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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御医沉默一会儿,最后又开口,「有关女皇她肚子——」
「剩下就交给我吧!」云丹上前,打断兰御医的话,「左戒,你就在寝宫里好好照顾女皇,等女皇醒了,再吩咐宫女端来药膳给女皇补补身子。」
「嗯!」他的心思整个挂悬在月姬儿身上,没有发现云丹与兰御医之间的诡异。
云丹将兰御医请出寝宫外,两人来到寝宫十几步外的假山后头,见四周没有人,才停下脚步。
「兰御医,你可以老实说了。」云丹两道眉尖有着深深的褶痕,似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为女皇把了脉,发现她的脉象紊乱不已,虽说是她最近身子有些孱弱,造成她一时气血不顺而昏眩,但……」兰御医有些难言之瘾,不知道是否要说出真相。
「但她有了身孕,是吧?」云丹脸色凝重,为兰御医接下这么一句。
犹豫一会儿,兰御医点了头。虽说女皇有了身孕是件喜事,但是孩子的爹是谁,却会引起一场皇室的轩然大波。
「嗯!」兰御医点头承认,却没有再多问什么。
云丹咬着下唇,双手互绞在一起。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女皇竟然怀了暖床男奴的骨肉,这若是传出去,不仅会点燃朝中大臣的不满,也会引起后宫一阵不平。
因为女皇对皇左戒实在太特别了,宠爱的让他没有服用锁心药,万一大家知道了,怕是女皇未来会再难以服众。
「需要我开几帖红花药吗?」兰御医提了个建议。
云丹抬眸。尽管兰御医没有多问孩子的爹是谁,可她的脸上还是有着复杂的表情。
「这事儿……请兰御医还得保密才成。」云丹拉下老脸,语气有着无比的恳求。
兰御医扬扬唇角,轻笑一声,「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帮病人看病,其余的,我不懂,自然也不会参与。」
「多谢。」云丹抱拳感激,「至于红花药,还是得开几帖……」
「我了解。」兰御医点头,「不过我得先警告一声,这红花药虽然为打胎圣品,但毕竟对女体也有不小的伤害……」云丹倒抽一口气。
这种事她不是不懂,而是难以斟酌决定。
「这种事我当然晓得……」她很无奈,可为了大局着想,有时候的牺牲是必要的。
兰御医叹了口气,「怎么这孩子……跟她娘同个刚烈的性子呢?」
云丹抿唇,「过去的事,咱们就别提了,也千万别让女皇知情,现下咱们该做的,就是守护女皇。」
「嗯!」兰御医点头,「那我就先回御药房,为女皇开几帖补补血气的药方,若有需要……再到御药房找我。」
云丹点头,与兰御医再交谈几句后,便各自离开。
只是她们谁都没想到,等她们前脚才刚走几步,便有一名高挑粗壮的身影从角落走了出来。
阳光落在安达丽的脸上,她的脸庞有着难掩的笑容。
瞧!她听见什么了?果然慢点离开宫中,会听见一些秘密呀!女皇有了身孕?!安达丽冷笑,笑得很诡异。
没脑子的人也猜得到,女皇的骨肉定是跟男宠有的……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一阵轩波,就连女皇想要力保皇左戒也件难事了。
呵……既然她要不到皇左戒,她也势必要毁掉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也不会让月姬儿好过的。
第三章
月姬儿自无尽的黑暗中醒了过来,而且是被一双大掌给唤醒的。厚实的手掌一下子抚贴着她的额头,一下子又赠贴在她的脸颊。没多久,她睁开了一双美眸,映入的是一张担心的俊颜,带着拢着剑眉的苦恼表情。
「戒。」她扬起笑颜。没想到一睁开双眸,便是见到他。
「饿不饿?还是要先喝口水?」皇左戒一见到她清醒,殷勤的问着。
她摇摇头,让自己半坐在软绵的榻床上,「我……怎么了?」
他还是为她倒了一杯茶,凑近她的唇,让她能先润润口,「兰御医说你最近太操劳,因为疲劳过度,才会体力不支昏倒。」
喝了一口茶之后,她的唇瓣总算有些湿润,喉中也不再那么千涩,「许是近来宫中太多繁琐的公事了。」
他抚着她一头细发,蓝眸舍不得离开她的脸上,好似要审视她全身上下,是否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此时的他,根本不能帮她些什么。
两人的身分有别,何况月国本就重女轻男。
虽然这几年,月姬儿极力让男人也与女人平起平坐,可女系的社会,男人偶尔还是无法与女人相比。
尤其,他又是别国进贡的男奴,说什么也无法分担她的辛劳,只能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守候。
此时,云丹手上端了金盅,缓步来到月姬儿的身旁。
「女皇,你终于醒了。」云丹睨了皇左戒一眼,「左戒,御膳房里有碗熬好的汤药,你去替本官端来。」
皇左戒拢眉看了月姬儿一眼,随后也只能暂时退下,听令的到御膳房走一趟。
