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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位置所需的一些线索。”
“塞文叔叔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很踞我没能在他生前报答他。”麦修说。
“你的运气很好,爵爷。”伊晴微笑道。“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实现诺
言。”
麦修一脸莫测高深地注视她。“我恐怕不完全了解你的意思,史小姐。你刚才
告诉我,你叔叔已经去世了。”
“是的。但除了他收藏了陵墓古物以外,叔叔还留给我一笔可观的遗产和你对
他许下的承诺。”
书房里突然安静得连针落地都清晰可闻。蕾秋目瞪口呆地望着伊晴,好像认为
她精神错乱了。
麦修用神秘莫测的眼神注视着伊晴。“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伊晴小心异异地清清喉咙。“塞文叔叔把你对他许下的诺言留给了我,他在遗
嘱中写得很清楚。”
“是吗?”
事情没有期望中顺利。伊晴鼓起勇气说;“我想要收取那个诺言。”
“天啊!”蕾秋低声说,一副在劫难逃的语气。
“你打算如何讨回我欠你叔叔的人情债,史小姐?”麦修终于问。
“呃,至于那个嘛,“伊晴说。”多少有点复杂。““不知何故,我并不觉得
意外。 ” 伊晴假装没听到那句令人气馁的话。“爵爷,你认不认识范奈克男爵?
“麦修犹豫一下,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他是萨玛古物的收藏家。““他也是我的
好朋友康露西的丈夫。“伊晴说。“范夫人去世有一段时间了,不是吗?”
“是的,爵爷,精确地说有三年了。我相信她是被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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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麦修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噢,伊晴,你该不是打算——”蕾秋
突然住口,惊恐地闭上眼睛。“我相信她是被她的丈夫范奈克男爵谋钉的,”伊晴
坚决有力地说。“但我没有办法证明。在你的帮助下,爵爷,我打算使正义得到伸
张。”麦修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伊晴。蕾秋重新振作起来。“爵爷,你栌会
说服她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
伊晴对蕾秋皱眉。“我不敢再等了。一个旧识写信告诉我范奈克准备再婚,他
的财务显然陷入严重的困境。”
麦修耸耸肩。“那是事实。几个月前范奈克被迫出售在伦敦的宅邸,搬进一幢
比原来小很多的房子里。但他还是设法保持体面。”
“我猜他此刻就在伦敦的大小舞厅和客厅里徘徊流连,找寻富有的女继承人。”
伊晴说。
“他很可能会在把她的财产弄到手之后也把她杀了。”
“真是的,伊晴。”蕾秋虚弱地说。“你千万不可以做这种指控,你根本没有
证据。”
“我知道露西怕范奈克。”伊晴坚持道。“我还知道范奈克经常虐待她。露西
死前我去伦敦看她时,她对我透露她担心他有朝一日会杀害她。她说他嫉妒得失去
理性。麦修放下茶杯,把手肘搁靠在大腿上,双手在两膝之间松松交握,勉强感兴
趣地注视着伊晴。“史小姐,你打算如何实行你的计划?”勒秋大吃一惊。
“天啊!爵爷,你千万不可以鼓励她。”
“我发觉自己有点好奇。“麦修冷淡地说。“我想听听这个计划的细节。”
“那就全完了。”蕾秋嘟囔着说。“伊晴善于把别人拖进她的计划里。”
“我向你保证,除非我愿意,否则我不是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人。”麦修对
蕾秋说。“希望你等一下会记得这些大话,爵爷。”蕾秋嘀咕。“我姑姑有时会有
杞人忧天的倾向,爵爷。”伊晴说。“别担心,我都仔细计划好了。 我自有分寸。
好了,就像你刚才说的,范奈克男爵对搜集萨玛文物非常狂热。”
“那又怎么样?”麦修冷笑道。“范奈克也许自以为是专家,但事实上他连真
正的萨玛文物和马的后腿都不会分辨。就算是石易钦展现出的洞察力也比他强得多。”
蕾秋的茶杯锵地一声落在杯碟上,她的目光在麦修和伊晴之间来回移动。伊晴
深吸口气使自己镇静下来。“你经常在‘萨玛评论’上反驳石易钦的推论。”麦修
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们的小口角?”
