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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繁死盯着小律,“是谁下的毒手?”
小律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颤声道:“不知道……”
“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杏花林了,与他们作对的人,几个有好下场。”
好不容易从包围圈里出来,并将手下都哄回去了,苍鹰堡主大模大样地赖下来。
“杏花林!”杨繁大吼一声,冲了出去。
“大哥!”司马绪低声唤,“流峰。”
一道黑影随之冲了出去。
“真是忠心耿耿啊!”
司马绪坐下来,脸上已经毫无表情,“林逢笑,我们的买卖你该兑现了吧?”
第十章
“真是忠心耿耿啊!”
司马绪坐下来,脸上已经毫无表情,“林逢笑,我们的买卖你该兑现了吧?”
林逢笑,相逢一笑泯恩仇。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不变的买卖。人送外号“狡鹰”。
“不要这么煞风景啊,我和绪之间,谈买卖不是太伤感情了吗?”
一叠银票由小律的包袱变到他的手中,顿时让那双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小律的包袱真是什么都有啊!但不知道有没有咬人的小虫子,”“狡鹰”林逢笑问道,“小律,给我看看好不好?”
小律护着包袱,“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心……不要抢人家东西啦!公子!”
林逢笑伸出的手在司马绪的轻咳声中停住,他回头一笑,道:“绪,你还是没办法轻易相信人吗?”他停一下,“就算刚才出去的那两个对你……”
“林逢笑,你不觉得你说得太多了吗?”
“好,我说正事。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都照你说的办了。”他把声音放低,“绪,真要做到那个地步吗?”
司马绪站起来,“你要的人我会让你得到,别的你不会管。”说罢,他掉头离开。
小律看一眼剩下的人,“林堡主,不要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的,知足者常乐。”
林逢笑低头,谁也没发觉的苦笑,“知足者常乐……呵呵呵……注定我要的永远也得不到……”
杨繁一时悲愤,冲出天锦阁,闷头往前冲,不觉来到城外一处古寺。
寺门前停了一顶青布小轿,家丁们正在休息聊天,许是哪家小姐正在里面进香许愿。
他正待离开,却见寺门打开,一位蓝衣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生得面如芙蓉,眼若秋水,娴静婉约,如一潭碧玉惹人怜爱。再一细看,她眼睛红肿,分明哭过不久,泪痕未干,更种弱柳风情。
在这晋州城内,见到这样一位女子,任谁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虞琴,武林第一美人,天机门掌门之女的虞琴。
传说中,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虽不谙武功,却对各门各派的功夫了如指掌,可听是一本活的武功秘笈。所以江湖人都说,谁能娶到虞琴,便是将武林一半抓在手中。
当天机门公布虞琴与沐玄清的婚讯时,武林着实热闹了一阵,这一对金童玉女可真是羡煞旁人。可是,快要成为新嫁娘的她为何在临近婚期的时候,来到这古寺伤心痛哭呢。
杨繁心下奇怪,眼看着她上了轿,却不是往城内方向走,便跟了上去。
走的路越来越偏僻,轿子在一片树林前停下。
虞琴走出轿子,脚步匆匆地消失在树林深处。
杨繁越看越心疑,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
以他的功夫,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后脚跟进去,虞琴早已不见了人影。
他上下察看,树枝沙沙作响,落叶飘飞,并无丝毫不对之处。但怎的青天白日一个女子这就这样平白失踪了。
他正全神贯注地移动观看,没料想脚下泥土一软,他没处着力,纵是满身武功,一时之间也无法施展。无奈之间,他唯有纵身一跃,而此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网了个结结实实。
挣扎半天,发现网是越缩越紧。就算运用内力也丝毫不能损伤。
“我劝公子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蓝衣女子虞琴走了出来,秀丽的脸庞现出坚毅的神情,“此乃天机门的‘天罗地网’,别说公子,就算武林三老重出江湖,被他网住也只能徒叹奈何。”
杨繁道:“虞姑娘,在下并无加害之意,无意闯到此地,请姑娘高抬贵手。”
虞琴道:“本来公子是鹤童老人的传人,小女子不该如此对待公子……”
“你怎知我是师从鹤童?”
蓝衣女子虞琴道:“公子的轻功身法难道不是‘鹤舞九天’?”
杨繁道:“姑娘眼利,在下佩服。”
虞琴惨然一笑,道:“公子为人正派,小女子却对不住公子,请公子见谅。”
杨繁正要问个究竟,却见她拿出一柄琥珀刀鞘的匕首,她方拔出,寒光耀眼。
“寒月!”
虞琴道:“公子好眼力,名器寒月,让它送公子上路也不枉了。”
不会吧,它是用来杀他的?
不过奇怪啊,这把寒月不是……
匕首向他刺过来,身上却没有刺痛的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阻止。
他说:“谢谢。”
那人眼睛不看他,“你伤了绪会哭。”
虞琴脸色惨白,“你……你是谁?”