当他离开寝宫后,月姬儿才开口,「云丹姨,为何将戒支开?」云丹往床沿一坐,将手上的金盅端到她的面前。「这是什么?」月姬儿拧眉,望着里头那红通通的汁液,令她不禁一阵反胃。
「打胎药。」云丹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说了,「你终究还是怀了身孕,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月姬儿怔了许久,「我……真的怀孕了?」
「你昏厥的时候,兰御医已经为你把过脉,你确确实实已经有了身孕。」
云丹将金盅递到她的面前。月姬儿眸里有着又惊又喜的光芒,只是……这孩子还不是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感受到当母亲的欢愉,就必须承受「失去」的痛楚。
「你还不适合有孩子……」尤其是一名男奴的孩子。云丹将后面这句话吞咽下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国事内外还没有安定,千万不要让人抓到你的把柄。」
「你是要我……扼杀我的孩子?」月姬儿的声音是颤抖的。
云丹将金盅放在一旁,拿着一双浅色的脾子,认真的望着她,「这个孩子不适合留在皇宫,而且不管这娃儿是男是女,未来在宫中,肯定也不好过。」
「但毕竟是条小生命呀!」月姬儿的眸里盈满无助的泪水,是我和他的孩子啊!
云丹皱着眉叹气,「孩子,你身上背负着月国的宿命,必要时一定得牺牲一些儿女私情。」
月姬儿咬着唇,一脸不愿,「十岁即位当了女皇,我牺牲了多少?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月国的百姓,而我的幸福,谁又来守护?」
十岁就成了尊贵无比的女皇;但她要的小小的幸福,却离她非常遥远。
她要忍受的寂寞比别人还多,自小陪伴她的,只有教导她宫仪的女官,其它的,女官给不起,也不能给。她的人生目的,就是当一名称职的女皇。如今,她成功的登位了,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连一个小小的喜悦也无法去守护!
「我要生下来。」月姬儿将金盅挥落到地上,让里头的药汁洒落一地,形成片片湿泞的红水渍。
云丹似乎已经预想到她的反应,「若要生下这小孩,你还是得做取舍。」
月姬儿抬眸。似乎还有一线希望?
「孩子与男宠之间,你得做一个选择。」云丹残忍的给了她一个更残酷的抉择。
月姬儿一双赤血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暗淡,一句话也无法再开口。
孩子与左戒之间,她必须两者择一?
这教她怎么选择?两者都是她心上的一块肉,要怎么舍弃?谁能来告诉她答案?
「你知道后宫的法则,奴隶无法让主子怀孕,就算要把孩子留下,也必须将奴隶处死。」云丹正色的说:「如果你想保孩子一命,就必须牺牲左戒,然后再找一名贵族当你的男后,让你的孩子活下来。」
月姬儿倒抽一口气,完全不敢相信云丹所说的话。
这就是月国女人的生存之道,男人在她们的眼里,有时候也是这么微不足道。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想清楚。」云丹收拾地上的残局,垂着脸又道:「不论你选择左戒还是孩子,我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为了避免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左戒日后必须定时服用锁心药,这是保护你,也是保护他。」
云丹说完,便缓步离开寝宫,让月姬儿独自一个人静下来沉思。
如今的现况,要教她如何取舍呢?
一个是她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是她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牺牲了谁,都会成了她日后的妨碍。头一次,她软弱的落下眼泪……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的勇敢与坚强!
这两天,皇左戒看得出来月姬儿并不快乐,仿佛心事重重。
「多喝一点。」他正喂她喝鸡汤,关心的说着。
她多喝了一口,便摇摇头。
他为她拭嘴,将鸡汤移到一旁,再为她端来一碗熬得刚刚好的鱼粥。
「我不饿。」她别过小脸,声音有些瘠痉。
她的心情确实很不好,尤其一见到他担心的表情,她心内更是矛盾纠缠不已。
「你这几天食欲不振,要不要我去传兰御医再帮你把把脉?或是请她开几帖能让你开胃的药?」他拣着性子,在她的身旁随身伺候。望着他殷勤的服侍,她突然有口难言。她是否要对他诚实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