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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MISSION(大量转寄)的电子邮件或手机讯息。
再过十几年后,预估电脑会消失,未来电脑零件将可植入人体,利用神经系统来沟通。
网际网路,成了现代生活的一部分,普及范围已使法律难以彻底控制。科技的发明是一种工具,可以改善生活,却也可以利用在其他方面。
最近兴起的E…MALL BRIDE(电子邮件新娘)方便了一些女性,可也带来许多麻烦。
据报告,有两千名菲律宾女性与电子邮件新娘公司签约,希望能嫁给外国人,结果往往沦落为妓女。虽有一些找到好归宿,但悲惨事件超过成功的案例。
网络e世界新花样包罗万象,它是一种电脑、通讯和传播的资讯工具,是新世纪互动的重要枢纽。人类是发明者,就要当主人不当奴隶。当钱的主人,当电脑的主人,就要懂得选择并运用发明,利己利他。
法舍法师说:“工具带来许多便利与自由,也易引出炽盛的欲望,造成迷‘网’而无智。纵观时下许多e时代的青年,已沦为蜘蛛‘网上’的囊中物,身不可拔,以致产生许多复杂的社会问题,忧郁、躁郁症等精神病态,比比皆是。”
人类向未知追逐的同时,失去了童真与赤子,人类在迷“网”的时刻,应该有破“网”的定力和智力;千万别被e网打尽。
小小说三篇
年 红
少女图
画家老李进了我的客厅,便四处张望,像在搜寻什么。
我请他坐定,送上“冻顶乌龙茶”。
他仍左看右看。我觉得十分奇怪,便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幅《少女图》怎地不见了?”
“《少女图》?”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了,“那是一幅带祸的油画!”
“怎么会呢?”
“那,首先,你以画家的眼光,评它色调不调和,又说透视学不对!”我说,“后来,你连整张图都不欣赏,说构图不好……”
他张大了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更糟的是,自从买下《少女图》之后,家里便不得安宁。”
“有这么一回事?”
“我要是听你的劝告,把图收起来,不挂在客厅就好,因为,每天放工回来,我一躺上‘老人椅’,就难免要全神贯注地欣赏那幅画。其实,我觉得它的构图很不错,色彩突出,近乎印象派画家秀拉的风格,而在笔触方面却大有点描派与野兽派大师葛洛斯的手法……”
“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老李拍一下手,说,“那画有风格!”
“是吗?”这倒令我惊奇了,“你不是一点也不欣赏那幅画吗?”
他张开了口,又不说话了。
“挂上那幅画,太太便和我吵了几回!”我叹息着说,“也不知是哪一个家伙,打电话告诉她,画中的少女,是我的旧情人!”
“哦——”
“我们夫妻俩居然为了这么一幅新买的画,吵了好几回,你说,这不是祸端吗?”
“哦——那幅画上哪儿去了!”
“为了夫妻间的感情,我忍痛把画给割烂了!”
“我的天!”老李蓦地叫了起来,脸色茫然地说,“你为什么不让给我呢?我简直为那幅画痴狂哩……”
“你认为那是佳作?”
“不然,我怎会不择手段……”
枪 匪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金融公司。喏,就是图中的这一间。”
“为什么偏找闹市中心的这间?”
“我查清楚了,九个职员当中,除了经理和保安人员,其他的都是女人!”
“太靠近警察局了吧?”
“在我们眼中,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职员一定疏忽了保安工作。”
“万一那些女职员被吓狂了,不听指示,怎么办?”
“开枪!”
“开枪?”
“开枪!而且要杀一个,吓其他的。”
“你是说,杀死没武器的女人?”
“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要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
“真的要开枪?”
“干我们这行的,是拿命博命,不能三心两意,不然,抢不到钱,还要赔命的!”
“电话响了。”
“X你母,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来电话?你去接。”
“喂,是谁?哦,是找你的,好像是你母亲的声音。”
“喂,有什么事吗,什么,那个王八蛋敢抢我妻子的手提袋?什么,和他打了起来?什么,那个王八蛋有枪?是真枪?什么?妈,你说那王八蛋开枪打中……什么,那王八蛋打死了我妻子……他,他——杀一个女人,那个王八蛋还有人性吗?天啊!”
打 手
他狠狠地把那瘦个子的青年打了一顿,连那厚厚的眼镜镜片也给摔破了。
“不得已呀!”他一把将对方扶了起来,对着那张苍白的面庞说,“谁叫你抢走了人家的女朋友,害得人家失恋、痛苦?我拿了人家一百块钱,只好替人做事啦。”
那瘦个子的青年双手在摸索着,好像是在寻找他的眼镜。
“破啦,买新的吧。”他得意地笑着,“心里要是难受就付我一百,我照样揍他!”
