掌门传来消息——这次成婚是假,要围剿杏花林是真。”
司马绪道:“这——杏花林虽说风评不好,但还不至于要联合南北武林一同剿杀的地步吧。”
柳思源叹口气,“这也是天机门不幸——其实沐玄清早已身亡了。”
司马绪面现惊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婚礼,新郎居然早已身亡!
“虞掌门来信说,沐玄清是死于昭云之手。他办这个婚礼,是为了引昭云前来,为沐玄清报仇。”
司马绪问道:“虞掌门怎知昭云一定会来?”
“他只言道其中隐情有关天机门数百年清誉,不便多说。”柳思源道,“这事只可你知我知,连晓晓也不能说,那小妮子藏不住话。你这次和晓晓一起去,一则可以利用你手中的令牌助虞门一臂之力,二则可求得贺镖师的解药。”
“晚辈知道了。世伯不去吗?”
“南和去隋州好些日子没有消息了,我想去看看,现在江湖正值多事之秋,千万别有什么差池。”
司马绪道:“眼下武林南北分治,的确处处险恶。”
“是呀,等到统一了,这纷争方有个尽头呀……”
第二章
菱花深
采之欲遗郎
细细薰风浅浅塘
吹歌笛锭乡
渔歌悠悠,带出多少相思别愁,浪里白沙的身影,无忧无虑如银铃般的笑声,伴着那落日的余辉洒在波光鳞鳞的湖面上。
杨繁在心中思考着一件埋藏了很久的事,久到他都快将那段回忆当作自己做过的一个梦,然而,见到司马绪后,这段记忆重新活了起来。
他明明就是,为什么不与他相认呢,他的眼睛……还是没有好吗?可是他听得到他的声音,触碰过他的剑——那原本是他的剑,他为什么见面不相识?
“镖头——”
一声长唤把他叫醒,蔡华小跑着上前:“镖头,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先歇一宿再说?”
“你看着办吧。”杨繁心不在焉道。
蔡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啐了一口,他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代替木镖头的人很不服气,从没有押过镖不说,连武功也没在镖局里露过,说是救过老镖师,但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这次还是走老镖师上次押的那趟镖,虽说没有押着金银珠宝那样每走一步路都要看三看,但也要提防着上次那拨人再来抢人,没有一点轻松。
他至今也没见过那位据说是美得倾国倾城的大小姐,出身官宦人家的本就比旁人要金贵,见着一小指头也是奇耻大辱,与豪迈的江湖女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这,蔡华不由想起前几日在镖局中见到的柳剑山庄的那位“火凤凰”,那可真是美得没话说,可那性子……也恐怕没几个人受得了。美人嘛,本就该温柔如水——
正想着,蔡华突然张大了嘴,只见前方站着的正是他刚才想过的人:“柳……柳小……小姐……”
果然江湖中的人都是一样白痴,柳晓晓撇撇嘴,“你们镖头呢?”
“镖头在湖边……”
风咻的刮过他身边,一片树叶飞过来贴在他脸上。
半天才回过神来,蓦地冒出一句:“这是什么世道!”
柳晓晓站那里,鞭子直直指向根本不甩她的人:“把你的剑拔出来!”
没有反应。
柳晓晓又喊了一次,回答她的只有准备回家洗脸吃饭的白鸟。
“你再不拔出来,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结果可想而知,她瞧得怒火中烧,一鞭子打下去——
咦!居然落空了!
这鞭下去,仿佛打在空气中,事实上也确实打在空气中。
她环顾四下,一个人影也不见。
“你究竟想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回头,手中的鞭子先被他抓住,一股火炙般的暗劲迫她不得不松开握住鞭子的手。
“一个女孩子没事玩什么鞭子。”
他放开她,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模样,比他一招就擒住她更叫柳晓晓气愤难平。
“你赢不了我。”他平静地说。
“我是赢不了你,但不说明我没办法玩死你!”
杨繁自顾自地离开,气得她在他身后大叫:“姓杨的,不许你以后再拿个鬼穗子在绪哥哥面前晃!你听见没有,你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啊——”
杨繁攫住她的肩:“他在哪里?”
“你……你干什么?……我才不会告诉你……你上次用剑指着他,这次要干什么?杀他吗?……我死都不会让你伤害到他……”
“我不会伤他。”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
“我说不会就不会!”杨繁大吼道。
“啊——”她被他突然的行为吓一大跳,这时,肩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了。
她本想借此机会逃开,看到了在杨繁身后的人,“绪哥哥……”自知理亏地后退。
杨繁正全副心神放在柳晓晓身上,一时间手竟无法使力,知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借力使力,将他的力卸掉,听到柳晓晓的呼唤,他猛回头,是他。
“晓晓,你要去哪里?”
她尴尬地收回迈出去的脚,“绪哥哥……”
“你这样冒冒失失地来找杨兄,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糟糕!绪哥哥生气了。
柳晓晓一步三挪,“谁叫他那样对你呀……”
“晓晓你在嘀咕什么?”
柳晓晓撅着嘴站在杨繁面前:“对不起就是啦。”要不是看绪哥哥的面子,她可懒得做这种事。
“杨兄,晓晓有不是之处请你见谅。我们告辞了。”
司马绪牵起柳晓晓的手,杨繁抿紧嘴。
柳晓晓悄悄看身边的人一眼,绪哥哥怎么了,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会微笑着和人道别。
杨繁心想: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司马绪决定忘记那段经历,因为那段在自己看来是一生是最快乐的日子却是他最落泊最潦倒的时候。是朋友就该成全他吧,即使寻找他是自己入江湖的目的。
他一定过得很幸福吧,那个柳家大小姐虽然很刁蛮,对他却是千依百顺。想到这里,杨繁忽然心头一紧,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淹没了他。
他们找到了一处破庙,镖师们简单地吃了东西就随便找个地方准备睡觉,押镖在处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他们早已习惯了。
杨繁走进庙中,一个小丫头从他身边经过,手里捧着干粮和水。他这才记得他此行的目的,那个女子居然也经得起如此的折腾。刚想到这,只听蔡华在大声笑着:“你小子也想见她……美的你吧……”他抓过小丫头,“小眉,你快告诉这帮小子,你家小姐长得什么模样,别让他们一天到晚地盯着轿子看,哪天真摸进去怎么得了。”
小眉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紫晶晶的玉坠儿在耳边晃呀晃,她笑盈盈地说:“蔡爷不是说见过小姐吗?你自己说不就得了。”
“你这死妮子,泄我的底,真要见过我还会和这群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