“噢,知道。我订阅‘萨玛评论’已好几年了。爵爷,我一直觉得你的文章深
具启发性。”
“谢谢。”
“但我也觉得石易钦的文章相当发人深省。”她补上一个她希望是泰然自若的
微笑。蕾秋蹙眉警告。
“伊晴,我们似乎偏离主题了。倒不是我很乐意回到原先的话题,但是——”
“石易钦连萨玛都没去过。”麦修咬牙切齿地道。他那对幽灵般的灰眸里首次
出现真正的情感。“他对萨玛文明根本没有一手的知识,却认为他可以任意根据我
的著作发表言论和推得结论。”
“还有根据乔治先生的著作。”伊晴急忙指出。麦修眸中的激动情绪来得快也
去得快。“卢乔治在四年前最后一趟萨玛之旅时丧生,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他的著
作不幸都过时了。石易钦应该知道不该在他的研究中利用那些过时的资料。”
“我得到的印象是,石易钦的文章得到萨玛学会会员的广泛接纳。”伊晴试探
性地说。“我不否认石易钦对萨玛文化有相当程度的粗浅通晓。”麦修傲慢地说。
“但那种知识都是撷取自更有见识的专家之作。”
“比方说爵爷你吗?”伊晴礼貌地问。“正是。石易钦显然熟读地我在萨玛文
化方面的所有著述,然后厚颜无耻地在许多论点上跟我唱反调。”蕾秋轻咳一声。
“伊晴?”伊晴压抑继续讲座这个话题的冲动。蕾秋说的对,她有其他必须俦考虑
的事。“好,言归正传。姑且不论范奈克的智力如何,你都必须承认他以热爱萨玛
文物为人所共知。”
麦修看来好像宁愿继续讲座石易钦的欠缺专门知识,但他空话自己被拉回范奈
克的话题上。“他垂涎一切据说是来自古萨玛的东西。”
伊晴把心一横。“恕我直言不讳,爵爷。谣伟你跟他在那方面是相同的,你们
两个的差别在于你是公认的萨玛文物权威。我砍你的收藏都是极具品味的精挑细选
之作。”
“我的屋檐下只空话有最精美、稀奇和有趣的萨玛器物。”麦修眼也不眨地慈
祥伊晴。“换言之,它们全是我亲手挖出土的古物。那又怎么样?”
伊晴很惊讶有一股寒意窜下她的背脊。能够令她紧张不安的事物屈指可数,但
麦修的证据有时就能对她产生那种影响。
“我说过,我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控告范奈克谋杀。但我亏欠露西太多,无法忍
受杀害她的凶手完全不受惩罚。三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替露西伸冤,但直到塞文叔
叔去世,我才终于找到达成目标的办法。”
“你到底打算如何对付范奈克?”
“我想到一个使他在社交界身败名裂的方法。等我的计划大功告成时,范奈克
就再也无法危害像露西那样的无辜妇女了。”
“你是认真的,是不是?”
“是的,爵爷。”伊晴抬起下巴,毫不畏缩地直视他,“我打算设下圈套摧毁
范奈克的社交地位和经济能力。”
“圈套需要旅馆。”麦修轻声指出。
“你说的对极了,爵爷。我打算使用的旅馆是萨玛女王玉玺。”
麦修瞠目而视。“你要声称拥有女王玉玺吗?”伊晴皱眉。“当然不是。你应
该最清楚玉玺根本没有被发现。但在卢乔治失踪前不久,他寄了一封信给‘萨玛评
论’,告诉编辑他相信他就快找到玉玺了。谣传他在地下迷宫里丧生时,是在找寻
那个引发卢氏诅咒的玉玺。”
“一派胡言。”麦修耸耸肩。“诅咒之说的流传完全是因为玉玺据说价值连城。
传说总是绕着贵重之物打转。”
“你曾在你的研究报告中声称玉玺是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还镶有贵重的宝石。”
伊晴提醒他。“你写说你见过描述它的铭文。”
麦修绷紧下颚。“玉玺的真正价值在于它是一个消失民族的一流工匠精心打造
而成。玉玺如果真的存在,那它也是无价之宝。但并非因为它是黄金和珠宝制成,
而是因为它能告诉我们许多古萨玛人的事。”伊晴微笑。“我了解你的感受,爵爷。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像范奈克那种价格卑劣的人感兴趣的会是玉玺的金钱价值。尤
其是他目前经济拮据得很。”
麦修冷笑。“你说的很对。但这跟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会跟蕾秋姑姑到伦敦去设法打入范奈克的社交圈。幸巧
有塞文叔叔的钱和蕾秋姑姑的人脉,我才能那样做。”
蕾秋在椅子里不安地挪动着身子,她投给麦修抱歉的一瞥。“我是布兰候爵的
远房姻亲。”麦修蹙眉。“布兰在国外旅行,不是吗?”
“恐怕是。”蕾秋说。”他经常出国,他无法忍受社交并非秘密。”
“这一点我跟他相同。”麦修说。伊晴假装没听到。“布兰侯爵在社交季很少
露面, 但这并不代表蕾秋姑姑和我也不能露面。”
“换言之,你为了衽你的这个荒唐计划,不惜利用你姑姑的人脉关系。”麦修
说。蕾秋猛翻白眼,口中啧啧有声。伊晴对麦修怒目而视。“我的计划一点也不荒
唐。事实上,它高明得很。我在这上面下了几星期的工夫了。一等我进入适当的社
交圈,我就会放出跟女王玉玺有关的风声。”
麦修双眉一扬。“什么样的风声?”
“我会假装漫不经心的透露,在整理我叔叔的收藏品时意外地发现一张地图,
地图里有玉玺正东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