“流峰。”冷冷一句话,连一丝表情也不浪费,同时用“寒月”割开“天罗地网”,放出杨繁。
虞琴望着他们两个人,身体发抖,却倔强地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杨繁心下一软,道:“虞姑娘,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虞琴闭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杀人灭口。”流峰口中吐出四个字。
虞琴脸色更加难看,她手里不停绞着帕子。
杨繁看一眼他,再回头问道:“虞姑娘,你不要怕,我们是……”他想了想,“我们是司马绪的朋友,‘仁心神医’司马绪,你听过吗?”
他这样说本是因为绪在江湖的名声乃是人尽皆知的谦谦君子,名门子弟。岂料虞琴一听,眼中一亮,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请公子救人!”
杨繁怔住,但听虞琴悲泣道:“小女子冒犯之处,愿听公子处置,只愿公子救我……我朋友一命!”
杨繁眼望流峰,这是唱得哪出。
流峰冷哼,不说话。
杨繁知道,他是为他无意间给绪惹来了麻烦而生气。他只得上前道:“虞姑娘,人命关天,既然如此,就请你与你那位朋友同我们同城,让绪来诊治吧。”
虞琴频频摇头,“此事万万不可。两位公子,实不相瞒,我这位朋友……在城内有仇家,只怕一现身就会身首异处。能不能请神医到这里进行医治?”
她企盼的眼神直望向两个人。
流峰面无表情,杨繁叹气,绪不会怪他吧。
“我怎么会怪大哥呢?”
司马绪柔柔一笑,回头道:“小律,针准备好了吗?”
“早就给公子备下了。”
虞琴道:“司马公子,不知他……”
司马绪道:“虞姑娘请放心,此人剑伤很深,幸有深厚内力护体才能保住一条命。现在我要用金针渡穴,打通他的血位,激发身体内力自行疗伤。”
“那他……”
司马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三天之内会醒过来,到时只要仔细调养就不会有大碍了。”
虞琴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让他安静施针。
杨繁随之走出,一脸凝重阻挡在她面前:“虞姑娘,请你告诉我,杏花林主的贴身匕首‘寒月’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虞琴抬头,“这不关你的事。”
“我不会让绪有一点危险。”他逼近一步,“你最好说出来。”
虞琴颤声道:“难道你还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杨繁沉声道:“如果为了他,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你们……”
“如果你不说,我会将沐玄清重伤在身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鬼鬼崇崇,但眼下好像只有这个事情可以威胁到她了。
“不要!”虞琴一声喊,一下子跪到地上,惨声道:“公子……公子难道还不能饶过一个已死之人吗?”
“已死之人?”
司马绪走出密室的时候,正看到杨繁在发呆。
这间密室是在地下,但是运用了特殊的办法,所以通风与采光并没有什么问题。
“大哥。”
杨繁握着他的手坐下,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司马绪道:“不知道。”
杨繁道:“沐玄清。”
“沐玄清?”司马绪腾地站起来。
第十一章
“引墨……”司马绪重复这个名字,“是了,他正是仇焰之子,无春老人的重孙。”
柳晓晓道:“无春老人重孙又怎么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她话没说完,杨繁冷笑出声。
司马绪柔声道:“洛迦城的功夫是代代相传的,而内力也是由上一代渡给下一代,以用来保护城中的人。仇焰十年前闭关,将一身得自无春老人的功力悉数传给了两个儿子。仇引墨虽年纪沿轻,内力与武功早已深不可测。”
这话要是杨繁说,柳晓晓免不得要和他斗上一两句,但放司马绪口中说出来,她便听得进了。“那仇引墨不好好在洛迦城呆着,跑到中原来干什么?”
“我曾听他在挟持柳师兄时说过,他是来寻找仇焰与仇峰的。我想,洛迦城一定也发生了一些事。”
杨繁道:“灵霄岛殷圣华不是说过十年之约吗?看来,他不光令门下弟子昭云将武林捣乱,而且他也没打算放过洛迦城。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对呀,是为什么……”
柳晓晓不甘心被忽视,道:“绪哥哥,你别想了,爹爹待会要召开武林大会,我们去看看吧。”
“召开武林大会?”杨繁问道,“为什么?”
“当然是讨伐杏花林,为虞师伯报仇了。”
杨繁看司马绪,他一脸平静,好像早就料到。
他脑中一转,将其中利害便理了个七八分。柳思源窥视武林总盟主宝座必已多年,此番逢虞靖海身亡,北武林失了瓢把子,他若在此时抓住真凶,定了人心,凭他的威望,再登一步岂非像控囊取物一般容易。
更有甚者,他可能早已知晓司马绪的计划,但却装作不知,借刀杀人。若是这样的话,他也一定知道绪接下来的目标会是他,那绪岂不危险至极。
想到这一层,他不由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