“你——”那瘦个子的青年抹去嘴角的血丝,喘着气问,“你专打人的吗?”
“这是我的职业。”
“你打了很多人了?”
“数也数不清。”
“你好得意呀,又打人,又有钱拿……”
“怎么样,四眼仔,要出这口气吗?”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
“算你有志气。一百块钱,打到见血!”
“好,不过,我知道这一次是他那心理不正常的哥哥出的坏生意,所以,我要你揍他的哥哥,就是那个戴着助听器的家伙。”
“我是从不讲人道的,只要你付钱,残障的人也照打!”
那瘦个子的青年带着一束纸花,来到病床边。他把纸花放在那个头部和左手臂都包扎着绷带的病人身旁。
“唉!伤得不轻呀……”那瘦个子的青年弄了弄眼镜;冷笑着说,“现在,你可尝到挨打的滋味了吧!唉,都怪我,那天没告诉你;那心理不正常的家伙,早几年就考到跆拳道黑带九段了!”
花梦
袁 霓
我不喜欢想往事,但是偶然地,我会想起他,一个男孩。他的名字叫莱蒙,是一位网球选手。我认识他的那一年,只有十四五岁。
弟弟也是练网球的,他练得相当勤,因为那时候,他的志愿是长大当一名出色的运动员。
我常常在练完泳以后去接他,在一边等着他换衣服。
那时候,莱蒙也已经练完了,他常常坐在球场边沿,和几个网球员在谈天。
我们经常见面,我们互相认识,但是,从来不打招呼。
有一个晚上,爸爸没有接我们,我和弟弟乘巴士回去。天空暗沉沉地,四周空旷没有人影,我们走路到巴士站去,看看越来越黑的天色,我有些心虚,于是没话找话地和弟弟扯,我说:“你看莱蒙打得好棒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他啊!”
刚一说完,我觉得有人在笑!我蓦地回过头去——一看,我尴尬了!愣愣地作声不得。
背后,莱蒙正握着球拍,跟在我们后面,正笑眯眯地望着我,我回转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们上巴士,他也上巴士。巴士很挤,没有座位,我们只好站着,他在我身边,一副保护我的样子。
后来,他面前的座位空了,他捅了捅我,要我坐。我向他说了声谢谢,拖着弟弟坐下去了。
我们到了站,下车,他没有。于是我知道,我们的家是同一条路的,但是他的家离我的更远。
第二天,我们见了面,他总是那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害我不敢抬头看他。
然后,每一次碰见他,他总是那么要笑不笑的,我也是想笑又不笑的。
有一次,举行全椰城的网球锦标赛,弟弟被获选参加,他也参加。决赛的那一天,爸爸有事不能陪弟弟去,只好由我陪。
我坐在长椅上看他们比,那一张长椅是堆放衣服和毛巾的。
儿童组弟弟输了。轮到青少年组时,我紧张起来。我望着他,他在我眼里是个英雄。
决赛完,他打赢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向他握手道贺,我只能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他,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是没有什么份的。
忽然我看见他向我走来,我的心狂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虽然心里不断地警告着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看!”但是,我移不开我的视线。
他走到长椅边,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和脸,又放回长椅上,低下了头。静了一会,他忽然又抬起头,匆匆向我展开了一个困难的微笑。
我愣住了,来不及回报他的微笑,他却走了。
我和弟弟回去,带着满心的疑惑和甜蜜。那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十五岁啊!
以后,我们开始谈话了,我不晓得是谁先开始,也许是他,也许是我。
属于我的游泳队,是一个严格的泳队,我常常在太阳下山以后,还泡在泳池里浮沉。
他呢,还不到他的练习时间,常常会到泳池里来看我,然后,我们一同到网球场去,接我的弟弟回家。
有时候,他没有练习,他仍然会来看我,然后,我们坐巴士回去。
有时候,洗泳池,我没有练泳,他就会拿了个球拍,教我练网球。
他常常笑我的姿势,说像只鸭子。
他和我对打时,只用左手。
但是我说,如果我和他比赛游泳,他一定赢不过我。他不服气。于是,有一天,我们约定在泳池去决一胜负,他的力气大,但是,却赢不了我。
我整整高兴了三天,而他整整闷了三天。
于是,这一个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网球场边,沿着铁线往上长的青藤长得更盛了,还开了花,白色的,带一点紫。